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于閣樓里的長老們,看臺上的秋水們弟子想法則單純得多,昨天蒲三更斬下葉驍手臂的那一劍著實(shí)驚艷,他們想看看今天蒲三更還會給他們帶來怎樣的驚艷,昨天關(guān)于枯榮觀枯劍訣的種種傳聞都被挖了出來,這讓他們看蒲三更的時(shí)候平添添了一份神秘,
“兩位,是否準(zhǔn)備好了?”
今天代掌門宋書文沒有在試劍坪上,而是去了東面的閣樓觀戰(zhàn),負(fù)責(zé)裁決的秋水的一名長老。
“我好了。”
蒲三更微笑道。
這蒲三更一張圓臉,單眼皮笑起來眼睛瞇成一條縫,身材不高但體格勻稱,握劍的手骨節(jié)突出,看起來平日里沒少苦練。
“我也好了。”
李云生看了看手上帶著的烏金絲織就的拳套,抬起頭沖那裁決長老點(diǎn)點(diǎn)頭。
“你沒準(zhǔn)備好吧?”
沒等裁決長老話,那蒲三更突然笑問李云生道。
“不,我準(zhǔn)備好了。”
疑惑的看了眼蒲三更,李云生很肯定的道。
“你劍都沒拿,怎么準(zhǔn)備好了?”
那蒲三更依舊笑看著李云生道,雖然在笑著但李云生聽不出他話里的情緒。
“我不用劍。”
李云生平靜的解釋道。
可他話音才落,鏘的一聲,一柄長劍從看臺飛落而下,插在李云生的面前。
長劍飛來的位置,正好是看臺上桑滿坐的位置。
而這劍李云生也認(rèn)識,正是青魚。
……
“你把劍送過去的?”
趙玄鈞一臉驚訝的看著坐在他旁邊的桑滿。
而桑滿也一臉震驚,她張大了嘴,想什么又一時(shí)間不知道怎么組織自己腦子里的詞匯,指了指空空的劍鞘,支吾了半天終于開口道:“它,它自己,飛過去的!”
“你什么糊話。”
趙玄鈞白了他一眼。
“真的,真的是他它自己飛過去的!”
桑滿急的快要哭出來了。
“好吧,好吧,它自己飛過去,飛過去的。”
趙玄鈞好氣又好笑的安慰道。
……
“你看,你的劍來了。”
看到從天而降的這柄劍,蒲三更絲毫也不吃驚。
李云生抬頭看了看桑滿那邊,看了看青魚,再看了看蒲三更,苦笑了一下然后依舊堅(jiān)持道:
“我不用劍。”
“既然他不用劍,又準(zhǔn)備好了,你們便開始吧。”
一旁被晾了很久的裁決長老溫和的笑了笑,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轉(zhuǎn)頭補(bǔ)充了一句道:“同門比試點(diǎn)到為止,切莫跟昨日那樣。”
他這話是跟蒲三更的,似乎已然認(rèn)定今天勝者就是蒲三更了。
“你當(dāng)真不用劍?”
裁決長老都走開了,蒲三更依舊不依不饒道。
“不用。”
“如何才能讓你用劍?”
這蒲三更好似一頭犟驢一般的問道。
“……”
李云生沒有繼續(xù)回答,而是疑惑的看著蒲三更。
“如果我要?dú)⒛悖銜粫脛Γ俊?br />
那蒲三更依舊面帶微笑的道。
“……”
李云生依舊沒有回答,可心底疑惑跟不安來重了,眼前這個(gè)蒲三更給他一種很怪異的感覺,他話的語氣,還有臉上的表情,時(shí)不時(shí)的都讓李云生覺得有些不協(xié)調(diào)。
兩人站了很久卻遲遲未交手,看臺上的秋水門弟子又是詫異又是疑惑,一旁的好脾氣的裁決長老也有些不耐煩了。
正當(dāng)他要前來詢問的時(shí)候,蒲三更的手放在了劍柄上,身子弓步微微前傾。
“那我來殺你了。”
他話音落下時(shí),拔劍的錚鳴聲響起。
砰!
