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這個故事后，兩人都陷入了一陣的沉默。
實(shí)際上沉默也有好幾種。
第一種就是無話可的沉默，第二種則是無言默契的沉默。
他們倆之間的沉默屬于后面那種，兩人盡皆在咫尺之間享受著擁有彼此的那種微妙情感。
耳邊還殘余著兩人吞吐出的溫?zé)嵩捳Z，原繪靄視線中是片縷月光流瀉下的光芒，在這樣微薄的亮度下，她看著葉生的側(cè)面。
很多很多次，她都是這么側(cè)身看著他，但第一次他們兩沒有任何的距離，就是互相緊貼著的。
微微低下頭的時候，下巴緊靠著的是他的肩膀，堅(jiān)實(shí)地像是他的依靠一樣。
往日再多的疲累與郁郁頓時具消，而僵硬身體不知何時已經(jīng)放松了下來，她真的很喜歡這樣的時刻，緊緊相擁著的不僅僅是他們彼此，還有他所傾吐的秘密。
感受到她的變化，葉生心底默默地想著，在遇見她之前，在她身上到底生了什么，讓她那么沒有安感？
有關(guān)于原繪靄和原止戈以前的事卻是更難挖掘，每次提起這個話頭，原繪靄總是會轉(zhuǎn)移話題或是就此沉默。
不知道多久之后，葉生再次的開口了：“你已經(jīng)是灰燼之羽的一員了，不是么？未來不管是生了什么灰燼之羽的輝煌都有你的一份。”
是么？是這樣的嗎？
她感到了一陣顫栗：“我可以嗎？”
出這句話的原繪靄好似和時候的她重疊了，葉生記得，當(dāng)時靄也是這么問的，‘我可以么’。
似乎只要是他所的，她不管是如何都會盤的相信一樣。
“是的。”毫不猶豫地，他這么回答道。
就算是不正對著灰色霧靄，他也知道她一定笑了。
她有時候簡單、單純地會讓他感到不可置信，然而不得不，他又是覺得滿足的。
是啊……當(dāng)你的那個她流露出平日里所不能流露出來的神情與情感的時候，那只證明一點(diǎn)——她愛你。
不正是因?yàn)槿绱耍龑⒁磺胁辉敢馓宦兜臇|西都袒露在你的面前，將自己好的、不好的部都給你看，之后心翼翼地注視著你，深怕你就此離去。
突然地，葉生有著一股沖動。
他微微松開了環(huán)抱著她的手，雙手轉(zhuǎn)而固定住她的雙肩，兩雙眼就這么直直地對視著，銀眸中包含著碧眸，碧眸中包含著銀眸。
幾乎是水到渠成的，唇瓣與唇瓣交疊在了一起。
濕潤的****，舌尖的顫栗，都讓兩人腦中一片空白，依循著能不斷地糾纏，直至大口大口地喘氣。
雖然兩人都不是第一次了，但是仍舊像是第一次那樣的青澀，在體內(nèi)滾燙著的血液開始悄無聲息地沸騰，卻是讓人搞不清到底是心靈的渴望，還是**的渴望。
先是葉生輕輕地笑了起來，轉(zhuǎn)而原繪靄也笑了起來。
一切盡在不言中。
葉生將原繪靄給予的飾品部佩戴在身上，湊齊了足夠的后拿出了煉獄。
紫色的書在他指尖中被翻起，一道火焰乍然從書中射落到了地面上。
之后這團(tuán)火焰一下炸開，以此為中心交織而成了一個繁復(fù)精細(xì)的法陣。
原繪靄在一旁觀看，傳承所給予的知識告訴她這是召喚法陣，葉生這是要做什么？
法陣的顏色愈的幽深起來，其上散著強(qiáng)大的波動。
葉生慢慢等待了起來，作為煉獄現(xiàn)在的主人自然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最后法陣的力量凝聚在了一起，匯聚成了一團(tuán)黑紫色的光圈，光圈閃著光芒，中間出現(xiàn)了不一樣的變化。
紅色的皮膚下，那個召喚物露出了個瘦干癟的腦袋，嘴巴左右有兩個對稱犬齒，身都不似人類光滑的皮膚，而是堅(jiān)硬的類似皮革的肌膚，它的雙手雙腳也是類似野獸的利爪。
“你是慳吝鬼？”
當(dāng)光圈漸漸退散之后，葉生看著它扇動的一對翅膀，問道。
這慳吝鬼飛定到兩人的面前，咧了咧那對犬齒道：“沒錯，你就是煉獄新的主人。”
它的目光猶疑，在這個人的身上它可沒感受到煉獄巨人的氣息啊，不過這法陣既然使用了卻是不可能有錯。
原繪靄側(cè)頭觀察著葉生，看著他的表情，知道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我作為煉獄的傳承人，你應(yīng)該是聽命于我的吧？”
制作煉獄的法師也是位狠人，在當(dāng)初被煉獄巨人弄的損失慘重的地獄中活捉了一群魔鬼，現(xiàn)在其中的不少魔鬼仍舊與煉獄這書猶有聯(lián)系。
因?yàn)闊挭z巨人的遺威，地獄對這件事采取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態(tài)度，或許另一方面也是與煉獄傳承者建立一個良好的關(guān)系，以此來安養(yǎng)生息。
