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退手下,中年人和安一指走向工廠車間的一角。rg
反正此時電鋸已經(jīng)停了,兩人聲話也沒問題。
“怎么稱呼?”
“你就叫我老福克吧。”
他顯得有些無力,面對這樣一個不拿自己的命以及別人的命當(dāng)一回事兒的家伙,真心讓人沒有安感。
“敝人安一指,我的性格我猜您一定有所了解了。”
老福克一臉日了狗的表情:
“我聽菲爾特提起過你,你是紐約很有名的偵探,不過我真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的……”
“瘋狂?”
算是默認吧,老福克點點頭。
“好了,認識也認識過了,該點正事。”
安一指收起一直讓老福克心驚膽戰(zhàn)的打火機:
“我想知道菲爾丁昨晚找你談了什么?”
“據(jù)我所知,你應(yīng)該跟菲爾丁是朋友,這些問題找他不是更容易嗎?”
安一指盯著老福克的眼睛,似乎在確認他有沒有在謊,不過盯的后者有些發(fā)毛。
看來老福克沒有謊,他還不知道菲爾丁已經(jīng)死了的事。
“菲爾丁死了,被人發(fā)現(xiàn)死在車里。”
“什么?他竟然……”
驚訝過后,老福克的臉上竟然閃過一絲欣喜,盡管他隱藏的很好,但還是被安一指捕捉到了。
于是,安一指從兜里摸出一張照片:
“他死了,但他手里的東西到了我這兒。”
老福克瞳孔一縮,他當(dāng)然認得出這是自己販毒的證據(jù)。
“好吧,你贏了,安先生。”
“我一直都沒有輸過”
聳聳肩,老福克回憶了一下道:
“昨晚菲爾丁找我詢問最近城里黑道方面的消息。”
“我猜具體內(nèi)容八成是有沒有販賣人口或器官的家伙吧。”
“沒錯,他主要問了這些。”
很正常,從一般人的角度來看,大量的人口綁架失蹤案如果不是單純的心理變態(tài)所為,就一定有利可圖,比如販賣婦女兒童,或倒賣器官,這里面利潤很高。
然而,從安一指目前得到的線索來看,‘常識’并不適用于這個副。
“我最近城里沒有外來者,尤其是人口買賣和器官買賣的人,而且我也沒有收到任何關(guān)于有做這方面生意的消息。”
如果僅僅只是這樣,恐怕菲爾丁現(xiàn)在還活著。
“請繼續(xù)。”
“隨后他又問了我城里最近有沒有看到過一輛龐蒂亞克車,這種事我不會注意,所以派了手下盯梢,到現(xiàn)在還沒有消息傳回來。”
菲爾丁手里關(guān)于連環(huán)綁架案的線索只有那輛龐蒂亞克車,他并不知道這些失蹤案的犯人不止一個。
到目前為止,老福克的話還算正常,沒有什么足以讓菲爾丁惹來殺身之禍的疑點。
“他還問了什么?”
“最后他問了問最近城里有沒有什么奇怪的事。”
重點來了!
“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告訴他,我的一個手下發(fā)現(xiàn)城外的廢教堂那里,晚上常常能聽到詭異的聲音,有時還能聽到慘叫,他是個比較迷信的印第安人,很害怕那里鬧鬼,所以煞有其事的警告所有人不要靠近。”
詭異的聲音,慘叫,城外的廢棄教堂……
安一指瞬間聯(lián)想到了某些恐怖片的橋段,不過是這樣就明那里很可疑。
“廢棄教堂的位置在哪?”
安一指拿出地圖,上面并沒有教堂的具體位置。
“城東,你們出城以后順著大路走,過第一個岔路左轉(zhuǎn)再走十幾分鐘就到了,大概在這里。”
老福克點了點地圖上的一角,安一指馬上在那畫上個圈。
“你們還有沒有談過別的?”
“沒有了,就這些。”
當(dāng)對方話時,安一指程都用非常不禮貌的注視盯著對方的眼睛,這樣會給對方帶來非常強的心理壓力,如果他謊一定會露出破綻。
所以安一指能確定,老福克沒有謊,假如他真的謊了而有沒有露出任何破綻……這家伙去當(dāng)演員或許更好,這演技絕不是一個黑幫老大應(yīng)該有的。
“感謝你的合作。”
安一指伸出手,老福克也伸手握了一下,心中暗罵要不是看在雷管的面子上,老子早就跟你掀桌了。
不過在握手的瞬間,安一指突然快速靠近了他,看上去兩人就跟擁抱在一起似的。
這一舉動令周圍緊張的弟再次紛紛舉起槍,場面再次十分緊張。
“不要緊,放下。”
呼喝著弟,老福克聽到安一指在他的耳邊:
“知道這件事的菲爾丁已經(jīng)死了,你覺得你還能活多久?”
“我有人……”
“他還是個警察,背后有國家撐腰。看在你這么配合的份上,我警告你一句,最好馬上離開這座城市避避風(fēng)頭。”
完,他便放開了老福克,閑庭信步的與勇者無敵和離離原上草匯合,那摸樣就跟午飯后在公園散步似的。
“安先生,我能問一下,你是怎么找到這里的嗎?”
比起警告,這件事更讓老福克擔(dān)憂,要知道他們這種毒販的老窩都是機密,只有少數(shù)幾人知道具體位置。
謹慎心也是老福克能活到現(xiàn)在的保證,然而一個昨天才到城市的偵探竟然能找到這里,難道自己的老窩已經(jīng)路人皆知了?
