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沒還錯人,那我也就放心了。”
面對秦古的回應(yīng),冰山葉荷罕見多了一絲愉快的,輕聲點評。
“喂,你給我醒醒,千萬不能睡著,該死,好想睡,你這個蠢貨,想要禍害別人不成,反倒將我們自個給搭了進去!”
一兩分鐘后。
大約距離秦古三人駐扎地二三十米遠的地方,有一道人聲,帶著幾分嘶啞與氣急敗壞的響起。
其內(nèi)容很勁爆。
而且越說,說話者的聲音就越輕。
說到最后,幾近沒了聲響。
感覺上就如同是,他本想叫醒自個的同伴,最終卻是連自個也未能幸免的睡了過去。
估計這兩個人做夢都沒想到,秦古能如此快速的,將他們點燃的催夢香,無聲無息的精準還了回去。
至于他們睡著以后,有沒有人會為了禍害他們,進入他們的夢境,就無人知曉了。
叮咚,叮咚,叮咚……
凌晨二三點鐘時,一陣琴音悄然傳出。
琴音很輕,就如同是有人在耳邊呢喃。
琴音很連貫,一響起,似乎就沒有停下的趨勢。
聽覺能力極強的秦古,很輕松的就將此琴音完整搜入耳里。
一時間,其微垂的眼簾又向下低垂了一點。
嘭!
十幾分鐘后,帳篷內(nèi)陡然傳出一陣悶響。
秦古瞪大了一雙小眼。
摸著頭,滿眼委屈與迷茫的看向冰山葉荷。
剛才被刀鞘擊中的頭部,就在其右手捂著的地點。
冰山葉荷卻是比他還憤怒的,還視著他的眼睛。
深吸了一口氣。
秦古兩手分別一撐身前石板桌面,理直氣壯的小聲回應(yīng)。
“我只是眼簾垂下去了點,根本沒睡著,何必打我。”
呵呵。
冰山葉荷只是回了他兩個字。
龍恩清在一側(cè),卻也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居然沒人信?
吃了一個啞巴虧的秦古,臉都氣綠了,轉(zhuǎn)耳將憤怒的目標,轉(zhuǎn)向了屋外彈曲的某人。
一首催眠曲。
居然還彈得沒完沒了了?
這是要準備彈它個地老天荒,才肯罷手的節(jié)奏?
這家伙是不是活膩味了?
想著想著。
秦古右手一移。
五指就準備去掀,自個所在帳篷的邊緣。
突然,帳篷外傳來一聲怒吼。
“彈什么彈?該死,到底是哪個家伙在尋死,本大爺現(xiàn)在就成全了他!”
此聲一出,更多附和聲隨即在帳篷外響起。
“就是,我也是出來尋找這家伙的,成全他的路上,也算我一個。”
“這家伙到底是安了什么心,想將我們?nèi)颗俊?br />
“想將我們?nèi)繌椝亢呛牵巳说囊靶目烧娌恍“ !?br />
“一個人就想弄我們所有人?”
“恐怕他絕不是一個人,肯定還有同伙。”
“找到他沒?”
“快了,剛才琴音就是從這個方向傳出的。”
一時間,帳篷外一片嘈雜。
似乎有很多人沖出了自個所在的帳篷,到外面去尋找那名彈琴之人。
那彈琴之人恐怕最終也未能想明白,自個的一個私人舉動,會在某一時間節(jié)點上,引出了那么多人。
是以,他的琴聲早就戛然而止。
但已經(jīng)尋琴聲走出帳篷的人,似乎并未因此就準備放過他。
相反,越來越多的人走出帳篷,加入了尋找他的行列中。
“找到了,就是這家伙,小樣,他還已經(jīng)將琴藏了起來,以為把琴藏好,我們就找不到他了,天真!”
七八分鐘后。
一道充滿得意的男聲,大聲在深夜響起。
噠噠噠。
很快,一眾腳步聲,紛紛向其聲音發(fā)出的地方圍去。
隨即響起一連串的討伐聲。
“就是他,看看,他被嚇得手腳都抖到不能自已!”
“琴呢?他的琴在哪兒,整治他之前,讓我先用他的琴出口氣,好懸,就差那么一丁點,我就中招睡著了。”
“我的朋友已經(jīng)睡著了,小子,趕緊放他出夢。”
“得,我看他的臉怎么就那么欠揍呢?”
“既然欠揍,我們就幫幫他唄!”
“……”
在一眾討伐聲中,還間雜著幾名被圍者弱弱的解釋聲,只不過對于他們的解釋,圍住他們之人的回復(fù)絕對奇葩。
“各位大哥,大姐,饒過我吧,我真的不是想針對你們!”
“哈?針對的不是我們,那么你們到底想針對誰,難道說我等連被針對的價值都沒有,卻反而被嚴重誤傷了?”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
“對,面對這般不走心的解釋,一會揍他的時候,我絕對出手更重。”
“各位大哥大姐,饒過我們吧,我們絕對不會再亂彈琴了。”
“現(xiàn)在幡然醒悟了?晚了,今天不將你們的人與琴一塊砸了,恐怕未來我一世心里都會有個結(jié)。”
“對了,這些人是不是他的同伴?”
“我看是。”
“不,不,不,我們不是他的同伴,我們只是被他用幾千枚金幣收買,幫他侵入夢境,在夢境中拖住那幾個針對者醒來的速度的。”
“可惡!我等居然與幾千枚金幣等價值,簡直不可饒恕。”
“被金幣輕易收買的家伙,比是真正同伴更令我厭惡,小子,站住,你居然想逃,這么多人,你能逃到哪兒去?”
砰!
下一秒,一道極大的砸琴聲響起。
隨著砸琴聲響起的,還有某些人于拳打腳踢下求饒的聲音。
只可惜不管求饒的聲音怎么大,拳打腳踢的聲音始終沒有停止。
伴隨著拳打腳踢的聲響,持續(xù)的時間越來越長,求饒的聲音就越來越弱。
不管這幾人是為了針對誰。
事態(tài)演變到現(xiàn)階段,幾乎沒有一個走出外面找場子的污染者會信。
更何況污染者本就天性多疑。
哪怕只有一分機率,可能是專門針對他們的,他們也會將這一分機率無限量的放大。
半小時后。
此一集市負責維持秩序的污染者守衛(wèi)們姍姍來遲。
天知道那幾名彈琴者已經(jīng)被揍成了何種慘樣。
但反正最終聽聲響,似乎那些守衛(wèi)們也沒有抓捕任何一個揍人者。
到底是抓不到,還是不想抓,絕對是一個嚴肅的問題。
第二天清晨天一亮。
秦古就走出了帳篷。
不由自主,向昨晚聲響最大的揍人地看去。
哪里不知何時已恢復(fù)了正常,除了一頂帳篷空空如也外,附近沒有任何交手的痕跡。
估計昨晚連夜,此一集市中的污染者守衛(wèi)們,就將那幾名引起眾怒的污染者帶走了。
至于他們是被臨時保護了起來,還是已被驅(qū)離了此一集市,秦古就不得而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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