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兩個孩子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是去看江云漪的臉色。在這個家里他們一直以江云漪為先,現在發生這種丑事,最受震動一定是大姐人。
“先吃飯!張夕,你一種奔波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江云漪看著滿桌的美味佳肴,決定先把這事放一邊。今兒她好不容易跟兩孩子相聚,正開心呢。
“姐……”
兩孩子見江云漪如此淡定,反倒有些不淡定了。大姐這不會是被氣傻了吧,怎么會一反應都沒有呢。
“吃完飯呢。我讓青杏和銀杏去收拾東西,你們呢,去書院請假。我們就回家,這樣總成吧?”
江云漪摸了摸兩孩子的頭,讓他們不需要擔心。這事既然發生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她就算現在火急火燎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即如此她何不該干嘛干嘛,一切等她回家再慢慢處理!
“姐姐,我們不會再多一個后娘吧?”
兩孩子見江云漪得云淡風輕,可他們卻沒法和她一定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
當初爹爹沒經他們同意就娶了姚芳華,他們也是經過很長時間才接受姚芳華是他們后媽的事實。
這會子江大林又莫名奇妙睡了人家,他們是怎么也無法接受!
“如果那個女人死皮賴臉的要賴在我們家,姐姐會讓她生不如死!”
江云漪沒有去追究以江大林的性子為什么會干出這樣的糊涂事兒,但她決不允許有人破壞她的家。
這個時代可不是現代,如這種事兒,這個女人最多只能做個妾。古代的妾和奴婢是沒有區別的,她想整死一個奴婢,會比捏死一只螞蟻還要容易。
兩個孩子對視一眼,埋頭吃飯,他們還是趕緊吃飯,然后去請假,最好能馬上趕回家。
“東家……”
張夕以為江云漪應該會非常惱火的,不想江云漪卻表現這般云淡風輕,好似什么都沒發生過,就有些拿不定主意。
“先去休息吧,從安云來到浣州要近一天,你一定很累了。待休息好,我們再一起回去,你再慢慢告訴我是怎么一回事。”
江云漪見張夕沒有聽從她的吩咐去休息,而是略帶不安地瞅著她,忙笑著讓他趕緊下去休息。
張夕趕了一天的路,因這事心中一直很焦慮,此刻見江云漪如此,也只好先行下去休息,心里卻想著一會子要如何跟江云漪起這事兒。
“姑娘……”
江晴見張夕下去,想著江云漪家中發生了這樣的事,估計會提前回安云,現在可能有事會吩咐她,便留了下來。
“我這里有兩份圖紙,是朝廷下發下來的。要從我們浣州境內開始實施,朝廷的旨意過不多久就會下達各州府。我想在留在這里兩天,把這事給辦好再走,現在就只能先交給你了。”
江云漪將端木陽交給她的抽水車圖紙和壓水井圖紙取出,她去知府大宅,有意把這圖紙給岳知年,讓他先下發給浣州各縣在夏季來臨前讓每個農戶都能用上。
可最后她還是沒這么做。這事應該由端木陽來,她不適合!但她可以自己先用,不然朝廷的文書下來,再到發行實施還知要到什么時侯呢。
“這個?這個可以灌溉莊稼么?”
汪晴接過圖紙,在看過明之后很是驚奇。看圖紙她是看不懂的,可這些文字明她還是明白是什么意思的。
這簡直太神奇了!她與肖洛等人在府城開發藥田用了好幾個月,春播時也請了不少人手才將藥田播上,但每日都得安排人員早晚澆一次水。
這是極費人力和物力的,可若有了這個圖紙,他們就可以在平江附近設抽水車,開水渠,引水灌溉到農田里,也可以在暖房中用這個壓水井來引水澆灌,如此不僅可以節省人力、物力,也避免因來不及澆灌引發的減產。
這東西簡直就是一個寶貝!
“這是朝廷給的文書范,若有人問起,你直接把文書給他們看即可。這水車我們可以試行,希望今年秋我們藥田會比往年的收息更多些。”
江云漪來要親自監督并試行抽水車的,畢竟這東西會給大周百姓帶來什么樣子的益處可想而知。
而對于她這個初行者,又有什么益處也是可想而知的。現在她只能交給汪晴,由汪晴代她親自試行。
“姑娘,請放心,我一定會把這事辦得很好。保證讓我們這邊的藥田收息翻倍。”
汪晴每隔幾日就會抽空跑一趟到藥田那邊視察,這會子雖然劉原、周良、孫耀等人被調走,她會比較忙。
但這些事兒不能拖,她會在最短的時間內交接好工作,然后親自去做這事兒。定要讓江云漪沒有后顧之憂!
