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玄劍山玄氣場中,其余未入門弟子都在閉目煉氣,唯有凝雨抬頭仰望天空,而師父秦易卻并未上前管教。rg
因為凝雨已經(jīng)在昨夜被內(nèi)院打斗聲吸引的同時發(fā)現(xiàn)洛舞不見了,不僅苦尋無果,還得知離幻也失去蹤影。
急忙告知師父秦易,秦易也只稍作安撫。
直到今晨早課,二人仍不見蹤影。凝雨便在發(fā)呆中度過了早課。
早課下后,弟子們陸續(xù)去往餐堂吃早飯。凝雨則走到秦易身旁,欲問二人下落,卻見秦易率先開口了,“凝雨,莫要心急,為師已譴人去找了。玄劍山中,二人定然無恙,你還是要專心煉氣。”
聞言,凝雨雖口中稱是,但心中又怎能靜下來。
去往餐堂路上,凝雨忽聽背后二人議論起來。
“他們二人是不是背棄山門私奔了,我昨天還見到他們二人一同下山……”
“真沒看出來,他們?yōu)榱怂角榫尤浑x山,真是一對……”
二人議論聲雖,凝雨仍是清楚聽到。
“你們不要這么,這樣不好。”凝雨側(cè)目看去,見話之人正是晴鈴。
“他們敢做,我們有什么不敢,離幻和洛舞就是一對狗男女。”其中一人聲音更大了,使得路上走的弟子們紛紛笑著看去,其中不免有一些高階弟子。
其實別人如何議論洛舞和離幻,凝雨都不會放在心上,因為他們的未必便為真,可若是當著眾人的面,如此大聲的指名道姓,不免有詆毀之意。
“若離幻此時在場,你敢這么嗎?”凝雨猛地止步,回頭質(zhì)問二人。
二人中,左側(cè)一男子名叫東夙,右側(cè)的女子名為南玉,二人父親拜過把子,兩人也以兄妹相稱。
南玉左后方衣著簡樸,喏喏站著的女孩,便是晴鈴。
突聞質(zhì)問之聲,東夙定睛一看,見是凝雨,當下咧嘴笑道:“你好朋友洛舞現(xiàn)在和離幻偷情跑了,一對狗男女,怎么了?”
“放屁!”
凝雨再難按捺,猛地上前一步,一掌清脆扇在東夙臉上,東夙臉上霎時浮現(xiàn)出了五個紅彤彤的巴掌印。
東夙萬萬想不到看似溫順的凝雨會突然出手打自己,而且凝雨這一下既快而狠,東夙措手不及,難以躲開。
見到自己哥哥被打,一旁南玉大怒,突施暗掌拍向凝雨。
凝雨凝神于心,眼觀六路,又怎會被南玉所暗算。當下舉劍架開,反拍南玉一掌。
南玉一個踉蹌,摔坐在地。
東夙見狀,直接撲向凝雨。又見凝雨側(cè)身一閃,腳下使絆,東夙直接摔了一個“狗吃屎”。
“別打了,你們別打了……”
見到三人動起手來,晴鈴聲帶哭腔,在原地又蹦又叫。
“你們幾個在這里胡鬧什么?”一女子上前呵斥道。
這女子正是思影。
三人見到思影裝束,已知是三階弟子,紛紛住手,東夙急忙陪笑道:“師姐,我們是鬧著玩。”
“既然是鬧著玩,那便不打緊,不過你們還是先吃早飯為好。”
“是,是,師姐得對。我們這就去吃早飯。”言語中,東夙左手牽住南玉,右手拉上晴鈴,快步走開了。
而凝雨卻沒有走,依舊站在原地。
“你怎么不走?”思影問道。
“師姐,我想請教你些事情。”
“何事?”
“昨夜內(nèi)院究竟發(fā)生什么事了?”
“你就如此好奇這些無關修為的事嗎?”思影反問道。
凝雨連連搖頭,“我有兩個朋友昨夜失蹤了,其中一個是我最好的朋友,或許和昨夜的事有關。”
思影伸出食指,點了點自己腦瓜,“離幻、洛舞?”
凝雨見思影知道二人名字,當下喜道:“師姐,你知道他們二人在何處?”
