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當主播！！”
郁通過電視臺方面的關系，精心挑選的咖啡廳包間里，顧羽一聽到清楚到底是怎么個合同之后，當場就不干了。
“長腿妹啊，我你是不是故意弄我啊？”
看著郁一臉“信不信由你”的表情，顧羽苦笑道：“你分明知道我覺得開直播很麻煩，你還嫌我一個不夠，再給我來兩個？那我一天都不用練球了，就開直播賺錢好了，還練個球啊！”
顧羽這一番話，讓久居國外的郁，深感的博大精深……
“你別多想哈！我不是你不好，我很感激你能想著我，還想著為我謀福利，想辦法給我爭取合同，我萬分感激！”
顧羽生怕郁誤會，又解釋道：“但是直播真的很麻煩啊，每天都要開，還得開足多少多少時，我真的忙不過來誒！”
“之前不是和YY方面商量好了，只要你直播間人數達到五十萬，就可以不用管開直播的時間問題嗎？”
郁想起了這一茬。
“當時是這么的，但問題是……”
顧羽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我又重新簽了一份合同啦……！”
“嗯……？”
顧羽此言一出，郁心里不知為何，居然產生了一種隱隱約約的失落感來。
簽合同分明是一件好事，顧羽愿意重新簽，明YY方面很看重他這片市場，肯定是提價了，顧羽才會答應。
可郁卻不知道怎么的，腦子里只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
“哼，行哦你！新簽了合同也不跟我一聲！翅膀硬了要自己飛了哦！”
呃，女生的思路就是這么跳脫……
“額咳咳不是不是！”
顧羽急忙擺手道：“我是想跟你來著，但新合同也就是季后賽開始前才剛剛簽的。你知道，那段時間我們正在沖擊季后賽席位，實在是太忙了。之后又是季后賽開始，你知道我看布魯克斯不順眼，滿腦子想著要給他點顏色瞧瞧。這一來二去的，我這不是忘了嘛……”
怪不得最近開直播的頻率明顯增加了呢……！
郁心中默默點頭，也算是解開了一個疑惑，但表面上還是一副生氣模樣，略有點撒嬌的把雙手在胸前一環道：“哼~！忘了？好理由，嗯，意思就是我是個可有可無的人，完比不上季后賽是不是？？”
“這……當、當然不是！”
不是個鬼，當然季后賽比較重要啦！
顧羽面對著這個經典的“游戲重要我重要”的問題，和所有男人的反應一樣，都是嘴上矢口否認，心里暗自默認……
“略略略，我看你就是這個意思~！”
郁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對顧羽撒嬌，借著這個由頭繼續道：“你看看，我一知道有機會給你帶來新合同，就忙前忙后的給你張羅。你呢你呢？連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告訴我，我看你心里是沒有我啦~！哼！”
“我……怎么會！”
顧羽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道：“我心里是你，不信你摸摸？”
“去去去，還想趁機吃豆腐！”
郁揮揮手。
“天地良心真的沒有啊喂！但你真的在這里，你摸摸？不摸……？那要不……我摸摸你的？？”
顧羽挺胸收腹，往郁的方向挺進了一點。
“……切，耍流氓！得了啦，不跟你開玩笑了~”
郁被顧羽一正經的樣子逗樂了，心里早就已經消了氣。
白了，一開始覺得顧羽有點魅力，還不是因為他這種認準目標悶頭往前沖的勁頭嗎？
誒呀我在想什么啦……
郁心里是一秒鐘五個念頭，細膩的心思一般男孩兒哪里能看得穿？整理好思路回到正題，郁正色道：“正經的，其實吧，你還真不用太擔心，這兩份合同要是成了，不會多耽擱你多少時間，起碼絕對不會延誤你訓練！”
“哦？？”
顧羽有點好奇了。
“你看哦，我給你爭取的呢，一份是臉書方面的意向，另一方面是我們T臺方面的意向。”
郁解釋道：“臉書這邊，來就是互聯公司，社交絡巨頭，技術成熟，弄個直播平臺跟玩兒似的，技術上沒有任何壁壘。之所以一直沒有做，是因為美國這塊兒絡視頻直播行業，還沒有形成氣候。”
“原因很多，最主要的，還是美國人對于別人的生活，感興趣的程度沒有我們中國人強烈。絡直播要都是名人也就罷了，以素人為主的直播模式，美國人還真不一定喜歡看。臉書內部做過市場調研，結論是，這種模式在美國行不通，所以干脆就一直沒參與。”
