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肘捅了捅秦古的腰,周白鍥而不舍追問。
“為什么?”
“好端端的這名污染者大能不選擇其他人,卻偏偏選擇你這么一個見習(xí)獵手當(dāng)目標(biāo),難道以前他和你有仇?”
秦古嘴角微微抽搐。
幽怨看向周白。
人啊,若老喜歡打破沙鍋問到底,絕對會遭他人嫌棄。
興致勃勃。
周白卻完沒看到秦古表情,眼珠一轉(zhuǎn),很快一臉疑惑狀自問自答。
“不可能啊。”
“你一直生活在平行星人員密集聚居區(qū)內(nèi),而且成為見習(xí)獵手也不過一年左右,哪有機會與一名污染者大能結(jié)仇。”
“真要是結(jié)了仇,你又怎么可能以原實力,還好端端活到現(xiàn)在?”
聲音一落。
扭頭。
周白使用搖動秦古肩膀。
滿眼閃閃光低聲再問。
“肯定有什么別的因素,告訴我,我嘴很嚴,保證不告訴第二人。”
呼!
秦古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認真看向他。
片刻后嚴肅而莊重的聲回答。
“其實理由沒那么復(fù)雜,是因為他在夢界里一眼看到我后,突然現(xiàn)我很帥,比他帥了上百倍,所以妒嫉心起,才如失心瘋般,一定要將我除之而后快的瘋狂攻擊。”
聽到這答案。
周白驚呆了。
石化。
十秒后反手摸了一把自個的臉。
眼神瞬間從木訥變得鄙夷。
鄙夷沖秦古一字一頓吐出三個字。
“你謊!”
刷!
秦古臉一綠。
怒了。
握拳向周白揮去,嘴里嚷嚷。
“摸摸自個的臉就馬上得出這一結(jié)論,你這家伙是什么意思?”
“在我面前秀優(yōu)?”
下一秒。
兩名少年在冰層凝結(jié)的甲板上扭打成一團。
看似扭打激烈。
卻無人使用太大力氣。
是扭打,還不如是玩鬧更恰當(dāng)些。
一番打鬧后。
周白如同自動忘記了這一疑問般,再也未向秦古追問此事任何一個字。
只要活著誰沒一兩個秘密。
做兄弟,并不需要將別人心中秘密部得知。
真要是包打聽,又或是死纏爛打也要知悉一切秘密者,很容易沒朋友,更別有兄弟了。
插曲后。
艦船重新恢復(fù)平靜。
詭異無比的凝重平靜。
死了那么多人,即便安逃離夢界,生還者也無法真正高興起來。
在這一詭異中平靜了三天后。
艦船開始移動。
燒掉無數(shù)腦細胞的一群獵手們,終于無師自通,逐漸分別掌握了,他們被分配負責(zé)的操控機械。
只是這船開得無比恐怖。
于冰川上歪歪扭扭,從未以一條直線行進不。
度還慢得如同牛在走。
而且不止一次,都徑直對著冰峰撞上。
不得不。
新手與老手之間區(qū)別確實很大。
即便獵手們在自個領(lǐng)域里個個牛氣哄哄,可換了一個新領(lǐng)域,即便在強大腦開程度的基礎(chǔ)上,依舊混不轉(zhuǎn)。
等離開冰川覆蓋的區(qū)域,重新駛上蔚藍海面時。
整艘原嶄新的艦船。
已呈多處扭曲變形的破爛模樣。
開動時。
必出吱吱嘎嘎如同快要散架般聲響。
簡直就像是一艘,早就應(yīng)該回爐重造準(zhǔn)備報廢的船只。
不過如此境況,卻讓一船不到百人中絕大部分人歡喜雀躍。
船終于開動了。
也進入了真正海域。
代表他們返回平行星的時間已進入倒計時階段。
這一情況倒是沖淡了一些,十分之九同船前往者都死在冰川里的悲痛。
艦船上多天以來都未生火的廚房,也再一次開始運轉(zhuǎn)。
盡管實力不弱,可回歸現(xiàn)實后,長時間不進食,即便獵手星級再高也一樣不住。
解決掉最大難題后,船上所有人馬上意識到肚皮問題。
于是一群星級較低的年青獵手,被前輩們強行趕入廚房。
他們做出的東西盡管不好吃。
但也能勉強咽下。
整個艦船人員傷亡雖嚴重,可儲備食物卻沒啥損耗,保存得十分完整。
畢竟冰川之上,寒冷氣溫就如天然儲藏室,時間哪怕再長一些,倉庫里艦船所攜帶食物也不會腐爛,更別變質(zhì)。
“妹的,我真是命大,又一次挺了過來,哈哈!”
對著海面。
秦古站立在狹窄船舷上。
迎著寒冷海風(fēng)。
短于風(fēng)中狂舞。
叉腰。
凝視海面良久后,終是繃不住于船舷上跳腳大叫。
還有一個值得他喜悅的事并未叫出聲。
可喜悅程度比起幸存下來依舊活著的程度,也相差不多。
那就是他終于可以不用鏟冰,能舒服呆在船艙里,享受幾天吃了睡,睡了吃的豬一般幸福生活。
畢竟船只已脫離冰川區(qū)域,航行得遠,甲板上堅冰就不可能再次凝結(jié)。
當(dāng)然,前提是操控艦船的獵手們千萬別眼瞎,又或是路癡,導(dǎo)致再度將艦船開回冰川區(qū)域。
一聲高吼,讓心中郁悶之氣一掃而空。
秦古向下一沉。
敏捷從站姿轉(zhuǎn)換為坐姿。
就那么毫無借力地坐在船舷上。
“你還真悠閑,就不怕艦船猛然一晃,將你整個晃入海里嗎?”
身后悄然傳來一道淡然女聲。
不用回頭。
秦古也知道她是誰。
龍恩清在六天后,終于第一次主動開口對他話了。
不過這話語內(nèi)容嘛。
臉一黑。
話操控這艘艦船的獵手們確實不靠譜。
之前二天種種跡象已表明。
能將一艘艦船駕駛得像一輛醉了酒的飛車,也絕不是尋常機械師可比。
郁悶只是一秒,旋即笑了起來,笑容陽光燦爛。
雙腳一晃,頭也不回悠然嘀咕。
“怕,當(dāng)然怕。”
“畢竟整艘艦船上的獵手大人們,似乎操控這艘船只依舊毛毛燥燥,任何時候來一個大晃動,甚至是大偏移,我都不覺得奇怪,并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
“不過,這不正是借之訓(xùn)練深化平衡能力的最好時機嗎?”
龍恩清輕輕移動。
走至秦古左側(cè)。
微微倚上船舷。
微卷及肩絲,在海風(fēng)中如絲綢般向一側(cè)飛揚。
清澈眼眸平靜看向海域深處。
沉默。
并沒給予秦古的嘀咕任何回應(yīng)。
片刻后再度開口時,卻話鋒一轉(zhuǎn),淡然再問。
“在夢界中,那名污染者大能可向你起,他在那一座島嶼上莫名行為背后真正的原因?”
一怔。
秦古扭頭饒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撇了撇嘴角。
坦然無比認真回應(yīng)。
“有。”
“不過他也僅是回應(yīng)了我些許皮毛,畢竟對一個在他眼里注定要死的獵物,估計當(dāng)時也只是隨口透露了一風(fēng)聲而已。”
“在我聽來最有價值的一丁信息是,他向我承認,于那一座島嶼上他的行動確實有更深層次的用意,貌似與污染者陣營里某些人,已暗中策劃了五十多年的某一個大計劃有關(guān)。”
“更多了他也沒再向我透露。”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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