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起伏,斜陽夕照。山勢不高,卻似刀劈斧砍過一般,棱角分明,沒有一點碎石,干凈利落,不似千山那般郁郁蔥蔥,古樹參差。
“這山上怎么什么都沒有呀?”淞琦望著遠處的群山,蛾眉微鎖的疑惑道。
“也是啊,這山上咋一棵樹都沒有呢,有點像假的。”
“管那么多干啥,再看一會天都黑了,走!”老給完,搶先一步奪路而上。
我和淞琦白了一眼老給,隨后也跟了上去。
正值冬月,白天還很短,我們走了不到兩個時,天已經黑了下來,借著月光勉強趕路。
我和老給在千山已經練就了一身登山的經驗,身上的二百斤隕石一直沒有摘下去,雖夜里山路難行,也沒覺得怎么吃力,淞琦就更不用了,一路上和老給拌嘴,大氣都沒喘一下,看來比我們還要輕松許多。
“南宮東洛,咱們這么漫無目的瞎走,什么時候能找到呀?”
老給聽完淞琦的話,冷哼了一聲:“找到個屁,大晚上在山里瞎走,不碰到鬼就不錯了!”
“你個烏鴉嘴話怎么那么難聽呢,怕碰鬼你別跟來呀!”
“你找準定位,是你跟著我們!死皮賴臉的走哪跟哪,還好意思我們跟著你,開什么國際玩笑。”
“我那是不嫌棄你們,有一個美女陪著你們,偷著樂去吧你。眼睛不聚光,夜里走山路心點,別掉山溝里摔死!”
老給聽完呸了一聲道:“你死我都死不了,還好意思,挺大一姑娘跟兩個男生翻山嶺的折騰,你寂寞空虛冷呀?”
“胡給!”
淞琦大叫了一聲老給的名字,伸手就打,老給也在以往的吵鬧里長了不少教訓,還沒等淞琦的巴掌打到自己,就已經跑開了。一路上吵吵嚷嚷,打打鬧鬧的向前趕路,其實我們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只聽司機大姐一路向北就能找到,所以姑且一試吧。
夜已經深了,雖是三人同行,可以互相閑聊解悶,可還是會被偶爾的一個動靜,一個身影驚出一身冷汗。
夜里,人的想象力是最豐富的,尤其是在深山野路上,總感覺背后有什么東西在跟著我們,或是躲在什么地方在伺機而動,淞琦雖嘴上不閑著,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但實際上卻是一直抓著我的衣服,我心中不由好笑,雖修為比我們高,但女生膽的天性還是沒有改變。
相比之下,老給就要膽大很多,大搖大擺的走在我們前面,最欠揍的是他還邊走邊講鬼故事,有時候突然回頭大叫一聲,嚇唬淞琦。之后呢,就是兩個人的叫嚷和打鬧。
接近夜里十二點的時候,眼前的景象有所變化,路上不再那么光禿,有了草木,但好在我們走上了山路,明顯有人為地痕跡,估計我們是走對了。我們的心情瞬間明朗了不少,有了人為的痕跡就明有村子,不定就是管家村呢,走了半夜的山路,不渴不累那是假的,只盼著早點找到管家村,不定還能美美的睡上一覺。
不由得一行三人也加快了腳步。
沒走一會兒,前面隱約看見前面出現一片樹影,正常來在山里看到樹影就像是在銀行里看到人民幣一樣正常,可怪就怪在我們這一路上也沒看見幾棵樹木,突然出現這一片是不是顯得有些唐突呢?可走近又發(fā)現,剛才看成一片的樹影竟不是一片,而是一棵,一棵遮天蔽日的老槐樹。
槐樹是五陰之首,有聚鬼納陰的力量,一般有人活動的地方很少栽種槐樹,就怕引來家鬼怨親,而且槐樹年深日久最易修成氣候,毀壞一方運勢。
眼前這棵槐樹著實不,少有幾百年的樹齡,四人合摟也不一定能夠把樹干圍住,上面系滿了長短不齊的布條,樹枝繁茂密不透光,足足遮住了方圓五十米的空間,路過時仰頭看去,黑洞洞一片,真怕突然鉆出什么東西掐住我的脖子,瘆的我后脖子直冒冷氣。
突然間路邊出現一顆這么大的槐樹,還真有些讓人想不明白,而且周圍鬼氣森森的,讓人心里發(fā)毛。
老給淞琦也感覺到了什么,掃了幾眼后都不約而同的加緊腳步。
老給倒吸了一口冷氣:“這老槐樹少也有幾百年,估計已經成精了吧。”
我沉吟了一下:“這滿山遍野都沒有多少樹木,即便是有也沒看見幾棵成材的,唯獨它這么茂盛,有點奇怪,不定真的成精了。”
“哎呀,你們倆管它成不成精,不來招惹咱們就行了唄,趕快走吧。”
“招惹咱們?它也得敢算呀!哎?不過我可聽我爺爺過,槐樹這東西天生招鬼,有它的地方容易出事,特別是這種有年頭兒的老槐樹!”
“倒不是怕它什么,俗話老木不枯即為怪,枯木不朽即為精,剛才路過總感覺哪里不對,就怕它成精成怪后,心術不正為禍一方!
