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驛站內(nèi)。rg
羅爾夫正翹著二郎腿坐在長椅正中,嘴角叼著銀制的牙簽,臉色囂張。
3名穿著板甲的皇家騎士站在椅子后面,覆式的板甲盔看不到臉上的模樣,但孔洞中的兩眼,卻淡漠的如同看死人。
這是絕對的精銳,精銳中的精銳!
面前。
迪倫男爵安靜的坐著。
身后那3名穿著雙層鎖子甲的騎士們,卻根不敢對視皇家騎士的目光,一個個故作鎮(zhèn)靜的看向旁邊,但心中卻在打鼓。
顯然他們都明白,前面的這3名穿著如藝術(shù)品般的豪華盔甲的騎士。
是大騎士!
掌握有超凡神力的騎士!
何況,就在這3名大騎士的身后,還有7名穿著深色衣袍的神秘人。
看似普通。
就如同長途跋涉的旅行者。
但那尖頂?shù)拇箝苊保种形罩偳队屑兇鈱毷氖终龋瑓s更吸引注意力,讓周圍那些見識少,卻聽聞多的騎士們,心中都升起了幾分猜測。
那些出自法師塔內(nèi),故作神秘的魔法師!
事實也的確如此。
這是羅爾夫之前敢和迪倫男爵拍桌子的底氣。
同樣也是中央驛站,這3天來還沒被攻下,雙方保持僵持態(tài)勢的主要原因!
3個具有超凡神力的大騎士,7個明顯能掌控元素的高級法師,外加名沙漠強盜精銳和1名薩蘭德騎手,足夠稱得上是威懾力!
迪倫男爵面無表情的坐在羅爾夫?qū)γ妗?br />
對這個態(tài)度囂張的家伙,只是緩緩摩擦著自己大拇指上的黃金戒指。
他在等待。
目前的局勢的確他占據(jù)優(yōu)勢。
自己花費巨額資金,招募的雇傭兵團,的確戰(zhàn)力強悍。
若是真的開戰(zhàn),就憑這座驛站,怎么可能抵擋得住他的雇傭兵團的進攻,甚至就單憑那3名大騎士,他也有自信能暫時拖住。
迪倫男爵扭頭。
就在自己的身后,同樣有名陌生面孔的騎士,正淡漠的站在那。
這是來自東郡領(lǐng)支援的騎士。
可根據(jù)他人親自感應,這名騎士,實際上就是已經(jīng)領(lǐng)悟了超凡神力的大騎士,搭配上自己還剩的那名大騎士,拖住驛站的高端戰(zhàn)力沒有絲毫問題。
戰(zhàn)場上大騎士之間的決戰(zhàn),若非差距太大,否則勝負一時間很難分出。
這不是比賽。
更不是帶有表演性質(zhì)的比武。
真實的戰(zhàn)場上,所有人都極為謹慎,包括了解超凡神力破壞程度的大騎士,在與相應的對手戰(zhàn)斗時,將會更為謹慎,一切以保自己為主。
他能確定己方的大騎士能拖住對方的大騎士。
可看著面前那7名法師。
“哼。”
迪倫男爵的鼻腔中發(fā)出冷哼,眸子里也帶著陰霾之色。
他真的沒想到,這位被放逐到那倫沙漠的大公次子,真是出息了,別是大騎士,竟然連法師都已經(jīng)收攏過來,還是整整7個法師!
這個數(shù)量,讓他心驚。
真正的法師,在戰(zhàn)場上發(fā)揮的左右,等于一架弩炮。
而且還是高威力的弩炮!
普通戰(zhàn)場上,不僅殺傷力驚人,就算是對士兵們的士氣,都是嚴重的打擊,這也是迪倫男爵覺得進退兩難,相當棘手的緣故。
羅爾夫也拿捏到了這位迪倫男爵色厲內(nèi)茬,進退兩難的困境。
依舊翹著二郎腿。
但腳后跟都放在了桌面上,似是漫不經(jīng)心的道:“給我們的迪倫男爵上點甜水,記得,糖塊多放點,免得咱們吝嗇。”
“呵,我來到這天了,這些甜水喝的感覺還不錯。”
迪倫男爵老奸巨猾,摸著自己的胡須冷笑,似是若有所指:“我覺得加點鹽,或許更能體現(xiàn)出甜水的甜度,我喜歡那樣喝。”
“那好,我們這最不缺的就是鹽。”
羅爾夫就如同根聽不出來,給旁邊侍候的輕步兵揮手道:“多放兩勺,給咱們的迪倫男爵送過去,要知道,康德領(lǐng)主可尊稱面前的這位男爵,是迪倫叔叔呢!”
“好的。”
輕步兵點頭,竟然就真的在旁邊的水杯里,加了3勺食鹽。
白花花的模樣。
很快融入杯子里的糖水中。
這名侍候的輕步兵將這個水杯端到迪倫男爵面前,語氣平靜,但禮儀卻挑不出來絲毫毛病,輕聲的點頭道:“男爵大人,請用。”
“呵。”迪倫男爵看都沒看這個水杯。
深深吸了口氣。
看著面前那桀驁不馴,翹著二郎腿很是囂張的羅爾夫,淡淡道:“這樣沒意思,羅爾夫,你知道的,我現(xiàn)在代表的可不是堅石隘口,而是整個雄獅公國。”頓了頓,他的眸子平靜,很是不客氣的扯起虎皮:“如果你想,你能獲得堪比堅石隘口的領(lǐng)地。”
利誘。
貴族間最是常見的手段。
羅爾夫同樣了解,因為在卡拉迪亞大陸,偶爾失手,打發(fā)那些官員的時候,這種手段他也會用到,因此對這類手段有免疫力。
何況他的忠誠,是恒定忠誠康德的。
“呵呵。”
羅爾夫嗤笑一聲。
似是回想般的扭了扭頭,有些疑惑的對著旁邊的薩蘭德騎手問道:“堅石隘口,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似乎是挨著桑瓦亞山脈,貫穿山口位置的那塊領(lǐng)地?”
