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環抱之下,有一個村莊,在受到戰爭波及后,村子里狼藉一片,僥幸剩下的人咬緊牙關,忍氣吞聲的活了下來。每日里心謹慎,男耕女織自給自足。
終于熬到了新中國成立,一年后偏僻的山村才被政府發現,由于百十來戶的人家中,管姓居多,所以改名為管家村,從此村民們便不用再怕那些軍閥地主,終于可以自自在在的做人了。
來通知的幾位領導傳達完新政策后,又翻山嶺的回去建設新中國了,可政府的人走了就再也沒回來過,管家村的村民們也樂得逍遙自在,無拘無束。
直到二十年后,一九七零年夏天,刁三口十五歲,那時她叫管云,無論是身材還是相貌,在管家村來都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
母親在生自己的時候難產去世了,是眼盲的父親用山羊奶把自己養大的,那時父親是村里的赤腳醫生,雖眼盲,但很受大家的尊重。
有一天,管云攙著父親進山采藥,在回來的途中,遇到一個渾身是血的道士,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父女倆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受傷的道士帶回家里,昏迷了兩天后,道士終于清醒了過來,山村里的人心地善良,雖他來歷不明,可還是在緊張的糧食中分出來一半,勉強照顧這位滿身是傷的道士。
沒辦法,只能去尋找師叔,可自己又不認識路,走了將近一年的時間,晝伏夜出一路風塵,最后沒有找到自己的師叔,卻誤入了管家村。
管云與父親聽完這些,都聽的合不攏嘴,的一個山村,遠離城鎮,只能在擔驚受怕中為道士治傷。
待道士的傷好后,村長在村里齊錢整修了土地廟,不久便被村長接進了土地廟,受村民們的香火,替管家村消災祈福。
就這樣,在外面一個人人喊打的道士,搖身一變就成了一個令人敬畏的大師,真可謂世事難料。
在接下來的一年里,道士也為村里做了不少的好事,消災驅邪,求雨祈福,從此更受村民的愛戴與擁護,即便是村長見到了,也要禮遇有加。
有一天,道士突然來找管云,一改以前的那種溫和態度,滿臉猥瑣,當著管云父親的面就開始動手動腳。
還要管云給自己做老婆,只要不被村民們發現,保證管云與老父親衣食無憂。
在遭到了管云與父親的拒絕后,道士也不生氣,丟下句有空還來后,揚長而去。
“啥?那道士不是好人嗎?”老給睜圓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刁三口的鬼魂。
“是呀,他被你們救后為村民們消災祈福,做了那么多好事,怎么能不是好人?”淞琦也是有些懷疑的問出了我們所有人心中的不解。
“好人?呵呵在那以后,他三天兩頭的往我家跑,不但動手動腳,嘴里也是不干不凈的。后來,我爹去找村長理論,把所有的事都了出來,哪知村長根不信,還罵我爹眼瞎心更瞎,往大師的身上潑臟水,最后直接把我們給攆了出來。我爹回來后,一股急火就臥床不起了!”
“敗類!敗類!別讓我見到他,我要不把他對了,他叫啥名?”
聽老給問完,刁三口的鬼臉上又是怨毒了幾分,嘴唇抽搐,從牙縫里擠出了兩個字:“八成!”
“八成!”
“臥靠,這名起的好呀,怎么不叫差不多呢,還八成,聽名字就不是什么好東西!”老給瞇縫起眼睛冷笑了起來。
淞琦伸手在老給的胳膊上使勁擰了一下,疼的老給大叫了一聲,向一旁躲去。
刁三口繼續道:“他見沒有人相信我們的話,就更猖狂了,每天夜里都去騷擾我和我爹,到后來就要硬來,我拼死反抗,可他畢竟是男人,就在他快要得手的時候,我爹在后面扎了他一剪子,剪掉了他的半個耳朵。這次他真的生氣了,把我爹推倒后就跑了。我爹來身體就不好,被他這么一推,直接撞到了后面的灶臺上,當場當場就死了”
到這,刁三口忍不住開始哭號了起來,聲音凄慘
可后面的事更讓人動容,刁三口邊哭邊,從下午一直入夜
第二天,八成道士開始揚言,管云八字屬陰,先是克死了母親,后又克死了父親,克完雙親接著就要影響村子里的風水。
一聽管云會對村子里的風水不利,村里的幾位老人開始坐不住了,但畢竟是看著管云長大的,他的盲父又幫過村子里所有的人,現在尸骨未寒,所以于心不忍,便主動把事情壓了下去。
可八成道士怎么能夠咽下這口惡氣,不知做了些什么,村子里逐漸開始不太平起來,夜里鬼哭狼嚎,白天毒蟲出沒。
村長見八成道士的話應驗了,馬上找來幾位老一起來到土地廟,八成道士這都是管云八字太硬所致,要想村里太平,就必須要找一根百年桃樁從下體插入,然后用大火燒死,才能確保村里安然無恙。
我們所有人聽的啞然失色,身為一個出家人,心思怎么會這么歹毒,管云和她的盲父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不知恩圖報也就罷了,還想出這么一個喪盡天良,滅絕人倫的辦法害她,像這樣的人,死一萬次也不多。
幾位老人聽的也是汗毛直立,打死他們也想不到,竟是這樣陰毒的一個辦法,所有人都猶豫了,八成道士見狀起身收拾東西就要離開,此地在一個月之內必會尸橫遍野,不走還能等死嗎?
