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陰山,常年籠罩在黑暗中的一座山脈。
整座黑陰山脈,周圍都有著一股莫名黑色異力包圍,不停流動,吸收著陽光。
在萬物生靈的視線中,總是若隱若現(xiàn),又常年遮擋著陽光射入,所以整座黑陰山脈,純陰無陽之地。
地勢形多凹凸,勢更崎嶇。
由于陽光被周圍黑色流氣所擋,射不進這黑陰山,所以這座山脈,山不生草,峰不插天,嶺不行客,澗不納云,澗不流水。
整座黑陰山脈,都不適生靈生存,又有著異樣的黑流,生靈難以靠近,是若隱若現(xiàn),故也常常被稱為‘虛危山’。
人想要進入這黑陰山中,得找一個特定的時間,黑陰山才會顯形。
雖然是這樣一座山脈,但還是有修為高深者,前往這里,畢竟是屬世間罕見的地方,來尋求異寶的、來修煉特殊功法的人,也大有人在。
雖每年都有幾十人進去探險,可能真正出來的卻沒幾個,也不知道是在里面迷路了,還是這黑陰山,本是就是進去了,就出不來的一座詭異之地。
……
而這個時候,沈府一行人,在被神刀坊的當家主人刀邢石,與那個還不愿吐露自己身份的少年相救后,卻是都來到了這黑陰山對面的一座高峰之上。
站在高聳山峰上的眾人,注目眺望向遠方,那不接受絲毫陽光的黑陰山。
云小七臉上帶著些許疑惑,問向那鶴發(fā)童顏的少年,“喂,老友,這鬼地方夠恐怖的啊,你真要與刀邢石坊主去這里面,到底是要弄誰啊。”
少年沒有回應(yīng),銳利的目光眺望向遠處的黑陰山,道:“刀邢石,你給他們解釋一下,等下進去了,免得他們什么都不懂,還要我們出。”
沈云霞目光一看到秀青,臉上似就有了不悅之色,似根本不想跟隨著來這,卻硬是被云小七強行拉了過來。
再者刀邢石與那少年兩人,先前也有出助自己一行解圍,再怎么說,也不好讓云小七拒絕他這個老友的邀請。
而沈玉冰、沈玉門、林凡三人,當然也不會拒絕云小七,尤其是林凡,對云小七的口中的那個少年老友,充滿著好奇。
畢竟,他也曾出救過自己一次。
秀青,就更不用說了,在聽到云小七與少年的談話,更是主動要求跟來。
可能也想知道,對于這樣一個強者,他要做的事,肯定不會是小事,更何況,過來這里的話,可能還會又意想不到的收獲。
神刀坊坊主刀邢石,這個被在神州稱得上第一刀宗的當家,嚴肅的臉上,卻是帶著些許慈和之色,可能也是他,有著刀夢蝶這樣一個女兒的緣故,不管是對人、對事,臉上除了嚴肅,也有著慈愛的神情。
在見到沈府眾人一臉疑惑后,刀邢石頓了頓,忽道:“黑陰山乃是一極陰之地,由于陽光透射不進,山上也沒有鳥獸草木生存的條件,更像是一座死山一樣。”
“神刀坊的坊主,您能不能直接說重點,你們?yōu)楹蝸磉@?來這的目的是什么?反正只要能達到目的,管他什么黑陰山白骨山,直接說明來意吧,我秀青倒是很想知道,像你們這種高級別的人,來這,到底所謂何事?”秀青連番說道。
刀邢石望了望秀青,雖知曉了秀青與沈府這一群人關(guān)系匪淺,但還是些許在意她青衣樓的身份。
一頓神,忽道:“我與前輩來這,也不是什么大事,是為拿下藏身在里面的一個人,順便在這黑陰山中,取點這里獨有的黑琉鐵。”
“原來你們是來這找人的啊,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呢?弄得這么神經(jīng)兮兮的。”秀青淡然說道。
一旁的沈云霞,聽到這些,又不禁問向刀邢石,“那不知坊主要找的是什么人,而那個人為何會藏身在這黑陰山中?”
刀邢石臉上閃出些許異色,一頓然,道:“這個人與我神刀坊有著莫大的關(guān)聯(lián),竟盜走了我神刀坊的至寶后,就藏身在這黑陰山中。”
聽到這話,秀青疑惑的望了望刀邢石,問道:“神刀坊的至寶?那是什么?是秘籍?還是?又或者是人?是什么東西?”
“這個恕我不能言明,只是這個人兇狠殘暴,修為不俗,與我交戰(zhàn)一天一夜不落下風。”刀邢石淡淡說道。
眾人聽完,面色都不由得變換了些許,神州之內(nèi),能與神刀坊主交戰(zhàn),而不落敗的人,雖不在少數(shù),但也不多,而神刀坊在神州家大業(yè)大,是神州最為顯赫的刀宗。
可刀邢石口中那個盜走神刀坊至寶的人,自然就不可小看。
畢竟,他能在太歲頭上動土,自然就有那個本事。
沉默著的眾人,似都在思考,而云小七,這時,卻是望向刀邢石,道:“所以,你就邀我這位好友,與你一同前來,捉拿那個盜走你東西的家伙。”
刀邢石淡然了一下神色,道:“前輩修為高深莫測,能得到他之助,必然會事半功倍。”
“找?guī)途驼規(guī)蛦h,說得還真那么好聽。”秀青不由得嘀咕一句,卻又是望向了最前面的少年。
站在最前面的少年,臉上卻是不以為然的神情,忽道:“你神刀坊先人與我也算有過些許交情,助你們一下,也是當然的,況且,我也正想看看,那個能與你打成平,能在神刀坊盜走東西的家伙,到底是何方高人。”
眾人聽聞,也不時有些詫異,真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只有十五、六歲模樣的少年,竟還是這個五十多歲刀邢石的前輩;難道這個少年的修為,真已到了返老還童的境界?
