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規定殺人兇手只有一個,多人聯合起來作案的可能性并不低,尤其是他們三個還都有相當充足的殺人動機。
話是這么說,但也不能僅憑殺人動機就把他們列為犯人,那才是真正意義上法律的黑暗時代,冤假錯案多不勝數了。
想要證明他們是殺人兇手就必須要有證據,而且是無從辯駁的鐵證,否則一切只建立在猜測上的推論都只是空中樓閣。
從表面上看,女性與那個瘦弱的男子恐怕沒有殺人的能力,最先開口說話的男子因為上學的時候曾經是拳擊亞軍,有施行殺人的條件。
只是還是沒有證據,所以不能妄下判斷。
安一指稍稍思考了一下問道:
“誰是第一發現者?”
“是我。”
那個女性舉手示意,然后說道:
“我去老板辦公室送報表的時候發現的,然后我趕緊叫來他們。”
“也是你報的警?”
“是的。”
“除了你之外,其他兩人有沒有去過辦公室?”
瘦弱男開口說道:
“應該是所有人都去過吧,因為今天周末加班的只有我們三個。”
說完他還自嘲的笑笑道:
“因為我們三個都是免費勞動力,可以隨意使喚,很多平時沒有完成的工作都要求我們在今天弄完,所以大家都會去老板的辦公室報告。”
想從誰去過辦公室這條線索獲得更多的情報看來是不可能了。
“你們知道先后順序嗎?或是誰離開過?”
“這個不太清楚。”
壯碩男說:
“大家的辦公地點都距離比較遠,而且工作特別多,根本沒空去看其他人。”
另外兩人點點頭,表示他說的是實話。
沒有不在場證明,無法得知進入辦公室的先后順序,還特么都有殺人動機,怎么看都像是三人聯合殺人的感覺。
安一指敲了敲額頭,隨即站起來說道:
“我明白了,感謝你們的合作,我會盡快協助警方抓到兇手的。”
說完他就非常干脆的打開房門出去,吉米和水島夢子也趕緊跟上。
“安先生,你找到什么線索了嗎?”
一出門,吉米就迫不及待的問。
“有點,但也可以說完全沒有。”
唯一的收獲大概就是知道他們都有殺人動機,可到底誰是犯人依舊是個迷,而且還是根本無從下手的謎。
從目前來看最有可能的猜測有兩個,
一個是那個壯碩男是兇手,因為他有作案的條件。
二是兩人或干脆就是三人聯合作案,畢竟他們都有殺人動機。
只不過前者沒證據,后者在沒證據之外還說不通。
兇手殺完人之后隱藏起來,就是想脫罪,可眼前的情況如果被警方判斷為聯合殺人的話,他們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都必須受到警方的監控。
別忘了至今沒找到的兇器,不管兇手用了什么兇器,這玩意兒怎么處理也是個問題,一個不留神露出馬腳就滿盤皆輸了。
這一切謎題,最關鍵的自然就是消失的兇器。安一指覺得只要找到它,所有問題就都會迎刃而解。
“有沒有對他們三人做過魯米諾反應測試?”
出血量雖然不大,但多少也有一些,如果有人手上沾了血,即使用濕巾擦干凈也會留下反應痕跡。
“做了,不過他們三個手上都有很微弱的血液反應,其中一人是因為天氣干燥流的鼻血,另外兩人則是整理文件的時候不小心切到了手指。”
所有人都有么這條線果然也不行啊。
“關鍵的兇器還沒有消息嗎?”
吉米搖搖頭,水島夢子則問道:
“會不會通過廁所沖下去了?”
“不可能,這個公司里沒有廁所,只有一個公共廁所,但去廁所會經過監控錄像,而錄像上顯示那三人從沒有出來過”
既然兇器無法從窗戶丟出去,而且丟出去也沒有用,又不能從廁所丟掉,公司的出入口還只有一個,并有監控監視。
這說明兇器依舊在公司內部,甚至有可能在犯人的身上。
“搜過身沒有?”
“搜了,并沒有發現。”
法醫推測兇器是一件打擊部大約5厘米以上的球形物體,這東西藏在身上的話很容易被摸出來,那就是藏在公司的角落了?
可能警察也是這么想的,他們現在正把公司里所有的邊邊角角都翻出來查看,只是工作量比較大,這事兒一時半會兒出不來結果。
這時,另一個警察快步走到吉米身邊,在他身后耳語幾句隨后離去,。估計是有什么新發現。
“安先生,我們在被害者辦公室的紙簍里找到一個針管,殘存的液體化驗顯示那里面曾經裝過以普魯卡因為主的一種藥物。”
水島夢子扯了扯安一指的袖子:
“普魯卡因是什么?”
