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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的后宮三千 正文 103 絕其后嗣

作者/文苑舒蘭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在宮外奔波數(shù)月,司予執(zhí)的形容也是憔悴,也許是一路殺戮,讓那雙原溢著悲傷的眼眸此時也多添了一抹戾氣。

    與司予赫從戰(zhàn)場上回來的戾氣不一樣,司予執(zhí)的戾氣沒有榮耀,沒有興奮,有的,只是森冷。

    永熙帝自然是一眼便看出了她的轉(zhuǎn)變,幽深的眸子此時一抹幽暗浮動,“怎么?出去幾個月把規(guī)矩也給忘了?”

    聲音威嚴。

    卻也比之前多了一抹冰冷。

    司予執(zhí)并沒有注意到,即便路上聽聞了情況如何的嚴重,但是如今親眼見了,卻還是震驚,她無法相信,在過去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內(nèi),京城的情況究竟緊張到了什么程度,而母皇,又是經(jīng)歷了什么,“兒臣參見母皇。”

    在聽了永熙帝的話之后,她方才拉回了神智,跪下行禮。

    聲音,隱約中帶著一絲輕顫,又似哽咽。

    永熙帝合了合眼,“你放心,朕死不了!”

    司予執(zhí)抬頭,面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灰敗下來,“兒臣不是這個……”

    “好了。”永熙帝似不耐煩,“朕見你,不是跟你廢話,平身!”

    司予執(zhí)眼底閃過了一抹黯然,隨后站起身來,垂下了眼簾,正聲回稟,“回母皇,兒臣這幾月在東南……”緩緩的,這幾個月在東南的情況一一復述了一遍,即便已然將情況寫在了折子上,但是,卻還是了一遍。

    永熙帝并沒有打斷她的話,一直安靜地聽著,眼底的情緒一直在轉(zhuǎn)變,只是,因為不明顯,因而,外人并沒有能夠從中讀出什么。

    “目前陶家重要人物都關(guān)押了起來,相關(guān)等人也都各自收押在各地的衙門之中,等候母皇處置。”司予執(zhí)將情況完,然后抬頭看向永熙帝,卻迎上了永熙帝晦澀不明的眸光,心,倏然一顫。

    永熙帝緩緩開口:“誰讓你殺了殺了那陶家的證人!?”

    司予執(zhí)吸了一口氣,然后,抬頭,“是兒臣自作主張,請母皇降罪!”罷,便跪了下來俯下身。

    永熙帝譏笑:“你連死都不怕,朕能治你什么罪?!”

    司予執(zhí)抬起了頭,看著坐在了床上的永熙帝,神色轉(zhuǎn)為了決絕,“母皇,兒臣以為,東南一事不應(yīng)公之于眾!若是此事一旦泄露,不但在東南掀起軒然大波,皇家的顏面也會當然無存,更重要的是,雖然并無證據(jù)證明東南諸位官員之死和禮王有關(guān)系,但是,若是真相泄露,禮王水洗也不清,殘殺朝廷命官是死罪!若是母皇依照律法處置,便是收刃親女,若是母皇保了禮王,母皇的威嚴也會受損,東南也可能大亂!除了禮王之外,康王等人雖然是被人慫恿方才墜入陷阱,但是畢竟是做下了那等不利于軍隊的事情,母皇一向注重軍隊將士,若是此時一出,必定會……”

    “夠了!”永熙帝忽然厲聲打斷了她的話,“朕何時輪到你來教朕?!”

    司予執(zhí)磕頭,“兒臣知罪。”

    永熙帝盯著她,沉默了半晌,然后,方才冷冷道:“這件事憑陶家人之口,你卻將人給殺了,如何證明此事當真?朕如何可以肯定,這件事不是你編造出來的?不是你謊報?!”

    司予執(zhí)臉色一僵,會兒之后,緩緩抬頭,看向永熙帝,“兒臣沒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只是,兒臣可以對天起誓,在此事上面,兒臣沒有絲毫私心,更沒有……”

    “沒有私心?”永熙帝冷笑,“即便你沒有編造此事,只是私心你也沒有?!朕是病了,但是,朕還沒有病糊涂!”

