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斷刀竟然還敢反抗,蘇信五指之間劍氣激/射而出的,無形劍氣頓時將那刀罡所攪碎,使得那斷刀出了一聲哀鳴。
蘇信伸手去搶奪那斷刀,但卻現(xiàn)杜晨的手緊緊握住那斷刀不松手,雙目之中泛著赤紅之色死死的瞪著蘇信。
蘇信搖搖頭道:“何必呢?算了,我還是送你去跟杜家的人見面吧。”
血河神指點出,血線直接貫穿了杜晨的腦袋,讓他的手變得無力,斷刀被蘇信奪到了手中。
斷刀之內(nèi)傳來了一股憤怒的情緒,刀身之上灰芒暴漲,但蘇信冷哼一聲,手中冰藍色的寒冰真氣爆,瞬息之間,那斷刀就被徹底冰封,被蘇信扔進了芥子袋當中。
看著滿地的尸體,蘇信已經(jīng)習(xí)慣了,或者他一路走來都是伴隨著殺戮前行的,區(qū)別只是殺的多和殺得少而已。
自古以來江湖就是如此,反正在蘇信看來,無所謂正邪善惡,有的只是利益。
就算是作為慈悲的少林寺,手中的鮮血也未必比那些魔道中人要少,區(qū)別只是他們手中的鮮血,大多數(shù)都是那些魔道中人身上的而已。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杜家要怪,就只能怪他們拿了不應(yīng)該拿的東西,而且還沒有實力守護。
出來混遲早要還的,這點蘇信很贊同。
他今天可以為了一把天兵殘骸算計的兩個二流勢力滅門,來日里不定他身上就有什么東西引起了其他強者和勢力的注意前來搶奪。
所以蘇信覺得自己的實力還不夠,他還要變得更強,強到所有人一聽到他的名字就開始顫抖,強到?jīng)]有人敢打他的主意為止!
血氣沖天的夜色當中,蘇信隱匿身形,走出了張家的大門。
此時江寧府內(nèi)對于張家的情況還有些不清楚,他們不想?yún)⒑系狡渲校远荚谶h遠的觀察著,等到明天一早就知道結(jié)果了。
不過等到第二天一早之后,眾人卻現(xiàn)張家的庭院內(nèi)依舊還是靜悄悄的,一片死寂,沒有絲毫的聲音傳來。
其他勢力的人不禁面面相覷,這是什么情況?
這一戰(zhàn)杜家若是贏了,應(yīng)該是直接開始大張旗鼓的收刮張家的收藏和資源才對。
而張家若是贏了,也應(yīng)該直接出動,快刀斬亂麻,直接前往杜家把杜家殘余的那些老弱婦孺都給徹底滅,絕吞并杜家才對。
反正無論那家贏,都不應(yīng)該是眼前這種靜悄悄的樣子。
過了一會,三名化神境的武者來到張家的大門前,他們都是江寧府最大的三個二流勢力的話事人。
這三人來此之后,頓時一皺眉頭。
元神境跟先天境界的感知力可不一樣,在他的感知當中,這張家的府內(nèi)簡直沒有一絲生機,完是死寂一片。
“把門打開。”一名化神境的武者吩咐道。
幾名武者走過去,把大門推開,頓時一股濃郁的血氣撲面而來,使得兩個人面色頓時一白,一名只有后天境界的武者甚至當場吐了出來。
當眾人走進張家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是面色白。
眼前的一切仿佛是修羅地獄一般,整個庭院之內(nèi)部都是尸體,有些甚至一層疊了一層,無論是張家的人還是杜家的人,竟然都死在了這里!
三名化神境的武者對視了一眼,他們也有些搞不清楚情況了。
若是兩家同歸于盡,但這可是上千人的戰(zhàn)斗,你見過雙方正好死的一個不剩的嗎?
