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古被喝問得滿頭狗血。
瞠目結舌看著第二人格葉荷。
眼里一絲火苗快速滋生，并逐漸開始搖曳。
哈哈哈！
偏偏就在這一時刻，被圈定于透明圓柱形墻體內的五十名污染者，看熱鬧也不嫌事大，不約而同放聲狂笑。
笑聲里充滿嘲弄與不屑。
倘若這笑聲放在其他時間段，絕對不會波及到秦古任何一絲情緒。
可它在此刻出現。
卻如同在火里倒了一桶油般。
騰。
秦古眼睛里細微火苗剎那狂竄。
面對其顯而易見，突然爆發的怒火，第二人格葉荷壓根沒什么躲避或解釋念頭。
相反眼睛一瞇。
殺氣滋生。
硬碰硬。
就在有百分之八十以上概率，兩人之間的沖突一觸即發之際。
龍恩清微閉的眼眸睜開。
右手一伸。
將第二人格葉荷向她身側一拉。
步伐輕移。
無任何突兀感地敏捷改變站位，悄然站到秦古與第二人格葉荷兩人之間的位置。
目視前方。
淡淡低聲發問。
“你倆就不能心平氣和溝通嗎？”
隔著龍恩清，秦古與第二人格葉荷目光接觸。
滋！
無形之中，似乎有強烈電流聲在兩人視線接觸地爆發。
“不能！”
下一秒，干脆利落地拒絕聲，同時從秦古與第二人格葉荷嘴里發出。
平常時段不對路。
到了這種特殊時段，兩人倒是同步得很。
不僅是同步發聲。
甚至連發聲內容也一個字都不差。
龍恩清柳眉微蹙。
一股鋒利氣勢從其嬌體內悄然向外散發。
目標明確。
直指兩側之人。
哼。
兩道冷哼又一次同時發出。
其內隱藏的心虛意味也相差無幾。
隨即秦古與第二人格葉荷脖子一扭，神同步地別開腦袋。
只不過腦袋轉向方向，是完相反方向。
龍恩清臉剎那一板。
沉聲輕喝。
“你，明明出發點是為了他好，為什么出的話來，卻總是帶著刺，就不能沉下心好好，非要讓一群污染者站在一側看熱鬧？”
沒有點名。
可被者明顯知道她的是誰。
第二人格葉荷倔強揚起的腦袋剎那一低。
連背影也似乎透露出一絲強烈心虛之意。
龍恩清并未注視她，頓了頓，目不斜視繼續輕喝。
“還有你，一天到晚就知道胡八道，明明心底清楚，什么人做什么事是為了你好，卻因為害怕吃苦，總喜歡習慣性推托，可又有哪一次真正推托成功過，是什么原因導致在你身上總是屢屢發生同樣問題，我不相你對此一直茫然不知。”
刷！
剛剛還有三分幸災樂禍的秦古，肩膀頓時一垮。
腦袋也同時搭拉下去。
不得不，當龍恩清真的發火了。
不管是秦古還是第二人格葉荷，均只有垂頭喪氣認慫的份。
有一種威壓，并不是刻意培養，也與其實力地位無太大聯系。
而是在平時相處時，不知不覺中累積形成。
這種威壓一旦爆發，往往比任何壓力都要有效。
沉默。
三秒后。
第二人格葉荷一臉冰冷地重新將頭扭了過來，卻不是看向秦古，而是學著龍恩清的模樣，直視前方。
眼里閃過一絲郁悶。
卻仍舊率先開口，主動打破眼下沉默局面。
再度發聲。
其聲音依舊冰冷，卻平和了許多。
字字句句也相當誠摯。
“古，我之所以為你制訂眼下訓練項目，絕無刻意為難你，又或是想要讓你受傷之意，一切單純的只是為了提升你的武道能力與體力。”
“在之前墨蜥夢境中，你或許沒有察覺到，你的體力其實已然與源力不相匹配，否則結束戰斗，根用不了那么長時間，也不用那么費力。”
聽到這里。
秦古耳朵一豎。
緩緩將腦袋也扭回了原位。
眼睛里多了一分思考。
根沒理會他有什么反應，第二人格葉荷如同自言自語的講述依舊在繼續。
“當然，我也可以成為你訓練的對手，幫你在一定程度上提升武道能力與體力，可思慮再三，我還是認為，如果由我擔任訓練對手，對你此兩方面的提升幅度絕對不會太大。”
“理由很簡單。”
“你我之間相處時間太長。”
“長到不管怎么，我對你都很熟悉，在訓練中，不管是否有意，不自然就會控制自個下手力道，無法力在極限實戰中，激發出你更強的潛力與能力。”
“而你也對我很熟，熟到即便在訓練中，面對常人可以清晰感受到的致命危險氣息，對你來也并不覺得會危險到哪兒去，因為你很清楚，我不可能對你下太重的手。”
聽到這兒。
秦古嘴角一撇。
臉微綠。
好吧，這一番辭他信了六成，可另外四成卻一點都不信。
她會對他下不了狠手？
妹的。
那么以往多次被她拿刀追砍至身上到處都在飆血的他，又怎么解釋。
同一時刻，龍恩清眼角余光正好瞟到他身上。
明顯看到了他的反應。
卻什么也沒。
只不過其大大清澈眼眸深處拼命掩飾的笑意，卻已明她此刻的心情。
至于第二人格葉荷，現在明顯還在苦惱怎樣將心底真實想法，組織成適當語言出。
是以根沒注意到這一細節。
如果注意到。
恐怕下一秒，某人被她拿刀瘋狂追砍的熟悉一幕，又會再次上演。
“將訓練對手換成污染者就不一樣了，因為他們不僅不會對你手下留情，反而因長時間被關押于這里，一直對獵手有著深深恨意，哪怕你的身份前加了‘見習’兩字也一樣。”
“而你肯定也知道，面對他們，你除了激發最大潛力提升實力自保外，基就沒第二條路可以走。”
“在這種情況下的訓練，價值才會最大化。”
順。
到這里，第二人格葉荷幾乎已進入侃侃而談模式。
撓了撓頭。
內心深處早已對這一訓練計劃接受大半的秦古，無奈聲反駁。
“就算這些你都占著理，可也不用一次就上五十名污染者，而且清一色還都是使徒級別，難度上調的幅度是不是過大了些？”
面對他這一次的質疑，第二人格葉荷很平靜。
平靜至淡淡斜睨了他一眼。
就坦然回應。
“作出這種安排，主要還是因為你在某一方面，有著連你自個都不知道的弱點！”
“否則我何必花費如此大一個人情，從零三七調集這么多被關押污染者來陪練？”
秦古臉一綠。
無形之中，感覺自個中了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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