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環(huán)視大殿,確認池附屬空間內并沒有出現天地靈氣失衡的狀況,這才面色一肅道:“天地靈氣異常是何時發(fā)生的事情?”
“大概半個月前?各地失衡的天地靈氣屬性各不相同,據也有一些宗門因為遇到了對應屬性而實力大增。”這位池宗的新掌門面露難色,有些遲疑地道:“凡人無法繼續(xù)穩(wěn)定供應低層次修士,有些實力增長的宗門就懂了邪心。”
周眉毛一挑,一股駭人的殺氣頓時席卷了整個池宗大殿,殿上的修士無不低頭,靠近周的池宗掌門更是感到心口一窒,就好像被人扼住了喉嚨一般。
“你是他們用天地靈氣篩選弟子,之后通過攻打其他宗門來掠奪人口?”周當然清楚那些所謂邪派宗門的做法,他們會徹底放任凡人在天地靈氣的異變下死去,待到管轄地區(qū)變?yōu)橐黄赖刂畷r,剩下的凡人就是對修煉有著非同一般天賦的天才。這無異于殺雞取卵,已經觸犯了整個修行界的底線,然而亂世之中較強的宗門又參加人類聯軍去了,也就沒有人敢于站出來和這些修士對抗。
“是……”池宗掌門艱難地從喉嚨中擠出一個音節(jié),這個音節(jié)就好像掏空了他部的力量一般,好在這種令人窒息的感覺轉瞬即逝,池宗掌門才松了一口氣。
“去。”
周從袖中取出一枚符箓,一揮手直接劈開池的空間壁將那張符箓丟了進去,這是一枚傳訊符,很快人類修行界就會在各大宗門的維護下恢復秩序,就算凡人在五行大劫中的生存率不高也不能放任那些沒有底線的宗門如此對待。
修行界的各大宗門一直秉持保護凡人的原則,即便兩個宗門的戰(zhàn)斗再慘烈也一般不會波及到當地的凡人,這不僅是正道宗門的規(guī)則,邪派也一樣會遵守,因為凡人正是修行界所有宗門的根基。
只要周將此事匯報上去,那些視凡人為根基的宗門修士第一個就會跳出來打殺違背規(guī)則、渾水摸魚之輩,這并非正義與邪惡的沖突,而是無法無天的無規(guī)則者觸犯了維持修行界規(guī)則的修士們的利益。
“希望……有更多人能在五行大劫之中幸存吧。”周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霾,五行大劫可不管人類的根基究竟是什么,它就如同一把無堅不摧的巨斧,逮著任何東西都會毫不猶豫地一斧子砍下去。
“保護好凡人,另外派出使者前去求丹宗附近的人類聯軍駐地聯絡,他們會保證你們的安。”周朝著池宗的現任掌門點了點頭,隨即一閃身消失在大殿之外,只留下一眾池宗修士面面相覷。
其中一位碎滅境的池宗修士瞇起雙眼,他是原池宗的弟子,因為修為進展神速而被當今的掌門看中,不知為何他總覺得自己曾經見過方才大殿之上的那位前輩,當即開口道:“方才那位前輩是否有些面熟?”
“咳……他之前曾經闖入宗門一次,或許師侄當時見過此人吧。”池宗掌門揮了揮手,趕忙正色道:“按照前輩的指示去辦,那位前輩的修為不是我們能想象的。”
周離開池宗的大殿直奔東海而去,他來到了這片記憶中寬廣的海洋上空,直到此時他才發(fā)現東海其實并不算廣闊,他甚至能一眼望見這片大海的邊際。
“前輩!”周深吸了一口氣,對著海面?zhèn)饕簦纳褡R震動八方,甚至帶動了整個池附屬空間的運轉。
“轟轟轟……”
海平面上憑空起了波濤,很快水流便匯聚成人形,名為‘東海’的天地大妖站立在海面之上,朝著周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周一個俯沖來到東海的身邊,他伸手對準腳下的海面,喚海瞬間發(fā)動,將東海的力量提升到極致,與此同時并掌如刀,一掌自上而下斜劈海面!
“轟!”
大量的海水倒卷上天,一張詭異的先天元氣大瞬間閃現,周沒有放過那張詭異的,只見他上前一步,屈指朝著先天元氣之用力一勾,整張大頓時被從海水之間剝離出來,化作一團打上烙印的先天元氣在周手掌中不斷彈跳。
“砰!”
周一伸手捏碎了那團先天元,東海身上的束縛也就此解除,緊接著一個深沉的男子聲音便傳入他的心底:“誰?”
