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建鑫若有所思的嘀咕道：“李炎，你認為……楚云飛就是那棵樹嗎？”
李炎搖了搖頭，苦笑著歪頭瞅了瞅坐在自己身旁不遠處的刀建鑫，心中的想法其實并不是楚云飛，但是有些話李炎沒辦法說出口罷了。
在李炎的心里，華夏的資本市場才是那棵樹。但是李炎能怎么說？能把京城交易局計劃，大政策和未來的方向說給他們聽嗎？
李炎歪頭看了看吳知霖和畢佩琳。自己想說，但是有些話得爛在肚子里的……
所以，李炎只能從個人的點上盡量婉轉的描繪大環(huán)境。以小見大也好，從下至上也罷。
“你們可能不理解，是不是在想楚云飛肯定不止一個兩個朋友。可為什么沒人幫他？”李炎緩緩念叨了一句。
“嗯，是有這種想法！”一旁的楊牧野突然回應了一句。
“是不是在想，為什么他身邊的人都躲他。反而我沖上來了？”李炎話音未落，就聽一旁的吳知霖反問道：“難道……不是因為千禾味頁，難道不是因為你想讓吳超群和你的想想法保持一致嗎？”
李炎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當然不是……或者說，不完全是。”
說完這話之后，李炎接續(xù)說道：“其實，楚云飛沒人幫的原因，不論是因為太平洋上吹來的臺風也好，還是自己根基被蛀蟲掏空了也罷，真正的原因我不清楚，但我想也絕對不是他們朋友只想在他倒下來的時候，別砸壞車。”
頭等艙里只有李炎等幾個人，除了空姐偶爾會從頭等艙經過之外，這里再也沒有其他人。
李炎說完話的時候，也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想聽他接下來會怎么說。
“之前大盤從五千的高位回落的時候，高層想出來的辦法就是自己沖上去扶住將要倒下來的樹。當年暴跌之后幾大國資基金公司干的活就是在眼看樹就要倒下來的時候果斷的出手了。那個時候如果去討論能不能除掉蛀蟲、能不能施肥、能不能讓臺風停止，都是純……怎么說呢？總之怎么難聽你怎么想吧。我不好形容，我能說的就是國資基金公司們干得漂亮！”李炎說完話，看著凝眉注視這自己的吳知霖笑了笑。
吳知霖凝眉問道：“你說的沒錯，可是時過境遷，幾年過去了。那些國資的基金公司在資本市場里面干得風生水起，都舍不得出來了，為啥呢？”
“沒出來？幾大國資基金清倉你不是不知道吧？”李炎楞了一下，吳知霖不會不知道可是她為什么這么說？
“我當然知道，正如你說的那樣。還不是因為看到不少人都來幫著扶樹的時候，他自己偷懶了。如果說偷懶了還不算，他還順手從別人口袋里拿了幾個錢包，用來彌補可能造成的車損……這就是指數下跌，市場損失但是他們高拋低吸賺了幾百億的現狀對嗎？”
李炎嘆了口氣，苦笑著嘀咕道：“是啊，所以心里這么想著，那么這個樹肯定就扶不住了唄。他會盤算難道別人就是傻子嗎？大家都會算，都知道你賺得差不多了的時候就會松手了。既然你要松手，誰還不會琢磨琢磨不如在你松手之前松手？”
“我從來沒想到還能這么形容……”楊牧野在旁邊感慨了一句。
刀建鑫則咕噥道：“這就是資本市場這幾年以來一直漲不上去還搖搖欲墜。碰上太平洋那邊吹了吹風，看起來就要跌破新低的原因？”
吳知霖凝眉沖李炎追問了一句：“那你說最好的辦法是什么呢？難道是車主拿出真金白銀來獎勵路人，讓大家覺得這個事情是有利可圖的，才會眾人拾柴火焰高。”
“請問幾位要飲料嗎？”一個空姐推著飲料車走進了頭等艙。
李炎下意識擺了擺手，忽然楞了一下沖著眼前這個穿著紅色空姐制服，脖領上圍著紅絲巾的妹子說道：“可樂，加冰。”
“我也是……”
“我也是……”
“我要一杯礦泉水。”
刀建鑫、楊牧野和吳知霖幾人要了飲料，就聽畢佩琳你突然說道：“給我一杯雪碧，不要冰。”
“噗……不是吧？”刀建鑫下意識愣了一下。回頭看了眼畢佩琳咕噥道：“我說大小姐，你怎么會喝雪碧？”
“雪碧怎么了？”畢佩琳一臉茫然的問了一句。
“你看我們都喝什么？紅的！你怎么喝綠的？”說完這話，刀建鑫抬起手指了指車上的雪碧瓶子咕噥道：“喏，你看看！想不想一根大綠棒子……這么粗，還這么長……”
越說越猥瑣的刀建鑫，被畢佩琳恨恨的剜了一眼后哼聲說道：“那我不要了，我也喝礦泉水！”
李炎等空姐妹子給畢佩琳倒了水之后，這才說道：“別聽他們的，這都是迷信。”
“那你為什么不早說？！”畢佩琳沖著李炎哼了一聲。
李炎聳了聳肩膀，笑盈盈的沒在說什么。喝了兩口可樂，李炎本來想接著剛才的話題繼續(xù)的時候，發(fā)現空姐妹子竟然沒走，而是站在頭等艙的出口處，一臉小幽怨的瞅著自己，那欲言又止的小摸樣，不知道的還得以為李炎對人家始亂終棄了呢。
此時吳知霖和畢佩琳等人也注意到了這個空姐妹子。
“你是不是有什么話想對我說？”李炎尷尬的揉了揉鼻子，眼神忍不住有些閃躲的嘀咕了一句。
說出這句話，已經是硬著頭皮說的了。李炎怎么也想不到做個飛機還能碰到這么尷尬的事情。當然，李炎自始至終也沒想過要投訴這個妹子。如果換個男的，李炎或許就敢用于面對了。
現實，往往就是這么現實……
“小哥哥……那個，我能問你個問題嗎？”空姐妹子怯生生的開口問了一句。
李炎昂了一聲。
而坐在李炎身旁的畢佩琳和吳知霖兩人同時目光如刀一般盯著空姐妹子，仿佛如果空姐妹子敢和李炎如何如何，她們倆就能同時“醋缸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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