在座的幾位老人無奈之下,被迫答應了八成道士,只有少數的兩位老人不贊成,可多數壓倒少數,大勢已成。
就在要行刑的前一天晚上,有一位老人偷偷來到了關押管云的地方,給她帶上一包干糧,告訴她快跑,永遠都不要回來,這才勉強保住性命,一路逃到現在居住的地方。
那時,王寶子的父親不到三十歲,為人老實,見人就是一笑,平時也是少言寡語,少時父母餓死,是吃著百家飯長大的,所以窮困潦倒,直到三十都沒有娶妻生子。
那日偏好就遇到了一路逃難過來的管云,把她帶回家里做了些吃的,聽聞管云是如此的命運心生憐憫,就讓她住了下來,夜里自己去住柴棚,一來二去,管云見王寶子父親人好,知冷知熱,就是不善言語,是個值得托付終生的男人。
就這樣,在得到村長的許可后,便在村里結為了夫妻,生活在了一起。
聽到這,我們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絲慰藉,心里想他們從此就會快樂的生活下去。
可那畢竟是童話世界,杜大爺曾過,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
就在他們剛結婚不到兩個月的時候,時將秋日,王寶子的父親舍不得讓管云下田收地,都是一個人在忙活,有一日在田里把腳扎破了,可還是咬牙堅持著,管云擔心感染,想為王寶子的父親再做一雙新鞋。
就在去集市上買布回來的途中,厄運再次降臨,她被三個強盜**了
管云當時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回到了家里,看見王寶子父親死死的攥著自己的手,眼淚像絕了堤的洪流,傾涌而出
王寶子父親氣的也是捶胸頓足,后悔萬分。可還是極力安撫管云,他想或許時間會慢慢淡化一切。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沒幾天的時間,管云發現自己懷孕了,那么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又成了她心里的一把利刃,無時無刻不在摧殘著她的內心,使她備受折磨。
王寶子父親拉著管云的手:“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我心里的寶兒”這也是王寶子名的來歷。
對于王寶子父親的關心與體諒,管云更加不忍,所以整日生活在愧疚里,埋怨自己不干凈,配不上他的那份關心。
可懷孕的人最忌諱心情不好,整日神思焦慮。
待到懷胎八月的時候,管云身體出現了諸多的不適,甚至會無故暈倒,找來醫生是貧血,營養不良。
倒不是家里沒有吃的,只是食物單一,最重要的是管云一直沒有走出身子被毀,孩子身份不明的陰影。
王寶子父親為了給管云換點葷腥,增加點營養,便進山打獵,正值開春,冰雪融化,山上獵物也特別多,所以每天都能帶回幾只山物。
真不忍再下去,可事情能因為我話語的終止而就此了斷嗎,顯然不會。
有一天,王寶子父親對管云,后山附近有一窩剛長大不久的野兔,找準機會一定能抓住,完興沖沖的走了。
可直到第二天早晨也沒回來,原因是他追著那群兔子跑進了后山,被后山上的孤魂野鬼抓了替身,從此便與管云陰陽兩隔。
可以世間所有的不幸都落在了管云的身上,可她還是堅持的活了下來,就是要把孩子養大,成人!因為他是男人留下的唯一血脈,更因為他和男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也許只有這樣,愛她的男人才能瞑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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