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麗人偶,梅麗小姐的電話,絕對不能回頭。
同一個傳說有著不同的名字,劇情也在口口相傳中多少生了一些改變,不過故事主體倒是基本一致。
據說有個剛剛搬家的女孩,她有一個漂亮的金洋娃娃,名字叫梅麗。
這個洋娃娃在搬家的時候不小心遺失,不過由于女孩已經長大,對時尚和男人的興趣明顯比洋娃娃要高得多,所以她也沒有太過在意,丟了就丟了。
但有一天,女孩獨自在家的時候接到一個電話,電話那頭傳來銀鈴般清脆的女聲:
“我是梅麗,我在垃圾場”
一開始女孩以為是惡作劇電話,是哪個朋友開的玩笑,但當她放下電話正要離開的時候,電話鈴聲再次響起。
“我是梅麗,我在你家門口”
女孩被嚇了一跳,驚嚇中丟掉了電話,可電話鈴依舊不停的響起,哪怕她拔掉座機的電話線也無濟于事。
最終,在猶如魔咒般的電話鈴聲中,她最后一次接起電話。
“我是梅麗,我就在你背后”
故事差不多就是這么一個故事,一個被拋棄的洋娃娃因怨恨復仇最終化作惡鬼至今仍然到處尋找被害者的故事,而且這個都市傳說在現實就有。
安一指為了尋找魔法的痕跡曾經大量閱讀瀏覽過類似的內容,對此倒是還有些印象,只不過在現實版本的故事中,梅麗娃娃是主動打電話,而在這個副本中則需要作死的人去在特定時間撥打一個電話號碼。
以無頭騎士的戰斗力做推斷,梅麗娃娃的戰斗力恐怕也不會有太高才對,只是系統設定中這些野怪被稱為都市傳說,這也就代表他們具備一些傳說中表現的特質,說不定有一些比較特殊的能力。
順便一說,在現實中不過是個電影的咒怨,在副本中也有傳說。
安一指的手下報告說他打聽到了看了以后一周就會死的錄像帶這一都市傳說,不過由于找不到錄像帶在哪,再說現在已經進入信息時代,就算有錄像帶也沒有能播放的錄放機。
貞子真是不會與時俱進,把載體換成光盤或是干脆在上流竄該多好,這樣一來安一指就能做一直以來特別想干的一件事了。
趁貞子剛從電視里爬出來的時候抄起板凳把她再拍回去!
不過有關于都市傳說的事可以先放放,因為時間沒到。
副本中現在的時間剛剛晚上七點半多點,而手下打探到需要等晚九點的時候打電話才會招來梅麗娃娃,不然直接打過去就只是個空號。
換做平時拍普通副本的時候,安一指肯定會認為這段時間是給玩家收集情報的,但這是個對抗副本,普通副本中的許多套路都不管用,畢竟對手從電腦換成了人。
所以他現在依舊呆在賭場里消磨時間。
這里安保水平很高,而且有相當嚴格的進入限制,雖然不知道系統給玩家都安排了什么身份,但比起在大街上閑逛,在賭場里呆著的安全性還是比較高的。
至于打時間到辦法?
當然還是賭。
賭是人類的天性,從我們還靠打獵吃飯的時候,手里只要有點余糧就會琢磨著找點樂子。
從本質上來說,眼前這些富商豪紳跟千萬年前的原始人其實沒有太大的差別,只是籌碼不一樣了。
他們將相當于普通人一輩子的錢丟到賭桌上,輸贏得失間的博弈讓人腎上腺素激增,大腦釋放出獎勵性的快感。
這也是為什么說賭博,尤其是一擲千金的豪賭有時候真的能上癮。
不過安一指并不喜歡賭,他的性格是那種喜歡將所有條件掌握在手的家伙,算是掌控欲和獨占欲都比較強的人。
另外,他還有個看管甚嚴的老婆,他連過過煙癮都只能在游戲里體驗下。
什么,你說你意志力不夠無法戒煙?
天真!
林靈琳采取的辦法很簡單,就是打。
抽煙挨打,買煙挨打,就算接別人給的煙,回家依舊是一頓暴打。
安一指為了裝逼而學會抽煙的煙癮愣是讓老婆給打沒了
也正因為如此,只要林靈琳還在,安一指這輩子都沒可能沾上黃賭毒任何一樣,就結果看算是一件好事吧
賭場中的娛樂項目倒是不少,不過橋牌之類的玩法安一指根本不懂,他比較傾向于21點和壓數字。
賭場開門營業,為的就是賺錢,安一指雖然智商不錯,但在賭之一道上不過是個菜雞,21點這種需要優秀數學能力的玩法就不說了,壓數字的玩法看似靠運氣,但賭場通常都會出千。
十賭九輸不是鬧著玩的,安一指進門才半個多小時,就丟了上百萬的籌碼,這度比搶錢還快。
當然,依舊是水島夢子買單。
不過就像水島夢子自己說的,需要錢的話打個招呼就行,幾百萬之類的小錢說給就給,錢的事兒還算事嗎?
