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古以往不是沒有成為過他人視線焦。
不過為何會成為他人視線焦，他卻從一開始起就心底雪亮。
是以也從未因此驚訝過。
畢竟在搖身一變，變為龍恩清助理后，就不止一次享受過這種特殊待遇。
次數多了。
也就習慣了。
可生平第一次在不知緣由情況下，成為整條街道上，估計以千為計數單位陌生者的視線焦。
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次。
一則視線規模太過龐大。
二則理由模糊不清。
饒是神經大條，秦古也不禁有些心中慌。
伸手下意識摸了摸自個的臉。
難不成幾天時間，他莫名其妙變帥了？
五官還是那五官。
鼻子沒有突然變得挺拔。
嘴唇也沒有變得豐滿。
眼睛更是沒有變大。
好像不太可能。
迎著在他作出下意識動作后，一道道悄然多了三分怪異的視線，令秦古尷尬訕笑。
自個作出否定結論。
低頭向身上衣著看了一圈。
難不成某一重要地，門沒關好？
也不是啊。
明明關得很嚴實嘛。
怪異感來濃郁。
秦古眼珠一轉。
以隱蔽方式，悄然研究那一道道視線，聚焦在他身上的主要關注。
一分鐘后，尷尬在眼里時隱時現。
好吧。
浪費了一分鐘時間。
總算得到一個結論。
整條街道上大部分投向他的視線。
一半集中在他外衣上。
另一半集中在其外衣胸膛處，佩戴的見習獵手徽章上。
答案很明顯了。
是其二區見習獵手分部特有的著裝，以及標識見習獵手身份的徽章，引來了如此恐怖數量人群的關注。
而且看向他的視線中。
不少甚至毫不掩飾，視線深處的羨慕與妒嫉。
秦古嘴角微微一抽。
低頭。
快步在人流中穿梭。
朝目的地行走。
嘴里不由自主低聲吐槽。
“看什么看？”
“不就是二區一名普通年青見習獵手嗎？”
“居然這種身份，在三十七區也能享受注目禮待遇，妹的，三十七區難道沒有自個的見習獵手分部，與見習獵手群體嗎？”
“從未聽過，三十七區見習獵手分部被取消的大消息。”
“還是，三十七區不管是正式獵手還是見習獵手，從不在街道上行走，是以才造成這些人，如同沒見過稀罕物般圍觀？”
“要瘋了。”
“能不能不要如此任性。”
“在現被注視對象已經察覺時，好歹收斂一你們的視線唄。”
不管秦古怎么吐槽。
轉過幾條街道后。
秦古絕望現，吐槽想要達到的效果，根不可能實現。
不管他度有多快。
緊粘他的視線都沒有一道放棄。
不管他進入了第幾條新街道，其街道上行人，視線都會于幾秒后，再度粘上他。
就如他是具有凡吸力般的人形磁鐵般。
被焦還能忍受。
可被一直焦，就有令人無法忍受了。
沒誰能坦然接受，一直被別人如圍觀猴子般，使勁長時間持續圍觀。
呼。
走入第八條街道時。
秦古長長呼出口積壓胸口良久的怨氣。
不再盡量縮緊肌肉。
而是干脆放松肌肉，昂挺胸，視若無人般大步勻前行。
同時，眼珠干脆不停轉動。
回視注目視線中，他能回視的最灼熱視線。
十幾分鐘后。
秦古眉心不由自主皺起。
皺起之后就一直沒再主動放平過。
絲絲不舒服感覺，逐漸在心底深處滋生，并快擴散。
這一不舒服感，不是緣于被人這般一直緊粘不放的注視。
而是來自這些注視他者的奇怪眼神。
排除羨慕與妒嫉外，帶著一絲壓抑，三分惶恐，三分不安，三分審視的奇異眼神。
復雜揉合的奇異眼神。
這種眼神就如同陰沉沉天空般。
帶給秦古一種不舒服感。
似乎整個繁華城市，不管是景還是人，都處于一種不正常氛圍中。
要具體的不正常。
秦古一時間卻又無力準確分辨。
分辨不出就算了。
反正對于這一古怪的區，與其內古怪的人，他并無太多感覺。
而他，過不了多長時間，注定就會離開。
下一次再來，天知道會間隔多長時間。
著一波又一波怪異的眼神注視，終于堅強地找到了風林大道。
離最后期限只剩下十分鐘。
可即便如此，在街口時秦古還是停步了。
因為他被人攔住。
風林大道他所前往的路口，被大量警備局人員副武裝，以人與車封鎖了個嚴嚴實實。
怎么回事？
秦古滿眼問號。
“你是誰？”
“為什么企圖闖入風林大道？”
很快，一名中年警員的嚴厲盤問聲響起。
直接打散秦古腦袋里的疑問。
“秦古，來自二區的一名見習獵手，就職于龍之工作室，身份是一名助理。”
“來這是為了與龍恩清大人匯合。”
沒有絲毫抗拒。
秦古乖乖以最簡潔語言。
將自個身份，以及前來目的部清。
“抱歉，失禮了。”
“秦古大人請進，街道上人群最密集地，就是你將要前往之處。”
表情一變。
冰冷與嚴肅剎那變為熱情與歉意。
中年警員快側身。
行了一禮后，讓出一條通道。
并熱情主動指明了確切地。
帶著滿腦袋問號。
秦古來不及細想任何問題，還了一禮，就快步順著讓的出通道，步入風林大道。
一條寬闊街道。
與其它街道不同的是，地面很干凈。
絕對有人提前清掃過。
整條街道很長，長到看不清另外一端的盡頭在哪里。
但奇怪的是，整條街道上行人很少。
少得幾乎看不見。
估計街道另一頭，同樣也被封鎖。
但另一方面，二三百米遠處，某一處地卻匯集了大量人流。
人多得將整條風林大道，幾乎從中硬生生阻斷。
時間只剩下五分鐘了。
秦古一路飛奔。
以不太禮貌方式，分開人流，橫沖直撞擠入內圈。
明明外圍人多為患。
可內圈，一幢巨大建筑的高高階梯前，就連第一道階梯，也沒有一人踏上。
甚至沒有一名警員在階梯處阻攔。
可這一道石質階梯，卻如同有一道無形屏障般。
阻擋了階梯之后，數以千計，不計后果往里擠的人群前行，哪怕是前行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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