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腳下的這座城市格外的熱鬧,無數的人蜂擁著,就好像搶著吃食的食人魚一樣,不斷地朝著城市中心的那座角斗場匯聚著。
但是那座角斗場,卻似乎并不這么認為,依舊是那副臉色,灰澄澄的一大片,幾乎和天空混成了一個顏色。就好像畫家在上色的時候,上錯了色彩。
但是人們似乎并不會在意這個細節,而且灰色的角斗場難道不好看么?反正每天都有人死,每天都會有大量的尸體被扔到角斗場的最底層,甚至還有人猜測,在角斗場的最底層會不會就是一個巨型火葬場。但這一切都是猜測,在你沒有死之前,你永遠都不會知道。
人都死成這樣了,難道你還期望著他們,把這座角斗場給漆成迪斯尼樂園么?
浩浩蕩蕩的一行人,站在角斗場的門口,領頭的是一名黑衣人,寬大的黑袍遮住了他所有的特征。而在他的身邊,還有兩名跟他裝束一模一樣的人,三個人帶領著這樣一只怪異的隊伍,讓原還有些吵雜的人群,瞬間安靜了下來。
這群人出現的有些突然,所有人都沒有注意,但是當他們注意時,他們就已經出現在了這里。一只十七人的隊伍,而且還有三名黑衣人,似乎押送什么死刑犯都不需要這樣的規格吧。
人們打量著黑衣人身后的那十四個人,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個只有十七八歲的男孩,他微微的仰著腦袋,有些好奇的打量著前面的那個龐然大物,“這就是角斗場么,看起來還蠻不錯的嘛。”
蠻不錯?周圍的人有些汗顏,這樣的一個地方,你竟然能用這個詞語來形容。
人們聲的嗤笑著,亦或者是低聲的細細耳語。這個男孩看起來還不錯,可惜這個腦子似乎出了什么問題。
但是吳宇卻毫不在意,他們跟著前面的黑衣人,就好像烏龜一樣慢慢的朝著前面走著,這里實在是太擠了,就好像是超市的雞蛋打特價,無數的大媽們占據了每一個能夠占據的地方,這時候那怕是北京的三環看到了,估計也要跪拜而下,俯首稱臣。
不對勁,所有人都有這種感覺,最開始或許還不是很明顯,但是他們打量著那個男孩,時間久,心中那種讓人難受的感覺,也就明顯。
他們仔細的找著,希望能夠找出點什么倪端。但是這很難,就跟找茬一樣,所有能找到的,哪怕是最難的那一個都找到了,剩下的只有一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地方了,你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就好像是一個看不見的坎,怎么也跨不過去。
但忘記是哪個游戲了,那句話的非常經典,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你的狐貍尾巴露出來了。
當然,吳宇的狐貍尾巴一直都是露著的,因為他根就懶得去隱藏,因為藏起來似乎也沒什么好處,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他想要藏也根藏不起來。那張名牌不知道是個什么鬼,不管用什么東西擋在上面,它都會從那個物體上浮現出來。
那張名牌,似乎就像是一盞燈,忽亮忽滅的讓人很難察覺,但終歸還是有細心的人,把目光轉向了那張名牌。
一百七十二。
這個數字讓那些看到的人驚呆了,這個數字似乎并不應該在第一層出現,又或者是,不應該在這里出現。從第一層去往第二層的條件就是名牌的生命值大于一百點。但是那些生命值能夠大于五十點的人,都不會在這里瞎混,他們會去地獄的中心,那里才是他們應該待的地方。
這里雖然是一座不大不的城市,但這里終歸是邊境,這里是第一層最北邊的城市。北荒么,那些讓人膽寒的兇獸,可以是就住在他們的身邊。
當然,他出現在這里也不是沒有別的可能,今晚的那場戰斗,似乎已經沒有人不知道了。三個黑衣人親自押送,而且還無巧不巧的出現在這里,答案似乎已經不言而喻。
“他就是今晚要挑戰守門人的那個人么?”人們聲的議論著。
“不知道啊,但是看他的生命值,應該沒錯啊。而且三個黑衣人親自押送過來,似乎也沒有別的可能了。“
“確實沒有別的可能了,要知道當所有的問題都結合到一起,那么還能剩下的答案也只有一個了。不過這么強的新人,想必今晚的決斗一定會很精彩。”
前面,一行人已經達到了入口處,黑衣人的路在這里沒有人敢擋,更何況就算沒有前面那三個黑衣人,僅僅是他們押送的這個囚犯,就不是普通人所能抗衡的。
“門票。”坐在屋子里的售票員一臉的不耐煩,不過這也可以理解,任誰在這里坐一天心情能好了,反正又不是給人服務,在乎那些態度做什么。
黑衣人冷著一張臉,手腕一抖,還是那塊金屬令牌,直接從窗口砸了進去,這些事他懶得管,但是這些連看都懶得看一眼的員工,似乎有沒有并無什么兩樣。
令牌砸了進去,直接敲在那員工的腦袋上,原平滑的皮膚上,一個紅腫的鼓包慢慢浮現。突然的重擊,讓他也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在這里干了多少年了,這樣態度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起身,剛想要破口大罵,眼角的余光卻不自覺的撇到了那塊彈回桌子上的令牌…
“呃…執行官大人。”那檢票員急忙擦汗,辛苦自己剛才的話沒出口,不然別這份工作了,就算是自己的命或許也要掂量掂量了。
“拿來吧,我還有事,沒時間跟你瞎鬧,不過給你個忠告,注意點,別惹到惹不起的人,等到那時候你想后悔也晚了。”黑衣人冷著臉,從那雙顫抖的手里接過令牌。
“是…是,多謝大人的忠告,我一后一定好好工作。”檢票員弓著腰,冷汗沿著臉滑到襯衫上,濕了一片。
黑衣人沒有再去理會他,而是帶著身后的人進入到角斗場中,臂粗細的空心鐵欄桿,圍成的過道只能讓一人通過,所以哪怕是在強大的隊伍在這里,也不得不排好隊,依次走過。
悠長漆黑的通道,呼呼的冷風從那條通道里吹出來,帶著淡淡的血腥氣,拍在眾人的臉上。而在那條通道的門口處,白色的底牌十七用血紅色的大字寫在上面,高高的掛在通道的頂端。
只是代表十七號通道而已,干嘛要弄的這么滲人,而且這種地方只是站著都感覺背后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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