“嗯……可以這么。”作為只有一階的慳吝鬼來，對于煉獄自然只有臣服的份，只是他這么的時候眼珠子卻是一轉(zhuǎn)。
“那我問你，你對九淵知道多少？”
這五書的制造者是同一人，但具體肯定還是有所差別的，現(xiàn)在葉生第一時間召喚出這慳吝鬼自然是想要更多的有關(guān)于司的資料。
“九淵……”慳吝鬼對這個問題略微愣了一下，不過它依舊還是回答了，“這書據(jù)是九淵魔龍鎮(zhèn)壓了深淵之后所制作的書籍，和惡魔有關(guān)。”
“惡魔？”葉生忽然道，“也就是那書也有召喚惡魔的能力。”
對于有關(guān)于深淵的事情，慳吝鬼從來都沒有好感，立刻不客氣地道：“是啊，這群在深淵里的惡魔一個個都狡猾的不得了，主人你有機(jī)會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他們啊。”
雖然眼前的人才不過是一階，但作為煉獄的繼承者未來的實(shí)力絕對有闖蕩深淵的資，它自然是提早的就給葉生灌輸這種思想。
葉生好笑地望著它：“在你們魔鬼面前，誰還敢稱自己奸猾。”
深淵和地獄是兩個對立的位面，分別生存著惡魔和魔鬼，這兩個種族從來勢同水火。
被這么嘲諷，慳吝鬼一點(diǎn)都沒覺得不好意思，反而繼續(xù)道：“我們和惡魔不同，我們一直講究公平公正……”
葉生忍住不耐：“別扯這些，你還知道些什么。”
這魔鬼比較了一下夜寂無聲和一旁的灰色霧靄與自己的戰(zhàn)力，最后只能無奈地繼續(xù)剛才的話題：“除了這些以外我也不太清楚其他的，或許我的上司知道。”
雖對一階的魔鬼知道的信息量不報(bào)太大的期望，但葉生還是有些失望。
“那你看你們地獄的情況吧。”
作為煉獄的傳承者，天生對地獄中的怪物有所克制，也是因?yàn)檫@樣歷來都會去地獄逛一圈，就算是玩家中的一員，葉生也將這個列入自己未來的一項(xiàng)行程中。
“這個……”
葉生一聽著語氣的停頓便知道這魔鬼肯定有準(zhǔn)備編什么話了，立刻便打斷：“若是你現(xiàn)在告訴我只不過省掉我一些時間，但你不告訴我完整的……我也同樣能知道。”
這魔鬼的智能明顯不是太高，葉生又忽悠了幾句，便繳械投降了，從它的嘴里，葉生勉強(qiáng)從腦海中拼湊出地獄的構(gòu)造。
類似于漩渦向上的地勢結(jié)構(gòu)，其中的等級格外森嚴(yán)，幾乎上一階級的魔鬼就能操控下一階級魔鬼的生命，由實(shí)力話，但也可以靠腦子。
了解完這些之后這魔鬼身前就重新凝聚出一道光圈，它整個身子也這么消失不見了。
“你怎么了？”
原繪靄現(xiàn)葉生之前的情緒有點(diǎn)不對勁，特別是提到九淵的時候，她能感覺得到葉生心中的急躁。
而面對原繪靄所問的話，葉生將煉獄收回后沉默了了下來，心中思考著該如何對原繪靄這件事。
過了會兒，葉生抬起眼眸目視著原繪靄：“之前一直都沒告訴你，波菲斯是司的手下，在你離開之后，他與我交手了。”
“之后呢。”
原繪靄的心中震動，就在遇到波菲斯前不久，司就找到過她，他的變化……太大了。
“之后他贏了，并且事后有變形系的異能者到過我的屋子。”
還有的事被葉生自動的省略了，這件事雖然令他很不好過，但都已經(jīng)過去了，也不用讓靄擔(dān)心。
“他應(yīng)該不止這些事吧？”原繪靄實(shí)在是太了解葉生了，很快捕獲到葉生中間話語中省略的內(nèi)容。
看著那執(zhí)著的碧波眼眸，葉生還是抵抗不住地交代了出來：“中間當(dāng)我去陰影會的時候他誘導(dǎo)出我的負(fù)面情緒，差點(diǎn)讓我異能暴走。”
“他……怎么可能……”
原繪靄雙眼睜大，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憶起腦海中很多的片段。
那個稚嫩的，對每個人都是善意的男孩……他究竟去哪了。
但葉生是不會拿這種事騙人的。
“在這之前我也不相信，但事實(shí)就是這樣。”葉生長出了一口氣，心中有些疲憊。
有些事就是這樣無法挽回，不管是曾經(jīng)做錯的還是曾經(jīng)錯過的。
“你不要多想。”原繪靄道，“來就不是你的錯。”
“我知道。”
葉生眼眸微閃，心中依舊無法釋懷。(未完待續(xù)。)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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