    司予執(zhí)咬了咬牙,一鼓作氣地道:“兒臣的確是有私心,兒臣不希望因為這事失去三皇妹,也不希望這件事讓太女受到傷害,更不希望母皇會因為這件事陷于母女之情與天下大義之間!不管是三皇妹還是太女,都是母皇的女兒,兒臣知道母皇最不想見到的便是手足相殘,兒臣不希望母皇傷心難過,兒臣只希望,一家人,都能夠平平安安和和氣氣!”

    即便她的眼底戾氣未消,可是這番話,卻仍舊是的動情動理。

    若是謊言,那便是最真實的謊言。

    司予執(zhí)知道出這番話的后果,因而,完了之后,便俯身在地,等待著永熙帝的懲處。

    若是可以,她并不想在這時候出這樣的話。

    因為,永熙帝還病著。

    可是……

    面對永熙帝的質(zhì)疑,她始終壓不下去。

    或許對于司予執(zhí)來,永熙帝的懷疑,是她最大的傷痛。

    她心里一直有著一個恐懼,會不會有朝一日,永熙帝會將對她的懷疑放在了她的身世上面。

    若是真的有那一天,那她的一切,便都完了。

    她渴望得到的原諒,終其一生,都不會得到!

    然而,最后,出乎她的預(yù)料,永熙帝并沒有震怒,也沒有下旨處置她,只是,冷冷地給出了兩個字。

    “退下!”

    沒有相信,也沒有繼續(xù)質(zhì)疑,只是單純的驅(qū)逐。

    司予執(zhí)猛然抬頭,面容上面有著極深的震驚,“母皇……”

    永熙帝此時已經(jīng)合上了眼睛,似乎疲倦的連話也不出來。

    除了一聲低喚之后,司予執(zhí)并沒有出其他的話,在愣愣地凝視了永熙帝半晌之后,然后,低頭磕頭道:“兒臣告退。”頓了一下,又道:“還請母皇保重身子。”

    然后,抬頭,又看了永熙帝一眼。

    然而,永熙帝便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似的,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

    司予執(zhí)垂下了頭,起身退下。

    出了交泰殿后,陽光依舊燦爛,然而,卻始終驅(qū)不散司予執(zhí)眼底的黯然。

    “二殿下。”這時,一個宮侍過來行禮道。

    司予執(zhí)認出了來人是承月殿的宮侍,“是蜀父君讓你來的?”

    “是。”那宮侍道,“主子請二殿下去承月殿一趟,四皇子和二殿下正君正等著二殿下。”

    司予執(zhí)整了整思緒,然后,起步往承月殿而去。

    宮侍將她領(lǐng)去了暖閣。

    方才一走到暖閣的門口,便見一道人影直直地沖著她奔過來,司予執(zhí)能地動手一把將那人給揮開,隨后,一聲驚叫傳出。

    “啊——”

    司予執(zhí)頓時一愣,看向摔倒在一旁的薛氏,臉上的神色有些糾結(jié)。

    司以徽跟在了身后目睹了這一切,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而與他同樣跟著出來的高氏,更是嚇傻了。

    薛氏沖過來沖得很猛,司予執(zhí)這一揮也沒有留情,因而,薛氏摔的很狠,反應(yīng)也更是猛烈,他先是驚呼了一聲,隨即,便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等著司予執(zhí)會兒,然后,便像是瘋了一樣,從地上爬起,便沖到了司予執(zhí)的身上,廝打著她,“你打我,你居然打我,你打我——打我——你打我——”

    嘴里話不多,一直重復這這幾句,可是,聲音可以是歇斯底里。

    司予執(zhí)沒有反抗,任由著薛氏動手打著,情緒從她的臉龐褪去,最終,什么也沒剩下。

    “你怎么可以打我,怎么可以——”薛氏真的要瘋了,心急如焚的等待換來的卻是這樣的對待,是個人都會瘋。

    司予執(zhí)沒有阻止,也沒有安慰。

    或許,她也被她的行為給驚了,也或許,根便不知道薛氏為何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

    司以徽驚愕過后開始焦急,上前欲拉開薛氏,不過卻被里面出來的蜀羽之給阻止了,司以徽不解地看著蜀羽之,滿目的焦急。

    蜀羽之拍拍他的手,“沒事的。”

    司以徽揮著手比劃道,皇姐身子不好!

