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道觀大殿的只有王語海與王昭,連一位長老都沒跟來。
看到兩人到來,徐言就知道道主雕像之事,那位島主不想聲張,由此他更能看得出臨淵島在忌憚著埋入鱗片的幕后黑手。
“島主。”
徐言與費材同時躬身道,元嬰親臨,筑基弟子是要見禮的。
“管住自己的嘴巴,不可妄議古修世家。”
王語海狠狠地瞪了眼費材,看向霜的時候,目光立刻溫和了下來,道:“原來是霜姑娘,你家姐可好?”
“島主大人,我家姐安好。”霜靦腆地萬福,聲音輕靈的回著話。
能讓王語海親口詢問的軒轅家三姐,修為絕對不會低,看到島主對一個軒轅家的丫鬟如此客氣,就知道軒轅家的勢力有多強橫,尤其那位三姐,必定是一位強者。
王語海點了點頭不在多問,而是大步來到雕像后方,盯著雕像腳跟的斷面處沉吟不語。
水紋般的靈識在大殿中涌動,王語海的神色變得發(fā)陰沉,最后一掌拍在雕像上,傳來一陣悶響。
被驚動的幾個道士紛紛跑了進來,看到島主在場,立刻上前拜見,一個個低著頭不敢言語。
“這座道主雕像,我如果沒記錯的話,有四十多年的年頭了,當(dāng)初修建雕像的匠人,你們可知道如今在何處?”
面對島主的質(zhì)問,幾個道士不明所以,最后一個年紀(jì)最大的老道士抬頭回話:“回稟島主大人,當(dāng)年的那些匠人,大多故去,年頭實在太久了,就算有人活著,也是七老八十,早糊涂了。”
“這些年,道主之像,可曾翻修過?”王語海沉吟了稍許,再次問道。
“修過,就在七年前。”一個中年道士想了起來,道:“當(dāng)時由于雕像的一角被老鼠損壞,出現(xiàn)了一個鼠洞,這才請人修繕,是我負責(zé)監(jiān)工,我記得很清楚。”
“老鼠洞在什么地方?”王昭在一旁出言質(zhì)問。
“就在雕像的腳跟位置……咦,怎么又壞了?”中年道士指點了一下,看到雕像的腳跟又被損壞,頓時驚疑不定了起來。
“是我兒無意中碰撞所致。”王語海大袖一揮,到:“這樣吧,這次由我派人修繕道主雕像,從新為道主建一座鐵鑄的真身,省得木質(zhì)的雕像總遭老鼠,至于如今的雕像,不用你們管了。”
一聽重鑄道主的雕像,幾個道士立刻樂得合不攏嘴,鐵鑄的雕像比起木頭雕像可要大氣多了,真要修繕完畢,定能吸引來更多的香客,于是道士們紛紛拜謝島主,隨后知趣地退出了大殿。
王語海沉沉地呼出一口氣,單手一動,一股靈力散開,將巨大的雕像裝入儲物袋。
“任務(wù)取消,符筆找到了,原來落在了書房里。”
島主大步離去,吩咐道:“你們幾個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別在道觀里杵著了。”
留下一句吩咐,王語海的身影消失在門外。
空蕩蕩的大殿里只剩下徐言等四人,王昭顯得心事重重,拉著霜趕回了宗門。
任務(wù)結(jié)束,費材卻悶悶不樂,抓了半天賊鳥,原來島主的符筆落在了書房里,這讓費材覺得失望不已。
“還以為真有賊鳥呢,看來島主是年紀(jì)大了,開始丟三落四了。”
一邊腹誹著鬧劇般的宗門任務(wù),費材與徐言一起離開了道觀。
出城的路上,費材叨咕個不停。
“你徐師兄,我們島主是不是老了,元嬰境界的強者啊,怎么落了只筆都發(fā)覺不了呢,哎,其實我們島主也不容易,老來得子,就大師姐這么一個寶貝閨女。”
“以為抓到賊鳥,立一次大功,這下沒機會了,看來是運氣用光了,如果能像上次那樣撿到風(fēng)吹柳該多好,我一定不胡亂吃靈草了。”
聽聞風(fēng)吹柳,徐言微微蹙眉,問道:“你當(dāng)時在何處發(fā)現(xiàn)的風(fēng)吹柳,能吹到臨淵島來的柳葉,應(yīng)該少見吧。”
“可不是少見么,我們島上可沒有柳樹,我是在后山接近海淵的地方找到的,徐師兄,風(fēng)吹柳是不是很值錢啊?”費材回憶著當(dāng)初撿到風(fēng)吹柳的地點,又腆著胖臉問著。
“價值不菲。”徐言簡單道。
“都怪我嘴饞,早知道那葉子值錢,我就不吃了啊。”費材一聲哀嚎,此時兩人剛剛走出城外。
“徐師兄,我們?nèi)ヌ撕笊剑蛟S還能找到一片風(fēng)吹柳呢。”
費材的提議注定沒有收獲,因為風(fēng)吹柳這種靈物十分少見,有一片吹到臨淵島,卻很難還有第二片。
反正無事,徐言點頭同意,兩人就此趕往后山的懸崖。
徐言對風(fēng)吹柳沒興趣,他是要去看一看臨淵島后方的巨大深淵究竟是如此形成。
海中出現(xiàn)深淵,這種奇觀實在匪夷所思,之前在靈礦外遠遠看到過,并未近距離的觀察。
不多時到了后山,費材在東找西找,徐言則走到懸崖頂端。
腳下是一望無際的深淵,深不見底,周圍的海水不停的倒灌,看起來就像圍攏成半圓的無底瀑布,轟鳴聲陣陣。
奇異的景致,連徐言都不得不驚嘆起來。
其實深淵并非無底,只是太深太黑,而且周圍倒灌的海水不知為何總也填不滿這處深淵。
呼呼的風(fēng)聲在深淵四周吹拂不停,卷起了大量的水氣。
“風(fēng)……”
雖然狂風(fēng)襲面,徐言的體屹立不動,猶如懸崖上的巨石。
“還是旋風(fēng)……”
眉峰動了動,徐言低頭望著深不見底的海淵,沉吟不語。
由于水氣太重,懸崖附近的巖石上遍布苔蘚,稍不留神都能滑落深淵,費材在遠處看得心驚膽顫,一個勁的提醒徐言心。
揮手示意無礙,徐言的目光始終停留在深淵的黑暗中。
這種堪稱奇異的現(xiàn)象,超出了常人的理解,大海上居然能出現(xiàn)深淵,都能稱得上天地異象。
“難不成深淵的形成與臨淵島有關(guān)?”
徐言抬頭看了看深淵的寬度,沉吟了起來。
別人看到的深淵,在徐言看來就是一個巨大無比的窟窿,能在大海上開出一個窟窿的,必然是龐然大物,如果臨淵島從天而降的話,或許能形成如此異象。
不過深淵出現(xiàn)在臨淵島后側(cè)的海島邊緣,并非籠罩一島之地,所以不會是臨淵島砸出來的。
“徐師兄,什么都沒有,我們回去吧!”
身后傳來費材的呼喊,看見徐言站在懸崖邊上,費材根沒心思去找寶貝了,一副提心吊膽的模樣。
了聲好,徐言最后看了眼深淵,轉(zhuǎn)身離去。
既然看不出深淵的來歷,等到兩月后的歷練就能抵達其中,到時候有的是機會一看究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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