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察縣(青海省海北州的一個縣城)的溫差還是很大的,那是盛夏之時,讓人迷睡的熱浪讓人一次次的犯困,青海的人,尤其是剛察的人,都珍惜著這里的夏天,這里因為常年處于高寒氣候,四千米的海拔更是阻隔了熱浪的進入,而一年四季中最炎熱的月份就是8月,僅僅這一個月,一個月后,氣溫驟降,一切恢復到原來,這就是剛察縣,我從出生的地方。rg母親當時是在一家私營罐頭廠工作,經常忙碌的是早出晚歸,那時我十歲,母親上班的時候留我一個人在家,我們家住的是兩層土木結構的民居房,樓下是劉阿姨,熱心腸的一個人。可是每當母親離開家之后沒多久,總會有人“咚咚咚”的在使勁敲門,甚至是砸門,母親不讓我給任何敲門的人開門,而我每當在這個時候,都會嚇得蜷縮到衣柜的角落里,哭也不敢哭,只得等那些人離開。之后一個人悄悄的走過去趴在門上聽,遠去的下樓梯聲后,一切變相安無事。樓下的劉阿姨,在聽著敲門的人離開之后,總是上樓來問問我。
這樣的事情基連續發生了三年,從我8歲的時候,經常有這敲門聲響起,那時,即便母親在家,也會把我拉到衣柜一邊,悄悄的躲好,我不知道母親在懼怕什么,我也不知道門外的這些人是什么人,他們為什么會抓著我家不放。那是一個周日,母親因為廠里臨時有事被叫走了,留下一只大白貓跟我玩,白貓很是活潑,經常會在衣柜門口拿爪子扒拉著,都貓是通靈之物,它再一次瘋了一般扒拉柜門的時候。我把它趕到貓窩,打開衣柜,什么都沒有;正打算合上衣柜的剎那,衣柜的最底下竟然有一個帆布袋。
那時十歲的我,腦子卻很清楚,我記得清楚那帆布袋放的位置,我記得清楚那帆布袋繩扣打結的方向,我記得清楚那帆布袋里一面偌大的方旗,我也記得那方旗上張牙舞爪的那些圖案!
”又想啥呢?“毛雷用力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眼前一晃,猛然間回過神,原來這一切讓我深陷兒時的回憶,卻是真的存在,轟隆隆的機活聲就像一支沉重的催眠曲,讓人沉睡,突然間,我感到好累,”這最重要的時刻就要來臨了,你瞅什么呢?“
毛雷的緊急追問,卻讓我又一種前所未有的激動和擔憂,這一切發生的事情,好像并不是這么簡單了,它如同是一個深不可測的深淵,將我狠狠的拖住,讓我無法自拔。
石麒麟口中的火焰繼續噴出,發出刺鼻的味,墓門仿佛是陷入了安靜,但機活聲卻絲毫沒有停止,石晷上七孔和三個圓石轉軸的飛轉,誰又曉得這墓門的背后究竟有多少處危險機活正在機活,有多少根石閂擋柱子正沉入地下,墓門外震動的早已是地動山搖了,不知道在上面的金貴會不會知道?
此行,無憾!估約五分鐘的時間,石晷上的停止了那些變幻,機活聲也戛然而止,一聲沉悶的墓石撞擊聲,多杰跑上去只身推著門,”快,大家一起來,推!“
喜出望外,多杰的這聲招呼讓我們所有人都忘記了我們竟然早已身處重圍而不能脫身,這石門之后,我們將看到的是一個文化。我們一起上前,雙手齊刷刷的按在門上,并聲喊著,”一二三、一二三……“,我死死的盯著,這墓門上的圖案紋樣,如行尸般跟著大家,拼了命的用力。石門慢慢的推開,里面竟是長明燈,整個主墓室,哦,不;整個大殿照的燈火通明,這大殿如那古代上朝大殿之大,處處透著威嚴。從墓門處到最里面的延伸,中間一條紅血石鋪成的路異常顯眼(中主路),大殿四方掛著緯帳,綿綿延伸,卻早已失去了往日尊貴的皇室氣派,早已被這千年的塵封鍍上了塵埃,大殿中主路的兩邊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一根巨大的立柱,直頂穹頂。
立柱和四周的橫梁,被塵土所蓋,卻依舊能清楚的看到古人那雕梁畫棟的才華,立柱并非盤龍繞柱,卻是一個個猙獰的人骨被死死的釘在立柱上,立柱通天,那猙獰的空洞之目,仿佛在俯視這誤闖而入的我們。中主道兩邊依舊是常見的墓室青石,而這兩邊,竟空無一物!
“心,我們沿著這路往前走走看。”多杰嚴肅的,他指了指地上的路,自己用腳試著踩了踩,慢慢向前走去,我們也跟著他,成一個圓形的隊伍向前走去,才吉加還是負責看著后面,毛雷和我看左,思穎和教授看右,多杰在前,我們幾乎都是背對著背。
剛走出十步,身后的墓門關了,這古人靠的就是用笨拙的動力來啟動機關,我想,我們踏入這紅血石的時候,就已經開啟了這閉門的機活吧。
走的還算順利,基走膽子大了,步伐快了起來,空曠的大殿中回響著我們的腳步聲,剛經過的幾根立柱,都是被釘在這立柱上的骷髏,面目猙獰,四肢扭曲,直通穹頂,這到底是什么人有這樣的能耐,又是什么樣的墓室之主如此殘暴?雖腳步的加快,其實是內心的恐懼,而是這樣,我相信,所有人的心里都是恐懼的。
“這……這些人好可憐啊。”思穎看不下去,聲音都在顫抖了,是啊,一下子讓人看到這么多慘死之人,放在誰身上誰都會派發這憐憫之心,而思穎,我想,她更多的是恐懼吧。
“這些人真是太殘暴了,多大的仇啊。”才吉加嘟囔著給自己壯膽。
早在暴秦時期,聽聞過銅烙之刑,那是把有罪之人綁在燒紅的銅柱上,而這些立柱,并非是金屬,更像是石塊堆砌。教授發話了,“看來,這些人應該是犯罪之后被殉葬的,只不過當時殉葬的時候,這些人應該是企圖逃跑,被這墓主人活活定在立柱上;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如果這些不是殉葬者,這些人是造墓者,那么,究竟是看到什么了,他們才會逃跑,又是為什么,這大墓會不為人所知,這血渭一號大墓的由來究竟又是什么,這里,到底是藏了多少秘密啊。”
“教授,您是,他們看到了什么東西才會逃走的!”毛雷擦擦額頭滲出的汗,問道。
教授攛掇著,點點頭,淡然的出三個字,“應該是。”
“或許,我們就不應該進來!”思穎后悔的,帶著哭腔
“我們必須進來!”多杰厲聲道,“之前按照教授所的,就算是那個黑火石真的存在,我們也要把這害人的血咒給封禁了,我阿爸就是死在這上面的,我不想讓這個鎮上更多的人莫名其妙的死去!”多杰的反駁沒有任何人回答,也沒有任何人反對,不到五天的路程,一路卻是坎坎坷坷,走到現在,已經是不容易。
我看著前方那依舊不計其數的立柱,我把命,又一次賭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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