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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藥膳師 第087章:上天都在幫忙

作者/農家藥膳師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玉帶河是當初安云建鎮時由朝廷出資特別為安云的百姓開鑿的河流,安云一半以上的村莊都僅靠著玉帶河,一旦玉帶河決堤將會危及整個安云百姓。

    “快快快,快把這個缺口堵住了!”

    江云漪披著一件蓑衣,喊得嗓子都啞了,看著臨近他們村的河口一條堤縫以一個蜿蜒的姿勢順著縫口慢慢裂開,雖然還沒把河岸沖垮,但如果不馬上補住缺口那就難了。

    幾個村中的壯漢,按江云漪所拿著建材的木板和木樁數人合力冒雨打樁,然后盯木板,試圖將這個缺口給補住。

    “云漪,這雨太大了,你快回去!”

    江大林也在補缺口的行列里,見閨女冒著跟著他們一群大男人在補河口,趕快大聲喊道。

    “你別管我,趕快堵住它!”

    江云漪根不管自己身上被雨淋得有多濕,她只知道玉帶河一旦決堤,整個清漪園都會被淹了,到時她好不容易建起來的家就沒了。

    “快!快走!河岸承受不住了!所有的人部轍!聽見沒有?快轍!”

    河堤即將被堵住的當口,一聲轟隆巨響夾著風雨而來,很多人都聽見了,此刻聽到江云漪已經嘶啞卻依舊清析的大吼聲,村民們微愣半響后,立馬朝上游跑去。

    他們的身后洪水如猛獸一般,一步一步朝著他們逼近,洪水所過之處,大量的良田成澇,即將成熟的莊稼轉瞬就成了河水吞啜的對象。

    “天啊!我的莊稼啊!我前兒個還跟人我今年一定能大豐收,這下沒了啊!嗚嗚!這可怎么啊!”

    有村民看著瞬間被洪水淹沒的莊稼嚎啕大哭起來,他們一家子還指望這些莊稼吃飯啊。

    這天殺的老天怎么可以這么不開眼啊!

    “沒了,沒了,啥都沒了……”

    有村民愣愣地凝著那還在奔騰不息的河水,整個人仿佛失了魂一般,輕輕的呢喃聲依然清析地傳進每個人的耳里。

    他的家,他的田,在這里,這水一淹,啥都沒有了!啥都沒有了啊!

    隨著玉帶河的決堤,天上的雨卻慢慢地了下來,天邊一道微光射出,人們等了十日的陽光從地平線上漸漸從山間升起。

    可是望著被淹了近一半的稻田和房子沒人笑得出來!

    “淹了,淹了!住下游的房子被淹了!那些剛成熟的莊稼也沒了!”

    江大月披著還沒來得及脫的蓑衣坐在清漪園的花廳里唉聲嘆氣,雖然淹的不是她的家,她的農田,但生活在一個村子里,這種事就這樣發生在自己的眼前,她心里也極不好受。

    “好在,這玉帶河的堤岸沒有部決堤,否則淹得何止是下游,怕整個豐澤屯都不能幸免。尤其要慶幸這雨總算停了,再下下去,我們都不用活了。”

    姚芳華的心情也極為沉重,這種天災是人力所不能及的。

    她覺得他們家真的太幸運了,江云漪買的這百畝地離玉帶河雖近,但由于清漪園建成時特地筑了高墻,要不然這水定也會一下子淹了整個清漪園。

    “可惜我們在下游買的那五畝地,如今淹了!”

