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歸來這樣叫,林屹和左朝陽都笑了。也只有二人明白望歸來為何喊林屹為“唐子”。
林屹便朝他們桌子走去,呼延鈺兒也只好過去。
二人在左朝陽他們對(duì)面對(duì)坐下。
左朝陽在鬼鎮(zhèn)殺血僧時(shí)候見過呼延鈺兒。當(dāng)時(shí)呼延鈺兒為報(bào)父仇爹砍下血僧頭顱,所以左朝陽對(duì)她印象很深。
左朝陽朝呼延鈺兒頷首微笑。呼延鈺兒也還之一笑,然后目光移開佯裝看別處。心里卻煩亂如麻了。
左朝陽給林屹倒上酒,笑問道:“唐子,你怎么也來此了?”
林屹看了眼望歸來笑道:“我是不放心‘老唐子’,所以我把‘家里’的事都安頓好了就跟來了!
左朝陽這才明白原來林屹也要和他們一起去野狐嶺。
有林屹同行,左朝陽很是高興。
但是左朝陽有些不解,林屹為何帶著這個(gè)姑娘。
左朝陽故意道:“唐子,可否介紹一下這位姑娘?”
林屹道:“她叫胡婉玲。因她心思縝密又勤快吃苦,所以我便帶著她,路上也好照顧我……”
林屹這借口讓自己都感到好笑。
他也是故意這樣,好讓左朝陽生疑。
果然左朝陽聽了林屹這蹩腳借口頓時(shí)疑竇叢生。林屹可是南境王,又是蘇輕侯女婿。現(xiàn)在竟然帶個(gè)姑娘一路照顧他。又是孤男寡女,真是不合情理。
如果讓蘇錦兒知道,那還了得。
但是看林屹表現(xiàn),他并不怕蘇錦兒知道。
左朝陽覺得此事定另有隱情。
呼延鈺兒開口,她盡量改變?cè)捖曊{(diào)讓左朝陽聽不出來。她對(duì)左朝陽道:“在鬼莊多謝公子了。不然我大仇難報(bào)。女無以為報(bào),薄酒一杯聊表寸心!
呼延鈺兒端起酒給左朝陽敬酒。左朝陽去接酒,手無意碰到呼延鈺兒手指,呼延鈺兒將手縮了一下。左朝陽接過酒一飲而盡。然后他又叫了些飯菜,四人開始吃喝。
席間呼延鈺兒沉默寡言,只是不斷喝著酒。
面對(duì)今生最愛的男子,如今她殘花敗柳無顏相認(rèn),呼延鈺兒心里苦痛也真是難以描述了。
酒入愁腸,更是憑填幾許愁。
呼延鈺兒盡力控制著自己情緒,左朝陽則不動(dòng)聲色觀察著呼延鈺兒。
呼延鈺兒流露出來的異常都未能瞞過左朝陽眼睛。
酒足飯飽,四人都已有了酒意。便到樓上客房休息。林屹和呼延鈺兒雖然男女有別,但是二人都當(dāng)對(duì)方是親人。而且現(xiàn)在身在北府地盤上,為了安全起見林屹便和呼延鈺兒同房而眠。
林屹拉了條被子睡長條凳上,呼延鈺兒睡床上。
呼延鈺兒因心里愁悶喝了許多酒,更覺昏沉,很快便睡著了。
睡著后,兩行清淚從眼中流出,打濕了枕頭。
左朝陽和望歸來同住一室;氐椒恐凶蟪柋阆霃耐麣w來口中套話。
他道:“老哥,這胡姑娘不會(huì)是錦兒吧?不然林子為何偏帶著她,還同住一室……”
望歸來道:“當(dāng)然不是寶藏美人了。如果是也不用瞞著你我。這個(gè)女人老子也不知道從哪蹦出來的。不過林子對(duì)她極好。嘿嘿,也許林子看上這胡姑娘想納她為妾呢!
