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天鬼與徐言的元嬰對比,兩位神紋得出了天鬼的體修為,應該比現(xiàn)在的徐言高出一個境界。?
而真嬰之上的境界,不會是真仙,那么天鬼的出現(xiàn),就成了最大的一份謎團。
關于飛升之后,到底會抵達何處的謎團。
“天河盡頭,是否有一顆巨樹?”
不在多想天鬼,徐言問出了關于天河盡頭的真相。
“的確有一顆巨樹,我們見過。”何田點頭道:“我們曾經(jīng)沿河而上,離開晴州,耗費數(shù)十年光陰,最終看到了天河盡頭的一抹翠綠。”
“可惜離著太遠啊。”王啟唏噓道:“如果我們抵達天河盡頭,又要耗費幾十年,如此一來一回就要兩百年之久,神紋的壽元雖然悠久,卻絕非無限,我們活不過千年。”
神紋的壽元,并非常人想象的那么悠久,六七百年已經(jīng)是極限,耗費近半壽元去抵達天河盡頭,實在不值。
“我準備沿河而上,去一趟天河盡頭。”徐言低聲道:“去看看那顆參天巨樹,或許能解開我心頭的疑團。”
“一顆大樹而已,有什么好看的,還不如陪著我們兩個老家伙品酒談天。”王啟輕笑道:“好讓我們兩個參悟參悟言哥兒的真嬰,沒準我們的元嬰也能生出心來。”
“你有心么?”徐言沒好氣地道:“當初被困天河灣,有一個木靈曾經(jīng)提醒我秘境中危險,后來在禁制面前遇到,我叫她木頭。”
“是河母巨口中的那個木頭人吧。”王啟嘆了口氣,道:“你因那木頭人而引動了心神,才決定留下來死戰(zhàn),言哥兒,你實話,你左眼中的黑龍,到底來自何處?”
“經(jīng)歷過浩劫之后,我與八哥多次推算,得出了一個十分古怪的猜測。”何田的神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道:“言哥兒,晴州的千年浩劫,或許是為你而來,也可以是你,引動了千年浩劫。”
雪山主人的來臨,只為徐言一人,所以兩位神紋在浩劫之后得出了這種讓人心驚的推斷。
“眼底的黑龍魂,天生而來,打我記事的時候,它就存在了……”
充滿了苦澀的低語,緩緩講述起自己年幼的經(jīng)歷。
徐言并不知道黑龍魂為何會住在他的左眼,更不知道自己究竟來自何處,所以他才要沿河而上,去看一看天河盡頭到底存在著什么,或許,能找到自己曾經(jīng)存了千年的證據(jù)。
“徐言,你不是尋常人,你很特別。”王啟微笑了起來,道:“自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個特別的家伙,那是一種直覺,就像我演算天機的時候所出現(xiàn)的靈光乍現(xiàn),修行者無法飛升的謎題,或許你會解開。”
“行啦八哥,現(xiàn)在滿天下的人都知道他特別,你就別拍馬屁了,拍得這么隱晦,聽得我渾身不舒服。”何田撇著嘴道:“我都和言哥兒好了,他飛升的時候,讓我抓著一條腿,看看能不能帶我也上去。”
“你抓哪條腿?”王啟神色一變,急急問道。
“左腿!”何田得意洋洋的道。
“右腿歸我了!誰敢搶我就拼命!”王啟氣勢洶洶的喝道。
這就分出去兩條腿了,徐言無奈地搖搖頭,道:“別笑了,我準備近期啟程,去天河盡頭。”
“路太遠,言哥兒想好了?”何田追問道。
“其實有個法子趕路最快,還不用耗費自己的力氣。”見徐言點頭,王啟道:“抓一頭飛行類的妖王,以妖王的度趕路,至少能省下一半的時間。”
“金喙鷹,一展翅,可飛躍萬里,是妖王中度最快的一位。”
“妖王金喙秉性孤傲,獨居海外,不與晴州妖族為伍,如此落單的妖王,下手最為合適。”
“言哥兒準備什么時候動手,我們兩個幫你困死那妖王,金喙大致出沒的地點我們已經(jīng)摸清了,就差下手了。”
“活捉了金喙,就此得一頭妖王坐騎,飛天遁地從此不費力氣!”
兩位神紋精神,一個個興高采烈,聽得徐言無奈地問道:“你們不是也想去天河盡頭吧?”
“為什么不去?”
“萬一找到登天路,我們還要飛升呢!”
以為自己要一路孤行,沒想到王啟何田也要跟著,徐言苦笑不已,道:“隨你們高興,要是老死在天河盡頭,我就在大河岸邊給你們立個墓。”
“有勞言哥兒。”
“多謝天門侯。”
兩位神紋裝模作樣的整整衣襟,還拱了拱手,那模樣要多找打有多找打。
他們哪兒是要跟著徐言去孤行,而是認定了徐言能抓到金喙鷹,有妖王馱著多方便,度比起神紋自行趕路能快出一倍。
從新拿出了幾壇子極品靈酒,王啟心疼不已地拍開封泥,立刻酒香撲鼻。
“這就是言哥兒在,換了別人休想喝老夫這百年靈酒!”
王啟搖頭晃腦,何田嘿嘿傻笑,徐言的心緒也在兩位故友的談笑間漸漸平靜。
路還遠,卻依然存在,只要還有路,徐言就不會放棄尋找。
尋找他自己的來歷,尋找他娘子的真魂……
美酒伴著魚肉,院里三人談論了一夜,直到東天泛白,徐言夾著一塊魚肉,目光變得疑惑了起來。
“大妖綠角鯰……”
呢喃著鍋里的美味,徐言看了看王啟何田,問道:“鯰類,不該是河魚么?怎么會在海里?”
“誰不是呢,綠角鯰就應該在河里游水,跑海里興風作浪,就該著它被吃,哈哈。”何田大笑著。
“河魚海魚都是魚,吃進肚子拉出去,化作農(nóng)肥養(yǎng)稻谷啊,養(yǎng)熟了稻谷肚中聚,哈哈哈哈!”王啟搖頭晃腦,拍著肚皮,噴著酒氣道:“這就叫輪回,懂么言哥兒,輪回啊,哈哈。”
神紋的笑談,徐言根沒聽進去,他此時的目光變得深邃了起來。
遠處,波濤聲傳來,海天一線的奇景帶著震撼人心的壯觀,尤其海面上升騰的大日,彷如出水的火輪。
日月流轉(zhuǎn),四季變遷,無人能改變的自然之力,廣闊的大海,該無邊無際,可是此時的徐言,卻被一種莫名的震撼所擾亂。
“河魚入海,是為了更廣闊的天地,還是它們就生于大海……”
望著遠處的海面,徐言喃喃自語:“該不會海水,是淡的吧……”
“海水當然是咸的啊,你當這片無邊大海是湖呢,言哥兒一定喝多了,嘿嘿。”何田笑道。
“淡水的是河,海水怎么能是淡的,不信我來嘗嘗!”王啟大笑著以靈力從海面攝來一道水線,隨后大嘴一張,咕嚕一聲喝了下去。
海水入口之后,王啟渾身的酒氣在瞬間被驅(qū)除個一干二凈,他瞪著眼睛,目光呆澀的盯著徐言與何田,半晌后一聲怪叫,道:“海水怎么是淡的!!!”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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