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魯三通這縱身一躍,眾人的驚呼聲可謂是此起彼伏,但地洞中卻再無怪蛇竄起,那條極大的蛇王分明也沒了動靜。uukla
待到魯三通的身形消失在那兩道石門后的黑暗中后,那石門里隨即便有火光亮起,顯是魯三通在里面亮了火折子。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工夫,石門中的魯三通獨自探查了半響,眼見并無危險,便出聲招呼眾人過來。
眼下這個深陷在墓道盡頭和石門之間的地洞,雖然有三丈多寬,卻也難不倒曲寶書、青竹老人這幾個絕世高手,而墨殘空此刻也無心重新搭建一座繩橋。當(dāng)下便由曲寶書在蛇尸堆里找出兩條未曾使用的長繩,將一頭拋給石門后的魯三通,兩人便分別拉扯著這兩條長繩的兩端,讓其他人在長繩上借力通過。
眾人經(jīng)歷了剛才那一幕,雖然通過長繩時都有些心驚膽顫,但那地洞中卻再沒有怪蛇躍起傷人。待到青竹老人哼哼唧唧地背負起海一粟,排在最后通過那兩條長繩之后,這邊石門里的魯三通便將長繩收回,對面墓道盡頭處的曲寶書隨即施展出一個瀟灑的身影,一舉躍過地洞,也進到了石門當(dāng)中。
借助著眾人手里的火把照耀,只見這兩扇石門后卻是個兩三丈方圓的石室,和方才那個前殿石室相比,倒也大不了多少。石室里的修葺和方才最后那一段墓道一般,也是十分草率,除了石室當(dāng)中停放著的一具石棺,整個石室四處皆是空空蕩蕩,再沒有其它的裝飾,分明就是一個簡陋得堪比囚室的石室,哪里像是什么漢墓的主室?
再看石室當(dāng)中那口石棺前面,分明躺著一條極大的怪蛇蛇尸,雖然遠遠比不上地洞中那條蛇王的體型,卻也要兩個成年人才能合抱得過來。而這蛇尸此刻已被從中刨做了兩片,滿地都是血淋林的內(nèi)臟。
在場眾人眼見這條怪蛇死得如此慘烈,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當(dāng)下倒也不急著上前去查探那口石棺,而是細細打量起這石室中的布局模樣來。那海一粟被青竹老人扶著坐在墻角處,此時仿佛已有些清醒過來,眼見那條怪蛇的死狀,忍不住問道:“這條蛇尸體的血跡還未凝固,顯是死去不久,莫非……莫非是戴施主所為?”他經(jīng)過這一番休息,臉色反而來差,原死灰色的面容上,此刻更是隱隱籠罩起了一陣黑氣。
眾人眼見海一粟這般模樣,心中極是不忍,聽到他這一問,都緩緩搖了搖頭,顯然也不確定眼下這具蛇尸是否便是戴七所為。那青竹老人沉吟道:“如此龐大的一條怪蛇,分明是被人硬生生地撕作了兩片……以戴老七的功力,只怕還做不到……”
曲寶書也接口道:“若是窮酸所料不差,方才我們在側(cè)洞之外曾聽到的那一陣嘶吼聲,便是由殺死這條怪蛇的人所出。”著,他轉(zhuǎn)眼望向謝貽香,似乎要看謝貽香的意見。
謝貽香正因為海一粟的傷勢暗自傷心,此時被曲寶書這一看弄得莫名其妙,不知他是何意思。只聽曲寶書已緩緩道:“方才在墓道之中,多虧姑娘的出言提醒,破我們在那側(cè)洞里聽到的那一聲嘶吼,乃是高手以內(nèi)力聲,以此震攝群蛇。而我們異樣畫葫蘆,這才解除了燃眉之急。所以此刻窮酸倒想向你請教一番,照你看來,方才在這漢墓中出那一陣嘶吼之聲的,卻是何人?”
