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畫面簡直不敢去深想。
僅想想。
都覺得辣眼睛。
秦古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這算不算是自個挖了一個坑,然后愉快地將自個給埋了?
快速從深深郁悶中回神,秦古滿眼僥幸,企圖做最后掙扎。
滿臉羞澀與抗拒地大叫。
“不要了吧?”
李龍憨笑滿臉。
誠摯以最快速度給予回應(yīng)。
“一定要的!”
單手捂胸,秦古剎那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繞來繞去。
繞到最后,倒霉的還是他。
一時間只覺得神智都開始有點恍惚。
當然,神智恍惚并不完是被李龍,如十頭牛都拉不回的倔強給氣的。
其中還摻雜著很多其他因素。
首先,強行從深層醉酒中清醒,并不代表他體內(nèi)酒精已經(jīng)隨著清醒而快速消失。
其次,在記憶世界里第一次使用視覺源焰分裂后能力,就操作不熟,為此消耗了大量體內(nèi)源力,雖之后已經(jīng)補充了大半,可并不代表發(fā)生過的一切,都沒有留下任何后遺癥影響。
再次,剛醒沒多久,就剛正面上幾近失控,或許膽,但玩陰謀詭計并不輸他多少的孟遠。
看似干掉孟遠很輕松。
但整個過程環(huán)環(huán)相扣,若任何一個環(huán)節(jié)出現(xiàn)問題,失敗者是誰依舊不好判斷。
為此,他不僅耗費了大量體力,也耗費了大量精神力。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盡管密室中催夢香氣體已經(jīng)消散,可之前長時間籠罩著他的氣體殘余,依舊停留于身體內(nèi)每一個細胞中。
當最危險環(huán)節(jié)一過去,與李龍也敞開將話了個清楚。
其精神再也不可能一直持續(xù)于高度緊繃狀態(tài),催夢香氣體給他帶至的影響,自然而然卷土重來。
眼皮重新變得沉重。
秦古心里只有一個殘念。
難不成他估計錯了,同舍中另外四名少年根沒有如他預測中那么靠譜,直到現(xiàn)在還未發(fā)現(xiàn)他與李龍兩人齊齊徹底末歸的異常情況?
如果是。
等他回去,一定要好好再教育一下這四名不靠譜的少年舍友。
嘭!
就在腦袋已經(jīng)集中不了注意力,不受控制開始胡思亂想之際。
一聲巨大聲響。
在整個房間內(nèi)響起。
秦古努力撐開沉重眼皮。
扭頭。
看向聲響發(fā)出地。
隨即在一片模糊中,看到一個人影率先走入房間。
其身著一襲很是眼熟的利落白衫。
半長秀發(fā)末梢在空氣中微微飛揚。
臉頰輪廓很。
即便看不清五官,也一樣顯得相當精致。
努力睜眼沖著來人咧嘴一笑。
秦古隨即眼一閉。
快速被濃郁睡意往黑暗中拉扯。
在徹底沉睡之前,他心中浮現(xiàn)上另一個想法。
女神大人真給力。
居然是她親自帶人來尋。
果然有一個與眾不同的身份就是好,哪怕此身份有名無實,待遇依舊不一樣。
“秦古!”
“古!”
隨即兩道呼喚他的聲音,在耳邊遙遠地響起。
面對這兩道呼喚聲。
已經(jīng)完撐不住的秦古。
只能以最后一絲清醒,不耐地煩躁回應(yīng)。
“叫什么叫?”
“爺命硬得很,還沒死呢,如此著急的叫個什么勁?”
“都安靜一點,讓爺睡一會,因為爺實在是太累了!
“對了,李龍與我是一伙的,他在這一陰險計劃中所有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幫我一次性解決掉,若眼下不解決,可能未來會長時間隱而不發(fā),一發(fā)就驚天動地的隱患。”
至于自個在陷入徹底沉睡前的回應(yīng)。
是否有人聽到?
又是否真正將其出口?
秦古即便在一天多后,于二區(qū)見習獵手分部的別墅宿舍中醒來,也壓根搞不清楚。
唯一清楚的只有一點。
那就是挺痛。
痛點不僅僅出現(xiàn)在,為了獲取反擊能力,強行從金屬鏈中抽出的手。
而是身上下都很痛。
如同他在睡著后,被某人披頭蓋臉,痛毆了一頓般。
事后不管他怎么就此疑點追問李龍。
李龍都閉嘴不提。
只是每每在聽到這疑問時,就會擺出一副詭異表情,很是同情的一直瞅著他猛看。
除去這一疑點。
孟遠一事,確實按照秦古之前的推測落下了帷幕。
成為活死人的七人,根無人理會,聽直接送去了某一個不知名地點,僅以醫(yī)療設(shè)備拖延其生機。
孟遠則在重傷未愈之際,就被悄悄投入了某個污染者監(jiān)牢。
沒辦法。
誰讓他在秦古連續(xù)不斷的刺激下,體內(nèi)黑源力比重,實際上早已突破,可以被判定為污染者的標準線?
發(fā)生在秦古身上的一切。
也因此被直接認定為,某些隱藏于二區(qū)里的污染者,因個人恩怨,企圖悄然對他發(fā)動致命襲擊。
無辜被害者的身份定下基調(diào)。
基也就等同于,此次事件中,不管秦古做了什么,都有功無過。
至于李龍。
雖不知在他昏睡后的一天多時間里,到底面對過什么,又發(fā)生了什么,但結(jié)果是,他依舊回到了二區(qū)見習獵手分部。
見習獵手身份也沒有任何改變。
就足以無聲明很多問題了。
這一結(jié)果就是秦古想要的結(jié)果。
既然一切已如他所愿。
自然也不愿在細節(jié)上進一步深究。
有些事情還是糊涂點好。
太過精明,只會憑白生出更多自個也掌控不了的變故。
那才真叫得不償失。
從昏睡中醒來后,秦古壓根不搭理風劍等人,對他莫名失蹤一夜的好奇詢問。
若是問急了。
要么哈哈一笑,敷衍了事。
要么干脆突然急眼,隨便找個由頭暴起揍人。
若是后一種情況發(fā)生,對整個事件都心底一片雪亮的李龍,則會立馬化身為最忠心狗腿,完站于他一側(cè),將所有責任毫不負責地推至詢問者身上。
次數(shù)一多。
時間一長。
自然也沒有哪一個少年舍友,會不長眼到繼續(xù)苦追不放。
又或許以他們的智商,從兩人這樣的異常反應(yīng)中,早就悄然推測到了點什么。
隨后一段時間。
從大體上來,絕對是秦古來到平行星上后,過得最為舒坦的一段時光。
一來龍恩清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在整個一段較長時間段中,并未因他的助理身份,給他強行下達過多任務(wù)指令。
即便有。
也是偶爾為之。
二來在見習獵手分部上的所有二階段見習獵手,所需面對的最難特殊訓練,已成功結(jié)束,其它日常訓練不管再怎么枯燥與繁重,秦古也早就習慣成自然,根構(gòu)成不了困擾。
安安穩(wěn)穩(wěn),舒舒服服在二區(qū)見習獵手分部懸陸上,渡過了一段極其平靜的時光。
也就在平靜了二十多天后。
某個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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