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靈氣恢復了嗎?”巖謐捧著茶杯輕聲問向玄驚塵。
“雷訣過后,靈氣恢復總是緩慢,這一次也許因為傷重,始終也只是恢復一成。”縱是如此,玄驚塵也是十分樂觀,微笑言道。
“下一次和九尾妖狐的爭斗你就別來了,思影會保護你。”
“下次我的靈氣或許就完恢復,以雷訣相助我們勝算更大。”玄驚塵連連搖頭,并不想就此退出與狐妖的戰斗。
“別逞強了。”巖謐又將茶水遞入玄驚塵口邊。玄驚塵吸了一口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什么什么打算?”巖謐輕眨雙眼不解問道。
“南洲之爭結束后你準備如何?”
“以前什么樣,以后就什么樣唄。”話雖如此,巖謐還是昂首想了想又道:“我想留在山門,然后教一群徒弟,個個都是一階。到時候桃李滿天下,我臉上也有光。”
“你教徒弟”玄驚塵思索片刻,笑道:“簡直難以想象。”
“喂,剛老實兩天,又要找我斗嘴嗎?”巖謐白了玄驚塵一眼,伸手輕掐其大腿。
這時,仙由門外走回,與紫流觴繼續交談,巖謐好奇問道:“你她和流觴哥哥怎么會有話?”
“他們在談劍真師叔的事。”
巖謐一直照顧玄驚塵,并未在意二人些什么,不料玄驚塵卻知道,當下道:“你耳朵真好使。”
“不是耳朵好使,是因為眼盲后,很多事情都要靠耳朵去聽,精神也比以前集中許多。”
玄驚塵雙目失明時,巖謐覺得還有一絲復明機會,但此時有目無珠,復明已是無望,巖謐用有些冰涼的手摸了摸玄驚塵額頭,道:“以后我會照顧你,你的精神不用那么緊繃也行。”
“謝謝。”
巖謐輕聲一笑道:“若我有幸修成仙體,或許就有給你復明的法子了。”
“修成仙怕又能有什么法子呢?”玄驚塵雖然在意失明的雙目,但并沒有太過關心,只要巖謐、紫流觴、素水柔與翼羽四人無事,一雙眼睛又算得了什么。
“誰知道呢,等我成了仙,法子自然而然也就有了。”
或許是因為太冷清,此時素水柔與思影也走了進來。龍乾與墨坤見到思影不由湊了上去,畢竟同是三階,一起還是比較自在。
“翼羽睡著了嗎?”見到只有素水柔與思影,紫流觴不禁開口問道。
“是,讓她好好休息吧。”素水柔輕笑點頭。
“是啊,我先前差點殺死她。”巖謐掩嘴偷笑。
“師兄師姐們請自便,仙先走一步。”仙見到屋內人來多便起身告辭。
“仙掌門等一等。”忽然玄驚塵開口喊道。
仙對于玄驚塵的事心懷愧疚,雖然此事和仙關系不大,但害玄驚塵丟了雙目的人是與自己從長大的陸展白,仙明知玄驚塵目難見物,此時仍是不敢直視。
玄驚塵起身下床,巖謐趕忙攙扶,只聞玄驚塵道:“在下臥床久了,想四處轉一轉,不知仙掌門可方便?”
仙聽后緩緩點頭,這才想起玄驚塵目難見物,急忙又道:“方便。”著上前攙扶玄驚塵。
巖謐知道玄驚塵與仙畢竟苦難一程,此時一定有很多話去,當下緩緩松手不去阻攔,但眼中還是有些不快。
仙將玄驚塵由屋內攙出,走入空地之中,輕聲問道:“驚塵師兄想去哪里一看?”
“我什么都看不見,只是想四處走走,仙掌門帶我去哪里便去哪里。”
仙輕輕點頭,緩緩將玄驚塵攙扶至一條道路之中,這條道路正是先前關押素水柔的道路。走在道中仙開口道歉,“都是因為我門中之事,害的驚塵師兄丟掉雙目,仙深感慚愧。”
玄驚塵哈哈一笑,“也難以見物,此時仍是漆黑一片,無甚差別。”話音一頓,轉而長吁一口氣道:“倒是你將雙門之事盡攬己身,倒是讓我頗覺意外。”
“我只是盡我所能,為同門多做一些事情。”仙義正言辭,話語中頗有掌門風范。
“你這樣的語氣倒讓我感到不適。”
“畢竟我現在已是掌門,不能再同往日一般胡鬧。”
“是啊,雙門在你手中要比在陸展白手中強上許多,至少你不會做傷天害理之事。”
“你是我除了這點,就再無長處了嗎?”仙語氣中隱隱現出往日的刁蠻任性,話已出口才驚覺不對,又急忙改口道:“我雖然修為尚淺,但是”
玄驚塵哈哈一笑,“在我面前就不必這般做作了,畢竟你有多任性我是親眼見過的。”
仙聞言,不禁努了努嘴,喊道:“玄驚塵,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點掌門的感覺,讓你一句話搞得我什么感覺都沒了!”
