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少年嘴角的血跡,身上的塵土,還有他聲淚俱下的控訴,立刻為他博取了同情。rg周圍的少年們都紛紛出聲為他提供支持,譴責(zé)起打人的吳夢雪和應(yīng)兒來。
場面,一下子更火爆了起來。
就在這廣場上的少年們胸中的憤怒被引爆,共同聲討吳夢雪和應(yīng)兒的時候,在廣場的一角,偏殿的陰影里,曲無涯正向五極門掌門羅不爭露出自己諂媚的笑容:“掌門師伯,果然不出您所料,廣場上亂起來了。您老真是神機(jī)妙算啊,師侄佩服佩服。”
“呵呵,‘天下之事不患寡而患不均’,人們可以容忍自己的平庸,可以容忍自己被別人無緣無故踩在腳底下,但卻不能容忍比自己更不如的人獲得翻身的機(jī)會。尤其,是那人的機(jī)會還不是經(jīng)過自己的努力而得來的,那就更叫人們心中不平、不甘、不忿了。哈哈,曲啊,這就是人性,你懂嗎?”
見自己的手段取得了應(yīng)有的效果,又被自己的師侄給戴了高帽兒,羅不爭眼睛望著廣場上的混亂處,臉上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師侄多謝師伯教誨,掌門師伯,他們都鬧騰起來了,那么現(xiàn)在我是不是該出場了?”曲無涯躬身行禮,壞笑著問道。
“嗯,去吧,記住,一定要把錯兒都?xì)w到王落辰他們身上。而且,最好是能把事情再鬧大一些,大到讓咱們的老祖?zhèn)兌甲蛔〔藕媚亍!绷_不爭拍了拍他的肩膀,紅光滿面的臉上露出了比自己這位師侄臉上更壞的笑容。
“哦,哦,知道了師伯。嘿嘿。”曲無涯聽了,笑得更厲害了。
他再次跟羅不爭行了個禮,然后轉(zhuǎn)身招呼了幾名弟子,將長袖往上擼了擼,擺出一副準(zhǔn)備大干一場的樣子,帶著難以抑制的興奮,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朝那群激憤的少年走去。
還沒到人群跟前兒,他就扯開嗓子嚎上了:“喂,干什么呢?吵什么吵?都給我安靜,誰再在這兒吵吵,我就把他給抓起來。聽見沒有?”
他的話聽著挺有氣勢的,那些少年聽了,還以為來了什么大人物。雖然氣憤,卻也是紛紛閉上了嘴巴,雙目熱切地看著他,將伸張正義的希望寄托到了他的身上。
這種被大家給信任了的感覺,讓曲無涯十分受用,也十分自得。
他分開眾人,走到了吳夢雪和應(yīng)兒身前,趾高氣昂地指著她倆喝到:“喂,我,你們兩個丫頭也忒大膽了吧,在招考殿這么嚴(yán)肅的地方,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兒就敢隨便出手傷人。我告訴你們,我不管你們仗了誰的勢,敢在我的地盤兒是上鬧事兒,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只不過,他的語氣雖然威嚴(yán),話也的挺像那么回事兒,可有的人卻是不怎么給他面子。
他話音未落,就有人笑呵呵地出來打了他的臉:“哈哈,曲師兄,又見面了。怎么?您的傷好了?看來您老兄的身體,底子倒是挺厚的,都吐血三升了,還能這么快就活蹦亂跳地出來耍威風(fēng)。弟真是佩服,佩服。”
“誰?誰在這兒胡八道,給我站出來。”聽人揭了自己的傷疤,曲無涯好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樣,跳起來怒吼道。
“誰?不就是我嘍。哦,還有我秦師兄。哈哈,曲師兄,你不會這么快就把我們給忘了吧?”揭短兒那人一點兒也不懼怕他的怒火,臉上掛著一絲戲謔的笑容,直接分開眾人走了進(jìn)來。
