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夜深霧濃。rg
朔月城內,在一高峰之上,兩道身影,靜靜地坐著,眺望著那仍有燈火的碧幽宮。
兩人許久沒有開口話,一言不發地望著遠方的碧幽宮,思緒各異。
“林凡,你知道為何朔月城的月亮,會如此的明亮?”
突然發出的一聲,打破了原有的沉寂。
“那是朔月城處于北方,所有月亮才是這般亮潔。”林凡淡淡道。
“那你可知道朔月城的由來?”秀青又問向林凡。
林凡頓了頓,道:“朔,字面意思是北方的意思,朔月城,字面解釋的話,就是北方的月之城。”
秀青淡笑了下,道:“這個解釋也許也可以吧,”著,忽躺下了身,望著夜空中那皎潔的一輪明月。
“那你是否還有別的解釋?”林凡問道。
秀青將目光轉向林凡,目光中再也看不到半分的俏皮、傲然、率性,盡是溫柔,顯得她那雙大眼又有另外的一番美麗。
“魅靈族,是生活在山林間的一個族群,常年與山為伴,臨溪而居,族人不喜斗爭;由于常年被山林間的靈氣滋潤,魅靈族人的身體里也自然有了山林之靈氣。”
林凡默默地聽著,呼吸也很平和,目光卻漸漸渙散,一幅幅畫面,在秀青的描敘下,浮現在自己眼前。
“后來,在妖族魔族大舉入侵神州的時候,在一個偶然間,他們得知吸收魅靈族之人的靈氣,能增強自身的功體,從那時候起,魅靈族便遭到兩族的瘋狂屠殺;直到后來,魅靈族人日漸稀少之際,又被人族趕到這北方的偏遠之地。”
林凡頓了頓神,面色帶些凝重,道:“是人族害怕你們引來戰亂,或者是怕你們被魔妖兩族收容,成為他們的發動戰亂的后備力量。”
秀青面色卻仍淡然,笑了笑,似有諸多念頭浮現心頭。
“后來的一段時間,魅靈族人可能是真的感覺到害怕了,便開始晝伏夜出,只有在晚上才出來活動,成了一個封閉的種族。”
“就是這個原因,與世人接觸不多的你們,才讓你們被稱為邪族?”林凡不禁問出一聲。
“也許吧,魅靈族人晝伏夜出,也常年不與外界來往;在外界看來,魅靈族行事詭異,而身體自有吸收山林間靈氣的緣故,所有才得到了邪族這個稱呼。”
林凡漠然,道:“不與人來往,反而成了他們口中的邪族?”
“世人不知我們怎能擁有如此體質,但知曉我們會諸多陣法,異術,是保命之法,久而久之,卻也成了他們口中的邪術。”
林凡不再發言,想回過頭來看秀青一眼,卻又似乎沒有勇氣轉過頭來。
“由于常年與魅靈族相伴的是明月,這里又是神州之北,所以這座城,就成了如今的朔月城。”
林凡默思良久,卻是不再發言,似從秀青的話語中,感到一股沉重的重擔,而這種重擔,自己似曾也在某個身影中,也看到過。
見林凡默然,秀青又繼續道:“這么美的月亮,不知道明晚還能不能見到。”
秀青的話,似有一股惆悵,一絲悲涼,一分痛心,不斷地沖擊著林凡的內心。
夜已經很深了,不知不覺中,秀青再也沒有發出聲音。
這時候,魔靈忽從林凡懷中鉆出來,面向林凡,道:“子,阿秀現在都睡著了,你不帶她回去休息嗎?”
林凡被突然出來的魔靈,拉回了神,道:“讓她在這多待會吧。”
魔靈抖動了下身體,忽在林凡身旁坐下來,道:“其實呢,爺我雖不懂男女間的情愛之事,但阿秀對你這般掏心掏肺的,十足的信任你,可見她對你的一片真心;而從你的眼神中,爺卻感受到一種,想要接近,又要抗拒的神色,爺我真不知道,你心底到底有沒有將阿秀當一回事。”
林凡目光望著遠方,沒有回答魔靈,仍是沉默著。
“你不話的話,那就證明爺還是有點道理的,你現在不想帶她回去,是你自己想要與她在這里多待會吧,呵呵……”
魔靈著,忽又站起來,圓鼓鼓的身體走到秀青身旁又接著躺下。
林凡漠然地回過頭來,注視著已睡著的秀青,心底默念著;阿秀,明日,我定護你周,還有你的族人。
次日,林凡一行人與神刀坊眾人匯合,一齊進入碧幽宮。
秀青卻是不在其中,林凡今早起來,就已不見了秀青蹤影,也不知跑到哪去了,想要找,卻碰上了沈玉門與云七。
來到碧幽宮后,出來招待眾人的,卻不是邪后,也并非夕吟,而是一對孿生姐妹,看樣子,只有十三十四歲的模樣。
在眾人坐下后,孿生姐妹當中的一個走了出來,道:“邪后有令,諸位都是貴客,要好生招待。”
見這對孿生姐妹不停地為眾人倒茶,云七忽道:“邪后這是什么意思,讓兩個童女來招呼我們?”
