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調查,我已經推導出整件事情的真相”
三個np的臉上沒有表情,無喜無悲,像是等待宣判。rg
“先,從第一場命案起,殺害尤金先生的正是你,廚師奧利芙”
被到名字的奧利芙并沒有像被蒙斯頓指責時那樣反駁,而是默然不語。
“為什么是她?她不是沒有作案的時機嗎?”
“哦,怪我沒明白”
除了屠宏宇,其他人都知道安一指的是怎么回事,他解釋道:
“你以為第一場命案是生在我們眼前的那一場,其實并不是,那時尤金先生沒有死”
“沒死?”
“是的,如果我沒猜錯,他不管是背部中刀,還是氣絕倒地而亡都是自導自演的戲”
“戲?那滿地的鮮血怎么解釋?”
“你不覺得血太多了嗎?”
安一指:
“一個人即使被扎中心臟,利器又沒有被拔出來,為何會流那么多的血?這顯然不合常理”
“可那血跡不像假的啊,如果是用顏料調制出來的血漿不可能那么逼真”
“并不是假的,還記得奧利芙過的話么?”
“呃,哪一句?”
“她尤金喜歡干屠宰這件事,今天呃,應該是昨天了,晚餐的食材由尤金先生宰殺的牲畜”
“難道……那是豬血?”
“正解”
“可你也看過了,尤金沒有脈搏……哦,是用了什么藥吧”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他應該用了某種讓人陷入假死的藥,比如計量精確的河豚毒素”
屠宏宇若有所思,安一指繼續道:
“我懂得的醫學知識并不多,但我也知道河豚毒素這種讓人假死的藥物有多危險,一個弄不好就是真的死了,雖然尤金和那些喪尸一樣或許具備一定的自愈能力所以并不是很害怕這種東西,但既然是演戲,如果演的不夠逼真就達不到他想要的效果,所以他還有一個幫手,一個精通醫學的幫手,這個人就是漢米爾先生,而且他作為前醫生所告之的驗尸結果更加具有服力”
從口袋里拿出他們在地下實驗室找到的記錄丟給屠宏宇:
“上面最后一條寫著,尤金想要除掉所有與他有關的人,然后獨自遠走高飛,那么,沒有比一個死人更好的身份了”
“如果那時候尤金還活著,那么是什么時候被殺的?”
“別急,容我慢慢道來”
他:
“隨后我們展開單獨詢問,這時身為助手的漢米爾割斷了吊橋,我猜他的箱子里有工具……”
看了看眾人的表情,安一指話鋒一轉:
“當然,那是最初,事實上割斷吊橋的人是你吧,查爾斯先生”
查爾斯笑笑:
“確實是我”
“假如我們沒猜錯,那把割斷吊橋的匕應該是你在軍隊中得來的刀”
“沒錯,是它”
從腰間拿出那把漂亮的軍刀,連刀鞘一起交給了安一指,后者拔出一看刀背上還刻著一行德語‘德意志青年隊’。這是一把從戰場上帶來的戰利品。
隨手丟給屠宏宇,因為那玩意兒算是一件精銳級裝備。
“至于你為什么割斷吊橋這個我們以后再,按照時間展,所有人離開老宅的餐廳后,尤金便不在裝死,他以為是自己的幫手漢米爾所作的,隨即便躲了起來,暗中準備著將所有人殺掉,第一個目標是不敢殺生,最好欺負的廚師奧利芙。但他千算萬算卻算漏了一,奧利芙不敢殺生的弱其實是裝出來的,而且奧利芙早已知道他的打算,并在受到襲擊時,將尤金殺死并割下頭顱,尸身丟進水缸,我能問一下頭去哪了嗎?”
這時奧利芙沒有繼續保持沉默,她懷著痛恨:
“丟到河里去了,我來打算丟進化糞池里,但時間不夠”
這女人,真狠啊……
與屎尿等排泄物常伴,安一指也被自己的想象惡心到了,他頓了一下接著:
“這就是第一場命案,它生在我們調查被老管家做過手腳的配電室時,因為只有那時候奧利芙屬于獨處,她正在檢查老宅二樓的門窗是否鎖好”
“你怎么知道他動過手腳?”
“一個簡單的定時機關,可以控制何時停電,而且這里只有他能隨時回收機關不被現,最重要的是,保險盒里面太過干凈了,我一眼就看出所謂換保險絲云云純屬扯淡”
“不愧是遠近聞名的偵探”
老管家真心贊嘆道。
安一指擺擺手,繼續講著事情的始末:
“尤金的尸體在水缸里,這件事他的助手漢米爾不知情,他以為一切按照計劃進行,并不知道自己的老板已經被人分尸了。下一個要除掉的自然是跟自己有貿易往來而經常見面的蒙斯頓先生”
“蒙斯頓是被漢米爾干掉的?”