“……所以臉書是看中我大是個名人，才又動了這個念頭？”顧羽有些跟上趟了。
“可以這么，但是我也起了很大作用哦~”
郁邀了個功，笑顏如花道：“通過一個我認識的記者，我和他們公司市場開拓部直接聯系了一下，講了講你在中國直播市場里的影響力，特別是收益，他們就很感興趣了。是要先考察考察，可能先以臉書功能板塊的方式做個實驗試試。反正他們搭平臺方便的很，技術成對于他們來根就不算成。”
“有技術就是任性啊……”顧羽點點頭，國內外的互聯公司，思路和方向，果然很不一樣。
“然后呢，我又把這個消息跟我們臺里匯報了一下。”
郁繼續道：“最近幾年，我們電視行業已經成為傳統行業了，看電視的人來少，空有影響力，市場規模一直在縮水，已經完跟不上絡的腳步了。我們臺一直也在想辦法推廣自己的絡平臺，但是基收視方式還是和傳統電視一樣，思路轉變不過來，效果不好。”
“現在視頻直播，在美國還算是個利基市場，是不是藍海不好。我們電視臺和互聯企業不一樣，我們錢是有，但技術上不夠新，可我們有影響力，推廣渠道還是比互聯公司更深厚。”
“了你的情況之后，領導也很感興趣，對于我們來，出錢不是問題，問題是技術誰來解決。現在有了臉書摻和進來，技術問題也就不存在了。如果你這兒能有點反響，潛在的沉睡市場可以打開的話，不定今后還可以有更深程度的合作。”
著，郁頗有點得意的看了一眼顧羽，眨了眨眼睛道：“這叫投石問路~”
“我是石？”
顧羽問。
“廢話難不成你還是路啊！”
郁真的樂得不行了：“誒呀總之，我們和臉書如何分成，怎么合作，是我們和他們之間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反正只要事成，最后到你手上的合同就是兩份，你拿兩份錢，卻只用做一件事……”
伸手指了指顧羽的背包，郁繼續道：“正常直播。”
“你的意思是……不用專門特地開三種直播，時間上不用錯開？”顧羽問。
“當然啦，你想啊，你和YY合作的是直播，和臉書合作的是英文直播，內容上完一樣，也相互不會沖突。我們電視臺和臉書合作，直播內容肯定也得是一樣的，你只要在電腦上多裝兩個直播軟件，甚至只要多裝一個，YY直播的時候同時打開，時不時兩句英文，就搞定啦~！”
……還有這種操作？！
顧羽算是徹底明白過來了。
這是打一份工，賺三份錢啊！
“所以你要做的呢，就是在接下來幾天的直播里，好好表現出你的魅力來，讓臉書和我們臺里都能夠看到你的市場潛力。商人都是逐利的，只要他們判斷在你身上投資有利可圖，合同自然就乖乖送上來啦~”
郁伸手點了點顧羽的鼻尖道：“要乖一點，不要和JRS吵架哦~？”
“某門忒啦！”
顧羽重重點頭，躊躇滿志。
一天后。
“……郁姐，這發型哥哪兒是什么人氣主播啊，簡直就是個氣人主播嘛！”
隨著國王隊一起回到薩克拉門托的郁，接到了臉書妹子的電話：“我看了他的直播了，下了飛機就開了，和你的一樣，但問題是他開了直播之后，就隨便了兩句話，然后上了大巴車直接倒頭就睡，一點互動都沒有啊！”
……這個家伙啊啊啊啊啊！
郁真是要抓狂了。
“你的那個什么彈幕我也看到了，還有很多人在刷一大堆我看不懂的，我也是不明白，一個人睡大覺有什么好看的？為什么還會有這么多人在線追著看啊？？而且之后他還更過分！”
電話那頭，妹子還在吐槽：“到了球隊中心他醒了，看了會兒彈幕評論什么的，然后……然后……然后他就……”
“然后他開口就罵是吧……”
郁已經猜到發生了什么了……
“對對對！然后問題是彈幕卻一直在刷什么‘666666’，我是真的不明白啊！”
妹子已經在崩潰邊緣，然而更讓她崩潰的，還是公司里其他人的反應。
“我給公司里差不多年紀的男同事看，找了個華人幫忙口譯一些彈幕，他們一個個聽了之后卻笑得前仰后合，我是真的GET不到他們的點啊……！”
OK，成了。
妹子這一番回答，郁知道，這筆生意，已經是勝券在握。
然而一天后，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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