    自從村民們知道當初買地的是江家四房,而不是百草堂的東家后,有一些家中周轉不靈的村民想賣地都會找江大林。

    江大林在堪察過后,也多數都買了下來。下游那邊因離河近,灌溉方便,田地都極肥沃,反倒是上游這邊要尋到幾畝好田會難些。

    當初江云漪買地時雖是方掌柜代買,但也是經過實地堪察的,她知道下游的地基是買不到的,便選中上游這近百畝相連的中等田地。

    之所以選中這里的原因,就是因為它離玉帶河近,但當時她一時沒想到如果發生水災,水漫良田首先遭殃的也會是他們家。

    “人沒事就好。家園沒了可以重建,這人要是沒了,可就什么都沒了。”

    江大月也知道有不少村民會將自己手中的田賣給江大林,下游那五畝良田她是知道的。

    那五畝地其實是楊大妞的陪嫁,因為楊大義(楊大妞長子)賭錢壓給了賭坊,江大林偷偷地瞞著江云漪買下來的。

    這事是到后來,江大林才跟江云漪坦白,江云漪并沒有什么。

    “姐,你在想啥子?”

    江高的心情也不好,雖然他們家沒有被淹,但好多叔叔伯伯的家和田都被淹了。

    至于爹爹的那五畝田,他想著,若他那個二嬸知道是爹爹偷偷買下那五畝田。

    待秋收到時,一定又要來他們家鬧一番,那還不如被淹了呢!

    “沒啥子,大家還是先各自回屋把衣裳換了,有啥子事一會再。”

    江云漪搖了搖頭,她原先是擔心玉帶河決堤把清漪園淹了,那她的一切心血都要重頭來過。

    可當看到淹的是別人的地,別人的家,看著那些村民悲痛的臉,她其實并不好受。

    “對對對,大家先各自回屋,洗漱好再。”

    姚芳華此刻才覺得自己身粘得緊,方才她雖然沒有出去,但在家里指揮下人們注意排水也把她累的夠嗆。

    好在當初建園時,江云漪對清漪園有關排水方面很是重視,否則今兒清漪無需玉帶河的水來淹,這單單天上下的雨也夠他們吃一壺了。

    “姐,我扶你過去!”

    江高站起來,見江云漪有些不對勁就走過來想扶她,語氣里有些緊張,因為江云漪的面色開始發白泛青。

    “云漪,你,你在流血?血!?怎么會有血!?”

    江大月剛剛站起來就看到江云漪所坐的地方一灘紅色的血順著江云漪的手腕往下滴,那血紅艷艷的,就好似中苑花園里盛開的海棠花。

    “剛才河岸決堤時,不心被爆出的碎石砸到了。”

    江云漪也是剛剛才意識自己居然受了傷,方才她整個心神都在決堤的河水上,根沒注意到這些。

    這時經江大月一提醒才發現自己整個手臂疼得厲害!

    “天吶,怎么會有這么多血?”

    一家人被江云漪那滿臂被染紅的血跡給嚇壞了,方才大家都從外面冒回來,身上的蓑衣都沒有脫,所以自然發現不了江云漪受了傷。

    此刻將她身上的蓑衣脫下來,才看清那整條手臂竟然已經被鮮血給染紅了。

    “快,快去請李朗中!”

    江大林看著江云漪那受傷的手臂,才想起她當時為何會受傷。

    那時他正在幫忙修補那個缺口,河口決堤時是閨女拉了他一把,不然他早被突然奔騰的洪水給沖走了。

    “怎么,怎么會連自己受了傷都不知道呢!”

    姚芳華哆嗦著手,看著那肩膀上血淋淋的傷口,話也在打哆嗦。這么恐怖的傷口,怎么會不疼?

    “我……”

    江云漪剛了一個字,便暈了過去。她其實是有感到疼的,只是當時根沒想那么多,直到回來時,可能已經疼得麻木了,所以才沒有知覺。

    現在心神一松,那種疼痛的感覺便透過傷口傳遍四肢百駭,但因為失血過多,她一時承受不住才暈了過去。

    待江云漪醒過來時,她的傷已經被包扎好了。

    “江姑娘!你醒了沒?張虎有事稟報!”

    張虎在外頭敲開了江云漪的房門,他知道江云漪受了傷,但這事還得跟她馬上稟報才成。

    “門沒帶,進來吧。”

    江云漪強撐著從床上爬起來,她的右手臂被碎石砸傷,現在力氣都提不起來,只能用左手臂支撐著坐起來。

    “什么事?”

