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尷尬的局面,我只能在心中暗罵老給不長腦子,但還不好表現出來,只能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又把目光又挪到了王大仁夫婦的身上,一看之下不由得心中暗笑,這個山寨版的王大人,已經被老給嚇得尿了褲子,地上濕噠噠一片,畢竟這老給剛才的是有些嚇人,聽的我都起了一身的額雞皮疙瘩,剁碎了下油鍋,還要撈出來喂狗,這個死法是不是有些太浪費時間了呢?
我看著王大人那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心里是大為德痛快,道:“王言生前重病,你們身為人父人母,非但在女兒病中不管不問,死后還擅自將尸體與他人合葬。 rg事后王言原配丈夫前來要人,你們竟然還將其重傷扔在大街上,差點一命嗚呼,這條條大罪,你們二人夫婦可敢應下?”
話音剛落,王大仁的媳婦開始撒起了潑,連哭再喊道:“這是哪個挨天殺造大孽的人瞎呀,女兒的了白血病,我們是天天熬湯送藥,家里值錢的不值錢的都給賣了,最后沒錢還債把房子都押給了債主,我們現在是孤苦無依,四處流浪呀。還有那個窮酸的劉忙,天天來我家鬧事,我那苦命的女兒也不知道撞了什么邪,竟然跟著那個畜生一起回到家里來鬧,可憐我十月懷胎,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養了那么大,最后竟然幫著別人欺負自己的老子娘,沒天理了,沒天理了。最后跟那個流氓子私奔,大人你是個明白人,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都是老理兒,我們生前管不好自己的女兒,就想著死后給他找個好男人,讓他們在地下也能穿暖吃飽,可憐天下父母心呀,我們老兩口子上輩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孽,老了老了受自己女兒的欺負,我不活了”
著著開始在地上打滾,剛才王大仁的那點排泄物可是一點都沒糟踐,一會兒也省得半截老王收拾了。
此時站在一旁的王言,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往日里的父母,就像看陌生人一樣,兩片慘白的嘴唇上下顫抖,根不出一句話來,明顯可以看出來,王大人的媳婦根就是在撒謊。
張大毛見有人撒潑都撒到了陰司城,扶了扶豹紋眼鏡對老周叫道:“我老周呀,你就別看熱鬧了,還能讓一個潑婦在這撒潑嗎,把她的嘴給我縫上!再不老實,就把舌頭割了!”
王大仁的媳婦一聽要割舌頭,頓時回到王大人身邊跪好,一對眼睛左右警惕著兩旁虎視眈眈的鬼差,但她最怕的還是半截老王,可老王似乎是睡著了,擺著一副齜牙咧嘴的表情一動不動。
看來這兩個跳梁丑真不知道什么是舉頭三尺有神明呀,他們以為以前做過的錯事,經過自己這個一改編就行了嗎?還真要讓他們撞幾下南墻才能明白過來,我沒在搭理王大人夫婦,直接對下面喊道:“帶證人!”
不多時,一對行為沉穩的夫妻走上了大堂,王大人夫婦只是看了一眼就低下了頭,再不敢吭聲了。
“堂下站得可是吳迪的父母呀?此地為陰曹地府,在做的兩位大人是陰司城里的兩位主司大人。因為陽間有一宗冤案,需要你們夫妻作證,你們也不必害怕,問你們什么就什么,完就送你們還陽。”
吳姓夫妻聽完張大毛的話,雖有些驚詫,但卻沒有王大仁兩口子那么夸張,明顯就是平時沒做虧心事,夜半敲門人不驚。
吳姓夫妻互相對視了一眼,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倆個人,又沒看了看龍書案后的我和老給,想了想問道:“兩位大人是想問吳迪和王言合葬的事吧?”
果然是聰明人,我點了點頭后:“王言生前配有一夫,你們知道嗎?”
“什么?王言生前已經結婚了?”
吳力的母親眉頭微蹙,不可思議的把目光投向了王大仁夫婦的身上道:“你們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這不僅是對我家迪的不尊重,對王言夫婦也不公平呀?”
完把眼光又轉會到了自己丈夫的臉上。此時,吳力父親的臉色也不怎么好看,語氣冰冷的問道:“老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果然不出我所料,吳家根就不知道王言已經婚配,不然絕不會做出如此傷風敗俗的事情。吳迪父親面色鐵青,語氣冰冷的問道:“老王,這是怎么回事?”