真希望我現實中也能有這種豪氣啊。
對比安一指,水島夢子的手氣好很多,甚至還小賺了點。
她算是賭場的熟客,經常有人過來打招呼,介紹安一指的時候說他是自己一個朋友,讓那些np以為他是個從外地來的土豪
嚴格的說,安一指也是二代,或者說n代,這輩子沒什么能用來工作賺錢的本事,只能靠啃老本活著,但跟這幫真正有錢的土豪一比,安一指感覺自己果然還是太年輕。
另外還有一件特別需要在意的事。
進門以后沒多久安一指身上常備的感知危險就出若有若無的刺痛,代表周圍有人對他產生了敵意。
一開始安一指還以為是因為有人想炮水島夢子這個有錢的富婆,自己當了對方的道,這也算是標準劇情。
但很快他就現這股敵意的來源變幻莫測,很難把握準確位置,這可不像是一般np能做到的。
于是在賭桌前,安一指把剩下的籌碼丟給水島夢子,很是不禮貌的伸了個懶腰,希望借此機會悄悄觀察一下周圍。
然而并沒有觀察出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雖然在人多的地方,尤其是賭場這種到處都有保安的地方即使是玩家也不太可能打起來,但身后一直有人跟蹤顯然不是什么好事。
安一指有點擔心這是個人行為還是已經通知了所有白隊的玩家,如果是前者,他就要想辦法將對方引到沒人的地方做掉,如果是后者
還是準備好跑路吧,一打三真的干不過。
“我去下洗手間。”
他對水島夢子說了一句,然后起身朝少有人煙的走廊走去。
一邊走,他還拿出手機編輯短信至草稿箱,留待需要的時候出去。上面的內容大概就是讓水島夢子準備好車,隨時跑路。
這算一招后手,如果找上門的玩家人數眾多,開車跑路還是要比他自己跑要快一些。
說是人煙稀少,但周圍還是能看到偶爾經過的服務生和來回巡視的保安,安一指隨便找了個人問問洗手間的位置,看上去并沒有什么異常。
但感知危險傳來的敵意更加明顯,而且始終緊隨在他身后。
看不見的敵人以及持續不斷的敵意,這很明顯對方是個具備隱身或潛行能力的玩家。
比起以前,安一指在對付這種類型的玩家時已經有了不小的進步,只要不是雷鳴那種度快的類型,不至于束手無策。
腦子里盤算著戰術,但表面上始終哼著走調的小曲兒,安一指來到距離賭場大廳最遠的洗手間。
“該說,真不愧是資本主義的**生活么”
打開們以后,出現在安一指眼前的洗手間大小比他家還大,在這么大的廁所里拉屎是不是對便秘有所緩解?
他心里惡意慢慢的編排著有錢人的惡趣味,隨手關上門,走到隔斷前將每一個都敲了一邊,確認沒人之后在洗手間大門后輕輕一點。
一道閃爍著雷光的符文被印在地磚上,隨即隱去。
安一指就像隨手丟了個垃圾一樣,自顧自的打開隔斷進去。
連馬桶都是金的
如果襲擊者真的是玩家,應該沒多久就會傳來動靜,如果對方不過是玩家控制的np前來偵查,那么就不該多等下去,而是趕緊招呼水島夢子跑路。
安一指坐在馬桶上看著時間,三分鐘后如果魚不上鉤,那就是時候趕緊轉移了。
極靜的環境中人類的聽覺會被放大,馬桶上的安一指甚至能聽到大廳那邊傳來的談笑聲,但沒多久,他的注意力就被一連串的腳步聲所吸引。
聽聲音并不明顯,要么體重較輕,要么就是習慣了隱秘行動的家伙。
隨后他聽到洗手間大門的門軸出的輕微吱呀聲,代表有人進來,緊接著便是閃電符文被觸時暴起的雷光以及電流的劈啪作響。
上鉤的有可能是不懷好意的玩家,也有可能是正好跑來上廁所的倒霉np,到底是什么需要安一指開門才能確認。
于是他推開廁所隔斷的薄門,正想看看中招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的時候,余光中浮現一抹只屬于刀鋒的冷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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