老給聽完露出一副鄙夷的神情:“淞琦你看看,又發(fā)善心了,用的著你去操心嗎,你以為這地方山神都是吃干飯長大嗎,切”
“不是我發(fā)善心,如果它真的成了氣候,這荒山野嶺的,還是深夜,恐怕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咱們!
老給聽完滿是不屑的嘲笑我膽子,可笑著笑著就停了下來,眼睛直直的看著前面。我和淞琦也呆住了,果然是好的不靈壞的靈,我們又回到了原地,一顆參天茂密的老槐樹鬼氣森森的駐立在路邊,依山蔽崖。
“完了,被你個烏鴉嘴對了,它真的成精了,現在怎么辦呀。”淞琦不慌不忙地問我和老給。
“涼拌!”
“好吧,交給你,你把它涼拌了!”淞琦完,拉我往后退了一步,明顯是想看看老給的熱鬧。
“行了,別鬧了。我怎么感覺不像是老槐樹搞的鬼呢?”
“那還能是我搞的鬼嗎?”老給鄙視的退回到了我們身邊。
“少跟我貧嘴廢話,先開眼再。”
我們分別用各自的方法開了眼,一望之下,眼前的一切還是眼前的一切,和之前沒什么變化,我碰了碰身邊的淞琦問道:“淞琦,你看出什么了?”
“沒有!
“管它呢,先過去看看再,實在不行一把火燒了它,一了百了!”
幾個人警惕的再次來到老槐樹下,仰頭向上看去,除了茂密的枝干,還有那些垂下來的布條外,也沒什么不對的地方,難道這里每隔一段路就有一棵老槐樹嗎?不應該呀,可眼前就是沒什么不對的地方,無非有些陰氣環(huán)繞在樹枝里,可也不至于會讓我們迷路呀。
這時老給湊過來:“我南宮,要不咱們把它燒了吧!”
“你確定是它在作怪?”老給見淞琦問他,搖了搖頭:“不確定!”
“不確定你就要燒樹,你也太狠了點吧,你知道它們修煉有多不容易,千難萬險才能修成一點靈智,你燒就燒?也不怕遭天譴!”
“哎你咋知道它已經有靈智了?”
“我我不知道,看它少也有幾百年了,還能這么茂盛,不定哪天就開了靈智!
“那就更得燒了,等它變成了妖精就晚了,早點下手替天行道,免留后患,是妖精就該殺!
“你什么!”淞琦突然像變了一個人,聲音變大,閃身單手掐住了老給的脖子,行如風雷,肉眼根看不清楚。
突發(fā)的意外使我和老給都愣在了原地,老給甚至忘記了叫疼。
“淞淞淞琦”我木若呆雞的叫出淞琦的名字,又過了幾秒,淞琦突然大笑了起來,隨即老給也從半空摔了下來,我這才發(fā)現,老給是被淞琦單手提了起來,這要是多大的力量才能辦到?
我慌忙去扶蜷縮在地上,捂著脖子咳嗽的老給。
此時的淞琦邊笑邊要過來扶老給,我馬上起身擋在了她的身前,淞琦見我擋住她笑得更歡了,突發(fā)的意外讓我感到了不安,看來果然是槐樹成精了,竟然控制了淞琦行為,我警惕的掐出指訣,念動醒神咒“清清靈靈,壬癸朝真,三魂歸體,七魄安寧,臺光靈幽,精速附童體,急急如律令!”
醒神咒適用于被妖鬼控制身體的人,能喚醒其身的靈智。
淞琦見我對她掐訣念咒強忍住笑聲:“我我我嚇唬你們,跟你們開玩笑呢,我沒中邪,念什么咒呀!哈哈哈”
我和老給對視了一眼,老給手捂著脖子站了起來,聲音沙啞,及其憤怒的:“有你這么鬧著玩的嗎,你特么有病吧!”
淞琦見老給真的生氣了,臉上也露出了有些尷尬的神情:“不不好意思啊,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想跟你開個玩笑!
“不好意思就行了,你看看你看看,脖子都被你掐腫了!
“我不是不好意思了嗎,還想怎么樣,要不你掐我一下!”著,淞琦把脖領的拉鏈拉開,露出了膚若冰雪的脖子。
老給冷哼了一聲,坐在樹下揉起了脖子。
“剛才的那個玩笑確實有些過分了,不過”我沉吟了一下后,繼續(xù)道:“但我相信你你不是故意的,你剛才不是不知道為什么跟老給開玩笑嗎,會不會是它”完,我指向了身后的考槐樹。
老給聽完,嚇的急忙起身跑到我們身邊,嗓音沙啞的問道:“你是剛才是槐樹精迷惑了淞琦,她才會來掐我的?”
完上下打量起淞琦,淞琦見老給看她,氣哄哄的白了老給一眼就走開了。
老給見淞琦走來后,伏在我的耳邊:“如果她真是被槐樹精控制了還好,如果不是,那就不得不提防了!
完指了指已經腫起老高的脖子,面色凝重的看著我。我被老給這么一提醒,也是一怔,不可置信的盯著淞琦的背影,剛要些什么,又被老給噤聲的手勢給擋了回去。
老給壓低了聲音:“日后多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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