    蜀羽之見狀,便喝道,“好了!”

    也不知道薛氏是累了,還是在承月殿住久了,一聽了蜀羽之的話,便立即停了下來,然后,轉(zhuǎn)過身,對著蜀羽之便是一陣哭訴,“蜀父君,她打我!她居然打我!我差一便沒命了,我差一就死了!我等她回來做什么?!我這般笨等她回來做什么?!她根就不會保護我,她不會保護我的……蜀父君,我到底做錯了什么,為什么她要這樣對我?!我什么都不要了,我把那些嫁妝都給了四皇弟了,她讓我養(yǎng)高氏一輩子,我連逃命我都帶著他,我做得還不夠嗎?為什么她還要這樣對我?!我什么都沒有了,都沒有了!母家不要我,生怕我連累他們,唯一疼我的奶爹都死了,為了救我而死,我什么都沒有了,我還活著做什么!我死了算了!”

    著,便真的欲沖向墻撞頭。

    “攔住他!”蜀羽之有些氣急敗壞,薛氏的性子好聽些是直來直去,的不好聽,便是沖動傻愣,一股勁上來,什么都做得出來,可偏偏,做了還沒有勇氣承擔。

    司予執(zhí)眼眸也是一睜,連忙動手拉住了他。

    “你放開我放開我——”薛氏用力掙扎著。

    司予執(zhí)只能將他圈在了懷中,僵硬著語氣道,“別鬧了,是我不對,我不該這樣對你,是我不對!”

    “你根就不在乎我的死活,你救我做什么,你讓我死了好了,省的我每日都提心吊膽什么時候會沒命……”薛氏依舊不依不饒。

    蜀羽之沉下了臉喝道,“夠了!再鬧下去你想宮里面的人都知道嗎?!”

    薛氏頓時停下了所有的鬧騰,不過眼中的淚水卻是沒停,一直哭著,“蜀父君……”

    像是在經(jīng)歷著什么凄慘的事情似的。

    “二皇女是你的妻主,她不保你保護誰去?!”蜀羽之沉聲道,“這些不經(jīng)腦子的話往后不要再了!也不嫌丟人!”

    薛氏想反駁,可看著蜀羽之的臉色,什么話都不出來,只是哭著。

    這時候一旁傻愣的高氏回過神來,連忙上前,跪在了司予執(zhí)的面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卻又動容地將薛氏的功勞一一了,當然,也了薛氏這些日子對司予執(zhí)歸來的期盼,還有那日遇刺的驚險,“……殿下……正君他真的是很想很想殿下的……”

    司予執(zhí)聽了這些,心情有些復雜,臉色也變了好幾變,最后,看著懷中仍舊是哭著的薛氏,“好了,方才我不是有意的,我沒看清楚是你,我過,既然我取了你,便一定會對你好,只要我活著一日,便會保護你一日。”

    薛氏轉(zhuǎn)過身,“真的?”

    “嗯。”司予執(zhí)頭,語氣沒有多大的強調(diào),但是,對于薛氏來,卻似乎已經(jīng)夠了。

    薛氏的眼淚沒有阻止,卻是哭的更加的厲害了,在司予執(zhí)的懷中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同時還不斷地訴著自己心里的苦楚,“……殿下,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我會死心塌地地跟你過日子,我不會再去想那些事情了的,我陪你吃苦,陪你挨餓,你不要不要我,我只有你了——”

    司予執(zhí)臉色有些僵硬,似乎不知道如何應(yīng)對薛氏的哭訴。

    而一旁,蜀羽之臉色有些難看,薛氏的這些話不知道情況的人還以為堂堂二皇女過的有多悲慘!司予執(zhí)出宮立府之后,雖然得到的沒有其他的人多,但是,衣食無憂卻還是能夠保證的,只是,一想到那件事,蜀羽之的心情便又沉重了起來。

    薛氏的這些話雖然是過了,可是若是那件事暴露,若是陛下信了那件事,那將來他們要面對的,恐怕便不止這些了。

    蜀羽之看向了一旁嘴邊含著笑的司以徽,心又沉重了幾分。

    徽兒的身世沒有疑問,可是若是二皇女出事,徽兒也恐怕無法獨善其身,還有陛下之前的那句話,究竟又是什么意思?