“沒錯。”旁邊的騎手點頭,很是默契的道:“那塊很貧瘠的土地。”
“唔?貧瘠?”羅爾夫似是不懂。
“根據(jù)我的估算,一年的產(chǎn)出都沒有幾百枚大銀幣。”
薩蘭德騎手聳肩,無奈道:“只有窮鬼才會去那當領(lǐng)主,神啊,難道誰做錯了什么,竟然要去那里被冊封?”
“我可不愿去。”羅爾夫聳肩,神情很是委屈。
“嘭。”
迪倫男爵的手重重的拍在桌面上,發(fā)出巨大的聲響。
身后的3名騎士面色冷峻,一個個的向前邁步,臉色冷冷的看著羅爾夫,以及他身后的那些騎手騎士和法師,連手都放在了劍柄上。
因為就在面前,那些騎士和騎手,以及法師們,都提起了他們的長劍和法杖!
氣氛頓時劍拔弩張!
“嘭!”
可羅爾夫卻毫不示弱。
整個人瞬間做起,手也重重的拍在桌面上,臉色依舊囂張,似是訓斥般的扭頭道:“都做什么,沒大沒的,不看這是什么地方?”
皇家騎士和法師們收起手里的武器。
還有那些薩蘭德騎手,斯瓦迪亞輕步兵,同樣收起猙獰的面孔。
羅爾夫很是鎮(zhèn)定。
看上去,他反而如威壓別人的大佬,扭頭看向迪倫男爵,臉上陪著笑,不過語氣卻相當隨便:“這些家伙,真是無法無天,真不看看這里是哪,就敢拔劍。”
“是啊。”
迪倫男爵陰沉著臉,緩緩舉起右手。
身后的騎士們都收起武器。
這并非第一次拍桌子,雙方也并非第一次劍拔弩張的態(tài)勢。
當時剛到來時,雙方幾乎差點就爆發(fā)了激烈的沖突,這也是為什么,羅爾夫暗中派遣沙漠強盜精銳,快速回程求援的緣故。
如果真打起來,他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守住這處驛站。
可現(xiàn)在。
陷入僵持了天后,他們都明白對方的色厲內(nèi)茬和忍耐的底線。
尤其是迪倫男爵。
更是難受。
已經(jīng)忍到現(xiàn)在,就算再怎么發(fā)作,都沒了當初的壓迫力。
可真的開啟戰(zhàn)端,迪倫男爵又有些不甘,尤其是知道了目前驛站所擁有的高端兵力,更是不想將事情鬧得太大。
雖然背后有靠山,可康德同樣有靠山。
迪倫男爵咬牙,輕聲道:“索菲亞公主留下的底蘊可真足呢…但是,羅爾夫,你要明白,索菲亞公主已經(jīng)死去十幾年,現(xiàn)在的局勢,已經(jīng)不是當初銀盤王國涉足雄獅公國的時候了,已經(jīng)沒有任何影響了。”
他的自然是兩國之間的辛秘。
因為迪倫男爵已經(jīng)猜到。
康德這個稚嫩的公爵次子,想要發(fā)展為如此強盛的程度,沒有索菲亞公主當初留下的底蘊,根不可能!
而迪倫男爵同樣無力。
就算是他如何試探,如何誘惑,這個羅爾夫統(tǒng)統(tǒng)無視,故作不懂的模樣。
天真的可愛!
可實際上羅爾夫真的不知道。
他根就不是這個世界上的原住民!
為什么會知道?
看著迪倫男爵,羅爾夫依舊囂張:“我不懂您得那些是什么,但我知道,您或許該回家了,畢竟經(jīng)常去別人家閑逛,會出事的。”
“是嗎?”迪倫男爵氣極反笑。
“沒錯!”
羅爾夫囂張的翹起二郎腿。
他看似根無懼迪倫男爵,可實際上,同樣也是一種手段。
有時候。
囂張不是狂妄。
而是一種對敵人的威懾,讓敵人摸不著頭腦的謀略!
若是沒有底氣,怎么敢囂張?
這就是羅爾夫的手段!
就在雙方還在僵持的時候,窗外卻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驚呼和吶喊聲不斷。
驛站大廳內(nèi),局勢頓時緊張,雙方都嚴防戒備,卻又疑惑。
驛站頂端,瞭望塔上的沙漠強盜精銳挎著彎刀,面帶喜色的快步來到羅爾夫身邊,湊到耳旁匯報道:“羅爾夫大人,領(lǐng)主大人帶領(lǐng)援軍到來了!”
羅爾夫臉上同樣帶起喜色,故作大聲道:“什么?康德領(lǐng)主來了?快去迎接!”
他整個人站起來。
臉上的笑容極為興奮,對著迪倫男爵問道:“迪倫男爵,康德領(lǐng)主來迎接您了,真是讓人敬佩的領(lǐng)主,聽到您來做客,也帶了不少人來迎接!”
“呵呵。”迪倫男爵干笑,但臉上卻僅剩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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