謝貽香連忙搖了搖頭,方才危機之時,自己的確了句“我們下來之前,曾從側(cè)洞里聽到一陣嘶吼聲,只怕那并不是什么鬼叫,而是由內(nèi)力深厚的高手,運功所出的長嘯聲……”但她此刻想來,卻是一時之間的鬼使神差,這才脫口而出,也不知自己當(dāng)時為何會出這么一句話來;如果是一時間的靈光閃現(xiàn),但這當(dāng)中卻又沒有任何推理的過程,莫非竟是自己潛意識里的言思道在作祟?
就在這尷尬之際,魯三通已淡淡地道:“若是魯某人所料不差,這件事物,便只可能是那個人的了。”著,他已抬手指向血泊中的那具蛇尸。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那兩片血淋林的蛇尸當(dāng)中,隱隱露出一頂沾滿血污的束冠帽,在火光的照耀下,居然泛出微弱的金光。
那海一粟一見此物,不禁脫口道:“這……這是……”吞吞吐吐之間,他竟不出后面的話來,也不知是身上的傷勢太重還是因為太過于驚愕。旁邊的曲寶書一見之下,也是臉色微變,只有那青竹老人似乎不明所以,臉上竟是不解之色。
只聽魯三通劇烈地猛咳了幾聲,終于道:“錯不了,錯不了……這頂束金冠,正是烈已兄的東西。”那青竹老人頓時雙眉一揚,脫口道:“他果然來了?”
謝貽香一時也不知這“烈已兄”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連青竹老人也有些動容。旁邊的曲寶書已嘆道:“不錯,只怕這當(dāng)真便是聞天聽聞烈已的金冠。”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的人都嘩然起來,難道眾人方才在外面聽見那側(cè)洞里傳出的嘶吼之聲,竟是由當(dāng)今的武林盟主聞天聽所出?謝貽香不禁臉色一變,也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追問道:“曲前輩的,可是那位武林盟主聞天聽?他……他也來了?”
她不禁回想起之前青竹老人曾向自己提及過,眾人此番鄱陽湖之行,魯三通也曾邀請過這位武林盟主聞天聽,卻始終沒有得到他的答復(fù),如此看來,這位聞盟主其實并未爽約,而是孤身來到了這鄱陽湖,而且也曾進到這座漢墓當(dāng)中?
旁邊那青竹老人當(dāng)即冷哼一聲,淡淡地道:“‘吞星吐云,日月同輝’,果然有些門道,居然能以一聲之威震懾群蛇,而且僅憑空手便能撕裂開這條大蛇……嘿嘿,當(dāng)世除了聞天聽之外,只怕也在沒有第二人做得到了?”
那曲寶書聽聞青竹老人開口評價聞天聽,當(dāng)即打趣地問道:“老干貨,起來倒也是當(dāng)今武林的遺憾,你和聞烈已那廝早已成名多時,卻直到今日也未曾正式會過面。如果你這位‘天下第一高手’和那江湖名人榜上排名第一的聞烈已動手過招,真不知是誰輸誰贏了。”
青竹老人明知他是在打趣自己,卻也忍不住冷冷道:“我又沒見過那聞烈已,又如何知道他的武功深淺?哼……但若是性命相搏,我卻也有把握取他性命……而且是接近七成的把握……不對,或許有九成……”漸漸地,這青竹老人似乎有些神不守舍,居然自言自語起來。
當(dāng)下眾人也不去理會那青竹老人,不由地再次望向蛇尸中那頂金冠,心中皆是一般想法:這一路行來再無其它岔路,卻并未看到先行下墓的戴七蹤跡,只怕這位峨眉劍派的第一高手已是兇多吉少,更何況是比戴七還要來得早的探墓之人?倘若先前出那陣嘶吼聲的人當(dāng)真便是武林盟主聞天聽,看眼下這般形貌,只怕也早已葬身蛇腹了。
那墨殘空自從進到這個石室里后,便一直不曾言語,此刻忽然開口道:“這里分明已是鄱陽湖畔這一帶的風(fēng)水眼所在,只怕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才能孕育出方才那條蛇王這般的龐然大物。至于眼下這個石室,按整個漢墓的布局來看,分明便是停放墓主棺槨的主室了。但是看這主室里的形貌,竟仿佛是并未完工一般,又或許……或許這漢墓的墓主,其實卻并未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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