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學(xué)者!”
楊豐坐在沙灘椅上,推了推鼻子上架著的金絲眼鏡,文質(zhì)彬彬地道。uukla
“楊先生,我們知道您是一位令人尊敬的學(xué)者,您是一位歷史學(xué)家,對于您的祖國明朝和北宋,尤其是明末和宋金戰(zhàn)爭期間歷史研究有著非常令人驚嘆的造詣,另外您對古代藝術(shù)品的鑒別同樣堪稱大師,但是您看過化身博士嗎?杰基爾博士也是一位學(xué)者,我們有理由相信在某個時候,您也會像他一樣展現(xiàn)出顛覆形象的另一面,比如在這時候,或者這時候,還有這時候……”
他對面的白人男子,將手中的照片一一展開然后道。
“中情局搬遷到好萊塢了嗎?”
楊豐拿起一張自己抬腳將一塊半噸重巖石踢飛的照片,饒有興趣地道。
這已經(jīng)是他回來的兩年后了,這兩年他還是沒敢回去,國內(nèi)依然正在通緝他,只能憑借倩通過黑入各國海關(guān)和國際刑警的絡(luò)系統(tǒng),給他偽造的身份信息,游蕩于世界各地,畢竟回去之后,不定哪一天就被警察盯上,除非他去先整個容,但他對于自己的這張臉還是比較滿意的,不想為了這事而改變什么。
在國外游蕩就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了,哪怕國內(nèi)通過國際刑警系統(tǒng),把他的照片發(fā)到世界,也不可能會有每個鎮(zhèn)警察局的所有警察牢記他尊容,
而在國內(nèi)……
估計街道大媽都得有協(xié)查通知。
但很顯然國外也不保險了。
當然,這與他行事風(fēng)格有關(guān),但不管怎么,在這個信息發(fā)達到令人郁悶的時代里,他還是沒有隱藏太長的時間。
“楊先生,中情局還在蘭利,至少作為雇員的我還沒有接到搬遷至好萊塢的通知,而且我們的局長閣下,還非常真誠地希望您能夠去那里做客!”
男子道。
“你們不會還準備一張手術(shù)臺吧?”
楊豐故作驚悚地。
“哈哈,楊先生真幽默,我們的確對您的力量很好奇,您應(yīng)該知道如果軍隊的每一名士兵都能像您一樣,他們就可以穿上和裝甲車一樣厚的防彈衣,從此不用在意任何敵人的步槍威脅,然后背著一個巨大的彈藥箱,就像終結(jié)者般拎著M14機槍作戰(zhàn)了。估計那樣的話美國陸軍至少還可以裁減三分之一的步兵,甚至就連正在研制的很多項目都可以迎刃而解,比如軍用外骨骼之類,很顯然那些東西與您有著巨大的差距,您應(yīng)該一個人就拖動一門一五五毫米牽引榴彈炮吧?但為此解剖您就過于夸張了,隨便您的一份基因樣,就能夠解決我們的問題,當然,如果您不是像那些功夫電影里一樣,練了某種神秘老人教授的武功的話。
您應(yīng)該不會在竹林上飛吧?”
那男子笑著。
“我這門功夫還沒練好!”
楊豐誠懇地。
然后兩人互相看了看,一塊大笑起來。
“那么我要是拒絕呢?”
楊豐笑著。
“楊先生,我們是尊重人權(quán)的,您當然有拒絕我們的權(quán)利,但我們?nèi)匀幌M軌蚪邮芪覀兊难垺!?br />
那男子道。
“這就是你們的尊重人權(quán)?”
楊豐無語地拿腳敲了敲腳下的甲板道。
那金屬的撞擊聲中,周圍所有忙碌著維護飛機,檢修各種設(shè)備,擦洗甲板的美國大兵們,都一下子轉(zhuǎn)過頭來,用警惕地目光看著他,十幾名荷槍實彈的特種兵和特工,迅速把手指扣到了扳機上。
“這就是我們的尊重人權(quán)。”
海浪的拍打聲中那男子坦誠地。
呃,楊豐此時正在一艘兩棲攻擊艦上,他是在夏威夷浪的時候,被美軍抓了的,在美軍同意把他那輛心愛的一九五九款凱迪拉克黃金國一起帶走后,他也就放棄了反抗,當然主要是他那輛黃金國告訴他,如果反抗的話會被頭頂四架響尾蛇轟殺至渣的。
至于為什么是兩棲攻擊艦……
用飛機空運一頭可以將半噸重巨石踢飛三十米的怪物?
中情局可不會犯這種好萊塢常犯的錯誤,正好這艘兩棲攻擊艦要返回圣迭戈軍港,于是便順路帶著他們了,如果他敢在一艘四萬多噸的戰(zhàn)艦上搞事,周圍上千美國大兵和無數(shù)機槍大炮導(dǎo)彈肯定會教他怎么做人的。
“把我的車提上來好嗎?”
楊豐憂傷地。
“當然可以!”
那男子笑著捻了個響指道。
很快他們左側(cè)的升降機就托著倩變形的粉紅色黃金國,在一片口哨聲中緩緩地升了起來,這款擁有巨大的尾鰭,火箭式尾燈,幾乎作為美國嬉皮士時代標志的敞篷雙門大轎車,此時甚至比停滿甲板的魚鷹,響尾蛇,支奴干更加耀眼。
“不得不您真有品味!”
