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他們跑了?”
“啊?跑了?”
在我和老給的驚呼中,眾人才發現,空落落的地上只有一灘血漬,除此空無一物...
“怎么會讓他給跑了,應峰道長,你可是地靈真人,追上他們根本不是難事,你快去追他們呀!你快去呀!”
“福生無量天尊...一切皆為天數,看來是他們命不該絕,時候未到呀...”
“啥時候未到呀,你一追,他們的死期就到了,你還沒追就知道時候未到了?”
“你給我住嘴!”
景嚴見老給沖著應峰道長一頓的瞎嚷嚷,一雙三角眼睛頓時瞪的老大,沖著老給喊道:“你們兩個喪門星,都是你們把他們招來的,要不是你們,他們怎么會偷進嶗山?就是因為你們,我們嶗山不但死傷了好幾個三代弟子,還讓我們嶗山丟了顏面,你不跪在地上給我們道歉,還敢跟我師父瞎嚷嚷,你知道我師父是誰嗎?就算是道門八方掌教見了我師父也得禮讓三分,你們竟敢這樣的無禮,來人呀,給我把他們趕走!”
“不必了!他二人乃是南宮家和胡家的后人,進道門尋求庇佑,我們就應該大開方便之門,錯反倒在你們,平時墮于修行,以至于我嶗山有難時力不從心,時至此時不閉門自省,還敢與客人斗嘴?”
景書等一眾嶗山弟子聽完應峰道長的訓斥,呼啦啦跪倒一大片...
“就是!自己技不如人還怨別人,剛才要不是南宮使出佛光萬刃,就憑你們,還想傷到臭要飯的他們?簡直就是笑話!”
“老給!”我急忙制止住老給,面帶歉意的對應峰道長拱手道:“應峰道長不要見怪,他平時瘋言瘋語慣了,各位道長不要見怪,不要見怪。”
“他所說的佛光萬刃就是剛才那陣佛光嗎?老道我修道上百年,與佛門九大明王也是略有往來的,卻從沒有聽說過這門功法,不知你是從哪里習學而來的?”
還不等我說話,老給撇著大嘴搶先道:“那是我們兄弟悟出來的絕學,蝎子粑粑——獨一份!道長當然沒聽說過了。”
“什么?你們自己參悟出的絕學?”
應峰道長的一雙老眼瞬間瞪的溜圓,語氣中盡是不可置信,但畢竟能做上嶗山監院,其定力絕非常人可比。臉上的驚訝在做簡單的停留之后,馬上又被隱藏了起來,但眼里流轉的精光卻還是把他給再次出賣了。
景書景東等一眾嶗山弟子更是驚訝非常,只有景嚴露出了一副根本不信的神情。
老給見就連應峰這樣的地靈真人都被震呆了,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預期效果,滿意至極。
應峰道長疾走兩步,來到我的身前問道:“你們只不過是區區的人靈修士,怎么能自悟絕學?”
“哎我說應峰道長?這叫什么話呀,憑什么我們人靈修士就不能參悟出絕學了?你可別忘了,南宮可是被你們佛道譽為天生的奇才,悟出個絕學有什么好驚訝的?”老給聞聽應峰的語氣里滿是對我們的輕視,當即就給駁了回去。
我急忙攔住老給,要不然他還不一定會說出什么呢,萬一真的把我們參悟絕學的過程都告訴應峰道長,那可就中了應峰的下懷了。
看得出來,此時的應峰確實很震驚,身為地靈真人的他最清楚修行不易,自悟法門絕學更加不易,自己縱橫佛道近百年,從沒有聽說過有人能在人靈境界時期參悟出屬于自己的絕學,驚訝也在情理之中。
面對著應峰道長的逼問,我也只能含糊其辭的推脫道:“都是奇遇巧合,也不是什么特別的功法。”
“那就是說是真的了?”應峰道長語氣有些咄咄逼人,但面對著有些尷尬的我,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急忙輕咳了兩聲,再次變回了那副仙風道骨的神態。
其實應峰道長的過激反應也是可以理解的,世上修道者千千萬,可千萬年以來功法絕學卻只有那么百余種,后人依據先人留下的絕學經典開宗立派,又經過千百年的江湖混亂,才形成了今天的天下局勢,所以足可見一門絕學的得來不易。
俗話說君子一番話勝比十年書,可在修行的突破上一語就能道破天機,應峰道長由于剛才太過激動,竟然在眾多人面前問我們悟出絕學的方法,實在是太過唐突了,試想誰會把這種一字千金的心得在眾人面前分享呢?
于是,應峰道長面對著還跪成一片的嶗山弟子說道:“景書景洪你二人受了重傷,先去嶗山密境找你們師父療傷。景鳴景升你二人受傷不重,無需休養,速去把你們云游在外的師父找回,再過半月就是論法大會了,我和你們掌教師叔都會出席,但嶗山不能無人鎮守,所以你二人務必在半個月內尋回應虎師弟,不得有誤。”
說完,垂眉又對自己的徒弟景嚴說:“這里的事情就交給你了,為師要帶兩位客人去面見你掌教師叔。”
在應峰道長的引領下,穿堂過院,來到嶗山回龍觀主殿,這座氣勢恢宏的主殿位置已經接近于嶗山的峰頂,里面供奉著道教始祖太上老君,以及各位道教里的護法神。
我和老給隨著應峰道長走進主殿,再一次被里面的布局與裝飾所震驚了,最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尊十丈開外的老君神像,身披鵝黃披風,上秀八卦云圖,手掐指訣,腳踏乾坤,左侍丹爐童子,右立玄都法師,除此周身四方護有天兵天將。
真不愧為道門嶗山圣地,果然是神威浩蕩。
我驚訝過后急忙對老君神像深施道門大禮,老給也不例外,面對著這位道教始祖爺恭恭敬敬地大禮參拜...
“福生無量天尊,不愧為南宮家和胡家的后人,只用了一年半的時間,修為就一舉突破到了人靈后期,堪稱奇跡呀!”
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老君神像前正立著一個身著掌教服飾的老道,要是不說話,我還真以為他是眾多護法神里的其中一位呢。
這個老道士看上去有五六十歲的模樣,身材高大,面目親和,并不像應峰道長那般古板刻意,也不似方圓道長那般隨和有趣。
看來這一定就是嶗山掌教應龍了,以前聽胡爺爺曾經說過,這個應龍對嶗山教內的事物其實并不上心,都是由他的師兄應峰打理。平時喜好寄情于山水之間,一般很少出席道門的各種活動,就連胡爺爺都沒怎么見過這位放蕩不羈的應龍掌教。
我上前一步,拱手對應龍掌教施了一個道門的晚輩禮:“福生無量天尊,晚輩南宮東洛見過應峰掌教。”
“南宮小子不必多禮。”應龍掌教伸手示意我和老給坐下。
老給也拱了拱手說:“薩滿教傳人胡給有禮!”
“不愧為胡大仙的孫子,行事不拘泥世俗,還真有當年胡大仙的風范。”
我和老給對著應龍掌教拱了拱手,在應峰的示意下,分別坐在了大殿前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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