“前輩,我去處理一些事務,你先帶著池宗的修士前去求丹宗附近的人類聯軍駐地吧。”周朝著東海行了一禮,后者立刻明白了他的打算,回了一禮之后便消失在周的視線之外。
周提前送走東海和池宗的修士是擔心之后的戰(zhàn)斗會波及這些人,他既然解除了池上人的封印,難保池上人對他不產生想法,不得兩人之間就有一場大戰(zhàn)。
池上人是一位化虛境強者,這一點周早在學習袖里乾坤的時候就已經知曉,這門神秘莫測的人族最強法術正是由池宗的一位修士自宗門藏書閣獲取,不定正是池上人傳授給池宗的絕學,要與這位修行界的老前輩對峙對周來心理壓力很大,他可不敢在有人的地方同池上人戰(zhàn)斗。
“轟!轟……”
不遠處傳來陣陣轟鳴,一道道空間波動自轟鳴處傳來,卻是池宗正在舉宗門之力搬遷。一位化虛境修士的勸告池宗的修士們可不敢不聽,且不化虛境修士的建議多半正確,萬一不從惹惱了化虛境修士,這責任可沒有人能承擔。
腳下的海水在迅速退去,周索性在干枯的海床上盤膝而坐,他在等一個人,等的當然就是那位封印了東海的池上人,若是能將此人拉進人類聯軍,想必對于接下來的東流之東之行大有裨益。
“沙沙……”
不知過去多久,池宗的修士和東海早已撤離了附屬空間,只留下周一人獨自坐在海床之上。一縷微風拂過海床上的沙粒,發(fā)出悉悉索索的聲響,周的嘴角也隨之牽起一絲笑容,他內心平靜地朗聲道:“前輩,請來此一敘。”
一位身著青衣、頭戴斗笠的修士毫不客氣地來到周身邊坐下,順手翻出一個玉瓶,從瓶中倒了一杯酒液自飲自酌起來,他瞥了周一眼,笑道:“道友這一身修為也有某家的一份功勞?”
周輕咳了一聲無視了青衣修士點出他修為來歷的事情,他沉吟片刻,放低姿態(tài)道:“咳……前輩,我無意冒犯,只是那大妖東海于我有恩,又無罪無過就被鎮(zhèn)壓許多歲月,晚輩不忍見其受苦才出手相助。”
“自然,只是‘無罪無過’一某家不敢茍同。”青衣修士微微搖頭,顯露出一張充滿成熟氣質的男子面龐,他看了周一眼,道:“東海曾經參與了那場水族大妖興風作浪的大戰(zhàn),多虧澤王出手才能平息此亂,我作為澤王舊部,鎮(zhèn)壓水族余孽也并非毫無緣由。”
周詫異地看了看青衣修士,他還是第一次知道池上人竟然是澤王的舊部。周微微一嘆,有些無奈地道:“只是東海日后幡然醒悟,前輩又何必封著他不放?分明是磅礴大海,卻只能局限于一池當中,悠悠歲月逝去卻無人能夠讓他抒發(fā)心中苦悶,前輩難道不覺得稍微有些過分了嗎?”
“有些過分了?但我只是封住了他的力量,可沒有阻止他與先天元氣接觸。”一襲青衣的池上人將最后一口酒液一飲而盡,他拍了拍身上的衣衫,站起身子道:“若是他能突破化虛境,自然就能破除我的封印。”
周撇了撇嘴,沒有化虛境概念的修士想要獨自摸索掌握先天元氣是十分困難的事情,周這種提前接觸過先天元氣的修士都不能一口氣直接從煉神境踏入化虛境,更不用東海了,他感覺池上人的解釋還是有些牽強。
“多無益,我今日前來此處只是為了見一見破除封印的道友。”池上人朝著周微微點頭,有些感慨地道:“卻想不到竟然是一位傳承了我這一脈功法的修士。”
著,池上人擺出了一個攻擊的架勢,他的手中浮現出一把寒冰凝成的飛劍,其中隱隱透出的先天元氣氣息讓周感到有幾分不自在——
先天至寶!
池上人的眼中閃過一絲狂熱的戰(zhàn)意,他輕輕揮動那把冰晶一般的飛劍,輕聲道:“我聽人族最近組成了聯軍,意圖前往別處避難。若是我僥幸占得上風,道友便為我引薦可好?”
“好!”
周當然愿意為這位池宗的祖師引薦,持有先天至寶的化虛境修士正是如今探索隊缺乏的頂尖強者,多一位就多一份戰(zhàn)力!
話音剛落,池上人的身形已然從周的感知當中消失,緊接著那把冰晶長劍便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呼號,迎頭朝著周‘砸’了下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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