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名親眼見證整個問詢過程與細節的警員，不約而同，悄然臉黑，并伴隨輕微嘴角抽搐癥狀。
看向茍野眼神。
浮現三分憐憫。
骨頭軟者，不管擁有再強實力。
也不可能莫名增加骨頭硬度。
茍野絕對是其中典型。
幾句話一出，他已腿軟。
整個人脫力往下竄。
身體重得，兩名警員合力一人一邊都拉不住。
恐慌寫滿死魚眼內。
不過秦古與龍恩清卻如看不見般。
動作整齊劃一。
起身。
邁步毫不猶豫向外走。
“別，別走，你們想知道什么，我，我都！”
三秒不到，茍野堅硬態度徹底崩裂。
鼻涕眼淚滿臉。
痛哭哀求。
頭也不回，秦古以古怪語氣反問：“什么都，毫無隱瞞？”
“是，是，是！”
“唯一條件是，我被關進監牢后，一定要一個單人房間。”
“這一必定保證。”
雙膝跪于地面。
茍野滿眼光。
迫不及待使勁頭。
同時出極縮水，卑微至塵土里請求。
“放心，會給你安排最好單間。”
“絕對讓你在監牢里平平安安渡過刑期。”
“現在開始吧。”
“將你嘴里神秘人信息，一不剩部講出。”
“若有任何一隱瞞或疏漏，可別怪我出爾反爾。”
轉身，秦古滿臉冰冷，高高在上傲然喝令。
“是！是！是！”
茍野迭聲應下。
雙臂獲得自由，被兩側警員嫌棄放開。
整個人如泥般癱坐地面。
沒有移動。
沒有開口。
似乎陷入深深追憶。
秦古并未出聲催促，只是靜靜等待。
五分鐘后，茍野迷茫而畏懼的聲音響起。
“一個月前，公司上層通過內部方式，通知我休息，不再繼續任何日常管路維修工作。”
“在接到這一通知后，我只剩下無盡恐慌。”
“返回三十六區？”
“這一可能我從未想過。”
“因為我知道，如果返回，恐怕我也無法繼續以往平靜生活。”
“被我于黑夜打斷腿的家伙，即便沒有任何證據，也肯定會將懷疑對象放到我頭上。”
“一旦返回，無需證據，即便是其人私下報復，估計也會讓我成為真正廢人。”
“恨！”
“在接到通知一刻起，我從未如此恨過。”
“甚至我打算，將以往二區拒絕過我的女人，一個一個部毀滅。”
“沒錯，毀滅，真正意義上的毀滅。”
“因為既然我不好過，她們憑什么還可以繼續以往光鮮亮麗生活，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在計劃毀滅行動細節之余，每天對我來，唯一放松方式，就是去酒吧買醉。”
“直至十幾天后一個夜晚，一切都改變了。”
“因為我遇上了那個人。”
“他穿著黑色衣褲，大大黑帽，將大半張臉部籠罩于陰影下。”
“他請我喝酒，出手闊綽。”
“并約定第二天晚上，繼續請我。”
“有便宜當然得占，反正我是男人，他也是男人，那時的我，自認也沒什么可以讓他坑騙的東西。”
“果然事情沒有出預料。”
“第二天晚上，他給了我一百金幣，同時問我，想不想通過更好方式報仇。”
“我當然給出了肯定回答，哪怕是看在一百金幣份上，也能豁出去。”
“很快他告訴我，他是一名污染者，一名強大污染者，而我，其實也已具備成為污染者條件。”
“同時，我天賦極高，只需要進入夢境中，騙取女人感情，就能以快方式變得更加強大，輕松成為人上人。”
“如此讓我心動的條件，沒理由拒絕。”
“接下來一切都變得很是簡單。”
“他給我提供各種工具，甚至提供了第一批可下手目標詳細資料，并帶著我，潛入第一個女人夢境。”
“當然，整個過程很痛苦，尤其是在戴上魅之鬼面時。”
“可在不費吹灰之力，將那女人迷得神魂顛倒后，我突然現，這種生活才是我夢寐以求生活，一次入夢，就讓我自個強大了不少。”
“那個從頭到尾，都未將真實面貌暴露的黑衣人，在第一個桃夢成功完結，交給了我上百張不同年輕男性，帥氣相貌三維圖紙后，就消失了。”
“不過他告訴我，半年，如果我能持續每晚以桃夢成功入侵半年，他就會再度出現，將我帶至另一個新世界。”
“一個完不用為錢財愁，可以盡情享受最尖待遇的新世界。”
“為了進入新世界。”
“我很努力，明明一晚入侵三個女子夢境就可達標。”
“但我于最高峰時段，一晚就成功入侵了上百女子夢境。”
“是你們！”
“要不是你們，不定不用多久，根用不了半年，我就可以進入那個新世界了！”
述起初。
茍野語氣還是十分緊張。
但狗改不了****。
，其性就展露，直至徹底暴露。
到仇人時，咬牙切齒。
到嗨時，眉飛色舞。
一臉得意。
甚至到最后階段，其對秦古的怨毒，根不假掩飾。
似乎秦古變成了最大仇人。
沒有理會其眼神，在聽完后，秦古扭頭看向龍恩清。
龍恩清眼里有一絲淺淺失落閃過。
卻悄然沖他微微頜。
“謝謝配合，很好，你可準備一下，前往該去地方了。”
一語宣判。
頓了頓，秦古還是忍不住，沖茍野吐槽。
“你這是有多蠢？”
“明明有路不好好走，偏要自作聰明往懸崖下跳。”
“一晚制造上百場桃夢是功績？”
“得，那分明是自個挖坑將自個埋了的節奏。”
“一晚三人，不會波及太大層面。”
“可以在最大程度上，讓人不至于快關注到你所作所為，只要成功堅持半年，是豬也能提升大幅實力，因為夢境對入夢者，不管是獵手還是污染者，提升源力方面都是加器。”
“一晚上百人，就是明目張膽向二區所有獵手挑釁。”
“想不注意你都很難！”
“以這方式，還堅持半年？我看堅持半個月都屬奇跡范疇。”
“好吧，這智商沒誰能拯救！”
瞠目結舌。
茍野臉色迅變得灰暗。
臉龐扭曲。
突兀使勁揪扯自個頭。
崩潰嚎叫。
“錯了？”
“原來是我搞錯了？”
“為什么沒人提醒我？”
“該死，果然這世界沒誰值得信任，都該去死！”
砰！
一名警員悄然伸手，手刀重重擊上其后頸，將幾近至崩潰邊緣的茍野，利落打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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