“當掌門究竟是什么感覺?”玄驚塵笑著問道。
“就是那種高高在上又不盛氣凌人,話有威嚴還算數。”仙一字一句將自己對掌門的體會言出。
“得不錯,但總感覺差點什么。”
“差什么?”仙皺眉反問。初當掌門,仙對許多事還不清楚,當下虛心請教,雖然語氣中滿是刁蠻。
“我怎會知道,我又沒當過掌門。”
想請教玄驚塵,不料玄驚塵又不出個所以然來,仙恨恨咬牙,輕踩玄驚塵一腳道:“我就不該問你!”
“照你心中所想的做便好,你會是一個好掌門。”玄驚塵任憑仙踩了自己一腳,語氣平和鼓勵仙道。
仙輕“嗯”一聲,二人一時陷入了沉寂,往道路深處走,光亮也就愈加暗淡,仙不由止步,輕聲道:“我將你送回去。”
玄驚塵輕輕點頭,二人雙雙轉身,仙扶著玄驚塵向回走去。回去的路上仙故意走的很慢,若有所思。玄驚塵也毫不在意這緩慢的步伐,慢悠悠的走著。
步伐再慢,道路也終有盡頭,眼見道路就要走完,仙這才支吾開口道:“玄驚塵,你眼睛不方便,不如一直留在南洲好嗎?”
“南洲當然不錯,但我的家終歸還在玄劍山,我的恩師義父也住在山腳下。”
“我請人將你的恩師接過來同住可好?”
聞言,玄驚塵沉默了,片刻才緩緩搖頭。
“是因為巖謐師姐嗎?”仙早已看出巖謐與玄驚塵的感情,仙初見巖謐之時便覺二人舉止曖昧,之前又見巖謐在房中對玄驚塵百般照顧,十分體貼,固有此問。
“我與巖謐相識十多年,與紫流觴他們也都相識十多年,早已是過命的交情,即便我眼盲,但待我靈氣恢復之后對他們多少還有幫助。”
“巖謐師姐,紫師兄他們各個修為高深,劍法精妙,或許不太需要你的幫助”仙話到此處又急忙改口道:“我不是你沒用,只是”
玄驚塵哈哈一笑,“若他日玄劍山太平無事,我自然會到南洲拜訪仙掌門。”著手指前方接著道:“我們回去吧,若我感覺不錯,應該就要到了。”
仙輕“嗯”一聲,心知玄驚塵注定還是要離去,心中不舍,也無心情去多問玄劍山哪里不太平。
二人重返屋中,只見紫流觴眾人正在閑聊什么,幾人臉上都是浮現笑意,似乎對現在的情況比較滿意。
“我要好好享受這兩天的太平!”巖謐話落,正見玄驚塵走來,急忙由床上躍下,重新將玄驚塵扶回床邊。
“什么兩天的太平?”玄驚塵笑問巖謐。
“仙不是兩日后又要與狐妖開戰了嗎,那這兩天我們不應該好好休息享受一下嘛。”巖謐愉快笑道。
“唔”玄驚塵尚未回話,只聞翼羽口中低吟,滿面困倦提著枕頭站在門口,雙眼迷瞪看向屋內眾人,最后看到了仙,翼羽由懷中摸出先前由腐尸身上取下的玉佩,隨后走到另一張床上,抱著枕頭繼續睡下。
“看吧,翼羽就會享受太平。”巖謐見到翼羽迷糊的神情捂嘴直笑。
翼羽先前敢如此沉沉睡下正是因為巖謐與素水柔都在身旁,但待及翼羽醒來時忽然發覺房中空無一人,迷糊中提著枕頭尋到隔壁,見到眾人都在此處,又昏沉睡去。
仙看向翼羽交于自己手中的玉佩,不由眼露困惑,猶豫張口道:“展平哥的玉佩你如何得到?”
翼羽呼吸均勻,側身抱著枕頭,并沒有理會仙。
“這是翼羽師姐在一個無頭怪妖身上找到的。”思影開口答道。
“無頭怪妖?”仙不知無頭怪妖為何物,更加困惑。
“嗯,無頭怪妖被翼羽師姐殺死后,里面居然還有一具腐尸。這玉佩就來自腐尸之上。”
聞言,巖謐率先明白過來,畢竟自己也曾因著了陸展白的道而妖化,“就是那個光著上身的魁梧妖怪?”話落,巖謐又細細想去,“好像陸展白的確是稱呼他為兄長。”
“他現在哪里?”仙急忙問道。
“在地上。”思影手指頭頂。
“勞煩思影師姐帶我前去一看。”思影點頭便欲帶路,卻見素水柔起身,神色困惑緊張道:“我與你們同去。”
素水柔之所以做出這般神情正是因為素水柔清晰記得陰鷲空殼一般的身軀,以及狼王琳沛告知自己妖腹藏人的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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