楊豐身旁的男子感慨道。
“走,想不想一起感受一下它的狂野與ji情?”
楊豐起身道。
“在這里?”
男子意外地。
“這甲板有兩百五十米長呢!”
楊豐道。
完他打開車門坐進去,緊接著開動起來駛出升降機,路過一名女兵身旁時候突然停下,然后騷氣地打開了車門,都不用什么,那女兵立刻帶著一臉的興奮坐了進去,楊豐隨后緩緩開到來了這艘巨型戰(zhàn)艦的尾部,調(diào)過頭沖著前方,倩很配合地發(fā)出轟鳴聲,前方甲板兩旁,那些美軍士兵的歡呼聲隨之響起,楊豐囂張地把右手舉起,就像檢閱士兵的將軍一樣左右揮動。
那中情局特工有些無語地看著他,很顯然并不擔心他的逃跑問題,這里有上千名士兵,兩旁還有三艘隨行的驅(qū)逐艦,更重要的是這里在夏威夷以東兩百海里處,如果楊豐是海王的話倒是可以試著逃離。
然而楊豐的手突然僵在了半空。
兩旁的歡呼聲停止,包括那名女兵在內(nèi),都用疑惑的目光看著他。
下一刻楊豐露出了一絲ie惡的笑容,幾乎同時他座下黃金國咆哮著向前沖出,兩旁歡呼聲驟然響起,幾乎眨眼間這輛原應(yīng)該是大半個世紀前生產(chǎn)的汽車,就伴著那女兵興奮的尖叫聲如閃電掠過了艦島
然而緊接著意外發(fā)生了,它沒有繼續(xù)沿著甲板中線向前,而是猛然轉(zhuǎn)向一頭撞向旁邊的魚鷹機群。
“****!”
那中情局特工下意識地罵了一句。
幾乎就在同時,那輛黃金國如同狂暴的野獸般,砰地一聲撞上第一架魚鷹,在把這架昂貴的飛機撞得碎片飛濺同時緊接著一調(diào)頭,帶著一連串同樣慘不忍睹的撞擊聲,將八架并排停放的魚鷹依次撞開。
因為時間太短,兩旁美軍士兵根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連車上那名女兵都懵了,只是在這不科學(xué)的撞擊中抱著頭尖叫著。
就這樣在一片驚叫聲中黃金國不停肆虐,轉(zhuǎn)眼間撞毀了最后一架魚鷹,然后如同起飛的戰(zhàn)斗機般直接躥出甲板,就在它躥出甲板的同時,那女兵尖叫著被拋了出來落向幾米外的海面,而也就是在同時,另一旁的驅(qū)逐艦上,一二七毫米艦炮轉(zhuǎn)過了炮口,但這時候什么都晚了,黃金國的敞篷在半空中以不科學(xué)的方式合上,在合上的瞬間整個汽車如潛水艇般一頭扎進海面,幾乎轉(zhuǎn)眼消失在了幽藍的海水中。
甲板上一片寂靜。
“主動聲吶搜索目標,反潛魚雷準備發(fā)射!”
甲板上驟然響起艦長的怒吼。
而那名中情局特工欲哭無淚地看著一片狼藉的甲板,八架單價近七千萬美元的魚鷹就像臺風(fēng)過后的街道廣告牌一樣,帶著遍體鱗傷以各種慘不忍睹地方式堆積在艦島前方,渾身不斷冒著電火花和青煙,還有兩架甚至燃起了火光,泄露的燃油正在被迅速引燃,緊接著轟得一聲巨響……
而此時楊豐也睜開了眼。
首先出現(xiàn)在他視野的,是一張油汪汪大臉,而那張大臉上有一個光禿禿的腦門,腦門后面發(fā)際線無限地靠后,因為他是低著頭,楊豐可以看到他腦后巴掌大一片頭發(fā)編成一根枯草一樣的辮子,這發(fā)現(xiàn)令他很激動,他再把視線向前可以看到周圍一群面黃肌瘦衣衫破舊,看著給人一種灰色絕望感的百姓,正興致勃勃地指著他在些什么。
然后楊豐下意識地低下頭。
“你這是在干什么?”
他面無表情地問道。
那大臉立刻抬起頭用愕然的目光看著楊豐,而他的右手拿著一把鋒利的刀,左手卻拉著一片來自楊豐胸前的肉,那刀還在往下割,實際上楊豐胸前已經(jīng)被割得都露出血淋淋骨頭了,這個人的旁邊還有一個助手模樣捧著盆子,盆子里是一片片肉條,再旁邊還有一個官員模樣,正在一正經(jīng)地報數(shù)。
那大臉的主人緊接著哆嗦一下。
“爺,皇上旨意讓您多受罪,你就體諒一下人吧!”
他哭喪著臉道。
“瑪?shù)模袥]有搞錯,上次穿砍頭的這次穿凌遲的,老子這不是穿這是花樣作死之旅啊!”
楊豐沒聽見他什么,此時的楊大帝正在心中發(fā)出悲憤地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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