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圍殺而來的四妖諦與魔族一行,林凡收斂心神,緊握著手中的‘風云斬’,冷眼怒視。
秀青見狀,思索片刻后,道:“風花雪月四妖諦,以你們的威望,真要與這群魔族的人為伍,對我們動手嗎?”
四妖諦中的花妖駱茵,一身花色衣裙隨意擺動了下,媚眼望著秀青,走上前來,道:“我們是受吾皇之令,擒下諸位,如果諸位肯乖乖束手就擒的話,也許,這一戰,我們大可不必打。”
“束手就擒?這……可能嗎?”
秀青凜然一聲,面色些許凝重起來,畢竟也是知道四妖諦的修為并不弱,一頓神,接著道:“你們可想好了,這里是你們妖界的妖脈重地,如果我們一不留神,毀了這地脈,恐怕你們妖族往后的日子,就不好過了吧。”
聽到秀青這話,花妖與另外的雪妖相視一眼,忽同時大笑起來,花妖笑道:“想毀我妖界地脈,就憑你們?…哈哈…,你們盡可試試。”
見四妖諦都沒有緊張之色,秀青不由凝了凝神,輕言道:“難道地坑中的妖靈之氣逐漸消失,難道是剛才妖皇已封住了地脈?”
一旁的云七忽接話道:“肯定是,妖脈何其重要,妖皇怎會不設防?”
就在眾人紛紛猜測妖脈之際,從未發表過意見的鬼瑩,身影忽走上前來,沉聲道:“這一戰,已避不了了,諸位,都顧好自身吧。”
另一旁的鐵十三,換回自己的心后,面容也變得滋潤起來,忽也笑出幾聲,道:“諸位,他們雖然人多,但我們好像也不少吧,他們當中最強的三個已被那鬼先生攔住了,至于他們嘛,呵,那個四個妖就交給我老鐵吧。”
著,匯聚一身內元,不再管眾人,直沖身向風花雪月四妖諦。
眾人見狀,不由分,也當即提起內元,紛紛轉動身形,一齊向以魔空為首的魔族殺了過去。
好戰的魔族當然也不會怯戰,只見最前面的四皇子魔空,滿臉的囂狂,大笑道:“來吧,一戰定輸贏,都聽好啦,那個美人,可是皇子的獵物。”
一時間,妖、魔兩族對林凡一行的圍殺開始,混戰開啟,相互極其仇視的林凡與岳昊,再次交上手,魔空對上沈玉冰,沈玉門對上眾多魔將,而云七,卻是飛身到了長星面前。
而現在,唯一沒有沖身而出的秀青,臉上卻是露出一絲莫名神色,忽道:“避不了的戰,姑娘現在才不會出手了,魔靈,走,我們到那妖脈之地去看看。”
魔靈聽聞,笑道:“阿秀,我就知道你是這么想的,你肯定不會像那些個傻瓜一樣,動不動就打。”
“少廢話,快些帶姑娘去啊。”秀青望著魔靈連聲一句。
“遵命”
魔靈笑著吐出兩字后,怒吼一聲,老鼠一般大的身體,在一束光照耀之下,化作巨獸,又怒吼道:“阿秀,上來,爺帶你飛。”
秀青凜了凜神,縱身飛上魔靈身上,隨著一聲獸吼聲,直向那地坑中的妖脈之地飛沖而去。
一時間,下方也展開了混戰,各種氣勁雜亂飛舞,刀光劍影凌亂縱橫,而在最上空,站著的三道身影,天才之妖莫年、荒漠飛妖蒼鴻、還是那妖族三大將之一的九逸妖姬裳嬰,仍是對峙著。
望著那長滿毒瘤的恐怖之臉,飛妖臉色有些動容,微一閉眼,似有感慨道:“是吾對不起你。”
“對不起?”