腳步踏碎地面的聲音混合著破風(fēng)聲在試劍坪炸響,那蒲三更如一道殘影拔劍朝李云生斬去。
而眾人眼里,李云生整個(gè)人就像是呆滯了一般,看著拔劍而來的蒲三更毫無反應(yīng),有的秋水弟子甚至不忍的閉上了眼睛。
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眾人目瞪口呆,只見蒲三更的劍離李云生不過幾尺的距離時(shí),李云生的身體突然消失在原地,以一個(gè)令人匪夷所思的軌跡沖到了蒲三更的身前,完美的避開蒲三更的那一劍,側(cè)身猶如一頭蠻牛般猛地朝蒲三更胸口一“靠”,只聽“砰”的一聲,蒲三更連人帶劍被撞飛出去。
隨著蒲三更飛出去的還有一張白色的符箓,這符箓正好落到蒲三更落腳之處,緊接著“嘭”的一聲,一級烈風(fēng)符在蒲三更腳下炸響,雖然威力不大但卻讓還未站穩(wěn)的蒲三更再次身形一晃。
就在這一晃之際,李云生已如一頭獵豹飛奔到了蒲三更的身前,一拳朝著蒲三更的腹部轟擊而去,將那才落地的蒲三更一拳打得高高彈起,接著雙手握拳手肘往下用力在他背上一錘,將蒲三更砸得倒在地!
而正當(dāng)他用上打虎勁,一拳就要從蒲三更的背脊處砸下時(shí),一陣烈風(fēng)好似刀刃般從蒲三更身上破體而出,李云生猛然撤拳,腳下行云步讓他身形一閃,退出了好幾丈遠(yuǎn),然后警惕的看著蒲三更這邊。
雖然退得很快,但是臉上還是被蒲三更的風(fēng)刃劃出了一個(gè)細(xì)口,鮮血不停的從傷口滲了出來,但李云生像是絲毫未差一般,死死的盯著蒲三更,就像是山林間的餓狼察覺到了某種未知的危險(xiǎn)。
“真狠吶。”
蒲三更從地上不急不緩的爬了起來,嘴角翹起道,然后慢悠悠的怕了拍身上的灰塵,抓起地上的長劍。
……
而目瞪口呆看著場內(nèi)的二人的觀眾,此時(shí)才有了一下喘息的機(jī)會,從蒲三更拔劍到李云生蠻牛一般的那一撞,然后巧妙布下烈風(fēng)符乘勢追擊,最后被蒲三更枯劍破局,只不過在幾息之間,快得讓看得有種要窒息的感覺。
“老六打得真解氣!”
李長庚站在看臺上揮著拳頭道。
“把打虎拳跟行云步配合的這么好,老六這個(gè)冬天真是下了一番苦功啊。”
看著試劍坪上站著的那個(gè)身形單薄,那個(gè)冬天里無論刮風(fēng)下雪每日必在樹下練拳的少年,張安泰感慨道。
“但是有點(diǎn)奇怪。”李闌突然一臉疑惑道:“老六的個(gè)性不像那種會下死手的人,但今天怎么招招都在下死手?”
“這種場合哪里還容得留手,二師兄你在笑嗎?”
李長庚有些不滿的瞪了李闌一眼。
其他人可沒有李闌他們這么了解的李云生,都是滿臉駭然的看著場下的李云生,心想昨天才出現(xiàn)蒲三更這么個(gè)怪物,今天又來了個(gè)白云觀李云生,我們這秋水門今年是怎么了?
“季真,你覺得這子如何?”
大先生滿眼放光的看著場內(nèi)的李云生。
“不需要真元的行云步,不需要真元的打虎拳,不得不白云觀教的很好。”季真感慨道:“當(dāng)然行云步不需要真元卻要龐大的心算力,打虎拳需要的更是非同尋常的耐心跟毅力,只能這李云生不但聰明,還比我們白云觀絕大部分弟子能吃苦,他很好……但我還是那句話。”
道這里他苦笑道:“無根仙脈走不遠(yuǎn),今天也一樣,他贏不了蒲三更。”
大先生沒有反駁,而是看著底下的試劍坪,眼神中帶著一絲懷念道:“他剛剛?cè)臃偟氖址ǎ阒雷屛蚁肫鹆苏l嗎?”
“你是玉虛子師叔祖?”
因?yàn)橹皟扇擞懻撨^李云生關(guān)于畫龍?jiān)E的事情,所以大先生這么一問,季真自然而然的就往那邊去猜了。
……
就在場外在激烈討論中今天誰勝算大一些的時(shí)候,李云生卻皺著眉頭對蒲三更問出了個(gè)奇怪的問題:
“你是誰?”
他抬起自己一只手,那只手上抓著一塊腐爛的皮肉。
而此刻蒲三更的后頸處正缺了一塊皮肉,而缺口處散發(fā)出一股難聞的惡臭味,但是一滴血也未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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