“秦易師叔讓我尋這二人,我從天黑找到天明也沒見著,他們怕是已經(jīng)不在山上了。”
“當然不在山上了,葉楓他們昨夜下山吃飯后就再也沒見到過了。”凝雨激動道。
“我知道,不在山內(nèi)自然在山外,只不過山下那么大,又要如何去尋?”
“師姐的意思是不找了?”凝雨瞪大眼睛,難以置信道。
“你們未入門弟子就不算山門之人,既然自行離去了,山門也不好過多阻攔。況且我也徹夜找尋過了,仁至義盡。”
著,思影轉(zhuǎn)身離開。
凝雨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垂頭喪氣,眼眶也濕潤了。
不愿讓別人看笑話,凝雨強忍淚水,低頭直接向玄天涯跑去。
跑至林蔭道時,路面不平,凝雨一個踉蹌,面門朝地,重重摔倒。
手中幽蘭劍也脫手而出,劍身幾旋,落在一旁樹下。
報應來的太快了,自己先前摔了東夙一個“狗吃屎”,現(xiàn)在輪到自己了。
凝雨索性也不起身,趴在地上啜泣。
“立志要成為一階弟子的凝雨女俠,怎么落得如此慘狀?”
凝雨抬頭,見葉楓正半跪在地,手持幽蘭劍看著自己。
“嗚嗚”
凝雨一頭扎進葉楓懷中,開始痛哭。
“舞還是沒有回來”
葉楓輕撫凝雨后背,“吉人天相,或許她只是在山下迷路了。”
離幻和洛舞會在山下會迷路,這是根不可能發(fā)生的事。
“你真的不會安慰人。”凝雨啜泣道。
“我只是覺得你不必如此悲傷。或許她一切安好。”
凝雨搖了搖頭道:“舞若是不想待在山中,我自不會強留,可有人卻了些不干不凈的話。”
“清者自清,不必理會那些風言風語。”
聞言,凝雨抬頭,瞪起眼怒道:“葉楓,你怎么這么冷血?如果失蹤的是我,被人難聽話的是我,你也不理會么?”
四目相對,葉楓看著凝雨臉上一道又一道污塵淚痕,“你的臉花了。”
著,雙手捧起凝雨的臉龐,大拇指輕拭凝雨臉蛋上的污塵。
葉楓輕撫中,凝雨臉蛋漸漸發(fā)紅發(fā)熱,不過凝雨并不躲閃,也不感到自己模樣狼狽,畢竟最狼狽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那便是初次與葉楓相遇
一個碼頭前,凝雨向著一個皮膚黝黑的年輕船夫道:“大哥,可不可以載我過河?”
漁夫瞥了一眼凝雨,見凝雨衣著臟舊,腳下草鞋破爛,皺眉問道:“你是誰家孩子,過河做甚?”
“我要去往玄劍山學藝,途經(jīng)這里,大哥可否行個方便,載我過去。”
“有錢嗎?”
凝雨搖了搖頭。
“不載,你自己向西繞路。”
“繞路要走多久?”