“呵——,…哈哈…哈哈哈…”
那已完沒有了臉面的裳嬰,發出凄慘的笑聲,似是痛心疾首、痛徹心扉,又如怨,如訴,如泣,如怒;整個人看上去,顯得異常的恐怖。
一旁的莫年見狀,面色動容,連忙飛身上前,強忍著不讓自己滴下眼淚,哀切道:“娘,您不要這樣,再動氣,您體內的毒素會……”
到后面,卻是忍不住了,怎么也開不了口。
對面的飛妖蒼鴻見狀,面色又沉了下來,緊皺眉頭,訝異道:“他是你兒子?這……這不可能,當年在逃亡的過程中,你腹中胎兒早就死了,你……,這到底是……”
裳嬰終止了那凄慘的笑聲,回過神來,但望著蒼鴻的目光,仍是透著冰冷的寒意,又用那沙啞的聲音道:“意外嗎?驚訝嗎?當年,我腹中的孩兒明明已經死了,卻又偏偏活過來了,…哈哈…,飛妖蒼鴻,你沒想到吧。”
蒼鴻聽著,臉上一陣莫名神色,目光望著莫年望了許久,忽道:“當年,吾帶著懷有身孕的你,遭遇仇家追殺,在混戰中,雙雙被打成重傷,而你腹中的胎兒也……”
道這里,蒼鴻臉上泛起了令人不解的神色,似悲、似苦、似痛;頓了頓神色后,又接著道:“那時候,吾拼命將你就救出,安置在一秘洞內,而吾出來尋食,卻又被仇家遇上,被其狠狠蹂躪,吾以為,吾就這樣亡了,可上蒼卻偏偏憐見,讓吾被凈妖精靈一族救下,自后,待吾再去秘洞尋你,可惜你已不在了。”
“自此之后,你就再也沒有尋過我娘?”莫年終于忍不住開口道,神情間,似有很強的責備之意。
蒼鴻聽聞,臉上也帶著些許愧色,忽一閉眼,又仰望了下天空,嘆息道:“數百年的時間,足夠讓吾忘記很多了,吾一心想要再提升修為,想著要向那幾個追殺吾的人尋仇,不惜動用妖族禁術,可后來……”
裳嬰聽著,那已長滿毒瘤的臉上,看不清任何神色,但似已有了怒意,忽問向蒼鴻,道:“你這話的意思,是知曉了當年想要你命的人?他們是誰?”
“如果吾沒猜錯的話,應是人族的兩名絕頂高手,現在是人族中,兩個響當當的人物。”蒼鴻回應著。
“我是問你,他們是誰?”裳嬰怒意更盛。
蒼鴻淡了一下神情,面向對面的母子,道:“吾不會的,你不是他們的對手;吾現在只想知道,為何你腹中的胎兒會活過來?而你,又為何會變得這般模樣?”
裳嬰仍帶著怒意,道:“就你會使用禁術,難道我就不能嗎?哼,在秘洞的那段時日,我的身體就受了重傷,又沒有事物,每天都不得以毒草、毒物度日,后來,直到身體發生了變異,知道感覺腹中的胎兒,又有了些許異狀后,便動用禁術,將自身的生命之源注入胎兒中,使之恢復生機;而后,由于我飲用了過度的毒物,身體的毒素積聚太多,便侵襲到身體各處,臉也毀了,身體也毀了,卻讓我練就了一身劇毒功體。”
聽完這番話,蒼鴻和莫年,臉上都浮現出憐惜的神情。
“沒想到,他竟是我的孩子!”
蒼鴻輕聲低吟一聲,面容上,似有一種莫名的悲痛愧疚之色;現在,是一家三口團聚的時候,應該享受重逢團聚的喜悅,應該是一個幸福的三口之家,應該洋溢著笑臉的三人,現在,卻是……
也不由得感嘆,上蒼這般的造化弄人,事事無償,能有多少生靈能過上他們想要的生活。
“娘——”
莫年悲痛地叫喚一聲,似明白母親所受的所有苦難,錐心的痛,天下間,又有幾人能承受得了呢?
蒼鴻沉默一陣后,感慨著道:“裳嬰,這些年,你受苦了,吾欠你的,今生恐怕難還了。”
著,神情又緩了過來,道:“那你為何又成為妖皇的下屬?成為三將之一?”
