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木添頹然癱倒在地。
眼淚加涌出。
李蕓已清醒，但此刻，卻明顯更為瘋狂。
狀態已然不再正常。
“長生，心，心左邊！”
“好樣的。”
“對，給她一刀，最好再深一。”
“這女人就是欠收拾，兒子，捅得好，哈哈。”
“老五，你居然敢偷襲我兒子，還打了他一拳，混蛋，我要殺了你啊！”
“……”
瘋狂叫囂聲內容。
顯示李蕓并不在意多少親屬受到傷害。
相反，她很是得意于徐長生成功刺傷其他人，任何人，包括李家人也不例外。
另一方面，任何一個在過程中，阻止徐長生暴行，甚至給他帶至一定程度傷害的人，在她眼里卻是壞人，必須被懲罰的壞人。
是特殊情況。
能體現一個人真實想法。
李蕓完符合這一情形。
混亂導致夢境亂成一鍋粥。
清醒。
在這種混亂情況下，秦古以飛快度從凌亂中清醒過來。
不是因混亂爆。
而是因龍恩清，剛剛出的三句話。
“果然，靠不了別人。”
“仍舊只能靠自個。”
“不能救下多少人，至少，別將自個搭進去。”
眼神一變。
極度冷靜。
思索了三秒。
“封！”
一個字，從秦古嘴里清晰出。
話音一落。
右手土色光芒綻放。
在光芒之中。
一枚如玉牌般源符，悄然懸掛至秦古身前，一米遠半空。
與現實中模樣天壤之別。
不再是紙質。
整體材質，如同土色玉石，整塊雕琢而成。
表面條條紋路。
立體靈動。
如隨時有可能破符而出。
三秒之后。
啪！
玉符自動碎裂。
濃郁土色從其內部，迅擴散至整個夢境空間。
直至擴散到最邊緣區域。
隨即，一塊塊土色磚塊，從地面角落處火生成并擴散。
一塊接一塊。
衍生度，快到眼力無法企及。
唯一能看清的是。
如墻體般磚塊，壘砌得天衣無縫。
不僅擴散向空間上方，甚至連地面也在覆蓋范圍中。
至最后一道空隙，也被一塊磚體堵上后。
土色光芒極致璀璨。
僅僅只璀璨了一秒。
快消逝。
與光芒一起消逝的，還有一塊塊如有實質般墻體。
夢境邊界再度恢復正常。
似什么也沒生過。
不過使用‘封’符的秦古，卻是一臉愁苦，低聲吐槽。
“要不要這么夸張，催動一張源符而已，抽出源力，讓我有一種幾近被抽干錯覺。”
“太坑了。”
“不過這一感覺，倒是讓我無法強行錯認為，封符沒有生效。”
不由自主彎腰。
大口喘氣。
趁著喘氣時間，秦古黑眸中思索光芒閃爍。
混亂大腦重新開始得以運轉。
一些細節，逐漸被他捕捉到。
先，在夢境中，顯然遲緩的不止是聲音，還有動作。
徐長生舉刀于人群中沖殺，行動明顯比正常人慢了幾拍。
不過比起他，躲避人群普遍動作，顯然更慢。
慢得大部分人，根無力躲避其攻擊。
這一明，徐長生目前于現實中攻擊度，肯定大大過一名普通青年，應有水準。
其次，這一夢境大，覆蓋了五十多米直徑范圍。
一個人夢境面積大，與其大腦開程度，及源力擁有量有直接關聯。
這兩種因素強。
其夢境就會大，夢境中物品也會細致。
表情苦，秦古悲憤嘀咕。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顯示，目前情況對我很不利！”
“最近一次我做的夢，直徑沒過十米。”
“不差五倍，弱個三二倍沒任何懸念。”
“不管徐長生夢境，是源于其身實力，還是污染者助攻因素，妥妥地，我都是被打壓之命。”
“狗血！”
“我為什么會接手這一任務？”
嘀咕聲戛然而止。
秦古眼睛圓睜。
驚恐看到。
一只人手，從自個胸膛區域，破胸而出。
不止是一只手。
接著是一條手臂。
噗。
一秒后。
眼睜睜看著。
一名徐家婦人，整個從他體內穿過。
下一秒，她依舊驚恐萬分，奪路狂奔。
一滴冷汗。
從秦古額頭滾落。
還未來得及作出任何反應。
另一名渾身是血少年，以同樣方式穿過他身體，連滾帶爬，頭也不回，跑了……
臉色黑。
臉部肌肉抽搐。
秦古顛三倒四，仰天長嘯。
“好吧，第一次進入夢境，不太習慣。”
“甚至經常忘記，這是夢，不是現實，夢境中所看到大部分人，只要不是以特殊方式進入夢境，都是虛影。”
“根無實化軀體。”
“被穿過，其實很正常。”
“因為在現實中，我根不存在于這一位置。”
“現實中有我。”
“只不過現實中，我正倒于女神所在沙一側，人事不醒，還處于入夢后導致的昏迷狀態中。”
“話回來，即便如此，就這么毫無征兆，強行穿過我身體。”
“知道給我制造出，多大心理陰影面積嗎？”
“好歹，穿過時打聲召喚唄。”
“最起碼成功借道后，吱一聲，行不行？”
樂了。
好吧，秦古自個被自個毫無邏輯言語，逗樂了。
兩相抵消。
恢復平靜。
悄然走動。
退至夢境最邊緣角落。
視線再度開始在人群中掃動。
一個人都不放過。
甚至連受傷倒地不起者，也是如此。
隨著時間流逝，淡淡焦躁升騰時，秦古不由自主，自言自語。
“奇怪，都是熟悉者，完沒現，一名陌生人員混雜其內。”
“污染者到底躲在了哪兒？”
“居然以如此完美方式，隱藏行蹤。”
“再這樣下去，恐怕現實中徐李兩家人，都快被瘋徐長生，一個個部干掉。”
“嗯。”
“好像這與我沒多大關系。”
“就算被部干掉，也波及不到我。”
“再了，干掉多人，不定還能減少尋找難度。”
“真是個好辦法。”
“之前乍沒想到。”
“徐長生，加油，努力！”
右手握拳，用力向下一拉。
秦古一幅豁然開朗狀。
心情大好。
眼珠轉動也開始加。
五六分鐘左右。
視線停頓。
眼神逐漸變得凝重。
呼吸也從平穩，逐漸加快頻率。
大廳光線陰暗角落。
一道人影靜靜站立于陰影內。
一動不動。
乍看上去，就如雕像般。
事實上，徐家大廳擺設就有幾分古怪。
各個角落，不知因何人緣故，分別擺放著一座，如成年人身高，金屬制雕像。
正因如此。
在之前視線粗略掃過大廳時，秦古即便眼光掃到過這一角落，也并未多加留意。
直到此刻。
第三遍一處一處仔細搜尋后，終才現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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