“這半年多來,辛苦你了!”
江云漪仔細地看看汪晴,想著當初提拔汪晴時,她還不過是個姑娘,然經過這么些年的歷練,這個姑娘已經成長為一個干練的,可以獨擋一面的管事。
“汪晴能有今天,是姑娘提拔。我一都不覺得辛苦!”
清晴聽江云漪這么不由微微一愣,隨即忙連聲應道,面上是誠懇。
她跟在江云漪身邊已經有不長的時間,可以從雅齋總店開業她就跟著江云漪,一路走到了今天,若非江云漪慧眼識珠,不定她現在還是一個撒灑丫頭呢。
“你不要緊張,我就是想你也不。何時打算請我喝喜酒?”
江云漪只是想著汪晴跟著她這么久,她不能讓她一輩子跟著她東奔西跑,總得為她找個好人家才成。
“姑娘,你就不要開我玩笑了。汪晴只想跟著姑娘,開天劈地,成為大周第一人,其它的汪晴什么不想。”
汪晴聽江云漪這么,不由面色一紅。然她自跟著江云漪的那天起就知道她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
她時刻記著江云漪曾經對她過的,女人不一定要相夫教子,也可以為自己,為家人撐起一片天,擁有屬于自己的天地。
“汪晴,你怎么會這么想?有時侯事業和愛情是可以雙贏的,我不希望你專注于事業卻忽略了自己。”
江云漪聽到汪晴的大周第一人不由輕輕地笑出聲來。女人太強有時侯也未必就好,她是看汪晴年紀已經到了,卻沒發生她有任何桃花,所以才給她提個醒。
不想汪晴竟會以為她在開她的玩笑,她雖然不看好這個時代的愛情,但人總有追求幸福的權力。
她不希望她的屬下在事業上很成功,在其它方面卻有那么多遺憾。何況時代的輿論現在不會給汪明帶來影響,待往后就難了。
“姑娘放心,如果哪一天汪晴有自己喜歡的人,我一定會請姑娘為我做主的。”
汪晴明白江云漪這是為她好,所以并沒有把話得太死。何況她是江云漪買來的,質上講她是江家的家奴,江云漪讓她做什么她都沒有理由拒絕。
“好,如果哪一天你碰上一個自己喜歡的,而他又喜歡你的。我一定為你做主!”
江云漪聽此只能頭,就讓汪晴先下去了。其實她這么問也不是平白無故的,汪晴是她的得力助手,年紀到了她自是要放出去的。
但把這么好的助手放出去,成為一個一天只守著丈夫和孩子過日子的婦人,她也會為她惋惜。
不過以己度人,將來她若跟端木陽成親,以敬陽王府的身份地位,還會允許她經商么?
“姐,行裝已經打理好了,我們隨時可以出發。”
青杏和銀杏收拾好東西進來稟報江云漪,原今兒看到江云漪和江、江高二人好不容易有一溫情,不想安云那邊會傳來這么一個讓人麻心的消息。
這會子江云漪表面上看著沒什么,心里頭還不知有窩火呢。
“你們先把東西裝上船,我去找和高子。”
江云漪頭讓二人去忙和,就獨自去尋和高子。一行人在碼頭相聚之后,在次日的晌午才趕到了平縣。
這一次江云漪沒有在平縣逗留太久,只傳了張虎和任掌柜談了半時辰,將抽水車和壓水井的圖紙交給張虎,讓他趁著春末之際就開渠引水,就直接起程回了安云。
到安云時已經是伴晚了,江云漪就沒想連夜趕路,就命車夫將馬車駕往沁春園,打算在沁春園住一晚再。
一番梳洗,江云漪讓和高子趕緊睡,這一路從浣州趕回平縣,再從平縣回安云,一行都沒怎么休息。
兩孩子因心有憂慮,就是休息也休息不好,若不已經算得上大孩子了,還想與江云漪同睡一個坑話呢。
“姐,你也要早休息。”
兩孩子見江云漪洗瀨完就換了衣裳,一副準備出門的樣子。就想著大姐回浣州時處理事務就處理三四天才有空搭理他們,這會子回安云,要處理的事兒估計比浣州那邊還要多。
“姐去雅齋看看,你們先睡吧,乖!”
