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宇緩緩的轉過身子,肩膀連帶著整條左臂,都被鮮紅的血液浸染,呈現(xiàn)出漂亮的玫瑰色,“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善人,相反如你們所愿,我只是一個魔鬼。”
“我做事總喜歡找一個理由,不知道為什么,這可能算強迫癥吧。”他自嘲的笑了兩聲,嘴角翹起的弧度有些詭異,“但是我要感謝你們,給了我那個理由。在地獄里我第一次想要救一個人,但你們殺了他。”
“我聽不得別人求我,那個女孩求我救他,你們卻殺了他,這讓我感覺很丟人啊。”他自顧自的,腳步輕輕的朝前邁,就好像散步在后花園里一樣。
他也不管那些人到底能不能聽懂,反正自己過癮就好了,“作為一個男人,哪怕是臉都可以不要,但是對于一個妹子的請求,我卻沒辦法不答應。”
少女的腦袋斜斜的躺在地上,脖子以下鮮血淋漓。蒼白的肌膚鋪在地上,不知道被誰踩了幾腳,臉上甚至還帶著鞋印。但這都不是重點,她的眼睛,是那么的不甘,瞪著天好像在審問。但她終究只是個凡人,凡人怎可與天為敵。
他慢慢的走,眼睛看著那個女孩清秀的面龐,應該是個很溫柔的人吧。但是在最后竟然能做出那樣的舉動,實話,在心里吳宇都有些默默地佩服她了。
他慢慢的走著,里那個女孩來近了,而魔鬼就圍在女孩的周圍,但他卻好像沒有看到一樣。
不知道是誰向后退了第一步,那大片的人,就好像退了潮的海,白色的浪,碧藍色的海水,好像發(fā)了瘋一樣,從金黃色的沙灘上退了下去,留下滿地的貝殼遺骸。但是在這里沒有金色的沙灘,沒有漂亮的貝殼遺骸,剩下的只有血色的地面,還有女孩漂亮的俏臉。
吳宇緩緩的走了過去,彎下腰將女孩的眼輕輕合上。既然你死不瞑目,那么作為幫你合上眼的人,瞑目這件事也只能我來了。
吳宇看著那張臉笑了笑,笑的那么溫柔,“自從來到這里,我一直想的是怎么逃出去。對于我來,只要能帶著他們逃出去,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這些話不知道是朝著誰的,或許就是給自己聽的吧,又或者是站在最頂端的那個神。
“不過我現(xiàn)在變了,反正人原就是善變的動物,所以我變了相信也不會有誰怪我。”吳宇脫下了衣服,將那個女孩心的蓋了起來。睡覺嘛,總要蓋上被子或者衣服,不然是會感冒的。
“這個世界這么臟,臟的甚至找不到一片沒有浸血的土地讓人坐下來休息,現(xiàn)在不都提倡文明社會么,那么這里我也只好盡我的力,去毀掉它了。”吳宇臉上還是平淡,仿佛在著一件與他毫不相干的事情。
那些魔鬼也是人,他們也聽得懂吳宇的話。雖然聲音那么輕,但是整片天地卻都寂靜的可怕,因為沒有誰想要去招惹一只暴怒了的魔鬼。
“你吹什么牛逼,毀了這里?你以為你是路明非,你想要和路明澤百分之百的融合么?”站在最前面的男人,眼里滿是嗤笑,雖然眸子里有些驚恐,但是聽著那不切實際的話,卻還是忍不住去諷刺一下。
“哦,是么。”吳宇的腦袋緩緩抬了起來,嘴角彎成詭異的弧度,眼睛通紅的一片,左臂上還有淋漓的鮮血,他就是個魔鬼,心中已經(jīng)憤怒的不成樣子,卻還拼命的想要保持冷靜。
“我的話是給我自己聽的,并不是給你聽的啊。不過既然你聽到了,就請你付出點代價吧,不過也不多,只是想要你去死罷了。”尾音還在空氣里顫抖,吳宇的身子就已經(jīng)竄了出去。
修長的手臂直接勾到了他的身后,手指摸到了那張光滑的名牌,血紅色的瞳孔與他正對到了一起,肅殺與冰冷兩種氣息,瞬間侵入了他的大腦。下一刻,剩下的就是無盡的黑暗。
男人睜著眼,恐懼寫滿了眼睛里每一個角落,但是這雙眼睛此刻卻泛著死亡的灰黑色。
名牌在他的手里被握出了無數(shù)的褶皺,他緩緩的放開了,掉落在男人的身旁,“來吧,殺了我吧。這不是地獄里的規(guī)則么,吃掉了別的魔鬼,你就會變的更強。難道你們不想爬上去么,爬到頂端得到最珍貴的自由。”
吳宇指了指身后的袁榕和陳曦,“更何況,這里還有你們最渴望的食物,殺了我,這所有的一切都將是你們的。”
他的話,激起了他們的**,眼中流露著無盡的貪婪,所有人都變得有些蠢蠢欲動了。但可笑的是,即便如此,他們卻沒有一個人真的敢走上前來。
吳宇也笑了,笑的那么放肆,伸出手緩緩的比起拇指,然后毫不留情的將拇指翻到了下面,“垃圾。”
他從不認為鄙視人是一件壞事,有些人傻,但是卻傻得可愛。而面前的這群人呢?也很可愛,可愛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殺死他們。
他是在激怒那群人,那些懦弱的魔鬼,就算擁有著強硬的外表,但是里面卻塞了一顆懦弱的心。他敢肯定,不管自己如何去貶低他們,他們也不會有那樣的勇氣一擁而上,他們怕死,而且怕到了極致。
身后,傳來了身體摔到的聲音。吳宇微微側目,魏豪那個該死的娘娘腔正一臉委屈的看著面前沖過來的三四個人,那讓人別扭的表情明明白白的寫著,你們欺負我這樣的一個女子真的好么。
確實,在這支隊伍里,似乎除了兩個女孩子意外,魏豪是這里面最弱的一個了。但除了他們幾個,別人也不會知道,這個該死的娘娘腔其實是個黑帶三段的高手。
更何況在他的旁邊,還站著一個冬。魏豪一腳將迎面而來的人踹了出去,而冬那個面癱,就會瞬間撲出去,這個幾乎沒有情緒的人,在他的眼里殺一個人和踩死一只螞蟻似乎沒有太大的區(qū)別。
既然背后已經(jīng)沒有了威脅,吳宇將身上最后的一件白色T恤拖了下來,露出上身堅實的肌肉。白亮的名牌直接縫合在皮膚上,看起來總覺得非常怪異。
他朝著后方走了兩步,將手里的衣服遞給了袁榕,“來吧,殺了我吧,這所有的一切都將是你們的。”
他做出了最后一個刺激那群魔鬼的動作,他攬住了袁榕的腰,狠狠地吻上了她柔嫩的唇瓣。
來吧,魔鬼已經(jīng)準備好贖罪了,那些陪襯,也可以做好準備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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