“哎哎哎還沒輪到你問話呢,大人問你,為啥要給自己死了多年的兒子找媳婦?”吳迪的父親對老給略微的點了點頭:“是這樣的大人,在一個月前,我和我愛人去參加一個朋友的舞會,在舞會上朋友把自己兩周歲的孫子抱了出來。我們都是同齡,看人家孫子都有了,可我們可我們的兒子在兩周歲的時候,就早早的夭折了。我愛人每天以淚洗面,哭壞了身子,一直也沒能再懷上孩子。”
“等等!”我急忙攔住吳迪的父親問道:“你你們的兒子在兩歲的時候就夭折了?”
“是呀大人,我們家孩子兩歲的時候就夭折了。”
此時我心中頓時充滿了疑問,吳迪怎么會在兩歲的時候就夭折了呢,吳迪明明是剛剛過世幾年,在去世的時候已經成人了,是吳姓夫妻謊還是另有隱情?
老給也感覺到事情不對,張嘴喊道:“你兒子兩歲夭折,不可能,我警告你給我老實點,別跟我耍心眼,吳迪明明是成年后才得病死的!”
吳迪的父親面色鄭重的對我和老給:“兩位大人,我們怎么會拿自己兒子的死開玩笑?”
“哼!看來你是不撞南墻不回頭呀,把吳迪給我帶上來!”
話間老周將吳迪又帶上了大堂,老給撇著大嘴問吳迪:“你認識你旁邊的這兩個人嗎?”
吳迪側頭看了看吳姓夫妻,搖了搖頭:“大人這不是我的爸媽。”
“什么?這不是你的爸媽?”我直接從座位上走了下來,再一次提醒對吳迪:“你再仔細看看這到底是不是你父母!”
吳迪聽完我的話,明顯臉上劃過了凄涼的神色,看了一眼王言又看了一眼王大仁夫婦,仍是堅定的搖了搖頭。
于是我又問王言,王言也這不是吳迪的父母,這我就不明白了,難倒是有兩個吳迪?
“王大仁,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
“對!快,不實話現在就讓你下油鍋!”老給又是重重的拍了一下驚堂木,嚇的王大仁夫婦是體若篩康。
“大大人,和我女兒一同下葬的不是這個吳迪,是我們廠長家的孩子,我們領導家的孩子也叫吳迪。”
我瞬間恍然大悟,原來是重名了!
我讓老周把這個被冤枉的吳迪帶下去,然后讓吳姓夫妻繼續。
吳迪的父親:“自從參加了那個舞會之后,我愛人每天夜里都能夢到我們的兒子,醒來就會大哭一場。后來我怕她身體熬不住,就去佛寺里為兒子上了炷香,希望他在下面能快樂成長,成家立業,待我們百年之后,也能在下面三世同堂。我是老王的廠長,這事不知道怎么就被他們聽去了,老王帶著一個師出軒轅神教的什么大仙兒來找我,自己的女兒年齡和我家吳迪差不多,仔細一算正好跟我家吳迪同歲。他們的意思是想讓兩個年輕人合葬,那時候他可沒有王言已經結婚了,他在我手下干了幾十年,我也信的過他。看我愛人日漸消瘦,也只能迷信一次,兩個都是清清白白的孩子,如果死后真能變成鬼魂,不定還能圓我愛人抱孫子的夢。就這樣,那個大仙兒開出了三十萬的禮金,之后的事情都有他們操辦。”
“爸!媽!我真沒想到,你們真的把女兒的尸體給賣掉了?”
王言此時的心情或許只有她自己才能明白,是疼?是恨?還是一片空白?
王大仁夫婦面對女兒的質問,連頭都不敢抬一下,如果換做是我,我足足能羞愧而死,但對于他們二人,卻不一定在心里想些什么。
我和老給神情緊張的對視了一眼,又有軒轅神教的事?幾個月以來,已經聽了不少軒轅神教的事情,看來他們的勢力已經滲透到了民間,而且來深,相信老給此時的想法應該和我差不多。
驚訝之余,我和老給簡單的交流了幾句,又回到了這個案子上,老給是個直脾氣,此時竟然被氣的直喘粗氣,怒狠狠的看著那對豬狗不如的王大仁夫婦。
我對著吳姓夫婦點了點頭,然后對著堂下喊道:“再帶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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