若不是清明在即,江云漪真不想讓這兩孩子回家摻和這事兒。然孩子想要成長,就得經歷一些東西,所以她還是讓他們跟著她一起回家。
安云雅齋的收益是沒法跟府城比的,因為府城那邊四通八達,單單過年過節期間禮盒訂單就可以擴散周邊好幾個縣。
而安云雅齋這邊相比來比較偏遠,即使先前雅齋的名聲是從這里傳出去,但依然沒法跟府城那邊相提并論。
倒是藥粥坊的生意一如即往的好。在看過安云雅齋和安云藥粥坊的帳,及年前的盤算,江云漪還是比較滿意的。
同馬平和藥粥坊的副管事聊一番,江云漪照樣將從京都帶回來的禮物交給他們,并分發給安云雅齋和藥粥坊的一些老人們。
而張元則在張夕去浣州找江云漪時,就把藥粥坊交接給副管事管理,他先回清漪園坐鎮,也可以幫姚芳華一把。
相比于張夕只是管理清漪園,少有跟安云的鄉紳打交道,張元自藥粥坊開業就成為一方主管,由他暫代張夕坐鎮清漪園,絕不會比張夕在的威懾。
江云漪對這兄弟二人的安排還是比較滿意的,畢竟家中的事兒張夕肯定比張元更清楚,而張元比張夕更擅長處理這樣的突發事件。
兄弟二人能在這個時侯想出這樣的方法處理這事明他們事先已經把事情可能發生的都想透了,這是一種成熟的表現。
第二天的時侯,江云漪也沒法立馬起程回豐澤,她先到隨園的蜜餞作坊和果酒作坊走了一圈,給了工人們幾個新的配方才離開。
知水患那年收留的孩子們有半數報了今年的春試,且多數都過了縣試,四月中旬與江高都要到府城考府試,就鼓勵了他們一番,將從京都帶回來的禮物分發給他們。
這些事江云漪之所以提前做,主要是她知道她一旦回清漪園就會被很多家庭鎖事纏身,到時定然無法抽時間處理這些公事。
既然這樣,她只能把能處理的公事數處理完,再回去慢慢處理家事。如此一忙就忙到晌午,也來不及去拜訪安云的一些舊友,吃過中飯后,就帶著和高子一起回了豐澤。
坐在回家的馬車上,江和江高并沒有歸家的喜悅,因為他們知道家里這會子可能已經鬧翻了天。
“傻孩子,有姐姐在,不會有事的。”
江云漪見兩孩子面色凝重,就拉過他們一手抱住一個,語氣溫軟柔和。即使這兩孩子早熟,但遇上這樣的事心中難免彷徨。
馬車一路而過,道路兩旁有大半都是玻璃暖房建成的藥田,那是清漪園江家的藥田。藥田過去是一大片的荷塘,臨近夏季,荷塘里荷葉田田,花骨朵兒亭亭玉立,靜待著夏季一到就競先開放。
荷塘再過去就是豐澤村民們的農田,農田里春播時種下的秧苗已經挺立起來,一棵棵迎著春風身姿搖曳,田園風光無限旖旎。
路過藥田、荷塘、農田,就能看到大片的屋舍和屋舍后面的菜地,菜地里種了不少時令的果蔬,青青翠翠的,讓人看著就由心里感覺到一種寧靜。
豐澤屯經過幾年的發展,已經有大部分人脫貧致富,從這里看過去有在半數人的家里都蓋起了青瓦房。
“那不是清漪園是馬車么?不知道是不是云漪丫頭回來了!”
農田有村民正在耕作,見馬車暗紋有著清漪園標志性的牌就知道這是清漪園江家的馬車。
江家近年名震安云,早已是他們豐澤屯的大戶,現如今還有誰人能不識清漪園江家。
這會子見到江家的馬車回來就紛紛聯想到江家近日發生的事兒。
“張夕不是去府城尋云漪丫頭么?若云漪丫頭人在府城,這車里八成就是她人。”
想到前日張夕要等江云漪回家再處理白家閨女的事兒,這些村民就猜到這車里的人很可能就是江云漪。
“現在回來有用么?這江大林都把人家閨女給睡了,我看啊,十有**得接進門。就是云漪丫頭竟然得管白家閨女姨娘,我想想都頭皮發麻!”