“不,不是”
搖頭否定道:
“尤金是個很謹慎的人,一般只有在逼不得已的時候才會親自動手,他希望借力除掉蒙斯頓,至于借的什么力……你看看喪尸就知道了”
安一指摸著下巴,像是正在回憶: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漢米爾在廁所中留下了只有蒙斯頓才能看懂的暗號,當然,那個暗號現在已經被擦掉了,具體是什么我不清楚,但通過格林夫人的證詞,他是在陪夫人上完廁所后才決定留下的,應該就是此時看到了漢米爾留下的暗號,并且被漢米爾注射了河豚毒素,變成一個活死人”
“活死人,什么意思?”
“并不是喪尸,河豚毒素會使人癱瘓,他一根手指都動不了,但意識卻是清醒的,在尤金和漢米爾最初的計劃當中,他們打算讓喪尸沖出來殺掉大部分的人,頂多留下一兩個,比如你我或是老管家向外界報信,來制造他已經死去的事實,這樣一來,你一個癱瘓的胖子怎么活?旁人就算想救他都沒用,搬不動”
“……你歧視胖子”
屠宏宇怨念的,他也是個斤的胖紙……
拍拍后者的肩膀,安一指:
“你還是減肥吧”
隨后他又把話茬轉到主線任務上:
“可漢米爾不知道,他的所作所為都在一個人的眼睛里,這個人就是查爾斯,你就是殺死蒙斯頓的兇手”
“不會吧,那時候他不是跟我一起撞門來著嗎?”
“對,那時他的確跟你一起撞門,而且是他提議的,因為他知道,撞門這個舉動身就會殺死蒙斯頓”
“這又怎么,我都快被你弄糊涂了”
“其實一也不麻煩,他把動彈不得的蒙斯頓用膠帶固定好,并用鋼琴線套住蒙斯頓的脖子,并用一個簡單的滑輪讓力轉向,使得眾人一旦大力的撞開門,門把上的鋼琴線就會割斷蒙斯頓的氣管。如果你認真看,你會現他所打的繩結跟剛剛用來套喪尸的那個水手結一模一樣”
屠宏宇恍然大悟。
“至于打開的廁所窗子與蒙斯頓身上的腳印,我估計不是兇手踩著他出去,而是踹了他作為泄憤,你用從老管家那里得來的廁所鑰匙鎖好門后便去了娛樂室,隨后裝作偶遇漢米爾一起拿了酒返回房間”
“真是逃不過您的眼睛,是我做的”
“先別急著承認,你做的事還不止這些”
安一指意有所指:
“接下來,當我們前往尤金的秘密房間時,喪尸沖了進來,這也是你或者你們安排好的,隨即故意裝作慌亂的樣子,我猜那時你們兵分兩路逃走,你和漢米爾一組吸引喪尸,其他人一組躲進了酒窖,正是在這時候,你開槍打了漢米爾的腿,留下他獨自面對喪尸,不知你們有沒有聽過一個笑話,兩個在非洲的探險家,在大草原上碰到準備捕食的獅子,其中一個探險家問另一個怎么辦,另一個探險家不慌不忙的系緊鞋帶活動身體,我不知道能不能跑得過獅子,但跑得過你就行了”
這個笑話并不是個單純的笑話,它和曾經生的事一模一樣:
“你擊傷漢米爾的腿,不僅讓他吸引走了喪尸自己得以成功逃脫,還能讓漢米爾在絕望中死去,用來復仇解恨。話查爾斯先生,你還要繼續裝瘸子么?你那偽裝用的假腿沒用了,漢米爾之所以跟你在一起,他打的應該也是同樣的主意,他覺得自己應該能跑得過一個腿部殘疾的人,但沒想到你根不是殘疾,或者你根不是查爾斯”
撩起褲腿,查爾斯將偽裝用的木板拿下來,可以看到他的腿完好無損。
“你從哪看出來的?”