    江云漪拿枕頭靠著背,見張虎進來就問。

    “住下游的村民房子被河水沖塌不少,現在村長正帶著一群人在清漪園外,,是想借住清漪園。待村民們的房子重建后,再搬走……”

    張虎思考半晌,才將村長的要求提了出來。他知道這場大雨清漪園的損失應該是最的。

    清漪園是新建的房子,江云漪為求牢固,所用的建材至少也選中等。而暖房那邊因為有修排水溝的原故,也沒有如村民們那樣大半的農田被水淹了。

    現在這個時侯村長帶著村民們要求借住清漪園,其實得看江云漪想不想收留。

    但都是鄉里鄉親的,不收留似乎不過去。若收留了,這么多人,誰養?

    “東苑的廂房和北苑的下人房收拾出來夠村民們住么?住得下,夠他們吃么?”

    江云漪微一沉吟問。她現在受了傷實在沒心思想這么多,何況這些事應該由官府的人去操心。

    不是她冷血無情,而是她就算有心也無力!

    “我明白了!”

    下游的村民至少也有百號人,把清漪園的下人通鋪收拾出來也不夠這么多人住的。

    “等等!你告訴村長,我愿意出資幫村民們重建家園。但清漪園目前實在住不了那么多人,你先讓人在我們家原來的木屋休息,順便讓外廚房的師傅多煮粥讓村民們墊墊肚子。”

    江云漪想了想覺得不能讓張虎這個時侯去火上澆油,雖然她確實沒有義務要安頓這些村民,但人在絕望的時侯遭到這樣的拒絕必會遷怒。

    她不能這么做!而她現在能做的就是出資幫村民們重建家園,并向村民們施粥,這已經是她最大的仁慈。

    “我馬上去辦!”

    張虎一聽就笑了,她知道江云漪并不是一個慈悲之人,但也知道她并不冷血。現在看她還能在這個時侯為村民們做這些,他不由由衷欽佩。

    只是有些人知足感恩,有些人卻覺得江云漪不讓他們住進清漪園就是不對的,就是不應該的。

    “她江云漪憑啥不讓我們住清漪園而讓我們住這破不木屋啊!”

    旺財媳婦想著借住這個機會住進清漪園,以后就可以賴著不出來,誰想到最后卻被安排和村民們一起擠在江家四房原先住的五間木屋里。

    誰不知道江家四房自清漪園建起來后,這五間木屋便被江云漪收拾出來放雜物,現在居然讓他們住,簡直是可惡!

    “旺財媳婦你腦子銹透了吧,人家憑啥讓俺們住進清漪園,能給俺們住這木屋已經是積德了。”

    接話頭是楊家的三媳婦柳氏,她這話初聽是在責怪旺財媳婦,但細品卻能品出這分明同旺財媳婦一樣在埋怨江云漪不讓住清漪園,而安排他們住木屋的不滿。

    “哎呀,就算不讓俺們住進去俺們也認了,畢竟只是鄉里鄉親,無親無故的,可這連老子娘和親哥親嫂親弟親侄都跟著俺們一起擠木屋,也太不過去了吧。”

    當初江家一房分家時,江家四房被分到了上游這邊的兩畝薄田,所以也就跟著在這邊建了房子。

    然江家其它幾房多數都住下游,此次玉帶河決堤江家其它幾房的房子和農田也被淹了。

    倒是江家三房的李丫因為有孕,加上江三做牢,帶著兒子一直寄住在娘家,李家的房子也多數在上游,雖然離江云漪家有些遠,但并沒有受到洪水的騷擾。

    “嗷嗚!俺就知道俺生了一個不孝子啊,昨兒個還把俺直接從清漪園打出來。如今俺房子都沒得住了,他江老四也不肯讓俺住清漪園哪,俺這是造了啥子孽才生出這么一個殺千刀的兒子啊……”

    趙氏的家被淹了,良田成澇,心里就難受得緊,現在又聽這幫媳婦子在這邊使勁地笑話她,便可著勁兒地鬧了起來。

    昨兒個她來清漪園還名不正言不順,現在她的家都沒了,這不是正是時侯嘛。她就不信這一次住不進清漪園!

