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蘇遠三人距離金殿來近,那爭吵的聲音也清清楚楚地傳了過來,傳入到了蘇護的耳朵之中。.更新最快
聽到朝中所有大臣都要求紂王下令斬殺蘇氏滿門,特別是三大重臣首相商容、亞相比干、武成王黃飛虎均是視自己為敵人,蘇護早已被嚇得面如土色,身體顫抖地都無法繼續前行了。
雖然蘇護曾經敢當面忤逆紂王,但是他心中卻也有一個算盤,自己忤逆紂王的原因是勸解紂王遠離女色,因此朝中大臣一定會支持自己。
可是現在滿朝的大臣竟然一個個都恨不得自己去死,自己惹怒了紂王,又失去了眾臣的支持,天下之大,竟然無一人維護自己,憑他一個鎮諸侯,真的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蘇護想害怕,因此站在金殿的門口,竟然不敢再上前一步。
而隨著雙方吵兇,就見費仲和尤渾的聲音也漸漸低了下來。
畢竟他兩個只是下大夫而已,而與他爭吵的任何一個人的官位,都要比他倆人要大的多。
看到這兒,蘇遠眉頭一皺,一旦費仲兩人不敢話,只怕紂王立即就會下令斬了蘇氏滿門。
雖然自己不怕,可以飛離此地,但是自己這么一走,卻等于輸了。
自己精心打算的一盤大棋,卻是一步未走就輸了。
想到這兒,蘇遠眉毛一挑,朗聲大笑了起來:“哈哈哈”
那笑聲朗朗,從金殿之外直接傳入到了大殿之中。
正在爭吵的眾人立即都停止了爭吵,部皺眉看向了殿外。
當看到大笑的是一個不認識的年輕少年時,商容等人皆是臉上露出了不悅之色。
而費仲和尤渾卻是認得蘇遠,當下臉色一變,心中暗暗叫苦,只怕蘇遠會不知規矩,最后反而拖累了自己。
“什么人?”武成王黃飛虎怒喝了一聲。
蘇遠邁步向前,幾步就走到了金殿之中,站在了眾臣的面前,道:“冀州蘇忠。”
看到蘇忠竟然沒聽到召見直接闖入到金殿之上,而且還如此張狂,蘇護嚇得更是面如土色,雖然想拉住蘇遠,但是他此時身僵硬,竟然連手臂都無法抬起了。
聽到蘇遠自報了姓名之后,亞相比干面無表情地道:“不遵禮法,不懂禮制,來人,給我將他拉下去,金瓜擊。”
聽到這兒,金殿四周的衛士就沖了過來,抓向蘇遠。
蘇遠站在那兒不躲不閃,任由兩個衛士抓住了自己的胳膊。
可是,那兩個衛士用力拉動蘇遠,而蘇遠的兩只腳卻如同生了根一般,竟然一動不動。
亞相比干眉頭一皺,道:“鎮殿大將軍何在?”
這時,就見從大殿的兩邊走出了兩個大漢,一個身長三丈六,一個身長三丈四尺,均是勇勐無比,魁梧如山。
“方弼、方相在此。”
原來這兩個大漢,正是鎮殿大將軍方弼和方相兩兄弟。
這兩人可是是朝歌第一大力士,此時走到蘇遠的身邊,各自抬起蒲扇般的大手,分別抓住了蘇遠的一只胳膊,用力向后一扭。
以兩人的力量,只怕這么一扭,普通人的胳膊立即就會被扭斷。
哪知道蘇遠卻是站在那兒,紋絲不動,甚至被方弼方相兩人抓住的胳膊,也不曾晃動一下。
看到這兒,整個大殿之上的眾人盡皆驚訝了起來。
要知道,方弼、方相兩兄弟可是以力量著稱,就算勇冠三軍的武成王黃飛虎,在力量上也比不過兩人。
見自己扳不動蘇遠,方弼、方相兩人大怒,另外兩只手也抬了起來,抓向了蘇遠。
蘇遠冷冷一笑,方弼、方相這兩人雖然力量極大,但是自己經過魔神之血的打造,已然強悍無比,根不是兩人能夠相比的。
就在蘇遠準備給方弼兩人一個教訓時,只聽到金殿之上傳來了一個聲若洪鐘的聲音:“怪不得兩路諸侯攻不下冀州,原來是冀州城中有一員勐將。方弼、方相,你們兩人退下吧。”
聽到這個聲音,方弼、方相兩人不敢違令,只得松開手退了下去。
不過退下之時,兩人卻是狠狠地瞪著蘇遠一眼。
此時,蘇遠順著聲音向前看去,看到了剛才話之人,那正是坐在金殿正中的中年男子商紂王!