“王落辰,我就知道是你。哼,昨晚的事你還有臉提呢。不守規(guī)矩,隨便加塞兒,尋釁滋事,毆打師兄,無法無天,你以為我不找你,你犯得這些事兒就算完了?告訴你,這些我已經(jīng)上報給咱們掌門師伯了。用不了多久,掌門師伯就會下令,好好責(zé)罰你的。你子,還有你,秦俊彥,你們就等著吧,這回絕沒你們的好果子吃。”
見到他們倆,或許是因為還記得昨晚上秦俊彥的厲害,曲無涯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跟他們拉開距離,才氣呼呼地威嚇道。
“切,連掌門師伯都扯過來當(dāng)大旗了,真有你的。好了,曲無涯,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就不信掌門師伯會閑的沒事兒,來管門中兩個弟子間切磋這種事兒。”墨可也走了過來,笑嘻嘻地挖苦他。
“事兒?事關(guān)門規(guī)尊嚴(yán)?哪有事兒?掌門師伯了,他會管的。你們就等著吧。哼。”曲無涯已經(jīng)從羅不爭那里得到了承諾,自然是有恃無恐了。
“掌門師兄了又能怎樣?五極門的戒律院又不歸他管。再了,你這輩真是可惡,一點兒事兒就被你搬弄到掌門師兄那里去,你不知道掌門師兄每天都很忙嗎?你拿這種事兒去浪費(fèi)他的時間,倘若他在管你這種破事兒的時候,恰恰忽略了門中大事,豈不是大大有損咱們五極門的利益?如此論起來,你這罪過,可是比你幾位師弟師妹他們的罪過還要大呢。”
這話,顯然是不群的。他來不想站出來的,但看到曲無涯來了,又聽他把羅不爭給搬了出來,知道這事兒如果自己不出面,怕是不好解決了,就只好出來兩句了。
“,,師叔,我冤枉啊。再怎么,昨晚被打的人也是我啊。難道,我被打了,還不能去告?zhèn)狀,伸個冤啊?”
曲無涯雖然有恃無恐,但見到不群,還是心里打鼓,腿肚子轉(zhuǎn)筋兒,話不利索了起來。
“行啦,你冤枉個屁。這么大人了,不好好練功,在自己師弟手底下連一招兒都過不了,你怨誰?真不知道你這些年都干嘛去了,師門的資源用在你身上,真是白白浪費(fèi)了。你還有臉?”
不群最是瞧不起曲無涯這種在武功上毫無建樹,成天搬弄是非,溜須拍馬之輩,所以同他話,言語間滿是厭惡,根毫無客氣可言。
“師叔這樣師侄,師侄自然是不敢您的不對。也罷,這事兒咱就不了。是非曲直,自有掌門師伯論斷。咱們還是先今天這事兒吧。”
昨晚跟秦俊彥的對戰(zhàn),的確是秦俊彥向他挑戰(zhàn),然后他就應(yīng)戰(zhàn)了,并非是秦俊彥無故打傷了他,所以,硬扣一個他毆打師兄的帽子,是有些不通的。
故而,他便不再昨晚的事情糾纏了。轉(zhuǎn)而將矛頭指向了今天打人的吳夢雪和應(yīng)兒身上。
“哦,你是她們的事兒嗎?”不群指了指兩個丫頭,見曲無涯點頭,他向著他跨出了一步問道:“曲師侄,我來問你,倘若今天有人在背后辱罵師叔我,恰巧又被你聽到了,你會怎么做?”
被他這樣一問,曲無涯出于自己一向養(yǎng)成的溜須拍馬的習(xí)慣,立刻想也不想地答道:“師叔,辱罵師門長輩,當(dāng)然是不可容忍的,師侄兒定當(dāng)不顧一切的,將那辱罵您的狂徒給狠狠教訓(xùn)一頓。”
不過,話剛出口,他馬上就意識到:“哎呀,不好,上當(dā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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