眾人臉上似都有些疑慮,紛紛望了望這對不停倒著茶的孿生姐妹。
沈玉門卻是望向云七,道:“別吵了,好好喝茶,‘邪尊刀’問世是在子時,距現在還有好幾個時辰了,也許邪后是讓我們先休息休息,養養精神。”
“養足精神?我看,她是想讓我們都中毒,沒有能力與她抗衡,然后再讓‘邪尊刀’問世。”
云七著,又望著桌上的茶水,接著道;“我看吶,他們給的水,我們可不能喝,就算渴死也不喝。”
眾人聽聞,面面相覷,桌子上擺滿了各式水果,各種山珍美味,卻是無人動一下筷子。
孿生姐妹見狀,相視一眼后,目光又望著眾人,卻也沒有再出什么。
一個時辰過去,沒有任何動靜,兩個時辰過去,已近傍晚,仍是沒有半點動靜。
這時候,云七似坐不住了,站起身來,來到這對孿生姐妹面前,道:“你們的主子呢?為何都過去這么久了,還不出來見我們。”
兩人見狀,面色頓時變得不友善起來,道:“邪后了,她要出來見你們的時候,自當會來。”
“邪后之命,我們姐妹只知道執行,從不問緣由。”另一人也補充道。
“這總得有個時間吧,老讓我們在這里等著,要我們等到過年啊。”云七有些惱怒道。
孿生姐妹望著面前的這個白面生,臉色有些難看起來,道:“桌子上擺了那么多東西,你們卻沒有一人動筷子,當然坐不住了。”
“嘿!那些東西能吃嗎?我怎么知道你們的邪后,有沒有在這里面放了什么特殊的調料。”云七道。
“你這意思是,我們給你們吃的東西不干凈咯。”其中一人道。
云七轉過身來,不再面向孿生姐妹,道:“我可沒你們東西臟。”
孿生姐妹似來氣了,連忙道:“你這是強詞奪理,你們干坐著快兩個時辰了,動都沒動一下,就是在懷疑東西里面下了毒。”
云七正要回應,與其斗嘴。
突然,一陣厲風吹襲進來,眾人目光紛紛望向那出現在大殿門口的身影。
“楊兄?”
沈玉門驚呼一聲,卻是連忙走了過去。
瘋刀客楊鋒來到,氣氛一時變味;尤其是神刀坊眾人,目光中帶著怒意。
鐘裕山卻是沒有站起身,立即找楊鋒相殺,他知道,現在的目的不是楊鋒,自己必須得壓制怒火,畢竟,現在的目的只有‘邪尊刀’。
楊鋒目光掃視眾人一眼后,忽慢慢走了進來,又自顧自地坐下身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楊兄,你今日前來,該不會又是幫青衣樓的吧。”沈玉門走到楊鋒身邊道。
楊鋒淡淡地笑了笑,道:“沈兄,莫要慌張,我今日的目的,也是與你們同樣,只為‘邪尊刀’。”
這話一出,眾人紛紛望著楊鋒,臉上神色莫名,眾人都不敢動這桌上的東西,楊鋒一來,什么都不問,卻倒先喝上了。
沈玉門頓了頓神,又道;“那你對‘邪尊刀’的態度,是奪,還是……”
楊鋒哼笑了下,道:“我只是想用我的‘飲血刃’一斬‘邪尊刀’,要么‘邪尊刀’斷,要么,我的‘飲血刃’毀。”
沈玉門有些不明,頓了頓,又道:“你的‘飲血刃’曾讓你發瘋,亂你心智,也算是一柄邪刀;你是想看看,你的‘飲血刃’與邪刀中的尊者相比,那個更為邪?”
聽到沈玉門這話,楊鋒笑出聲來,道:“果然,還是沈兄比較了解我啊。”
正當眾人又陷入沉寂的時候,又出來一名身著紫紅勁裝的女子,面向眾人,道:“諸位,邪后已在后堂等待諸位,邪后命我來領你們過去。”
“終于來了是吧,再不來,怕我們要硬闖了是吧。”云七當即起身,跟隨在前來的使者后面。
眾人隨著邪后派來的使者,以及那兩名孿生姐妹的帶領下,來到碧幽宮一處內院。
內院周遭長滿花草,中間留著一條溪流,東西南北四處各有一高聳的石柱。
而邪后也正坐在眾人對面的一高臺之上,注視著眾人。
“‘邪尊刀’即將問世,除了你們外,還有青衣樓的人沒有到場,你們可別讓青衣樓的人先搶了‘邪尊刀’!”
邪后邪魅的著,臉上的神色,也是帶著一種讓人看不穿的邪。
云七忽走上前來,大聲叫喚道:“邪后,趁青衣樓的人還沒到,快拿出‘邪尊刀’吧。”
邪后目光落在云七身上,邪笑道:“就你最急,等著吧,儀式就開始了。”
邪后話音落下,手隨意一揮,四道倩影分別飛身到四個石柱之上,口中時而默頌語咒,時而輕聲吟唱,身上也不由起了陣陣光華。
半刻過后,只見邪后一揚手,皎潔的月亮忽射出一道月之光華,落在四個石柱中心位置的圓圈之上。
瞬間,滿地的花草頃刻凋零,花枯了,草也變成了雜草,四個石柱上的四道倩影同時伸手,身上的華光射入中心那道圓圈之上。
就在眾人注目望著那華光匯聚之地的時候,那圓圈忽慢慢轉動了起來,又慢慢落下,在光華中,一柄滿月形狀,刀身猶如月光之色的刀,慢慢從地底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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