雖然知道這里面有不對勁,不過他們跟杜家還有張家也沒有半文錢的關(guān)系,自然也懶得去調(diào)查這其中的一切。
他們派人把尸體掩埋了之后,直接便對外宣布是張家動用了邪道陣法血煞劍陣而導(dǎo)致出了問題,最后弄的兩方人同歸于盡,并且規(guī)勸大家千萬莫要走上邪路等等。
至于這些尸體當中沒有有一個白衣道人,誰還會去管這些?他們都在商量著要怎么瓜分杜家和張家留下的資源和地盤呢。
而這個時候,蘇信則是已經(jīng)在前往江南道的路上了。
杜家給蘇信作為報酬的那枚少林寺大還丹他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服下了。
少林寺大還丹的主要作用就是提高內(nèi)力修為的,其實蘇信等到他晉升化神后再服用效果是最大的,畢竟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神宮境巔峰了。
這便相當于自身就是一個裝水的水瓶,現(xiàn)在水都已經(jīng)滿了,你再往里面倒水,也裝不下多少,肯定會有溢出去的部分。
還不如等到了化神境,讓自身變成了水桶之后,再服用這大還丹。
不過現(xiàn)在蘇信還沒有摸到化神境的邊,究竟什么時候突破化神境還是一個未知數(shù),所以還不如現(xiàn)在就服用,效果立竿見影。
而且正常服用大還丹還需要用一年的時間仔細煉化那些藥力才能夠?qū)⒋筮丹的作用都揮出來。
但現(xiàn)在蘇信就沒那么多的顧慮了,只用了幾天的時間就已經(jīng)粗略的將大還丹的藥力煉化。
雖然這樣一來,起碼有三成的藥力是白白浪費了,但剩下那七成,卻也是被蘇信徹底吸收了。
蘇信原就非常雄厚的內(nèi)力再加大還丹那驚人的藥力,使得蘇信的真氣已經(jīng)雄渾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甚至面對尋常的同階武者,他甚至連武技都可以不動用,直接以力壓人就可以了。
用了將近十天的時間,蘇信趕回到了江南道,不過剛一到江南道,他就感覺到了整個江南道的風(fēng)聲鶴唳,眾多武者人人自危。
蘇信在酒樓當中呆了一會,再裝外來人隨意的打聽了一下,便知道江南道現(xiàn)在為何會是這樣了,其原因也是因為尹籍造成的。
而了解了事情的經(jīng)過后,蘇信也是目瞪口呆,他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形容這尹籍好了,他到不能是蠢,只能他有些太急功近利和太膨脹了。
不久之前,尹籍下了一條新的規(guī)矩,竟然讓江南道所有的宗門上繳朝廷賦稅,而且還是用修煉資源繳納。
這條規(guī)矩一出,頓時所有宗門都憤怒了。
像年幫那樣把持漕運的宗門還好,畢竟他們賺的也是大周朝的銀子。
而像一些呆在深山老林里面安心修煉的道觀也要繳納賦稅,這憑什么?從大周朝立國至今,就從來沒有這條規(guī)矩。
昔日的大晉最強盛時倒是這么干過,結(jié)果如何?現(xiàn)在還不是差點被滅,成為了茍延殘喘的東晉。
所以這條規(guī)矩一出,整個江南道就沒有不反對的,四下都是罵聲一片。
不過這件事情卻是尹籍必須要做的,其原因也是跟蘇信有關(guān)。
蘇信在江南道做出來的成績有目共睹,壯大江南道六扇門的勢力,重振江南道聲威,這些就算是六扇門的高層比如劉鳳武等人不承認,但其他人可都看在眼里了。
現(xiàn)在換成是尹籍當這個江南道總捕頭,其實最穩(wěn)妥的辦法就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把整個江南道六扇門穩(wěn)住就好。
蘇信的規(guī)矩定下來了,那些江南道的宗門也不會吃飽了撐的再去把宗門外那些負責監(jiān)察的六扇門捕快驅(qū)逐。
不過尹籍卻不想這么辦,因為他不想被蘇信比下去,所以他就必須要做出一點成績來。
所以他計劃收取整個江南道所有武林勢力的賦稅,為的便是這一點。
只要他這個計劃能夠成功,別是在江南道,就算是在整個大周朝六扇門都是獨一份的,可以是讓整個六扇門都跟著一起威風(fēng),所以這份功勞當然要完蘇信了。
但是尹籍或許沒想到整個江南道武林的反抗會如此的激烈,這也讓尹籍心中暗罵,當初蘇信血屠了你們江南道五個宗門的時候,你們都沒反抗的這么激烈。
但殊不知當初的蘇信的確是血屠的五個宗門,但這卻是有前提的。
一個是因為蘇信每滅一個勢力都會找另外一個勢力合作,有了得利者,這議論自然就了。
第二個原因便是因為蘇信就算是血屠了五個勢力,但也跟他們沒一文錢的關(guān)系,反正被滅的也不是他們。
大多數(shù)人都是自私的,反正事情也沒輪到自己,自己上去跟蘇信死磕干嘛?
這些人頂天就是有些兔死狐悲之意而已,不過隨著蘇信的收手,他們可就連點兔死狐悲之意都沒了。
而現(xiàn)在尹籍做的可跟當初蘇信做的不一樣,尹籍這根就是再掠奪他們自身的利益,鈍刀子割肉,每個月都要來那么一次,這可就讓人忍受不了了。
所以眾多武林勢力直接聯(lián)名抗議。
尹籍也想要學(xué)蘇信來個殺雞儆猴,屠幾個武林宗門給他們看看,不過后來卻差點弄巧成拙。
在蘇信的經(jīng)營下,江南道的勢力的確不差,起碼覆滅一個二流宗門倒是簡單的很。
現(xiàn)在六扇門的那些精銳捕快雖然都被黃炳成等人把在手里不放,但大部分的州府總捕頭已經(jīng)在尹籍的高壓之下妥協(xié)了,雖然心中憤怒,但卻也只能遵守他的命令。
就憑借這些州府的捕快捕頭們,幾百名先天武者一擁而上,人海戰(zhàn)術(shù)也足以滅掉一個二流勢力了。(未完待續(xù)。)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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