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這么做的話可謂多此一舉,真想撕票在上山的路上隨便找個地方就能做,沒必要非跑到寺廟的后山來。
或許還有什么隱情不成?
“安哥,還有不到8分鐘。”
時間容不得安一指多想,兩人只能快速從外面穿過大殿,朝窺視魔眼盯住的那個僧人跑去,打算用最快的速度逼問出孩子的下落。
“還有4分鐘!”
距離目標的和尚只剩下不到一百米的距離,雙方僅僅只是隔著僧舍而看不見,用不了幾秒就能趕到。
而這時,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你之前說孩子的位置就在以寺廟大門為中心半徑一千米的范圍內,對吧?”
離離原上草有點不明所以的回答道:
“是啊。”
任務有時限,并不意外,可這個時限實在是過于精準,既然兇手會撕票為何不干脆直接撕,非要等1小時?
他拉開系統時間一看,如今副本內的時間接近傍晚
安一指腦子里一道靈光乍現,趕緊一個急剎車,調頭往回跑。
“糟了,咱們找錯地方了!趕緊回去!”
這座寺廟占地面積不僧舍眾多,關鍵在于僧舍那部分就已經超出范圍了,故而那個剛剛從后門進入寺廟的和尚并不是犯人,雖然不知道他去后山干嘛,但可以肯定的是與兩人尋找的嬰兒無關。
“安哥,你知道孩子在哪了?”
“就在鐘樓!”
“那邊什么遮擋物都沒有啊,沒地方藏下難道是大鐘里面?”
鐘樓上除了有個頂棚外,確實什么遮擋物都沒有,可既然叫鐘樓,上面還是有一座超大號的鐘。
兩人來的時候小心翼翼,折返就沒時間玩小心了,結果動作太大導致被僧人發現。
導致他們屁股后面跟著不少怒喝著的僧人,不過那些和尚都是凡人,戰斗力不足5,追不上這兩個跑起來的家伙。
好一通狂奔,兩人去而復返,再度來到他們翻墻進來的位置。
此時鐘樓上站著幾個僧人,正準備拉開沉重的鐘杵敲下去!
距離略微有些遠,普通的法術夠不著,而且如果安一指出手的話很可能把大鐘連同鐘樓一起炸飛
幸虧跟來的還有離離原上草。
他伸手摸向腰間,一枚黃紙從蓑衣下面彈出來,二指夾著它朝鐘樓的方向一甩:
“銳斬符!”
黃紙頓時如箭般飛出,在半空中黃紙變成一道銳利的沖擊波,直接破開雨霧。
負責敲鐘的僧人還沒明白發生了什么事,便覺得手上一松。
那種大鐘的鐘杵和大鐘一樣用繩索懸掛在房頂上,人力拉開撞擊大鐘就會發出聲音,離離原上草的銳斬符正好撕開鐘杵上的一根繩索。
只聽哐當一聲,根本就是根兒圓木的鐘杵落在地上,發出沉重的撞擊聲。
而與此同時,一聲源自嬰兒的啼哭穿透雨幕,這聲音讓跟來的僧人一臉懵逼,卻讓兩個玩家欣喜不已。
“乘風符!”
離離原上草一個大跳,馬上啟動符箓。
它并不是飛行,更類似于滑翔,遠遠看去離離原上草就跟一架紙飛機似的搖搖晃晃的飛上鐘樓,在敲鐘僧人一臉懵逼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變鉆進大鐘里,隨即舉著個發出響亮啼哭聲音的襁褓對趕來的安一指喊道:
“安哥,孩子沒事!”
系統也在同時發來賀電。
支線任務:被搶走的嬰兒,完成
安一指總算松了一口氣。
不要以為把人塞進大鐘里在外面敲一下的畫面好像很滑稽似的,這玩意可不是鬧著玩的。
強烈的鐘聲會將耳膜震得穿孔,巨大的聲音也會讓人暈厥。
成年人尚且如此,何況一個剛剛滿月的嬰兒,就算不會被震死,恐怕也會重傷。
犯人這手實在是歹毒的很,不過這么做的理由卻讓安一指有點想不通。
如果單純為了撕票的話,隨便找個地方挖坑一埋就完事兒了,何必費力把孩子藏在大鐘里?
搶走孩子的同時順便報復一下大寶寺的僧人?
