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在投影中，說著說著，最后幾近泣不成聲的胡全，秦古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與難看起來。
盡管現在的他，只比胡全大了幾歲，另一方面，他也并未徹底愛上自個現在的見習獵手職業，可當看到情緒徹底崩潰的胡全，他還是忍不住替其難過。
每一個人的夢想都值得尊重。
夢想成真是一件好事。
可夢想成真后不久，卻品嘗被徹底打碎的滋味，絕對還不如曾經并沒有夢想成真的好。
牛旭再度按下暫停鍵。
接著，他只是靜靜的看著秦古。
等候了幾分鐘，沒等到預想中的詢問，秦古自個開口主動詢問了一個問題。
“九區眼下如胡全一樣的少年，是不是并不止他一個？”
牛旭緩緩的點了點頭。
眼神無法控制的變得凝重。
看著凝重的牛旭。
秦古驚訝的表情逐漸變得沉重，最終艱難發問。
“那么如胡全一樣的少年，九區現在有多少個了？”
呼出一口濁氣。
似乎每說一個字，都會耗費相當多力氣般，牛旭開口，一字一頓的給出真實答案。
“到此時此刻為止，已知如胡全般類似遭遇的少年，共計二百三十三人，這二百三十三人年齡段從十歲到十九歲不等，但他們卻有著兩個共同點，那就是年青，且均擁有經過測試鑒定的不俗源力天賦！”
聽到具體人數時，秦古已不禁色變。
當聽到這二百三十三人的共同特質時，秦古的表情絕對越發難堪。
不客氣的說。
這二百三十三人，加總在一起，已然不僅僅只是一個數值，從另一方面來說，此計數其實也代表了九區，在未來一段時間段中獵手圈的未來。
投影再度開啟。
卻已不再是胡全一個人的自言自語。
相反，與之前一樣的畫面中，多出了一道畫外提問的聲音。
“胡全，你做夢時可曾察覺有異？”
男聲溫和詢問。
胡全一臉迷茫，想了又想，最終卻還是困惑的搖頭回應。
“沒有，一丁點都沒有。”
停頓了一小會，男聲繼續往深處細化發問。
“在你最近一段時間的夢境中，你是否看到過陌生人的臉孔？”
此次思考的時間比之前一個問題的時間更長。
但經過長時間的思索后，胡全還是毅然的用力搖了搖頭道。
“絕對沒有！”
男聲繼續追問，語氣于不經意間變得嚴厲起來。
“你到底是在什么時候，感覺不適的？”
對于詢問者突然間的嚴厲，胡全有些不安，卻依舊堅定的回答。
“說不清楚，但真正發現異常，就是在見習獵手分部復檢之際！”
深吸了一口氣，男聲有些無奈的發問。
“你可發現自個所居住的熟悉環境中，四周有沒有出現陌生的身影？”
胡全茫然的搖頭道。
“沒有！”
嘆息了一聲，男聲誠摯的再問。
“那么你有沒有什么重要線索，可以向我們提供？不要害怕，任何線索都可以提供給我們，不管它在你眼中到底有沒有價值，對我們來說，可能都是一個重要突破口。”
胡全想了又想，最終頹然給出兩個字回應。
“沒有！”
到了這里，投影放映完畢。
秦古聽到這里，眼中的光芒不停的小幅度閃爍。
一問三不知？
但有的時候，一問三不知，其實也在某種角度上，變相的說明了很多問題。
思索了片刻后。
秦古猛然抬頭，張嘴脫口而出兩個字。
“伏夢？”
伏夢，全名蟄伏之夢，是指污染者蟄伏于某些被害者夢境的偏僻角落，長時間偷偷吸收此人于夢境中，高于自然環境下很多的空氣中源力，從而于短時間內大幅度提升自個體內的源力總量。
很多時候，伏夢是很多污染者在初期階段都會使用的夢境類型。
但伏夢一般都有一個階段期。
既當污染者體內源力總量達到一定程度時，再靠這種方法手段，就很難再讓自個的源力顯著提升了。
到達瓶頸期后，污染者就必須使用其它類型的夢境，以其它方式保證自個源力增長的速度了。
但從另一角度上來說，伏夢大多對被害者的影響較小。
最嚴重后果，也不過是讓受害者于一段時間內精神不振，只要停止了一段時間的吸收后，受害者無需治療，也會慢慢自行恢復正常。
更何況對大多數使用伏夢的污染者來說，四周有大把的目標，可以當作伏夢對象，他們并不需要，特意只針對一個人，連續長時間的使用伏夢這一手段。
畢竟只針對一個人長時期使用伏夢手段，也會導致被害者夢境中的源力質量大打折扣。
對于秦古脫口而出的結論，牛旭先是下意識點了點頭，可隨即他又苦笑著搖了搖頭。
似乎即未肯定，也未完全否定。
秦古怔了怔。
旋即笑著自嘲道。
“是了，是了，不一定是伏夢，因為以前從未有案例發現，伏夢會損壞被害者的源力天賦與根基！”
牛旭有幾分苦澀的補充了一句。
“不一定，不過就算傷害胡全的夢境是伏夢，肯定也是變異版的新型伏夢！”
簡短交談后。
秦古與牛旭又同時陷入沉默之中。
兩名少年的眼神都很無奈。
但區別是，牛旭的眼神在無奈中透著相當程度的焦躁，秦古的眼神在無奈中卻平靜了很多。
一長段時間的沉默后。
牛旭突然自言自語。
“最為糟糕的是，直到現在為止，九區特處局甚至未能鎖定任何一個可靠的嫌疑目標！”
秦古恍然。
恐怕正是因為沒有準確目標，九區內所有獵手，才不得不將區內所有污染者都當作了目標。
深吸了一口氣。
深思了半晌。
思考過程中，手指一直下意識敲擊桌面。
良久后，敲擊聲一停。
秦古抬頭低沉發問。
“為何不將所有與胡全類似，還未被害的對象，都集中到一個地方保護起來？”
牛旭再度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沉吟了兩三秒后。
才坦然給出回應。
“近期內，九區的某一個區域，確實有人采用過這樣的方案，但結果是，十幾天內，其所負責的區域，不僅有還未被納入保護名單的十幾名少年，出現了與胡全等人同樣的狀況，就算被他們集中到一處保護起來的少年中，也有幾人出現了類似胡全等人的異常狀態，此種結果引起九區青壯年層的大規模不滿，隨后集中保護的方案，也被徹底棄用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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