    從官氏一事之后,陛下對徽兒一直視若無睹,別是主動提起,便是他起也會變臉。

    如今,不但主動提及徽兒,還問了他的年紀……

    年紀……

    蜀羽之想起了先前司予述的威脅,心中更是壓上了一塊巨石,連呼吸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邊,薛氏終于哭訴完了,隨后,便拉著司予執(zhí)要回府。

    司予執(zhí)看向司以徽,有些猶豫。

    薛氏此時顯然是把司以徽給忘了。

    司以徽笑笑地表示讓他們回府。

    薛氏方才注意到司以徽,同時,也想起了之前硬是塞給了司以徽的盒子,掙扎了一下,便上前,扭扭捏捏地問道:“四皇弟,你能不能把……那些嫁妝還我?我不是想話不算話,我只是……我不能讓你皇姐餓肚子的!四皇弟你放心,等將來你出嫁,我一定給你添一份厚厚的嫁妝!四皇弟……我不能沒有那些嫁妝……我和你皇姐可以不吃,可是將來……將來我們的孩子也是要吃的……”

    司以徽笑容極為的燦爛,然后頭。

    “真的?”薛氏驚喜,“謝謝你四皇弟,謝謝你!”

    “徽兒。”司予執(zhí)這時候方才找到了機會和司以徽話。

    司以徽看向她,隨后上前,拉著她的手,低著頭,在她的手心里寫著字。

    薛氏退到一旁心翼翼地查看著司予執(zhí)的臉色,似乎擔心她生氣他出爾反爾。

    蜀羽之在旁看著這一幕,心頭隨即涌出了一股酸澀,開口道:“徽兒。”

    司以徽停下了手里的動作,轉(zhuǎn)過身看向蜀羽之。

    “既然你皇姐回來了,你不如便和她出宮住幾日吧。”蜀羽之微笑道。

    司以徽眼中一亮,睜大了眼睛看著蜀羽之,似乎在詢問他真的可以嗎?

    蜀羽之笑道:“去吧,鳳后那邊父君會去的,他不會反對的,還有啊,你你們姐弟這段時間都瘦得厲害,待會兒出宮之時去庫房一趟,那些補品一同出宮。”隨后轉(zhuǎn)向薛氏,“薛正君,好好照顧二皇女和四皇子。”

    薛氏愣了一下,然后連忙頭,“好!”

    司以徽似乎仍有些猶豫。

    司予執(zhí)看向他,“既然蜀父君都了,就隨皇姐出宮住幾日吧,皇姐也好些日子沒見到你了。”

    “對啊,四皇弟,你便去住幾日吧!”薛氏見了司予執(zhí)開口,也連忙追隨,幾乎可以是可以討好。

    司以徽看著眾人,掙扎了會兒,然后頭。

    薛氏當即拉著兩人便往外走。

    高氏急忙跟上。

    司予執(zhí)看向蜀羽之:“蜀父君……”

    似乎有些話想和他。

    蜀羽之緩緩道:“先回府吧,有什么事情以后再。”

    司予執(zhí)凝注了他半晌,然后頭,任由著薛氏拉著離開。

    蜀羽之收斂了笑意,轉(zhuǎn)身進了室內(nèi),坐在了暖塌上面,呆坐了起來,半個時辰之后,宮侍來稟,司予執(zhí)三人出宮了。

    “可去庫房拿了補品了?”蜀羽之問道。

    宮侍回道:“去了。”

    “嗯。”蜀羽之應(yīng)道,“明日你便照著他們今日所拿得東西多添一陪送去二皇女府,還有,去太醫(yī)院讓平日為宮診脈的御醫(yī)去一趟二皇女府,二皇女的臉色不好,也看看薛氏的傷口還有什么問題。”

    “是。”

    “還有。”蜀羽之又道,“往后從宮的月例中取三分之一送去給薛氏,讓他別總是嚷著會餓死什么的,惹人笑話!”