“醫用麻醉藥的一種,混合其他的藥劑可以做出強力麻醉劑。”
安一指回想了一下說:
“這東西應該是嚴格的管控物品吧?”
“嗯!只要好好調查一下那三人誰能拿到這類藥品就能鎖定兇手了。”
吉米看上去很高興,畢竟案情有了很明確的進展。
那玩意確實是管制物品沒錯,但說不定這個副本世界也有一些黑市之類的存在,想要從這方面調查,恐怕沒那么容易,而且也會花費大量的時間。
不過先不說兇手怎么拿到麻醉藥的,至少這一發現讓那個壯碩男作案的可能性降低了,因為只有趁其不備注射麻藥的話,就算是另外兩人也能輕易的制服被害人。
說來說去,說到底還是兇器在哪的問題。
就這么站在原地冥思苦想,想破頭恐怕也無濟于事,安一指決定到處轉轉,沒準兒會發現自己忽略的線索和信息。
于是他就這么帶著水島夢子和吉米在警員忙碌的現場到處溜達,那摸樣跟飯后出來散布的老爺子似的。
安一指他漫無目的的閑逛,思索著可能藏匿兇器的地點,隨即看到看到有警察抬著擔架進如被害者的辦公室,應該是把尸體運走解剖。
這就說明案發現場取證工作基本已經進入尾聲,如果還沒有找到兇器無法證明兇手是誰的話,兇器很可能被兇手銷毀掉。
最重要的是,這樣一來安一指的支線任務也就失敗了。
他看著警察將被害人的尸體抬上擔架,再度環顧了一下整個辦公室,旋即注意到一個之前忽略的東西。
原來是這么回事
果然多走走還是比站在原地瞎想靠譜,安一指再度進入辦公室,這次他們沒有跑去看尸體,而是站在魚缸前面。
“這是什么魚?”
“我不認識應該是熱帶魚的一種吧。”
“看上去很好吃的樣子。”
“”
背后傳來水島夢子和吉米的對話,安一指則伸手打開魚缸上面凈水器的蓋子。
“果然不出所料!”
“安先生,你發現了什么嗎?”
吉米聽到聲音,安一指干脆把凈水器從浴缸中拔出來展示給他和水島夢子看。
凈水器的盒子里有一張用來過濾水中雜質的過濾紙,正常情況下里面應該是魚腥味兒十足的魚屎和沒吃完的魚食,但能清晰的看到,在潔白的過濾紙上有一層細細的血跡。
“雖然我覺得沒有什么必要,不過拿去化驗一下,殘留的血液應該可以和被害者的血液相吻合。”
“為什么沒有必要?”
吉米奇怪道。
“因為我已經知道誰是兇手了。”
安一指得意的笑笑,根本沒在乎吉米急切的追問,而是走出辦公室打開隔壁三個嫌疑人暫時停留的房間。
進去以后安一指張嘴就說道:
“都把鞋脫了。”
“安先生,你說知道兇手了是怎么回事?為什么讓他們脫鞋?”
“只要脫了,就知道誰是兇手。”
他也沒有多做解釋,因為誰是兇手一目了然。
正如安一指所說,只要脫了鞋就能輕松分辨誰是兇手,而三個嫌疑人中,只有一個遲遲沒有脫鞋,就是那個瘦弱的男子。
“兇手所用的兇器其實一直就擺在我們眼前,是魚缸里的河沙和鵝卵石。”
“沙子?太小了啊,就算是鵝卵石都只有拇指大,不可能砸死人吧?”
“一般情況下當然不行,但如果把這些東西塞進進襪子中”
安一指看向瘦弱男,他說:
“大顆粒的河沙和鵝卵石用襪子包起來,只要有足夠長的襪筒和足夠多的充填物就能作為簡單的鏈錘,兇手對被害人的后腦反復擊打不僅僅是尋仇那么簡單,同時也有不反復擊打無法致命的理由在里面。”
吉米像是開竅了一樣恍然道:
“難怪浴缸的凈水器里會留下血跡,水泵把殘余的血跡抽上來流到過濾紙上了。”
“沒錯,我估計他先是用麻醉劑讓被害者無法反抗,用上述辦法殺人,之后用紙巾擦了擦上面沾的多余血跡,又把襪子里的東西倒回浴缸,順便在浴缸里進行了簡單的清洗并擰干,因為是一雙深色的襪子,所以即使有些潮濕,從外表看也基本上看不出什么問題。”
安一指充分吸取了以前的某次教訓,解說案情的時候注意保持和兇手的距離,免得對方狗急跳墻。
他稍稍后退半步,確認自己在吉米的保護之下才最后說道:
“那么,事情就簡單了,請這位先生脫掉鞋,看看你的襪子倒是濕沒濕,剩下的辯解你可以到警察局里詳細的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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