“也就幾百里路,看你腳程了。”
見船夫不愿載自己,凝雨只得點頭道:“多謝大哥指路。”
一路西行十里,見前路茫茫,不知還要行幾日,凝雨駐足而立。
看著不甚湍急的河水,凝雨真有心直接游過去。
河寬少也有四里,但急于去往玄劍山,凝雨只得咬了咬牙,摸出懷中剩下的半個野果,大口吃下。
吃過果子,凝雨將幽蘭劍斜負于身后,深吸一口氣,一頭扎入河中。
起初一切還算順利,可半程之后,凝雨發(fā)現(xiàn)自己高估了自己。
胸口發(fā)熱,呼吸不暢的感覺漸漸明顯。
再過片刻,凝雨已覺雙腳發(fā)僵,有些蹬不動水了。
看著河岸離自己來近,凝雨擠著嬌身軀里的每一分力氣。
眼看不到十丈距離,凝雨右側(cè)腿突然抽搐起來。
凝雨大驚欲呼,不料一口河水猛地灌入口鼻之中,慌亂中凝雨使勁撲騰,然而身子只向前移動了一點。
忽然,凝雨左腳下似乎踩到了泥沙,一滑間,整個頭都沒進水中。
進水一剎,凝雨看到水下環(huán)境,泥沙向前積高。
頭一出水,凝雨趁機緩一口氣,轉(zhuǎn)而憋氣將頭重新埋入水中,雙手用力揉捏幾下抽搐右腿。
此舉起了到暫時緩解的用處。
抽搐感稍一減輕,凝雨急忙再向前游去。
沒游幾下,右腿又開始抽搐,但這時凝雨已經(jīng)可以將頭露出河面,站在泥沙之上了。
泥沙雖軟而滑,但這也給了凝雨足夠喘息的時間。
連劃帶走,凝雨終于上了岸。
上岸后,凝雨便直接趴在岸邊,咳嗽喘息。
以為此時可以稍加休息,不料竟有三只黑毛鼠頭妖怪走來。
凝雨驚呼一聲,哪里還顧得上先前的疲勞與右腿的抽搐,起身撒腿就跑。
一路向前狂奔,奔逃中凝雨丟了一只草鞋,一直跑到右腿再無知覺,一頭栽倒在泥地上,才算止步。
這一摔,凝雨口鼻都摔出了血。
回頭見鼠妖并未追上,凝雨長舒一口氣。
“大哥,這妮子跑得還挺快。”
“這么怎么夠吃?”
“大哥吃大腿上的肉,老三你就吃腳丫子得了。”
凝雨驚恐抬頭,見三個鼠妖正站在自己面前。受到驚嚇的凝雨身體不住顫抖,甚至連叫聲都嚇得發(fā)不出來。
一只鼠妖雙手分別抓住凝雨腳腕,將凝雨雙腿由中間分開,大聲道:“大哥,我把她直接扯成兩半了。”
另一只鼠妖點了點頭。
此時,誰也不曾注意到一人在他們頭頂緩緩走過。
踏空而行的紅發(fā)男子正是葉楓。
葉楓看了眼下面三只鼠妖,與即將被撕成兩節(jié)的凝雨,眼露輕蔑,微微搖頭,繼續(xù)由空中走過。
此時,凝雨腿腳發(fā)軟,已經(jīng)無力掙扎,雙眼祈求看著三只妖怪,“你們吃了我以后,可不可以將我的骨骸與這柄劍葬在一起?”
一只妖怪微微點頭,撿起幽蘭劍,忽然臉色大變,裂開嘴,露出尖銳鼠牙,尖聲道:“我們吃人不吐骨頭!”
隨即,另外兩只鼠妖也尖聲笑道。
凝雨聞言,急忙伸手去搶幽蘭劍。
怎奈雙足被緊緊抓住,身子又沒了絲毫力氣,難以移動半分。
只見鼠妖抽出幽蘭劍,便欲將其折斷。
凝雨嘶聲怒罵道:“壞蛋,混蛋!”這已經(jīng)是凝雨所能想到最為惡毒的話語了。
忽然,四周發(fā)出蘭花般香氣,“什么味道?”
“花香四溢,雖無劍靈,卻有劍韻,此劍不差。”
持劍鼠妖猛然轉(zhuǎn)頭,不知何時,葉楓已經(jīng)手握劍柄,站到他的身側(cè)。
鼠妖張口欲再些什么,忽見蘭光四射劍已回鞘。
三只鼠妖再無聲息,緩緩倒地。
“你叫什么名字?”葉楓輕聲問道。
“凝雨。”
忽然耳邊響起鐘聲,凝雨緩緩睜眼,見自己正倚睡在葉楓懷中,身上披著葉楓的火狐袍。
雖為六月天,袍內(nèi)卻十分清爽。難怪云葵喜歡呆在里面。
“我做了一個噩夢。”凝雨并不著急從葉楓懷中出來。
“什么夢?”
凝雨想了想,面露甜蜜,“或許不是噩夢,而是個美夢。”
急促的鐘聲再度響起。
“鐘聲響了,你該去煉氣了。”
“不去了,我現(xiàn)在只想在這里。”
“也不去尋洛舞了?”
“吉人天相,你的。”凝雨笑看葉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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