    “婆婆,您別哭壞了身子,我相信四哥不會把俺們扔在外頭,一會子準來接您進去住。”

    話的是王氏,今兒她的家也被水淹了,她便先帶著孩子陪同婆婆一起來清漪園暫住。

    江家旺已于數日前同幾名鎮里的秀才結伴上京趕考去了,她只好先跟牙行請假回來照顧孩子,哪曉得會發生這樣的事兒。

    她一個婦道人家,家沒了當然是要找親戚借住,而整個豐澤屯她最想住的地方就是清漪園,現在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就在眼前,她哪里會錯過。

    只是先前她因為賣掉和高子的事兒一直不敢再來找江老四麻煩,如今是天在助她,她自然要好好把握。

    不過,云漪那丫頭長事后,人也變了,連婆婆和楊大妞來找他們逛下園子都被趕了出來,現在他們要住進去只怕不容易啊!

    “是啊,趙娘子,大林那么孝順,哪里舍得讓你住外頭啊,一會子一定會接你進去住的。”

    一名剛回豐澤屯不久不大了解內幕的大娘一見趙氏哭得厲害不由溫言勸解。在她印象中江大林是豐澤屯里極為孝順的一個人,必定不會任由生母流露在外頭。

    “秦大娘哪,你是有所不知哪,這江老四現在可長事了,人家啊……”

    旺財媳婦一聽孫大娘這樣的話就知道她是個不知情的,便把江老四如何設計把老江家的人告上公堂,任青天大老爺將他的老子娘及親兄親嫂給打得幾個月起不了炕。

    然后又添油加醋自打江家四房分出來后,那是天天大魚大肉的吃,任由老子娘吃糠編排得江家四房一無是處。

    “啊?”

    秦大娘瞪大了眼,明顯有些質疑旺財媳婦的話。這旺財媳婦她還是知道的,是個極眼兒的媳婦子,她可不能輕易上她的當。

    “楊秋菊,你不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你咋地不他們老江家干了啥子好事才讓官府給抓了打了?若不是云漪丫頭念親情,他們還能呆這?”

    許秀英一聽楊秋菊逮著機會又亂編排江云漪一家,心頭那股火氣就忍不住往上冒。

    這個楊秋菊咋回事,不咬江家四房一口心里就不舒服還是咋地?怎么一門心思老想讓江老四家倒霉哪。

    “咋地?難道俺錯了?這江老四現在不是住著大房子?這連給工人吃的飯都頓頓帶肉,難不成他自己不吃?我許秀英,這江老四一家給你啥好處了,你怎么老替他們打掩護哪!”

    旺財媳婦一看許秀英又站出來跟她作對,就想起上次她家的鴨蛋沒能從江云漪手里坑到八百文錢。

    這都得怪許秀英多管閑事,若不是她,那八百文早是她的了!

    “我旺財媳婦你是不是閑得慌,你閑得慌就去幫你家男人收拾房子啊,沒得來這里跟人家摻和啥哪!”

    雖然家被淹了,但這豐澤屯多數人的家都是用泥巴砌的,這泥巴別看不好看,但還是挺結實。

    只不過重糊泥巴不是件易事,村長才命這些媳婦子帶著孩子先到清漪園借住,漢子們及不帶孩子的大姑娘媳婦還是要留在家里幫忙收拾,以便能早日把家園重建起來。

    所以此刻聚集在江家大門口的都是一些大媳婦,倒是孩子成群結隊跑原先被淹的農田里摸魚去了,只有一些比較的孩子被母親緊緊地抱著留下在此處等消息。

    “好啊,你們陳家人這是合著伙來欺負我啊!你是不是看我李家沒人啊!哼!不過也是啊,現在整個豐澤屯誰不知道你們陳家人就死抱著江老四家這個大腿了,處處為他們話……”

    旺財媳婦看陳三媳婦開口,輕輕冷笑一聲,直接將整個陳家人給數落進去。哼,她就是覺得老陳家的人沒一個好東西,每次都跟她作對,實在是可恨至極!

