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以為殺了我就能萬事大吉嗎?”
“那徐寒可一直在看著你,莫不是你真以為他人畜無害?”
“與他聯(lián)手無異于與虎謀皮,帝君可不要為他人做了嫁衣啊!!!”
被鬼谷子附身的方子魚在帝君的攻勢下節(jié)節(jié)敗退,他咬著牙朝著帝君大喊道,似乎是想要通過這些言語,離間徐寒與帝君組成的“聯(lián)盟”,但坦白的講,這樣的離間計(jì)著實(shí)太過拙劣了一些,莫說帝君,就是遠(yuǎn)處的玄兒等人聽到這話,也會禁不住暗笑一聲這鬼谷子窮途末路之下,失態(tài)之舉與尋常人也并無區(qū)別。
諸人不為所動,帝君同樣也不會因此而生出半分的動搖。
雖然他很清楚徐寒確實(shí)是一個不能被輕視的對手,甚至在他心中隱隱覺得,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徐寒是比鬼谷子更可怕的存在。但他同時更明白,徐寒的手中握著的是足以遏制他的后手那具眼前他唯一可能得到的,可以承受十成帝君之力的軀殼。
他需要那軀殼,但為了超脫那個幻境,他被迫離開了那副軀體,若是強(qiáng)行再次奪舍,那花去的時間便足以讓鬼谷子得到他想要的一切。而現(xiàn)在,為了保護(hù)徐寒的肉身不被一直虎視眈眈的鬼谷子所滅,他不得不先解決掉鬼谷子,再做后手的準(zhǔn)備。
因此,無論鬼谷子說得多么危言聳聽,帝君卻是早已心意已定,沒有半分的遲疑。反倒是因?yàn)楣砉茸舆@些話,讓他聞到了鬼谷子心中的恐懼,故而他出手的殺招一道接著一道,愈發(fā)的狠厲。
鬼谷子也感受到了這一點(diǎn),他的臉色鐵青,在帝君凜冽的攻勢下可謂節(jié)節(jié)敗退。
落敗似乎也只是時間問題了。
這場事關(guān)這方天地與整個星空萬域魏來走向的大戰(zhàn),當(dāng)事人打得你死我活,不可開交,可偏偏那僅有的幾位旁觀者此刻卻對于這場大戰(zhàn)漠不關(guān)心。
他們紛紛轉(zhuǎn)頭看向十九所在之地,目光駭然的看著那處。
那里有兩位生得一模一樣的人兒,都是十九。只是其中一位是那名為十八的神秘老人所化,但即使知道如此,在見識了那般詭異的變化之后,諸人還是免不了一陣瞠目結(jié)舌。
“師父...你...你這是...”當(dāng)然最為驚駭還是十九自己,她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那位與自己生得一模一樣的女孩,上下嘴唇打顫。
十八化作的十九對著她微微一笑,言道:“怎么了?”
“師父你化作我的模樣做什么?”十九心頭的驚駭平復(fù)了些許,可心頭卻隱隱泛起了一陣不安。
十八搖了搖頭,笑道:“我沒有化作你的模樣,這就是我原本的樣子。”
“嗯?”十九的心頭一跳,周遭的諸人也都是臉色一變,顯然并不太能理解十八這話里的意思,唯有站在一旁的徐寒面色平靜,似乎對這一切早有預(yù)料。
“什么意思?”十九又問道,她方才平靜下來的上下嘴唇在這時又開始打顫。那股方才在她心頭升起的不安,在這一瞬間變得愈發(fā)的強(qiáng)烈,以至于將她的周身籠蓋,她一時間腦子里一片恐怕。
十八顯然看出了十九的惶恐,她臉上的笑容更甚,在那時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十九的腦袋,輕聲言道:“別怕,師父怎么會害你呢。”
“這樣的情況我也曾經(jīng)歷過,會有一點(diǎn)痛,但在那之后你便什么都明白了。”
十九的身子下意思的朝后退去了一步,她搖著頭,本能的拒絕著某些即將被揭開的真相:“十九不懂,十九也不想懂,師父!你到底要做什么!”
她腦仁開始發(fā)疼,卻不知究竟是因?yàn)榇丝绦念^的恐懼,還是別的什么原因。
她想起了之前十八蹭說過一些只言片語弒神者、復(fù)仇、元、十八、十九...
她甚至在那么一瞬間生出了一種想要逃跑的沖動,她的腦海中一些記憶開始變得模糊,與不真實(shí)起來。
“別害怕,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們本就是一個人。”但十八似乎并未感受到此刻十九的異樣,她繼續(xù)喃喃自語道,身子更是在那時邁出一步,朝著十九退去的方向走了上來。
“十九就是十九!不是別人,別人也不會是我!”十九大聲的說道,周身的真元在那一刻被她催動了起來,她儼然已經(jīng)做好了逃離此處的準(zhǔn)備。她無暇去細(xì)想究竟發(fā)生了什么,那心底的恐懼讓她在這時除了逃跑便再無其余的半點(diǎn)心思。
可是她的真元方才在她的體內(nèi)鼓動,一只手便豁然伸了出來,按在了她的肩膀。
心頭一驚的十九抬頭看去,對上的卻是十八那溫軟無比的目光:“你當(dāng)然是你自己,你可以做任何你想要做的決定,但做這個決定前,你得先知道你是誰,為什么會在這里,明白了這些,你才能更好的去做出你要做的決定。”
“我們可以不認(rèn)命,但我們得知命。”
或許是十八的語調(diào)著實(shí)溫柔,十九心頭的慌亂在那時被安撫了些許,她瞪大了眼睛,眨了眨,問道:“什么意思?”