有人不是非常樂觀地搖了搖頭。想著白水靈也不過和江云漪相差兩歲,這會子竟然成了江云漪的長輩,這不是故意寒顫人么。
“哎,人富啊,人就糊涂,這江大林以前多老實的一個人,咋地就這么混呢。”
有人跟著感嘆,想著江大林以前可是他們十里八村的大孝子,大好人,這才富了幾年,心就變了,居然睡了一個與自家閨女差不多年紀的姑娘。
“真是作孽啊!不過江大林不是他什么都不知道么?是白家母女硬是江大林睡了人家。你們,這事會不會是有什么誤會啊?”
另有人覺得以江大林為人不大可能做了這種事,然他也就。不管這事是真偽如何,江大林怕是娶定白家閨女了。
馬車里。
“姐姐,他們的是真的么?”
兩孩子雖然在外讀書,但江云漪教他們的功夫也沒有落下,此刻即使隔著馬車,憑他們的耳力也一樣能聽清那些村民在議論什么。
“你們是信爹,還是信外人?”
江云漪聽著外頭的流言只是微微一笑。有關這件事的頭尾,她已經問過張夕了。
那一日是王大苗成親,江大林去喝喜酒,因江大林現在身份不同,跟他敬酒比敬新郎的還要多,自然醉得快。
待江大林醒來的時侯,屋內就圍了一群人,他的床內側一名芳華少女裸著半個身子嚶嚶地哭泣著。
那少女正是陪同錢氏一起去吃酒的白水靈,錢氏見閨女被欺負當場就哭開了,隨即就抓著要江大林負責。
兩個孩子對視一眼,默默不語。這樣的事兒描黑,當時又有那么多人看見,連張夕在起這事的時侯都偏向白水靈。
“好了,不管這事怎么樣,你們都不必管,交給姐姐就好。”
江云漪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她最不喜歡被人算計,雖然算計的人不是她,但算計江大林,難道不是在打她的主意?
若是江大林不是她江云漪的父親,而是以前那個獨自拉扯著三個孩子,天天為生活發愁的江大林,那白家母女還要賴著他么?
馬車一路而行,很快就到了清漪園的門口,張元聽是江云漪回來忙迎了出來。江云漪這次回來,大大的行李加起來有幾大車。
行李自有清漪園的下人幫著卸,江云漪由青杏銀杏扶下車,緊接她才轉生江和江高下車。
“云漪,云漪,你終于回來了!”
姚芳華聽聞江云漪回來,匆匆跑了出來,見到江云漪的剎那,姚芳華差就落了淚。
這兩日是她最難熬的兩日,她一直忍著,一直受著,可沒人知道她心里有多苦。
“姚姨!我回來了!”
江云漪看著明顯瘦了一圈的姚芳華心間微酸,忙跑過去緊緊地抱住她。
張夕錢氏請了村長、江公、李公、陳公以及流花村的村長及從村老以姚芳華不孕不由,要江大林休妻再娶。
她記得姚芳華當初嫁給江大林時,曾過她先前的夫家就是嫌棄她不孕才把她休棄的。
一個女人被人兩次以這種理由休棄,即使她的內心再強大也一定會有陰影。好在江大林沒糊涂到真的以此要休妻。
“姚姨,你放心,我和大姐及高子都站在你這邊。我跟你保證,沒人敢要求我爹休了你!”
江見一向把自己打理得極精神的姚芳華此刻滿面憔悴,不由心疼。
姚芳華是一個好母親,自她嫁進他們家以來,一直對他們三姐弟照顧有加,什么好吃都會事先想到他們。
而且這么些年,他們早已把姚芳華當成了自己的母親。他們又怎么可能允許自己的母親被人這么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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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堂上——他唇邊含笑,心冷如冰。受盡羞辱終有一日他會將天下踩在腳下……
——他是我夫君,欺他就是欺我,辱他就是辱我,害他就是害我。人若害我,我必除之!
——王不信鬼神,不求蒼天。她若殞命,王便將這天下化為煉獄,讓這山河為她作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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