    “我楊秋菊你是不是屬狗的啊,逮著誰就咬誰,這狗都沒你這么勤快!”

    陳家人護短,一見楊秋菊幾句話就把他們陳家人所有的人都罵進去,哪里還忍得下去。

    “我你們這些婆娘有沒沒完?這老江家跟他們四房的事兒干你們這些娘們啥事啊?要你們在人家大門前吵個沒完?”

    楊大平的家也被淹了,不過他這人天生就懶,反正家里有老子娘在忙和,他聽江云漪放話出來會先管下游村民的飯食,便過來蹲著也想蹭一頓。

    哪想這飯還沒吃上,先聽這群娘們吵上了!

    “干你屁事!”

    幾個女人吵架,突然插進一個男人的聲音,又是指責他們的,這時不管是何原因,這個男人都將是被女人齊批的對象。

    楊秋菊、許秀英、陳三媳婦齊齊對著楊大平吼,吼完之后又狠狠地怒瞪了他一眼,但也消停了一會,不再吵了。

    “娘,聽四伯家有好多好吃,我想吃,娘帶我去嘛!”

    江子臨是王氏最的兒子,今年不過六歲,長得極為可愛,聲音里透著童真,看著極討人喜歡。

    “子臨乖,那你求求那位叔叔,讓他叫你四伯來接我們進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王氏眸中飛快地閃過一絲暗芒,抱著兒子語氣極其溫柔,然后用她那雙保養得還算不錯的手指著守著清漪園大門的張虎。

    張虎現在在豐澤屯有一個外號,叫門神,而且是專職豐澤江家清漪園的門神。方才他聽從江云漪的吩咐過來跟聚集到清漪園的村民了江云漪的意思就沒離開。

    他知道這些村民里有的人必是要鬧上一鬧的,哪想這才剛開始就鬧上了。可江姑娘了,你鬧任他鬧,不必理他,所以他也當沒聽見。

    “叔叔,叔叔,我想吃好吃的,你帶我和娘進去好不好?”

    王子臨由王氏抱到張虎面前,的手拉著張虎的衣襟,聲音還有些奶氣,但模樣兒卻很討喜。

    “子臨啊,姑姑剛好有桃干兒,來,給你吃!”

    江大月也聽到外頭的吵鬧聲了,但云漪丫頭讓張虎權處理,可她見王氏抱著子臨過來,就知道這個王氏想利用兒子進清漪園。

    以張虎的粗個性對付大人可以粗魯,但對付孩子絕對應付不過,所以她就隨手從暖房的休息室那邊抓了一把桃干兒哄子臨吃。

    “呵,原來是他二姐啊!”

    王氏看到江大月出現,心中暗恨,面上卻帶著最柔和的笑,任江大月喂兒子吃桃干兒。

    這種蜜餞似乎是清漪園新出的東西,前幾日她還見村里的媳婦子吃過,是清漪園請的。

    這蜜餞她是知道的,別在安云是稀罕貨,在平縣也稀罕著呢。她曾經帶過丫頭子到大戶人家挑選,主人家也請她吃過。

    據那些媳婦子這是江云漪那死丫頭自己研究出來的,準備拿到鎮子里賣呢。

    如果她能偷到配方,以后她也不必再辛辛苦苦領牙婆那錢了。所以這一次她啥子都要住進清漪園!

    只有住進清漪園,她才能知道更多老四家發家的秘密!

    “您這聲二姐我可擔不起!”