只見紂王身軀凜凜,相貌堂堂,頭上戴著束發嵌寶紫金冠,看上去果然有一股帝王之派。
“原來這就是紂王!傳紂王昏庸無道,好色暴躁,沒想到外表卻如此俊朗。”
蘇遠心中想著,上下仔細地打量起了紂王。
但凡上到金殿,見到紂王之后,都要向紂王行跪拜大禮,而像蘇遠這樣一直盯著紂王看的,還是第一個。
亞相比干冷叱一聲,道:“無禮,見了紂王還不下跪?”
紂王卻是擺了擺手,道:“不必,少年英雄,氣度果然不凡,我見你剛才在殿外大笑,不知是所笑何事?”
蘇遠微微一笑,道:“因為今天我來這金殿上,突然感覺到似曾相識,十分親切,因此這才大笑起來。”
紂王疑道:“哦,莫非你之前來過金殿?”
蘇遠搖了搖頭,道:“我自出生在冀州,連朝歌也沒有來過,哪來到過金殿呢。”
亞相比干冷冷地道:“哼,沒來到金殿,何來似曾相識?我看你明明就是欺君。”
紂王問道:“是啊,那你何了似曾相識之言?”
蘇遠笑道:“不瞞陛下,我雖然出生在君侯府,但是卻常常與菜農、牧羊人在一起。”
在商周之時,等級森嚴,菜農、牧羊人均是低下之人,因此聽到了蘇遠的話后,首相商容等人皆是露出了不屑之色。
只聽到蘇遠繼續道:“冀州城中有一個菜農,名叫王老三,因為我與他關系極好,因此讓他將自己種的菜賣到君侯府,所以這個王老三也賺了不少錢。”
聽到蘇遠竟然絮絮叨叨一些菜農的事,商容等人都露出了厭惡之色,就算是剛才對蘇遠態度和藹的紂王也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
可是,蘇遠卻像是根沒有看到眾人不煩的表情一般,繼續道:“這個王老三有了錢后,決定討一房老婆,可是聽到這個消息,住在他隔壁的賣肉的屠戶和放羊的羊倌卻不樂意了。”
聽到這兒,亞相比干再也按捺不住,出言打斷了蘇遠:“簡直是一派胡言,菜農娶妻,與隔壁的屠戶和羊倌有何關系?”
蘇遠哈哈一笑,道:“亞相大人果然學富五車,的正是如此!可是那屠戶和羊倌不但不準王老三討老婆,反而天天到王老王的家中爭吵,我閑來無事,就到王老三家聽兩人爭吵,十分有趣。剛才在金殿之外,聽到諸位大臣爭吵,我仿佛回到了冀州城,又聽到了屠戶和羊倌爭吵,因此一興奮,立即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聽到這兒,滿殿的文武大臣部傻了眼,到了此時他們才明白,原來蘇遠饒了這么大一個圈子,竟然是在諷刺他們,他們就是蘇遠嘴中的屠戶和羊倌。
滿殿的大臣,平時威壓無二,如今竟然被蘇遠當眾譏諷。
一時間,商容等人部向著蘇遠怒目而視,同時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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