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那道藍光直接在大地上犁出了一道深不見底的鴻溝,猛烈的爆炸甚至將方圓百丈之內(nèi)的積雪瞬間吹飛!
周在那道鴻溝附近恢復了實體,緊接著便皺了皺眉,這道藍光的力量儼然超過了碎滅境,但讓他緊張的并非是這道攻擊的威力,而是更深層次的東西。()
不知為何,在離開洪聰?shù)臅r候周心中便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雖然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但他就是覺得有一種違和感盤踞在心中,這種違和感限制了周的力量,似乎有一只無形的大手正拽著他,不讓他發(fā)揮出力。
“轟!”
但那道攻擊的主人卻不會讓周細想,幾乎就在周恢復實體的瞬間便打出了第二擊,此時周的神識才鎖定了攻擊主人所在的位置,他立刻一側(cè)身,緊貼著藍光逆流而上,直取對方的要害而去!
“哼!”
一聲冷哼憑空傳來,一位燕族女修瞬間出現(xiàn)在周的面前,她飛起一腳直接踢向周的側(cè)胸口,同時并指如劍,對準周的眉心直接放出了一道璀璨的藍光!
周早有準備,幾乎就在女修出現(xiàn)雜瞬間他便做出了反應,他想以眼還眼反打?qū)κ忠粋措手不及,卻忽然渾身一窒,那種違和感再次充滿了他的身體,宛如一只巨手,牢牢地拉住了他準備攻出的拳頭!
“誰!”
周怒喝了一聲,仍然依靠自己的毅力打出了那一拳,同時另一只手一抓,直接從空中抓出了一把寒光閃爍的冰槍!
那股違和感再次出現(xiàn),這一次這種古怪的感覺并沒有理會周的拳頭,而是束縛住了更有破壞力的冰槍!
“轟!”
周的一拳直接格開了那位燕族女修的飛踢,但他也同時一揮手散去了那根冰槍,任由緩過來的燕族女修一記肘擊將自己擊飛出去。
果然不對!
就在被那位女修的肘擊命中的一剎那,周便確認了自己的猜測,他立刻伸手在自己的雙眼上一抹。怒喝道:“醒來!”
“叮……嗤!”
伴隨著一聲輕響,周的雙目之中猛然爆發(fā)出了耀眼的七彩流光,那兩道七彩流光直接劃破了天際,將天空與大地撕裂開來!
就好像是一張真實的畫卷被刀劍裁斷,天空與大地之間裂開了一道巨大的裂口,而裂口之外卻是一個周陌生而又熟悉的場景——
地下暗河!
“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子!你醒了?”
一個柔和的女聲與飛鷹王那陰鷙的聲音同時響起,周用力揉了揉雙眼。朝著聲音的源頭望去。
狹窄的暗河河道之中,有兩人相對而立。飛鷹王此時已經(jīng)恢復了人形,正如臨大敵地凝視著面前的一位看不清面容的女子,而周則被飛鷹王橫置于兩塊突出的巖石之間。
周當即將目光轉(zhuǎn)向了飛鷹王對面的那位神秘女子,這位女子看上去一副********的打扮,但她的臉上始終籠罩著一層朦朧的霧氣,讓人感覺看清楚了那張風情萬種、美艷迷人的面容,卻又好像什么都沒有看清一般,很是詭異。
神秘女子微微一笑,面帶鼓勵之色地看著周。道:“看,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我的蜃景應該沒有破綻才是。”
蜃景!
周敏銳地把握住了神秘女子話語中的關(guān)鍵,頓時瞳孔一縮,既然這位神秘女子方才迷惑他的手段是蜃龍的蜃景,那么此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這看不清面容的女子是一只大蜃!
“元嬰境。你我不是對手!”
就在此時,飛鷹王的神識傳音也落入了周的心中,他頓時渾身巨震,飛鷹王引以為傲的空間造詣并不能在碎滅境發(fā)揮出威力來,而對面的那個女子卻是最為擅長神識攻擊手段的元嬰境大蜃!
面容模糊的女子掩嘴輕笑,似乎在嘲笑飛鷹王的過激反應。她指了指周,笑道:“別那么緊張,我只是想要來看看這個古怪的子。”
飛鷹王面無表情地凝視著眼前的對手,他明白對方的確沒有惡意,此時他恢復的最好的神識力量放在這只大蜃眼中根就是一個笑話,若是這女子有敵意的話方才那段時間足夠他被斬殺數(shù)千次了。
但飛鷹王是個高傲的人,屬于那種可以在戰(zhàn)力不足時逃避。卻不會在對方毫無戰(zhàn)意的時候直接開溜的修士,也就是所謂的死要面子的修士。
雖然周也沒有看出飛鷹王究竟如何在這種無聲的對抗中挽回自己的尊嚴,但他知道,此時的危險已經(jīng)化解了一半,既然那位蜃龍一脈的女子沒有一見面便喊打喊殺,就明他們暫時安了。
“晚輩應龍一脈周,見過前輩。”周沖著面前的神秘女子行了一禮,道:“此處不是會客之地,若有不合禮數(shù)之處還請前輩多多擔待。”
“無妨,我也只不過是忽然來了興致。”女修擺了擺手,輕描淡寫地瞥了周一眼,道:“再,友怕也不是應龍一脈的修士吧?”