頓然一陣后,秀青忽笑道;“既然知道要來干什么了,那就走吧,還等什么,我們這么多人,難道還抓不住這里藏身在黑陰山的一個人。”
刀邢石聽聞,露出了些許異色,道:“話雖如此,但現(xiàn)在,非是我們進入這黑陰山的最佳時。”
“坊主這話是何意?”秀青不解地問道。
“此黑陰山,生靈本就難以靠近,此刻,是黑陰山黑陰之氣最為濃重的時候,現(xiàn)在雖已是暮色,但還不是最佳的進入時,再等上半刻,入夜時分,方才是進入的最佳時。”刀邢石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好吧,我們就再等等。”
秀青說著,連連轉(zhuǎn)過身,面向林凡,道:“凡凡,經(jīng)過剛才的大戰(zhàn),也都累了吧,現(xiàn)在距離入夜還有些許時間,要不,你陪我走走?”
林凡神情漠然,道:“不必了,方才進過大戰(zhàn),我得調(diào)息一下。”
遭到秀青的拒絕,秀青也沒生氣,卻是拉著林凡,就往一塊空地走去,也不管眾人是什么目光看著自己。
沈云霞雖在先前,也知道了秀青,雖是青衣樓雨樓樓主的身份,卻也不會對自己一行怎么樣;但見到這一幕,見秀青這般毫不顧及地拉著林凡,臉上更是出現(xiàn)不悅,似心底很不喜歡秀青這樣的舉動。
待到眾人都坐下身來,稍作休息的時候,云小七卻是站在那鶴發(fā)童顏的少年身旁,道:“老友,你來此,該不會只是要助刀兄弟抓一個人那么簡單吧。”
少年轉(zhuǎn)過頭來,注目著面前的云小七,道:“那你還認為我還有別的事?”
“呵,你的為人,小七我還是知道一點,不會無緣無故助人的,說吧,你進這里面,還有什么目的?”云小七仍是帶著些許笑意。
少年面色變換了一下,似不想對云小七吐露太多,也似有什么難言之隱,但還是將神情收斂了起來,扯開話題,道:“你發(fā)出信號,向我求助,我不也是第一時間,就趕過去救你,我這樣的為人,還對你不好嗎?”
“你是我老友嘛,我有難了,難道你不幫我小七呀。”
云小七當即回應(yīng)道;似也明白自己的這個老友,現(xiàn)在還不想向自己吐露太多,自己再問下去,可能也是白問。
少年望著云小七些許有些嘚瑟,忽冷聲道:“下次你再有難,我不過來便是,對于救你,和幫你收尸,可能我還更喜歡給你去報仇。”
“呃……”
“你這話說得,小七怎么就覺得那么不好聽了。”
云小七說著,異樣地調(diào)笑出一聲后,一拍中的折扇,接著道:“如果你有難,我小七肯定也會第一時間趕過去救你,這樣,我們總算可以打平吧。”
“救我?”
少年不禁低吟出一聲,似聽到了一個笑話,在笑出幾聲后,道:“如果真又那么一天,我需要你來救的話,那可能是你我同時送命的時候。”
“啊,你這么不相信我小七?呵,難道你忘了,我們之間的比斗,是我小七贏你咧。”云小七仍是帶著些許笑意說道。
少年聽聞,也不由得露出了些許笑意,卻也在不經(jīng)意間,臉上隱隱露出了一絲異樣的復(fù)雜神情,又眺望向遠處的黑陰山,忽道:“希望這次,你不會要我出相救。”
云小七見狀,似也感受到少年此時復(fù)雜的心理,不再多問,也知曉,就算自己問了,他也不會向自己言明。
只是對于這個朋友,云小七也是真心以待,更何況,自己也是唯一知曉他身份的少許幾人。
入夜時分,高峰上寂靜無比,悄然無聲,眾人似都在享受現(xiàn)在的安寧。
而這時,在月光被遮掩,世間的光亮最為黯淡之際。
遠處的黑陰山,上空中忽出現(xiàn)一個流轉(zhuǎn)的云層旋渦,似在不斷地吸收著整座山的黑色流氣。
卻也在這時,在白天看不清的黑陰山,卻在此時,露出了本來面目,卻是顯得異常的陰冷黑暗。
“黑陰山出現(xiàn)了。”
一直眺望著的刀邢石忽淡然說出一聲。
那鶴發(fā)童顏的少年見狀,忽一凜神,雙眼透射出精光,道:“走吧,我們只有一刻鐘的時間。”
話音甫洛,身形一動,直向充滿著異樣氣氛的黑陰山縱身飛去。
而在他身后,眾人也紛紛縱身而起,緊跟其后。
可就在眾人臨近黑陰山之際,忽聞狂風呼嘯,面前一黑,就再也見不到身旁的身影,耳邊也傳來陣陣狂風呼嘯的聲音。
在這狂風呼嘯間,秀青卻是緊緊拉著林凡的。
而林凡,卻是一直在感受著沈玉冰的氣息,判斷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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