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如見到巨大寶藏般，不停地高互搓。
搓動頻率之快。
搓動力量之大。
似乎準備將手掌上的皮，硬生生搓掉一層般。
滿眼控制不住的邪氣笑意。
在秦古眼睛里快生成并匯集。
激動了半晌后。
不由自主低聲歡呼。
“言之源焰？這能力好。”
“以后我的忽悠功力豈不是隨之水漲船高。”
“想忽悠誰就能忽悠誰。”
“忽悠得敵人也要乖乖聽話。”
……
龍恩清翻了個白眼。
嗯。
翻白眼動作由她作出，一樣是那么好看。
隨即淡然毫不留情地出聲打擊。
“你就做夢吧。”
表情一改，秦古嚴肅反駁。
“做夢也好啊。”
“至少我有一分，足夠做此美夢的硬實力。”
“大部分人想有還沒有來著。”
話音一落。
忍不住，秦古又像傻子般繼續傻樂。
無可奈何。
實在無法打消秦古比一般人強大很多的逆天幻想能力。
龍恩清閉嘴。
一聲不吭。
傻樂了片刻，秦古總算從自個強大幻想中回神。
向后一癱。
大大咧咧抱怨。
“怎么等了這么久，還不繼續演唱。”
“不錯，唱得真得很好聽。”
“我還沒聽夠，麻利地繼續啊。”
沉默了三秒。
龍恩清沒好氣回復。
“演唱會早已結束了。”
秦古驚詫輕叫。
“這么快？”
無奈，龍恩清嘴角一撇，淡然吐槽。
“哪一快了？”
“整整持續了一個半時，這已是這名級演唱者，所有演唱會持續時間最長的一場了。”
尷尬。
秦古無意識伸指磨蹭下巴。
悻悻然嘀咕。
“我怎么感覺才過了幾分鐘？”
這一回，龍恩清甚至懶得再搭理他了。
陷入無人問津的窘境。
眼珠一轉。
啪啪啪！
秦古抬手，用力鼓掌。
鼓掌聲在寂靜大廳，以極其刺耳方式響起。
顯然其掌聲，并未引起任何人附和。
龍恩清驚訝轉眼，如看傻子般看向他。
甚至連整個過程，一直一眼都不鳥他的第二人格葉荷，也作出同樣動作。
滿臉理直氣壯。
秦古氣乎乎強行帶節奏。
“怎么回事，聽了這么精彩且功效強大的一場演唱會，難道沒人愿意，給演唱者一掌聲嗎？”
龍恩清與葉荷動作一致。
整齊扭頭。
將視線再次調整向前方。
眼觀鼻，鼻觀心。
如壓根不認識他般。
“現在你可以用眼睛，去看看你之前一度相當好奇的古怪了。”
悠悠地，龍恩清清冷的聲音，細若游絲般淡然出。
此聲音一響。
秦古一愣。
之前因演唱者聲音響起，完被他拋諸腦后的古怪感覺，再一次浮現。
而且比起上一次程度，加深了幾倍。
古怪。
不。
應該是極其古怪。
享受了這樣一場精彩的視聽盛宴。
出于禮貌，也應該有掌聲回應。
盡管之前他被吟唱聲帶入了奇妙畫卷，隨即，又因源焰燃而轉移了注意力，可在整個過程中，其聽覺并未出現任何問題。
只要有掌聲曾經響起過。
他不該沒有任何印象。
視線以飛快度左右一看。
卻愕然現。
整個一排座位，除去他們三人外，再無一人落坐。
難不成這一場演唱會，真正傾聽者只有他們三個。
不對啊。
如果是這樣，那么之前在開場時，聽到的整齊步伐聲，難不成是幻覺。
想到這里。
秦古以最快度扭頭。
向身后看去。
盡管光線依舊黯淡。
可早就適應了這種程度光線的秦古，依舊輕松看清，整個大廳內后方的所有情形。
怔怔看了足足三分鐘。
一股名為毛骨悚然的感覺。
悄然滋生。
并以風一般度，在內心深處肆虐。
事實與其猜測正好相反。
整個大廳除了第一排，后面的每一排都坐著觀眾。
坐得是滿滿當當。
沒有一個空缺位置。
讓他感覺驚悚的是。
這些聽眾靜靜坐著。
卻無一人出任何一絲聲響。
以其身強耳力，只能勉強聽見，最近幾排者出的細若游絲般呼吸聲。
這些聽眾有一共同處。
那就是面無表情。
如同木樁般筆直坐在坐位上。
眼睛瞪得大大，卻無一人眨動一下。
眼睛深處沒有其它顏色。
只有一片完一致的靜寂死灰。
死氣沉沉！
與其他們是聽眾，不如其所作所為，更像是一具具冰冷至沒有任何生命體征的人形蠟像。
一個人如此。
絕對不會引起秦古毛骨悚然。
但幾千人共同如此，就不得不令他毛骨悚然了。
畢竟任何一個正常人。
甚至是腦袋有一不正常的人。
秦古可以肯定，聽到如此精彩至讓人愉悅地演唱會，也不可能一丁反應都不給。
這簡直怪異到了極。
試想想明明共處一個空間，同樣聽著讓人愉悅得不能自己的仙音。
當從仙音環繞中清醒過來時，卻陡然現，自個居然身處一間陰森蠟像館時，感覺怎能不毛骨悚然？
而在毛骨悚然之后，一股更為強烈的感受撲面而來。
看著這些如蠟像般聽眾的眼睛。
強烈不舒服感席卷而至。
甚至強烈到，原應該只是心理感受的感覺。
快轉化為具體的身體反應。
強烈反胃感簡直無法控制。
以極強意志壓抑，過了幾分鐘后，秦古才將這種強烈不舒服感，徹底壓下。
賊頭賊腦四下張望了一圈。
秦古心翼翼湊近龍恩清。
低聲嘀咕。
“他們不會是這兒都有問題吧？”
一邊。
一邊伸手悄然指了指腦袋。
內涵不言而喻。
“不，他們那里沒有問題。”
“即便有問題，也多是短暫應激反應。”
龍恩清瞥了他一眼。
平靜給出詳實回應。
目光饒有深意。
接觸到這樣一道目光。
秦古心底陡然一個激凌，表情一變。
咧嘴無聲傻笑，伸手一拍后腦勺，焦急表現現就現。
急切道。
“女神大人，福利我已收到，實在是太感謝你了。”
“我卻突然想起，明天分部還有一個重要集體活動，我不得不離開。”
“連夜乘車返回二區。”
“就不勞你送我了。”
一分似笑非笑的表情在龍恩清臉上浮現。
秦古剛剛站起一半。
甚至還未來得及徹底站直。
龍恩清平靜而堅定的聲音立馬響起。
“不急。”
“不管是什么重要活動，我已提前為你請了一個月長假。”
“就算二區生驚天大變故，也不會召喚你返回。”
“這理由很充分吧？”
身一僵。
僵硬了三秒，陡然如脫力般。
秦古垂頭喪氣重新坐回原位。
滿眼悲憤深沉如海。
就那么睜大眼珠，無聲緊盯龍恩清。
似乎在控訴著她的無理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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