十八的嘴角上揚(yáng),輕聲言道:“馬上你就知道了。”
說罷這話的十八,在確定短時間內(nèi)十九不會再生出逃跑的念頭后,又轉(zhuǎn)身看向了身后的徐寒。
說來奇怪的是,她雖然化作了十九的模樣,但每一個舉動,都透露著老成的氣息,哪怕她明明生得十來歲的模樣,可沒有任何人會覺得她這番老成的作態(tài)會顯得突兀或者可笑。
“你說,現(xiàn)在的你,到底是不是當(dāng)初的你?”十八問道。
聽聞此問的徐寒聳了聳肩膀,言道:“你要聽真話?”
十八應(yīng)道:“當(dāng)然。”
二人的對話簡潔到了極致,但卻并不是旁人能夠聽明白的,他們唯一能夠從這對話中察覺到的東西便是,徐寒與這十八似乎早就認(rèn)識。
“鬼谷子雖然沒有攪動時間規(guī)則的本事,但他們另辟蹊采用了另一種辦法重啟這個世界。”
“他們將時間設(shè)定在我這副軀體真正的主人被奪走之后,魏長明決心對抗天人之時,在這期間每一個死去的生靈的尸首都被他們完整的保存了下來,在施以秘法,將他們一一復(fù)活,抹去記憶,然后便可繼續(xù)在這個世界開始那一場他們自導(dǎo)自演的戲碼。”
“當(dāng)然這并不容易,時間沒有回溯,同樣的人在面對同樣的問題上依然會有可能做出不同的選擇。千年的時光,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哪怕一丁點(diǎn)輕微的變化,也有可能影響到千年后他們想要的結(jié)局。所以為了控制這樣的變故,他們想了一個很好的辦法。首先要確保這千年時光里每一個生靈都按照之前的計(jì)劃被他們的父母所生出。”
“因此,他們將那些千年前還未誕生的生靈全部以秘法退化到了胚胎的模樣,然后在他們既定的時間將這事物放入他們母親的腹中,同時滅殺一切可能會誕生,但卻不該再出現(xiàn)的任何新的生靈。在將寫好的劇本教給天上的牧羊犬們,讓他們規(guī)劃著世界的發(fā)展,讓這個世界一步步的走到今天。”
徐寒幽幽言道,將整個事情的始末以一種極為平靜的語調(diào)陳述了出來。
哪怕是毫不知情的三位妖君,在聽聞徐寒此言之后,也隱隱意識到了某些東西,頓時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也就是說,你們都還是原來的你們。那我呢?”十八的眸中閃過一道異色,她再次低聲問道。
徐寒的臉色卻是一沉,再次言道:“你不一樣。”
“你是天外之物,每一個你都是新的你,雖然相似,但卻不同。”
“是嗎?”十八似乎對于這樣的答案早有預(yù)料,她眸中的光芒一暗,腦袋低了下來。“那上一個我在面對這樣的情形時,她是怎么做的。”
徐寒聳了聳肩膀,如實(shí)言道:“算不得特別坦然,但終究還是做了。”
“我們沒有選擇對吧?”十八聞言,再次問道。
“嗯。”徐寒重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末了,有似乎心頭有所動搖,他又說道:“對不起,這是唯一的辦法。”
“沒關(guān)系。”十八卻搖了搖頭,臉上竟然蕩開了一抹真切,卻又眼角含淚的笑容。“你們還是原來的你們,你們還能活下去...那就夠了。”
徐寒沉默以對,旁人卻不明所以。
而在說完這話之后,十八便豁然轉(zhuǎn)過了身子,走到了依然一臉心有余悸的十九跟前,她微笑著伸手撫摸著十九的臉蛋,言道:“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能夠活下去...”
十九的臉色變化,不解的問道:“師父究竟在說什么?”
“沒什么。如果可以的話,記得,好好活下去。馬上你就可以明白一切了。”十八說完這話,她的衣衫忽的開始涌動,一道道光芒自她的身上亮起,那些光芒在一陣閃爍之后,開始涌向十九。
十九的身子一震,她能感受到一股磅礴的力量不斷涌入她的體內(nèi),但她卻無心去詫異或者慶幸這樣的變故,因?yàn)橐簿驮谀菚r她清晰的看見了十八的身子隨著那些光芒涌入她的體內(nèi),而漸漸變得模糊...
十九開始搖頭,想要阻止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但她的身子在那時卻像是被人施了定身的法咒一般動彈不得,而她腦海中卻也同時傳來一陣陣劇痛,某些東西正在涌入她的腦海,她隱隱感覺到了一個秘密似乎正在這時,緩緩的揭開它神秘的面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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