安一指轉(zhuǎn)過身,微微一笑:
“tbernttbe”
老福克愕然:
“早上打來電話的神經(jīng)病是你?”
揮揮手,在一大幫毒販的注視下,三人平安的離開了伐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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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哥,你膽子也太大了點吧。”
一上車離離原上草就忍不住道。
“放心,毒販尤其是高級毒販都很惜命的。”
“那也太……”
連勇者無敵這么莽的人都有些不能釋懷。
“不管怎么,我們拿到了重要線索。”
一邊開車,安一指一邊把身上的‘雷管背心’拆下來從車窗丟出去。
那玩意兒并不是真正的雷管,真正的雷管可是管制物品,安一指不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拿到手,他用來嚇黑幫毒販的雷管背心,不過是路上找了家文具店用牛皮紙裹的……
深知跟黑幫交往非常危險,以安一指多疑謹慎的性格不可能不多做準(zhǔn)備,找不到真正的雷管還可以用假的忽悠嘛,只要演技別露餡就沒問題。
這家伙的膽子確實很大!
不過也對虧安一指的大膽,否則他們想讓黑幫頭子如此老實的出情報恐怕會非常難。畢竟通常的威脅并不管用,而拿從菲爾丁辦公室找到的證據(jù)威脅,一個不好還有可能刺激到對方,讓對方起殺心,那樣他們就算僥幸逃過也很可能被黑幫追著跑。
安一指的這番舉動給老福克留下了‘這貨是個瘋子,最好不要惹他’的第一印象,第一印象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會嚴重影響到人的判斷,不僅拿到了需要的情報,也讓黑幫不敢輕舉妄動。
沒了地頭蛇的干擾,安一指才能安心的繼續(xù)追著線索。
解開大幕的第一步棋子落下了,而且落的很穩(wěn)。現(xiàn)在三人開車返回城里,打算去找杰姆斯匯合,聽聽他有沒有得到什么情報。
匯合地點選在杰姆斯的家里,事實證明安一指真不是路癡,或者他的路癡屬性只有在迷宮中才會生效。
憑借記憶和地圖,三人沒費什么力氣便回到杰姆斯的家門口,此時正好杰姆斯也開車回來。
看他那一臉興奮的樣子,安一指知道此行杰姆斯有不的收獲。
“安先生,您真是料事如神,加油站果然有一些線索。”
杰姆斯一進屋就迫不及待的翻開記事,興奮的:
“因為時間的關(guān)系,我只走訪了城里的兩家加油站,城外還有三家沒有去看。”
“沒關(guān)系,足夠了,兇手必然是住在城里的人,除非他愿意跑那么遠去城外買汽油,不過這樣一來反而會更加顯眼。”
警方早就在進出城市的路口設(shè)下過檢查站,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撤去,兇手不可能開著城只有一輛的龐蒂亞克車離開。
“線索有多少?”
“目前的嫌疑人有三個,兩家加油站的員工這三人經(jīng)常用塑料桶買汽油”
“鎖定了嫌疑人?這么快?”
連離離原上草也沒想到如此快就能鎖定嫌疑人,這無疑是一大進步,要知道一個案件連嫌疑人都沒有這才是最棘手的。
“我也沒想到!”
杰姆斯高興的:
“我這兒有一些名字和住址,我們現(xiàn)在就去吧。”
看來他是不打算吃午飯了。
眾人走就走,才剛進屋沒兩分鐘,便再次出門開車離開。
“開我那輛,警車太扎眼,容易打草驚蛇。”
“聽您的。”
杰姆斯現(xiàn)在對安一指簡直是崇拜到無以復(fù)加,收獲這么個崇拜的眼神也讓安一指有些飄飄然。
這貨當(dāng)然也有虛榮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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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杰姆斯,安一指也就能從駕駛座上退下來了,但因為甲殼蟲車的容量有限,他只好坐在副駕駛上。
“第一個嫌疑人叫懷海特霍爾,今年67歲。”
甲殼蟲停在一樁獨門公寓前,杰姆斯念著記事中的情報道。
“你們看,那就是他。”
正巧此時公寓門打開,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拎著垃圾袋出來。
安一指看了兩眼,隨即對杰姆斯道:
“不是他,下一個。”
“啊?”
見眾人一臉的不明所以,安一指解釋道:
“一個老人沒有能力綁架那么多人,受害者有男有女,其中不乏年富力強者。”
“他或許用了藥物……”
“對,但你們看他并不是獨居。”
房門再次打開,一名同樣頭發(fā)花白的老太太帶著一個年僅十歲左右的男孩走出來,應(yīng)該是她的孫子輩。
“一個家庭美滿的人是連環(huán)殺人魔的可能性非常低,盡管不是完沒有,但他的嫌疑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安一指隨后向杰姆斯問道:
“嫌疑人中有沒有獨居,并且擁有獨立車庫的男人?年齡應(yīng)該在~4歲之間。”
“有,但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和住在哪……”
杰姆斯刷刷的翻著記事,嘴里得意到:
“不過我通過加油站員工的描述給他畫了畫像,我們可以在這附近試著找找。”
安一指定睛一看頓時‘你特么在逗我’的表情。
“這就是你畫的畫像?”
“不錯吧,嘿嘿。”
是不錯,這尼瑪換一身衣服這是企鵝人我都信!
如果沒記錯的話,警校中有描畫犯人簡圖的課程,畫得如此美漫風(fēng),真不知道杰姆斯是怎么畢業(y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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