裳嬰堅定了些許神情,對面前的蒼鴻,似乎只有恨,道:“當然是妖皇救了頻死的我,顧我周,而我當然得回報他之恩情。”
蒼鴻聽著,似也明白了什么,頓了頓神后,忽又望向莫年,道:“那吾兒,你現在……”
莫年神情冰冷,身形一轉,面向蒼鴻,忽道:“現在,娘要我取你之命。”
著,身形一閃,直向蒼鴻沖襲而來。
裳嬰見狀,也當即大笑道:“年兒,好,…哈哈…,好啊,替為娘殺了這個負心的東西。”
面對沖身而來的莫年,蒼鴻卻是不閃不避,也沒有運使功體抵擋,硬生生地忍受著莫年直轟過來的拳頭。
只見莫年猛勢一擊,打在蒼鴻胸口,神情愕然間,問道:“為何不還手?”
蒼鴻嘔出一口鮮紅,望著面前站著的莫年,喃喃道:“你是吾兒,吾怎會對你出手?”
“不對我出手?哼,在我心里,從未有過父親的存在,出招吧。”著,一連幾掌打在蒼鴻身上。
“還手啊,你還手啊……”
莫年不停地叫喚著,卻也是不停地一拳,一掌,轟在蒼鴻身上。
可蒼鴻弄至始至終都未還手,不停噴灑著的鮮紅,似已經將兩人的視線模糊,再也分不清是血還是淚。
對面的裳嬰,卻又是凄慘地笑了起來,“死吧,我受了這么多年的苦,積起的怨恨,早已深入骨髓,飛妖蒼鴻,死吧。”
著,又催動自身功體,手中的拐杖又發出一陣陣毒霧,直襲蒼鴻一直后退著的身形。
頃刻間,蒼鴻被毒霧襲身,入體,身被一股股黑氣纏繞,神情更是痛苦不已,卻也不知道,他內心的痛,似比現在身上的痛,還要厲害百倍、千倍、甚至萬倍。
莫年隨即返回身來,回到裳嬰身旁,道:“娘,他已……”
“怎么,你下不了手呢?”裳嬰輕聲怒喝道。
莫年臉上隱隱閃過一陣難色,似又不敢違抗自己的娘,道:“不是,娘,他受的這點懲罰,比起娘來,太輕了,不如我們將他收押,往后,日日喂其毒草,毒物,也讓其體會娘曾受過的苦。”
裳嬰聽聞,頓了頓,忽伸出拐杖,發出一股莫名吸力,將蒼鴻身形吸往自己這邊,又一邊道:“你得沒錯,往后這個任務,就交于你了。”
殊不料,就在蒼鴻身形,臨近裳嬰周身之際,紫絮兒突沖身過來,直落在飛妖蒼鴻面前,拼命地攔住蒼鴻身形,又一邊哭訴著道:“求求你們,放過飛妖叔叔,紫絮兒愿代飛妖叔叔受你們折磨,求求你們,求求你們啦……”
裳嬰見狀,猛一提力,將紫絮兒和蒼鴻同時吸身過來,盯著紫絮兒那清麗的臉,道:“你要救他?”
“求求你們,不要再傷害飛妖叔叔了,你們要紫絮兒做什么都可以。”紫絮兒痛苦地哭著,弱的身形緊緊摟抱著蒼鴻,似見到蒼鴻痛苦的神色,也感到非常的痛苦。
瞧見到紫絮兒這般哭訴,裳嬰忽笑出幾聲,面向紫絮兒道:“做什么都可以?呵……,好啊,那就用你的命,換他之命。”
紫絮兒聽聞,神情一陣莫名,望了望蒼鴻,忽一定神,面向丑陋的蒼鴻,道:“可以,你要紫絮兒怎么做。”
“很簡單,你是凈妖精靈,可吸附諸多毒素,用你的身體,將我臉上的毒素盡數吸盡,身體的有害毒素數轉到你之身上,你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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