三名踢破門，不請自入的客人。
顯然一都沒被秦古拙劣演技打動。
他們均一動不動，似笑非笑玩味回視。
咳！
從理論上來，很正常，畢竟比起大腦開程度，他們絕對是碾壓秦古的存在。
“瘋了的人可從不會認為自個瘋了。”
“對，正常人的正常行為在他們眼里才是瘋了。”
“我覺得之前的提議很好，提前向瘋?cè)嗽捍騻�招呼很有必要。”
訕笑。
秦古除了陪笑外，一籌莫展。
明知自個正在被調(diào)戲，還是無力反擊，形式比人強，誰讓他們實力深不可測，完沒有可比性。
陡然，表情一改。
驚恐與不安浮現(xiàn)。
聲音打顫，艱難反問：“等等，剛才你們什么，鎮(zhèn)子里二千多人部死亡，只有我一人活著？”
三人瞬間收斂笑容。
嚴肅與凝重浮現(xiàn)眼中。
半晌，頭，三人齊齊頭，********愧疚輕語：“抱歉，我們這一批獵手，得知準確信息時已經(jīng)太晚，再加上，這鎮(zhèn)子屬于遠離繁榮城市的純礦業(yè)采集鎮(zhèn)，當(dāng)我們趕至，并順利強行入夢后，真正活著的人，已經(jīng)只剩下你一個，其他人部死亡，這一，在夢境結(jié)束后，已通過逐戶排察得到驗證，你是我們在驗證過程中，唯一現(xiàn)還有生命體征的人。”
死了？
對了，這個世界的夢境與他所認知的夢境有質(zhì)區(qū)別。
夢醒時，一切不會依舊如昔。
那么，他之前在夢境中經(jīng)歷過的一幕幕，原來不是虛幻，而是真實存在。
嘔！
秦古不由自主一聲干嘔。
“腦袋好痛！”
捂頭，嘴里不由自主出悲傷低吼。
“能告訴我們，你在夢境中親眼見證的詳細情況嗎？”
另一名卷中年男子眼神一變，低聲詢問。
“不，不行，我什么都記不起來！”痛苦至極，眼中狠厲光芒一閃而過，秦古一臉呆滯，一字一頓堅定給出回答：“不管你們要怎樣處理我這唯一存活者，反正，關(guān)于之前夢境中經(jīng)歷過的任何事，我一都想不起來，現(xiàn)在想不起來，以后也絕對不會回憶起。”
三人隱蔽交流了一個眼神。
無奈苦笑。
快給出回應(yīng)。
“不用這么緊張。”
“帝國每一個居民，都有極高**權(quán)。”
“不管你是真不愿意，還是確實記不起來，只要你不主動開口，無任何人會以逼迫方式強行要求。”
“除非你已成為污染者。”
“但看模樣，顯然，你并沒有轉(zhuǎn)變?yōu)槲廴菊邇A向。”
“所以，不用對我們保持如此大敵意。”
兩名中年男子你一言我一語，帶著一絲無奈意味輕松調(diào)侃。
“子，你是不是壓力太大，居然企圖自殺？”
一聲驚呼，********瞬間將屋內(nèi)緊張氣氛，一秒破壞殆盡。
驚訝。
秦古順著她視線一看。
先是帶血刀。
接著是滿地滴滴隨處可見的血跡。
最后是已然淌血淌得一塌糊涂的左手。
嗡！
腦袋一下子混亂了。
手忙腳亂，秦古下意識按住之前，為了確認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蠢爆了自行切出的一條傷口。
切深了。
最重要的是，太多新信息，居然導(dǎo)致他遺忘了這一碼事。
“絕對是誤會，只是心導(dǎo)致。”有輕微暈血癥的秦古，愁眉苦臉舉起左手，暈暈乎乎認真解釋，頓了頓，心翼翼試探：“你們信嗎？”
“信！”
三人異口同聲給出肯定答復(fù)。
一都不開心。
秦古眼角向下一搭。
看看三張面孔上的表情。
無一例外充滿憐憫之意。
就算假裝。
拜托，請用心假裝好嗎？
********對秦古怨懟的表情視而不見，眼睛一亮，雙手一拍，驚喜出聲。
“子，雖然你底子很差，不過此次夢境，倒是讓你因禍得福啊！”
“我看好你。”
“決定了，你不用再做毫無技術(shù)含量的礦工。”
“姐姐直接推薦你進入特處局見習(xí)獵手分部。”
“怎么樣，從一名底層礦工，一躍成為前途遠大的見習(xí)獵手，是不是很興奮？”
獵手！
是一項偉大而光榮的職業(yè)。
專注與各種危險夢境打交道無數(shù)年。
它意味著與危險不分家。
即便是見習(xí)，也會與夢境打交道，如果獲得正式資格，生活將與各式危險之夢永遠脫不開關(guān)系。
腦里快浮現(xiàn)上精準解釋。
秦古瞬間眼神煥散，打了個寒顫，只覺眼前一切景物都變成兩重影子。
“不！不用。”
“謝謝好意，爛泥扶不上墻，其實我就是爛泥。”
“以后，不管是當(dāng)?shù)V工也好，甚至是淪落為清潔工，我都沒意見，勞動最光榮，我一都不覺得這些職位是底層。”
腦袋搖動如鐘擺，秦古滿眼堅定，無比利索一口拒絕。
刷！
********表情一變，柳眉一豎，眼神如刀，咬牙切齒。
充滿暴怒。
似乎一下從嫵媚貴婦，變?yōu)闅埍┖穻D。
張嘴，聲音似經(jīng)過冰凍般毫無溫度。
“瞧不起獵手職業(yè)？”
“不用解釋，解釋就是掩飾。”
“很可惜，因為你經(jīng)歷過這種級別的特殊噩夢，所以，有些事情已經(jīng)由不得你自個作主。”
“當(dāng)然，帝國是崇尚自由的偉大國度，在這種情況下你依舊擁有選擇權(quán)。”
“不過你從高危夢境中活了下來，不用儀器檢查，肯定已擁有過普通人應(yīng)有的源力值，自然無法回歸普通人生活。”
“選擇有三。”
“第一種，直接被關(guān)入收容白癡與瘋子的特殊場所，就算你精神正常，可你所知悉的某些東西，只有在哪里，才永遠不會有徹底泄露之憂，因為沒人會相信瘋子所的任何一個字。”
“第二種，被強行關(guān)入監(jiān)牢，在哪里，沒有人生自由，也永遠不會有假釋機會，當(dāng)然，一切吃穿用度絕不會比普通人更低，甚至可能還更好一些。”
“第三種，就是自動加入獵手行列，成為見習(xí)，并努力轉(zhuǎn)正，因為獵手身就是與各種危險之夢打交道，成為其內(nèi)一員，規(guī)則自然會束縛你，長時間任職后，將無人再度因此質(zhì)疑你，因為大家都是同類！”
此話一出。
石破天驚。
秦古只感覺腦袋更暈了。
“什么選擇？選擇等同沒得選！這是在逗我玩嗎？”
因眩暈感，是以，不由自主張嘴，將心中最真實想法脫口而出。
啪啪啪！
********再度拍掌。
滿臉贊賞，由衷出口稱贊。
“不愧是被我一眼相中的好苗子，一般人，經(jīng)歷了這種級別的危險噩夢后，就算清醒，也會快因夢中影響深度昏厥一長段時間，你，卻在清醒后，自由行動對話了如此長時間，依然能清晰抓住我言語的重，這一，進一步充分驗證了我的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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