    “……是。”

    “退下吧。”蜀羽之揮手道。

    宮侍領(lǐng)命退下。

    暖閣內(nèi)再一次恢復了平靜,室內(nèi)取暖的爐火偶爾傳來噼噼啪啪的輕響。

    蜀羽之坐了許久,終究是坐不下去,心里的疑惑一日不解開,他便無法安心,不管陛下心里是作何打算,即便他阻止不了,但至少要先知道!

    他起身,隨后便想喚來宮侍吩咐備轎輦?cè)ソ惶┑睢?br />
    不想還未開口,便有宮侍進來稟報,永熙帝讓他前去交泰殿伴駕。

    蜀羽之一愣,隨后,起身前往。

    ……

    交泰殿

    帝寢殿

    蜀羽之緩步走進,便見永熙帝靠著靠枕坐在了床頭,合著眼睛,不知道是在閉目養(yǎng)神還是睡著了,他看向一旁候著的冷霧,無聲詢問。

    冷霧上前,“陛下,翊君到了。”

    永熙帝睜開了眼睛,看向他,“來了。”

    蜀羽之行禮道:“見過陛下。”

    “過來吧。”永熙帝拍了拍床沿道。

    蜀羽之頭上前,“陛下今日的氣色不錯。”

    永熙帝看著他,“方才二皇女去了你那了?”

    “是。”蜀羽之回道。

    永熙帝凝視了他半晌,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昨夜鳳后跟朕商議過,讓朕去隴縣行宮靜養(yǎng)一陣。”

    蜀羽之收斂思緒,“行宮離京城雖不遠,但是卻也不近,這般折騰,陛下的身子可受的了?”

    “御醫(yī)并無大礙。”永熙帝道,“京城入冬較冷,不易于靜養(yǎng)。”

    蜀羽之聞言,“若是有利于陛下的身子,那便去,陛下可是要臣侍隨行?”

    “朕希望你留下。”永熙帝道。

    蜀羽之一愣,心里雖然失落,但是卻沒有什么,“那陛下打算讓誰陪你去?鳳后?”

    “朕只帶醉兒一人前去。”永熙帝回道。

    蜀羽之又是一愣,“陛下,臣侍不是想豫賢貴君什么,只是發(fā)生了這般多事情,豫賢貴君他……”

    “朕知道。”永熙帝打斷了他的話,“這件事朕已經(jīng)決定了,你不必多。”

    蜀羽之沉默會兒,“鳳后可同意?”

    “嗯。”永熙帝應(yīng)道。

    蜀羽之垂了垂眼簾,道:“既然鳳后也同意了,那臣侍也沒有什么可的。”頓了頓,又道:“陛下讓臣侍過來,可是有其他的吩咐?”

    永熙帝沉默地看著他,眸底深處泛起了某種隱晦的情緒,半晌后,垂下了眼簾,緩緩道:“朕不放心太女。”

    蜀羽之神色微震,沉吟會兒,道:“陛下,其實以太女的身份與立場,她的那些行為,并不算是錯……”

    “朕不是怪她,只是有些……”永熙帝的話沒有完,便沉默了下來,半晌后,方才繼續(xù)道,“一直以來,朕都想著,她是阿暖的孩子,品性,也該是隨阿暖,可是朕卻忘了,她也是朕的女兒,更是朕養(yǎng)大的!”

    話落,又幽幽補了一句,“當年,朕能夠多狠,如今,朕的女兒,也一樣能夠……她們身上,都留著朕的血!”

    蜀羽之默然。

    永熙帝抬頭,“你無須做什么,只要看著她就好,禮王不在京城,應(yīng)當不會出事。”

    “臣侍明白。”蜀羽之應(yīng)道。

    永熙帝合上了眼睛沉默半晌,然后睜開道:“還有一事,你也替朕辦了吧。”

    “何事?”蜀羽之問道。

    永熙帝眸子轉(zhuǎn)為了幽暗,聲音,也降了溫度,一字一字地道:“朕不希望二皇女府有孩子出生!”

    蜀羽之聞言,臉色倏然大變,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帝王,她居然要他絕了二皇女的后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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