左朝陽笑道:“那蘇侯爺還不打斷他腿。”
望歸來得意道:“蘇輕侯現(xiàn)在也未必打得過我孫子了。所以林子可以納妾。這樣我秦家才能枝繁葉茂啊!
到這里,望歸來便又用充滿親情的目光看著左朝陽。這個(gè)也是他孫子啊。望歸來越看越心里樂開花。
左朝陽見望歸來也表現(xiàn)怪異,他苦笑道:“我這次‘死而復(fù)生’感覺你們都變了。一個(gè)個(gè)都很是奇怪!
望歸來道:“不要奇怪了。你答應(yīng)你娘照顧老子,快來哄老子睡覺!
左朝陽啼笑皆非,便和望歸來同榻而睡。望歸來是倒頭就能睡著的人,尤其喝了酒剛閉上眼睛鼾聲響了起來。
左朝陽心里則有疑惑,一時(shí)難以入睡。
這個(gè)胡婉玲到底是什么人?
為何這姑娘在他面前言辭閃爍,還總回避自己目光?林屹表現(xiàn)也很耐人尋味,一定隱藏著什么事。
左朝陽睡不著,干脆起來,他抱了望歸來拿回房中的一壇酒去找林屹。
林屹也未睡著,他聽到有人輕輕叩門,林屹起來拉開門一看是抱著酒的左朝陽。
林屹心里暗喜,左朝陽一定是心里生疑,來探究竟了。
林屹故意道:“左兄,你這是?”
左朝陽道:“睡不著,我趁老哥睡著將他的酒偷出。我們兄弟倆找個(gè)地方把這壇酒喝了!
林屹笑道:“好!”
二人找的地方酒樓的房上。
天寒地凍,天空殘?jiān)潞土懵湫切嵌妓拼蛑。免?qiáng)將些許光亮灑在地上,灑在屋。
二人坐在房上,吹著凜冽寒風(fēng),輪流喝著那壇酒。
寒風(fēng),烈酒,反而讓他們覺得有一種別樣的痛快。
酒喝至半壇,左朝陽將話切入正題,他問道:“林兄啊,這個(gè)胡婉玲到底什么來頭?老哥你看上她,準(zhǔn)備要納她為妾呢。還要生一堆娃兒!
林屹笑道:“老哥的話你也信?”
左朝陽笑道:“你要不告訴我實(shí)情。我就信。我還要告訴錦兒和侯爺。林兄,到時(shí)候你家里大亂可別怪兄弟!
“哈哈,左兄你盡管去。我可是有恃無恐!比缓罅忠購淖蟪柺掷锬眠^酒壇,仰起脖子連喝兩口。林屹將嘴上酒漬揩去又嘆了一聲道:“我答應(yīng)過胡婉玲,替她保密。我只能告訴你,她曾經(jīng)是世上最幸福的女子,但是一夜間,又變成了最可憐的女子。你也不要亂想,我是當(dāng)她親妹子一樣看待。憐琴也當(dāng)她是親妹子一樣待……唉,一夜之間便改變了她的命運(yùn)。我這個(gè)妹子,心里苦啊。但是她的苦又有幾人知道……”
左朝陽詫異,不光林屹對(duì)這胡婉玲如親妹子看,連蕭憐琴也待她如親人。
放眼南境女子,有幾人能讓林屹和蕭憐琴如此相待!
也只有被南境群雄稱為“南境四美”的四女了。
太史敏兒、馬佩玲、花如芳,還有他摯愛呼延鈺兒。
林屹已經(jīng)給左朝陽透露了許多可以尋絲覓跡的信息了。尤其是起蕭憐琴。蕭憐琴又是易容高手啊。這就明胡婉玲可能是被蕭憐琴易了容。
左朝陽可不是傻子。
左朝陽突然緊緊抓住林屹臂膀!用力之大,林屹都感覺臂膀疼痛了。
左朝陽顫聲道:“她是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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