    她被老江家趕出家門的時侯王氏還沒有嫁進來,但這么些年王氏對老四家做過些什么,她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尤其是王氏居然敢賣了和高子,這一更令她怒火中燒!此刻看她對自己笑得溫軟,誰知道她心里是不是在算計著如何害她呢。

    “喲,他二姐的是哪里話。我可是常聽我們當家的提起您,您啊,少時最疼的就是他了。”

    王氏知道江大月現在是清漪園的一把手,她現在不能得罪她,因此她拿出了她最職業的微笑,以求能讓江大月對她有所改觀。

    “子臨,拿著,這是二姑姑請你吃的。”

    江大月已經懶得再理王氏,將手中剩下的桃干兒放到江子臨的手里,便打算離開。

    “哎,這人比人哪,得氣死人!同樣是親戚,咋地這心偏成這樣喲。”

    旺財媳婦看著江大月那樣,陰陽怪氣地哧聲道。

    她就搞不懂江大月這個騷賤貨咋地就跟江家四房這么好!

    想到這里,又覺得心中不憤,這個江家四房有啥好,為啥這么多人護著他們哪。

    “楊秋菊,你這張嘴若再不收一收,早晚得給人撕爛了!”

    江大月收住腳步回一句,看著楊秋菊輕輕地搖了搖頭。這楊氏的嘴常常不把風,早晚得出事兒。

    “江大月,你以為你是啥好東西,這整個豐澤屯誰不知道你賤啊!未婚先孕,年紀輕輕給人生兒子,還白養了十五年。哼,我要是你啊,老早就跳玉帶河死了!”

    旺財媳婦一聽江大月居然咒她,便不管不顧地翻起了十幾年前有關江大月的老帳。

    啪!

    啪!

    啪!

    三個極清脆的耳光,打得旺財媳婦的嘴差就歪了。

    “你他媽的誰啊?居然敢來清漪園撒野,還敢罵我們的江大管事!老子告訴你,今兒誰要再敢撒野,這女人就是下場!誰要敢再侮辱我們江大管事,老子要他好看!”

    張夕是指揮著工人們在整理大雨過后的一些事宜,哪想到一出來就聽到江大月被人侮辱,心中一怒,直接沖過去抓住那女人啪啪啪就是三個大耳光子。

    管她是誰,誰要敢欺負清漪園的人,就是跟他張夕過不去!

    “哎哎哎,清漪園欺負人啦,打死人啦……”

    旺財媳婦被張夕的三個大耳光打愣了,隨即就開始哭天搶地,其它人也被突然沖出來的張夕給嚇愣了。

    “臭娘們,再鬧!再鬧!老子把你扔到玉帶河喂魚去!”

    張虎見自家兄弟動手,手癢了好久的他也想試試手,可想到江姑娘的吩咐還是忍了下來,只是看旺財媳婦怎么都不順眼,干脆也嚇唬嚇唬她。

    “我……,我不鬧了,不鬧了!你別打我,別打我!”

    旺財媳婦見張虎那身形比張夕還要兇悍,生怕張虎再如張夕那樣動手打她,只敢偷偷地自己擦著淚,只是心里真是恨死張氏兄弟了。

    “大月姐,你還好吧,不要理會這種閑雜人等的話,俺們都知道大月姐是個賢惠人。”

    張夕見旺財媳婦被嚇成那樣也不理她了,走過來問侯江大月。像大月姐這樣的好女人,居然被那臭娘們那樣侮辱,真是氣死他了!

    “我沒事,以后可別這么沖動了。”

    江大月早已經習慣這些,雖然已經多年不曾聽到,但十幾年前比這罵的更難聽的都有,不介意不難受是騙人的,但確實已經麻木了。

    “好!我聽大月姐的。”

    其實江大月一直要這些工人們叫她一聲姨的,可張夕偏要鼓動工人們叫她姐,她勸無果就只好由著他們了。

    女人嘛,多數還是喜歡人家把她叫得年輕!

    “各位鄉親,清漪園已經為大家準備了稀粥,請各位按隊排好,然后過來領飯。”

    江大月見旺財媳婦不再亂攀咬,方對著聚集在這里鄉親們道。她已經聞到外廚房那邊飄來的粥香了。

    “不是清漪園天天給工人備的飯菜頓頓帶肉嘛,咋地才給俺們備稀粥啊。”

    楊大媳婦不滿道。她可是知道江家暖房招的幫工不僅每天有近三十文的工錢,還包吃呢。

    可惜她來過幾次,江大月和姚芳華都不收她,真是太氣人了!