“最初尤金叫你名字的時候,你反應慢了半拍,明你不習慣查爾斯這個名字,另外你聽到槍聲趕到現場時可一都不瘸”
“佩服,我叫賈德,是查爾斯的弟弟”
查爾斯,應該是賈德,他無奈的頭。
“對了,我一直奇怪,老宅的門窗不都是鎖好的么?為什么喪尸還能跑出來”
“這就要問我們的廚師奧利芙了,她負責鎖二層連接通道的門”
“你已經看穿了,我也沒必要藏著,確實是我沒有鎖門”
奧利芙大方的承認了,這時安一指拍拍手,總結道:
“總之,整個事件的始末是這樣的,尤金假死,隨后被奧利芙所殺,蒙斯頓被漢米爾控制,隨后被賈德設下機關所殺,漢米爾也沒逃過,依舊死于賈德之手,整件事只有格林夫人和女仆瑪麗的死在你們的控制范圍外,她們是個不幸的意外,除此之外一切都按照你們的計劃進行,至于動機……”
他轉向屠宏宇道:
“咱們剛來的時候,在車內現大量的血跡,還有留聲機中留下的驚恐錄音,我想那應該就是動機,你們的親人,或者是關系密切的人曾經在這件洋館里當仆人,而后因為現了尤金的秘密被他做成了喪尸,所以你們決定復仇,賈德切斷吊橋的原因我估計也是這個,你們希望親手送不死不活的親人最后一程”
他拿出曾經在壁爐里找到的戒指:
“這是誰的?我想應該是你們之中的親人的遺物吧”
“是我的,我已經丟掉了,沒想到被您找到”
老管家結果戒指,珍重的放進懷里:
“如您所,這一切都是我們的復仇,我的女兒艾麗卡曾經在這當女仆”
他指著賈德:
“他的哥哥是我女兒的未婚夫”
“他也不是英國人對吧”
“是的,我是移民的美國人,其實外界一直不知道,我家其實是三胞胎,兩個哥哥加入了英軍進入戰場,而我則加入了美軍”
這也是為什么他在講述戰役時總是提到英軍與美軍共同作戰的戰役。
“奧利芙,出來吧”
老管家勸著,奧利芙才開口道:
“我父親曾經是效命于尤金的廚師”
換句話,他們的目的,都是為了親人復仇。
這一可以從其殺人手法看出來,如果不是抱有其他目的,那么這些手法都是為了折磨或者解恨而存在的。
“這件事要從兩年前起”
老管家:
“那時賈德的哥哥從非洲戰場逃回來,他想帶艾麗卡離開這里,兩人遠走高飛,這件事我是知道的,我覺得那子人不錯,對艾麗卡也是真心的,我也就給了他這里的地址,可過了一個月,我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他的消息,后來我才在報紙上看到火災的消息”
賈德接過話茬:
“那時,我的部隊正在英國土休整,我哥哥找到我,他希望我陪他一起去接艾麗卡回來,我答應了,開車帶著他來到這里,不過我沒有進去,我在外面等,因為是深夜,我太困就睡著了,隨后被大火驚醒”
“尤金以為做的天衣無縫,但我父親曾經借著送食材的人給我送了一封信,他將所見到的事都跟我了,結合火災我立刻就知道他們所有人被尤金滅口,于是我按照父親的囑托,找到斯坦老爹,跟他明了一切”
奧利芙懷著仇恨道。
“是的,之后我找到結束戰爭正準備回國的賈德,讓他利用查爾斯的戰爭英雄身份混進這里,并制定了整個計劃,可以我才是主犯”
“斯坦老爹!”
管家斯坦攬下所有罪責,他目光平靜,飽含暢快的笑意對安一指和屠宏宇:
“請逮捕我吧,他們還年輕,我已經這把年紀了,也沒什么牽掛”
“老爹!你怎么能這么,只要……‘
奧利芙看向安一指兩人,眼中兇光一閃而逝。
管家慈祥的摸了摸奧利芙的頭,他:
“我們的行為是為了復仇,法律無法懲罰他,只能靠我們自己,這是正義的,但如果為了逃脫罪責對無辜的人下手,那罪無可恕”
他著伸出雙手,等屠宏宇給他戴上手銬。
“我……你們是不是有誤會?”
“。俊
安一指一臉古怪的:
“我們好像從來沒過要逮捕你們吧?”
著,兩人身上泛起白光,在三個np驚異不已的眼神中,消失不見了……
–‐‐——–‐‐——
“斯坦老爹,我、我剛剛是不是眼花了?”
賈德不敢相信眼前生的一幕,他使勁揉了揉眼睛,確認安一指和屠宏宇已經化作白光離開。
“難道他們是幫助我們的天使嗎?”
“很難,畢竟煉金術真的存在”
斯坦在前胸畫著十字,心存感慨的道:
“主啊,感謝你”
砰!
一聲槍響打破了斯坦的祈禱,只見廚娘奧利芙握著腹,大片的血跡從傷口中涌出,雙眼轉瞬便失去了光彩。
“奧利芙!”
賈德和斯坦驚呼一聲朝槍聲來源看過去。
他們看到明明被奧利芙割掉頭顱的尤金手持獵槍站在那,背景是燃燒中的別墅。他的頭顱上沒有一絲毛,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
——感覺這顆頭像是剛剛長出來的!
砰砰!
槍響過后,只有火焰靜靜在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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