感覺多多少少還是有哪里說不通的地方。
安一指感覺從宴會開始,這個副本的劇情就正是啟動,而且該劇情好像還是個陰謀的樣子,一環扣一環。
他需要時間整理一下現在獲得的情報,不過現在嘛,當務之急是先把孩子送回去。
以己度人,如果安一指為人父母,自己孩子丟了,那八成急的上吊的心都有了,這算人之常情。
誤會解開,得知兩人是來尋找孩子的,大寶寺的僧人們也沒有為難他們倆,念叨著阿彌陀佛就讓他們走了,連鐘杵的繩索問題都沒有追究。
估計這幫和尚也被嚇的不輕。
大鐘里居然有個還在襁褓中的嬰兒,最后怕的就是大寶寺的僧人們,尤其是那個負責敲鐘的,捂著心口差點被嚇出心臟病。
多虧剛剛沒敲下去,不然這罪過可就大了。
剩下的就是從大寶寺折返。
安一指會飛,又有龍之手這種輔助手臂,比只能用乘風符滑行下來的離離原上草更舒適,故而孩子讓他抱著,藏在蓑衣下面。
不得不說這小子跟安一指相性還行,離離原上草抱著就哇哇大哭,換成安一指則十分聽話,手里還攥著那瓶宴會藥水不放。
但安一指就難受多了,生平頭一回抱孩子,生怕龍之手用力氣大了把孩子捏疼,用力小了從天上掉下去更不是鬧著玩的,需要格外注意力氣,結果從山上下到拴著馬匹的迎客亭弄的滿頭大汗。
等再次招出魅影駒,兩人策馬朝翠湖鎮跑去就好多了,只要用龍之手護住別讓他掉出去就行。
兩人一路策馬狂奔,很快便穿過翠湖鎮的城門,回到王家。
聽到家丁來報說安一指他們找回了孩子,幾乎所有人傾巢出動頂著雨水趕來門口迎接。
尤其是孩子他爸,從安一指手里接過襁褓的時候差點沒給安一指他們跪下。
不過在大雨中顯然不是說話的好地方,眾人在王家老爺子的提醒下轉移到了一個偏廳。
安一指還有點納悶,這種情況一般不都是去大廳的嗎?
然后林靈琳就把安一指他們走后發生的事說了一遍,現在大廳那破開一個大洞,根本沒辦法呆人。
只不過,除了房頂上有犯人來過之外,還有一事。
身穿夜行衣的男子被趕走之后,王家的家丁說有人在門口放下一封無名信,由于小少爺被人擄走的事很快傳遍整個王家,家丁以為是犯人來的勒索信,頓時不敢怠慢,趕緊送到王老爺子手里。
打開一看上面只有一句話。
你兒媳婦是只妖怪
剛丟了孫子,又得到這種信件,王家老爺子沒當場暈過去已經算堅挺了,馬上派人叫人出來。
結果
“不見了?”
林靈琳答道:
“嗯,我們在房間里只找到一張紙,似乎是孩子他媽留下的紙條,上面只寫著我去找兒子,這一句話”
這叫什么事兒啊,剛把兒子找回來,又丟了娘!
“她真是妖怪?有沒有也被人綁票的可能?”
“看現場不太像被人抓走的樣子,沒有任何掙扎過的痕跡,而且字條上的字跡也被證實確實是本人所留,至于是否真的是妖怪,那就不得而知了。”
“草,你的天眼通沒看出什么來嗎?”
“安哥,我這是天眼通,不是照妖鏡”
天眼通等級高的話或許還有機會看破妖怪的真身,以離離原上草現在的水平,能看破幻術已經不錯了。
結合之前得到的,有人故意放出翠湖鎮有妖怪的傳聞來看,消失的孩子他媽真的有可能是只妖怪,只不過這件事她瞞著家里人,沒有讓他們知道。
但不難猜測,這件事已經被某個幕后黑手所得知,并以她妖怪的身份打算做些文章。
腦子里轉著所有的線索,沒多久眾人就回到偏廳,馬上有家丁送上茶水驅寒。離離原上草將他們倆如何找到孩子的經過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
“大寶寺?為何會被藏在那兒?”
王老爺子說著看向坐在另一側的大寶寺住持。
“阿彌陀佛,此事應該不是我寺中僧人所為,若真如此,老衲必回給王施主一個交代。”
“這件事確實不太像大寶寺中人所為,我覺得更像是栽贓嫁禍。”
安一指開口道。
“敢問這位道友名諱?”
“哈哈,好說,在下穿嗚呼!”
外置中二病抑制系統依舊發揮著作用,林靈琳收回拳頭,回答老和尚說道:
“他叫安一指。”
安一指則揉著肚子不得不直接說正題:
“整件事的經過我大致縷了縷,有一點眉目,不過在此之前,大師可否回答我一個問題?”
“安道友請講”
“之前宴會中我看到大師身邊有四個弟子,如今只有三個,這是為何?”
“這”
戒嗔主持猶豫了一下,嘆道:
“本想找個與王施主單獨說話的機會再行告知,沒想到發生這么多事,也罷。”
他對王老爺子說道:
“王施主,您的兒媳,確實是妖怪,而且是一只蝶妖。”
剛剛拿起茶碗的王老爺子手一抖,茶碗應聲而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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