    “楊大媳婦兒你要不滿意可以不吃,清漪園從來不養閑人。這一次是人家云漪丫頭施粥招待咱們,咱們不聲謝謝也罷了,你還嫌東嫌西。要不,你也請大家伙吃頓稀粥?”

    陳二媳婦兒見楊大媳婦兒吃個粥還鬧這么多意見,便反口問道。

    這楊家人咋地這么不讓人省心,前兒個還來清漪園,這會子有臉過來喝粥,居然還再鬧,真是太要臉了。

    農村人家能有碗這么濃又有加料的稀粥喝已經是很不錯了,再這個時侯外頭的米糧價格一定會上漲,云漪丫頭還肯給大伙施粥喝,已是極有心了,他們哪能再嫌棄?

    這些人也太不知足了,如此她哪能不氣!

    “你!”

    楊大媳婦兒被得臉一陣紅一陣白,只好狠狠地瞪了陳二媳婦兒一眼。

    姑得對,陳家人就是江老四家養的狗,要不然咋地陳家人一個個都護著江老四他們一家。

    楊大媳婦口中的姑就是旺財媳婦兒楊秋菊,二人平時總聚在一起嘮嗑。

    “楊大嬸子啊,陳二嬸子得對,你要覺得我們清漪園的飯不好吃。我們可不勉強你吃,不過我丑話在前頭,你丫的再敢鬧事,老子可饒不了你!”

    張夕也餓了,自己盛了碗大棗粥吃得正香,沒想又一個找死的過來,直接端著碗就罵了過去。

    這群娘們真是太欠揍了,咋地還沒接受教訓呢!

    “親家母啊,你看看,你看看你的好兒子請的都是啥人喲!對著俺們又是打又是殺的啊!”

    楊大媳婦兒抹著眼淚跟趙氏哭訴。她雖然也怕被揍,但她不甘心哪。

    前兒個他們是沒正當理由住不進清漪園,今兒這么好的機會再錯過,她真連死的心都有了。

    趙氏不話,這個時侯話對她沒好處。她要是話得找老四在的時侯才有用。

    對于江大月她早沒感情了,江大月對她更是只有恨,所以她若在江大月面前,只會給自己沒臉。

    趙氏人雖然強勢蠻橫,但并非沒有頭腦,她很會給自己找優勢,比如這個時侯,人人都向著老四家,她沒有靠山,她當然不會輕易開口。

    “你這臭娘們咋回事,難道真想老子像揍她一樣也揍你一頓才安靜?”

    張夕將手中的筷子往碗上一拍,兇巴巴地盯著楊大媳婦兒道。

    那天趙氏和楊家人來清漪園鬧事,惹江姑娘生了大氣,使得張虎在眾多廝面前失了威信,這帳他可還記著呢。

    楊大媳婦兒看趙氏不幫她,心里恨得牙癢癢,而其它人也被張夕給嚇得乖乖吃飯,便嘀咕了一聲不敢再開口。

    “老老實實不就好了嘛,非要惹老子生氣!”

    張夕死勁地揉了揉鼻子,然后將碗口對著自己的嘴,用筷子使勁兒扒飯,不一會一碗稀粥就進了他的肚子。

    江大月在一旁看著輕笑著搖了搖頭,她咋地不知道這張夕還是一個橫的,平時跟她一起處理清漪園的事務可沒見他這么兇過哪。

    “大月姐,其實我那都是裝出來的,你,你可別把俺當成像我大哥那樣的兇漢子。”

    張夕湊過來將吃完的空碗遞給江大月,讓她幫他再盛一碗。口中低聲解釋著他方才的行為,生怕江大月把他當成一個粗俗的漢子,以后不再理他了。

    “噗,張夕你不必解釋,我覺得這樣挺好,有些人啊,就得這樣兇他們,他們才會怕。我咋覺得我應該跟云漪丫頭建議,這清漪園的外園應該由你來守,你瞧瞧,他們這些人看你的眼神帶著幾分懼意呢!”

