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東梅一想到這里,就悲從心來,滿臉絕望。
朱厚實、穆予享、袁仕寧、柳沛琴,四個人見狀,忙快步出了屋子。
慚愧啊!
枉他們四個人名滿漢東省,醫(yī)術(shù)人人稱贊,卻對鄧宏偉的怪病,束手無策,實在是慚愧!
本來,他們在屋子里也可以商討,但沒辦法,那股臭味太濃了,他們雖說可以忍受,但為了更好的應(yīng)對,不得不出來。
朱厚實、穆予享、袁仕寧、柳沛琴,四個人一走。
屋子里,剩下蘇放、米東梅、健壯少年,三個人,保持沉默。
“對了。”
蘇放突兀道,“你剛才說,病人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是因為去了那什么山?”
“對。”
米東梅深呼吸,擦了擦眼睛,點頭道,“天藏山,宏偉之前去那里采藥,沒想到回來后沒多久,就開始生病,先是皮膚潰爛,再是出現(xiàn)膿包,最后冒出黑血,直至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明白了。”
蘇放點頭,沉吟道,“問清楚源頭,是為了更好的推理病原。現(xiàn)在的情況,你也知道,很多山川都發(fā)生異變,哪怕是之前,也有一些地方,提前變異。那些地方,人去了,運氣好,還能活著回來,運氣不好,連命都得丟掉!”
蘇放緩緩解釋。
米東梅聞言,楞了楞,旋即,苦澀道,“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那到也不至……”
“我們商討好了!”
蘇放還沒說完,出去的朱厚實、穆予享、袁仕寧、柳沛琴,四個人,重新走了回來。
見此情景,蘇放后面的話,果斷略去。
“好了?”
米東梅先是一怔,而后,歉意的看了眼蘇放,看向朱厚實、穆予享、袁仕寧、柳沛琴,四個人,緊張道,“不知,不知幾位醫(yī)生,有什么對策?”
“這個……”
朱厚實臉龐上涌現(xiàn)尷尬,張嘴半響,羞愧道,“很抱歉,我們四個商量來,商量去,都沒有把握,能治好病人。”
話畢,移開目光,不敢看向米東梅。
米東梅雖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但聽到這番話,還是大腦一陣空白,身體晃動。
見此情景。
袁仕寧、穆予享、柳沛琴,全都面露愧色,低下頭,滿臉無奈。
不是他們不肯,實在是病情太棘手,讓他們明智的選擇了自保。
這種怪病,治好了,確實能增長名氣,但治不好,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會出人命。
到那時,幾十年的名譽(yù),毀于一旦。
他們可賠不起!
寂靜。
屋子里,頓時間,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忽然——
“噗通!”
一聲悶響,卻是絕望中的米東梅,猛地轉(zhuǎn)身,對著蘇放,用力跪了下來。
“求先生出手相救!之前都是我的錯,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只求先生出手相救!”
米東梅一邊磕頭,一邊悲泣求救。
突然的一幕,朱厚實、穆予享、柳沛琴、袁仕寧,皆是看的一呆,目光落在蘇放身上,滿臉呆滯。
這個年輕人也是醫(yī)生?
不是他們多想,實在是蘇放太年輕了,說是高中生,也不為過。
而且,不僅年輕,氣質(zhì)也好,帥的一塌糊涂。
那么年輕,還是醫(yī)生,不得不讓人疑惑。
柳沛琴口直心快,沒有多想,開口問道,“這位小兄弟,家里是學(xué)醫(yī)的嗎?祖?zhèn)麽t(yī)術(shù)?”
“不是。”
蘇放淡然應(yīng)道。
“那是拜了哪位國之圣手為師?”柳沛琴再問。
“沒有。”蘇放搖頭。
“或者是,小兄弟是木系異能覺醒者?”柳沛琴繼續(xù)問,“我聽說,木系異能覺醒者,在治療救病方面,非常有效果。”
“不是。”蘇放再次搖頭。
柳沛琴不問了。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蘇放靠的是什么?
朱厚實、穆予享、袁仕寧,三個人,也沉寂無聲。
米東梅同樣楞了楞。
蘇放這時,則開口道,“我的方法,不同于尋常治療手段。雖說不一定治好,但緩解一下病癥,還是能做到的。”
說著,看向米東梅,笑道,“你不用磕頭下跪,剛才我就想出手,但因為其它事,才耽擱到現(xiàn)在。”
“對不起,對不起!”
