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這些家伙...都是...壞人...嗎?為什么...府主大人...還要...用他們?”夜里的橫皇城,一座三層高的酒樓屋頂,蘇慕安一邊吃著糖葫蘆,嘴里一邊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
一旁的方子魚聞言,無奈的看了吃得津津有味的男孩一眼,沒好氣的言道:“你問我,我怎么知道?”
徐寒在當(dāng)天夜里便將那些執(zhí)劍人派了出來,大張旗鼓的巡邏橫皇城。
這樣的事情自然是瞞不過府中的眾人,蘇慕安聽聞要捉拿妖物,這般“行俠仗義”的事情小家伙卻是不肯放過,嚷嚷著便要跟來,徐寒卻是不許,害怕這孩子在不可知的意外中受傷,可是小家伙卻一門心思的想著要效仿他那位祖宗,做一名救國救民的大刀客,徐寒?dāng)r不住他,只能讓方子魚跟著以防不測。
并且在那之前還囑咐方子魚,領(lǐng)著蘇慕安遠遠看著就行,沒他的命令不可輕舉妄動,畢竟這抓捕妖物的事情絕非一兩日的光景那般簡單,以他對那所謂的妖物的某些猜測想要逼出此物,恐怕得耗費些時日,他想著以孩子的心性。這股熱情褪去,估摸著也就不會再參與此事。
只是他卻遠遠低估了這蘇慕安的韌性。
足足四日的光景過去,那些執(zhí)劍人被徐寒編成了兩班,每日不停的來回巡邏,卻始終并無所獲,可蘇慕安的熱情并未被此消磨半分,反倒是方大小姐厭煩不已,早已失了耐性,每日都被蘇慕安拉著去往高樓之上監(jiān)視著徐寒分配給他們的區(qū)域。
當(dāng)然這所謂的區(qū)域在徐寒的算計中,是決計不可能出現(xiàn)那害人性命的東西的。
“那咱們派出這么多人出去巡邏,那壞人能出現(xiàn)嗎?”蘇慕安當(dāng)然想不到這些,他看著方子魚繼續(xù)問道。
“你要是壞人,你會出現(xiàn)嗎?”這幾日一直被蘇慕安拉著來到此處的方大小姐,心底對于蘇慕安自然是充滿了怨氣,此刻說起話來也極不客氣。
蘇慕安卻聽不出方大小姐話里的怨氣,他很是自覺的歪著腦袋,眉頭緊皺的思索了一會光景,這才言道:“應(yīng)當(dāng)不會。”
“這不就對了。”方子魚說道,神情看上去已經(jīng)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那府主大人為什么要這么做?”蘇慕安卻繼續(xù)沒完沒了的追問道。
大抵是這樣的問題聽得太多,方子魚想也不想的回應(yīng)道:“騙你的唄。”
這話出口,蘇慕安頓時一愣,他甚至連手中的糖葫蘆也顧不上繼續(xù)吃下去,而是瞪大了眼珠看著方子魚,像是聽到了某些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方子魚這時才回過神來,她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了些什么話,蘇慕安的心思單純,打心眼里崇拜徐寒,若是真的被他知道徐寒騙他,恐怕足以讓這小家伙傷心好一陣子。
方子魚看著瞪大了眼珠的蘇慕安,心頭有些慌亂,在那時正要張口說些什么補救此事,可是話還未有出口,蘇慕安的聲音便在此時再次響起。
只見這小家伙一臉恍然大悟的言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方子魚有些心虛的問道,要是這蘇慕安為此傷懷,她還不只當(dāng)如何安慰對方。
“原來方姐姐跟我一樣笨,府主大人那么聰明,他這么做一定有他的想法,方姐姐也不知道,所以才這樣騙我。”說著,蘇慕安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得色,似乎是在暗暗欣喜于自己的明察秋毫。
方子魚聞此言,頓時臉色古怪,她終究還是錯估了這小家伙對于徐寒那近乎到了盲目的崇拜,他或許從未想過徐寒會欺瞞于他,哪怕這樣的欺瞞是為了保證他的安全。
念及此處的方子魚,是又好氣又好笑,不過有了之前的教訓(xùn),她自然不會再與這蘇慕安進行這口舌之爭,她連連點頭:“嗯,想不到小安安這么聰明,果然瞞不過你。”
蘇慕安聞言臉上頓時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意,方子魚將之看在眼中,心底卻是又忍不住一聲長嘆:徐寒這家伙...當(dāng)真是男女通吃啊...
......
坐在不遠處的酒樓之中,將這般情景盡收眼底的葉紅箋轉(zhuǎn)頭看向正襟危坐在身后的徐寒。
“想不到子魚被這小慕安收拾得如此服服帖帖。”她抿嘴一笑,走到了徐寒的身側(cè)。隔得有些距離,她自然是聽不見方子魚與蘇慕安的對話,但每每想到這幾日方子魚一臉不情愿的被蘇慕安興沖沖的拉來守夜,饒是以葉紅箋的性子,也暗暗覺得有些好笑。
此刻的徐寒正翻看一張鋪滿整個桌面的橫皇城地圖,他拿著一只毛筆在那地圖上勾畫著某些標(biāo)記,他聽聞葉紅箋此言,頭也不抬的回應(yīng)道:“一物降一物,就跟當(dāng)年楚大哥怕宋兄一個道理。”
說到這里,徐寒忽的停下了筆,抬頭看向葉紅箋問道:“聽說宋兄的孩子出生了,叫什么名字?”
“徐來。”葉紅箋坐到了徐寒的身邊,笑瞇瞇的盯著少年。
“徐來?宋徐來?清風(fēng)徐來,好名字。”徐寒不覺有他,他如此叨念道,便再次低下了頭,開始繼續(xù)在那地圖上勾畫些什么。
葉紅箋看了看那張被徐寒勾畫得有些雜亂無章的地圖,撇了撇嘴,自從決定找到那位四處害人性命的“妖物”之后,徐寒便每日都帶著這地圖在上面勾畫,饒是也紅箋也弄不明白徐寒究竟在打些什么主意,可她倒是清楚以徐寒的性子,從來不會去做這無用之事,所以她也極為知趣的沒有多問緣由。
但此刻她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在那時忽的出言問道:“咱們要等到什么時候?”
這時徐寒用筆在那地圖上再次劃去了某一處,于是整個地圖之上便只余下了一處尚且未有被徐寒勾畫,而那一處赫然便是之前森羅殿的聚集地苦頭巷!
“差不多了。估摸這兩日便能有結(jié)果了,這幾日辛苦了。”徐寒抬頭看向葉紅箋,頗有些愧疚的言道。
可誰知聽聞此言的葉紅箋卻轉(zhuǎn)頭看向徐寒,她很是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
“我問的是...”
她的嘴角于那時忽的蕩開一抹笑意,她湊到了徐寒的耳畔,呵氣如蘭的言道。
“我們什么時候也能有咱們的小徐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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