    江大月一直都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惡人還需惡人磨,像張夕這樣的人興許來管理外園接待會更好些,至少這些不會跟你講理的村婦怕的就是你這樣的的‘惡人’。

    “不不不,大月姐,我真的平時不是這個樣子,你可千萬別跟江姑娘讓我跟我大哥換哪。”

    張夕一聽這話就急了,他,他剛才咋地就那么沖動哪。他要不這么沖動,大月姐就不會想著讓他跟他大哥換位置了。

    “三弟,你干啥子咧?吃飽就趕快去把暖房的積水除一除,別在這里打擾大月姨施粥。”

    張虎自己也端了一碗稀粥在一旁喝著,見張夕老纏著江大月,就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讓他趕緊吃完趕快走,今兒大家都忙著呢。

    “我,我知道了!大月姐,你可得答應我……”

    張夕也知道現在這個時侯清漪園上下都忙得半死,忙三下五除二把江大月剛盛給他的稀粥咕嚕咕嚕喝光了,臨走前還有些不死心地叮囑道。

    “行了,趕緊走!”

    張虎推他,隨即對還在忙的江大月笑,

    “大月姐,你別理這死子,不好好干活,你盡管訓他。”

    他并沒有聽到張夕和江大月先前的談話,以為張夕做錯了什么事兒讓江大月不高興,明著是趕張夕走,實則是在為張夕好話。

    “沒有,我夸他呢!”

    江大月笑著搖搖頭讓張虎不必擔心,隨即簡單地把方才他倆的對話跟張虎了一遍,省得張虎瞎擔心。

    “是這樣啊!”

    張虎聽完應了一聲,凝著張夕離開的方向,眸中有幾分深思,然很快他又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多想。

    眾人才剛剛吃過飯,原放晴的天又暗了下來,不消一會子瓢潑大雨再次降臨。

    “天哪,這該死的雨咋地老下不停,還讓不讓人活啊!”

    有媳婦子見這雨又開始沒完沒了的下,方平靜下來的心緒再次爆發,一下坐在地上哭嚎了起來。

    “這可咋辦哪,這雨下大,這哪里能繼續修房子喲。”

    有人跟著附和,她們想著這雨停了,大家伙努力努力,今兒之前少也要把被淹的房子收拾出來睡上一覺。

    可如今這雨又下來了,還怎么修房子啊!

    “哎,這六月的天就像孩子的臉,變就變哪!”

    孫婆婆由兒媳婦扶著暫先坐在木屋里的木床上稍坐著,聽著外頭的雨聲,媳婦子們的抱怨聲,輕輕地嘆息。

    “別管它變不變了,孫婆婆,這里就您最大了,你趕快去跟清漪園的人,就算不讓俺們進清漪園住,也總得讓孩子們進去住吧。”

    這雨一下剛才在外頭摸魚的孩子們回來了,數十口人就擠在江家的木屋里,除了有孕的媳婦子和一些老人家及比較的孩子有得坐,其它人連站的地都沒有。

    “是啊,孫婆婆,這江老四他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其它的媳婦子方才都沒怎么參與趙氏、楊家人、陳家人同清漪園的沖突,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這雨一下,他們都得為自己的家人著想哪。

    只有進了清漪園,他們才能有活路!

    孫婆婆有些猶豫,畢竟江老四能把他們收留在這里,還提供他們的吃食,照理已經仁之義盡了。

    她若同這些媳婦子一樣非要讓清漪園收留他們就有些不過去了!可是眼看關這雨下大,他們這些大人受得住,這些孩子哪里撐里住。

    “啊……,疼!好疼啊!”

    這時隔壁的木屋猛然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這慘叫聲驚得孫婆婆連忙推開擋在她床前的媳婦子們,其它人也紛紛露出驚色,往隔壁屋擠出去。

    “祖,祖婆,救,救我……”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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