米東梅聞言,再次磕頭。
確實,蘇放早就進(jìn)來了,但因為袁仕寧、朱厚實四個人,才沒有機(jī)會出手。
尤其是她,還是幫手,不相信蘇放。
這件事,也幸虧蘇放沒有生氣。要不然,她自殺也不足以懊悔。
“對不起!對不起!”
想到這里的米東梅,一個勁磕頭。
傻眼的健壯少年,回過神來,也跟著跪下,不停磕頭。
“起來吧,先把正事解決完再說。”
蘇放右手一揮,外放兩道氣息,托起米東梅和健壯少年。
后者沒感覺,前者身體頓時一僵,滿臉難以置信,以及驚喜若狂!
修士?
蘇放居然是修士?
氣候異變,仙門大開。
“修士”這個名詞,經(jīng)過口口相傳,已然傳遍神州。
人人向往,成為修士,長生不老。但加入仙門,太難太難了。
米東梅之前,也曾去過一個修仙門派,想要求一顆“仙丹”,救治丈夫。
可那個修仙門派,只見了他們一眼,就不耐煩打發(fā)走,她跪下也沒用,被一股古怪力量推著,不由自主走下山。
米東梅后來又嘗試了十幾次,才不得不死心,找其它辦法。
沒想到,今天竟然好運的碰到了一個修士!
這個修士,還跟她回了家。現(xiàn)在,準(zhǔn)備出手救治!
本是絕望的米東梅,一時間,悲喜交加,淚如雨下。
穆予享、朱厚實、柳沛琴、袁仕寧,四個人見狀,還以為米東梅是激動導(dǎo)致的,也沒多想。
只是好奇的看著蘇放,提問道,“那個,小兄弟,你真能救治?”
“那個,我不是那啥意思。”
穆予享訕笑道,“我就是覺得,病人的情況,非同尋常,小兄弟你……真有把握緩解病情?”
鄧宏偉的怪病,治好不現(xiàn)實,但緩解癥狀,一樣困難。
蘇放說可以做到,不得不讓他們感到好奇。
哪怕朱厚實、柳沛琴、袁仕寧,也神色各異。
“行不行,試過就知道了,不是嗎?”對于穆予享的質(zhì)疑,蘇放淡然道。
“大家不用說了,我相信仙……先生!”
這次,米東梅沒有再遲疑,面朝蘇放,恭敬道,“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吩咐的,盡管開口,我一定竭盡全力做到。”
“什么都不用,只要一個安靜的環(huán)境就行。”
蘇放淡然道。
“是,先生。”
米東梅聞言,恭敬應(yīng)道。旋即,看向穆予享四人,“幾位醫(yī)師……”
“我們這就出去,這就出去。”
朱厚實聞言,忙轉(zhuǎn)身走出屋子。
“這……好吧。”
穆予享、袁仕寧、柳沛琴,盡管很想留下觀看治療過程。但蘇放這么說了,也就不為難米東梅。隨同朱厚實,退出房門。
見此。
米東梅松了口氣,叫上健壯少年,離開屋子,并順帶著,關(guān)上房門。
也就在房門合攏的霎那,蘇放快速掐動法訣,釋放出了一個法術(shù)。
封禁術(shù)!
以鐵皮小屋為基,形成一個隔絕的結(jié)界。
結(jié)界內(nèi),任何動靜。外面的人,也別想聽到。
搞定這一切。
蘇放才閉目,開啟“上帝之眼”,掃描床上的鄧宏偉,透過后者的皮肉,看見一朵怪花。
怪花的顏色,和花冠、根莖一樣,都是黑中帶紅。
此時。
怪花裹成一團(tuán),蜷縮在鄧宏偉的胃袋里。
整個花冠,收攏在一起,如同包子。根莖則像一條尾巴,調(diào)皮的在鄧宏偉的胃里,甩來動去。
一根根細(xì)如發(fā)絲的黑線,從怪花的花冠中鉆出,蔓延到鄧宏偉的胃部,再從胃部開始,入侵其它五臟六腑,把所有內(nèi)臟器官,給包裹在內(nèi),隨著怪花的呼吸,一會兒收緊、一會兒外放。
鄧宏偉體內(nèi)的生機(jī),就這么被它,一呼一吸間,盡數(shù)吸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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