周心中咯噔一聲,他尷尬地笑了笑,故作驚訝道:“前輩,此話怎講?”
“我看你身上的蜃龍血脈半點也不遜于應龍血脈。”女修瞇起了雙眼,雖然她的面容一片模糊,但周可以肯定,這位神秘女修定然是做了一個瞇眼的動作,就好像是猛獸發(fā)現(xiàn)了獵物一般的動作!
“咳……前輩笑……”
周正準備死不認賬,卻忽然瞪大了雙眼,一根纖若牛毛的冰針不知何時已經(jīng)刺入了他的眉心,避過鈴鐺的體,只差一點便能釘入他的腦海世界之中!
“你若是不實話,我就只好‘換個人問問’了……”那位神秘女修不知何時已經(jīng)繞過了飛鷹王,來到了周的身邊,她若無其事地將那根冰針從周的眉心處拔了出來,笑道:“仔細想想,你隨口胡謅有什么好處?”
周面色微變,片刻之后才輕嘆了一聲,承認道:“是,我的身上還有蜃龍一脈的血脈。”
方才神秘女修所指的‘換個人問問’定然是準備用蜃景迷惑周,迫使他使出渾身解數(shù),周絲毫不懷疑這位女子會如此行事,畢竟此人一開始就打著這種主意,若不是周察覺到了不對勁恐怕早就自己將底牌抖了個干凈。
到時候不但他的蜃龍血脈會暴露出來,就連那一大堆不足與外人道的手段也會暴露無遺,周想了想還是決定坦白,棄車保帥。
“果然如此,那我們從今往后便是同族啦。”神秘女子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她戳了戳周的眉心,道:“依我看,你使用蜃景的方法根就不對,簡直是暴殄天物。”
周頓時面色古怪地看了神秘女子一眼,道:“前輩,你不辭辛勞地將我們攔在這里,就為了諷刺我?guī)拙洌俊?br />
“當然不是。”女子搖了搖頭,笑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能將兩種血脈都洗煉到這種程度的龍族,你若是連蜃氣都不會使用的話,我還怎么去和族內(nèi)的那群家伙吹噓?”
“……”
周實在是沒有明白為何女子所的回族內(nèi)吹噓與他使用蜃氣的方法能聯(lián)系在一起,他尷尬地撓了撓后腦勺,問道:“前輩,此事與我有何關(guān)系?”
“當然有關(guān)系,你沒有聽過嗎?”神秘女子用一種看怪胎的眼神看著周,片刻之后才醒悟過來,自言自語道:“是了,你這種修士定然不是銀光海土生土長的龍族子弟,應該是外來龍族吧?”
“不錯,我加入銀光海時日尚短。”
“難怪,難怪。”神秘女子搖了搖頭,忽然開口道:“葉嬰這個名字你可曾聽過?”
“葉嬰……葉嬰……”周將這個名字默念了兩遍之后,這才搖了搖頭,道:“不曾,我加入銀光海的時間太短,之后又在大荒闖蕩,實在是不曾聽過前輩的名諱。”
“我和你一樣,是外來的龍族。”神秘女子笑了笑,道:“并且,我的身上也有兩種截然不同的龍族血脈。”
她略微一頓,接著道:“只是,這兩種血脈的力量相差不大,我一直很苦惱究竟應該洗去哪一條血脈,為此我的修為也一直困于元嬰境巔峰,遲遲不敢邁出通往煉神境的那一步。”
神秘女子尷尬地一笑,道:“你知道的,元嬰境修士……嗯……怎么呢?腦子里都是些奇思妙想?”
周心中一動,當即開口道:“所以前輩你就開始尋找將兩種血脈盡數(shù)保存下來的方法?想要在不損失任何一條血脈的情況下,突破到煉神境?”
他忽然想起了當初在銀光海與流語閑談時起的一事,龍族當中有人正在嘗試保留體內(nèi)的所有血脈,當時周并未在意,因為他體內(nèi)的蜃龍血脈還處于完被應龍血脈壓制的階段,此時回想起來周和流語當時還談論過血脈并存的可能性。
“看樣子你想起了什么。”神秘女子輕輕一笑,點頭道:“我就是族內(nèi)的那個有名的怪胎,‘葉嬰’。”(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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