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鴻淵抱著靖婉溫存了片刻才起身,龔嬤嬤知道他若非必要,不喜歡人近身,也沒有上前幫他更衣,他卻能抱著姑娘一整晚,從這一點而言,他對姑娘的確是格外與眾不同。
李鴻淵快速的穿好衣服,梳洗一番,又坐回床邊,定定的看了看靖婉,最終俯下身在她唇上輕輕一吻,“照顧好她。”這才離開。
一直守在外面的暗衛(wèi)們,不敢有半點怨言,而且在發(fā)現(xiàn)主子身上沒那么重的戾氣時,還忍不住暗暗高興,再一次期盼未來王妃能早點過門。
趁著夜色,怎么來的,怎么回去,除了少數(shù)的幾個人,連當(dāng)事人靖婉都不知道堂堂晉親王夜游駱府,這一游還是近三個時辰。
李鴻淵倒是神清氣爽了,靖婉不太好了,醒來之后整個人都顯得有些呆滯,沒像往常一樣直接起身,而是生無可戀的坐在床上。一晚上都在做夢,還是那種上輩子最躁動的那段時間都不怎么做的夢,有些煩躁的扯扯頭發(fā),到底怎么回事,都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她絕對沒有半點這方面的心思好吧。然后,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穿著衣服,而且床上的東西都換了,尤其是龔嬤嬤還剛好走到了床邊。
“姑娘,要起了嗎?”
靖婉忍不住腦補,自己昨晚上是弄出了多大的動靜,才連同外面守夜的人都發(fā)現(xiàn)了?沒臉見人了好不好。“嬤嬤……”靖婉動動嘴,后面的話卻怎么也不出來。
龔嬤嬤人不老卻成精,豈會不知道靖婉的想法,“想來姑娘昨夜是做惡夢了,奴婢恰好進(jìn)來瞧見了,姑娘一身的汗,給姑娘擦了擦,換了褥子。”
靖婉聞言,松了口氣,不過,她覺得龔嬤嬤是為了維護(hù)她的臉面才這么的,也挺慶幸不是丫鬟們發(fā)現(xiàn)的,至于龔嬤嬤為何會晚上進(jìn)來,倒是半點不奇怪,她晚上幾乎不會起夜,更是基不會要水喝,可是龔嬤嬤是將她當(dāng)孩看,生怕她掀被子,得了風(fēng)寒,一晚上不瞧上兩三回,好像難以心安。
“嬤嬤,備水,我要沐浴。”總覺得身上黏黏的不舒服,盡管她知道那只是錯覺。
龔嬤嬤早有預(yù)料,因此熱水很快被抬入了凈房,靖婉再次確定,昨晚自己鬧出了“大動靜”,其實靖婉也不能肯定丫鬟們是否知道,頭一次有了鴕鳥心態(tài),沒讓她們伺候,繼續(xù)勞煩了龔嬤嬤。這倒是正好是合了龔嬤嬤心意,畢竟讓丫鬟見到姑娘背上的痕跡,少不得一驚一乍的,算她能想法子掩過去,也很麻煩。
靖婉舒舒服服的窩在水里,漸漸的忘了之前的尷尬。,其實她心中還是有疑問,怎么嬤嬤給她擦身子、穿衣服,她都完沒有感覺,至于睡得這么死么?好吧,來羞恥度爆表了,而且依照眾人保守的思想,算是龔嬤嬤,靖婉也實在問不出口,那么只能到此為止,快些從腦子里抹掉好了。
算感覺很真實,尤其是對方那雙幾乎將人溺斃了雙眸,以及那低沉性感的聲音,按照前世的某種法,耳朵都要懷孕了,可靖婉將其純粹的當(dāng)成是夢,心很寬,遺忘起來也半點也不含糊。
可是看著她后背的龔嬤嬤不知道多心堵了,而且依照她對那活閻王的了解,有一有二,不得日后時常干出這種“夜襲”的事情,還只能給他兜著,不能讓人知道,自己捧在手心嬌養(yǎng)著的姑娘,非但不能好好的護(hù)著,還要作為幫兇,將她“送到”餓狼嘴里,想氣悶,一沒注意,下手重了些。
靖婉嘶的一聲,倒吸了口兩次,其實也不是太痛,只是來得突然,特別敏感些,不過,這身皮嫩到柔軟的巾子稍微用點力擦都能疼的地步?真的快變成豆腐做的了?
龔嬤嬤忙放輕了力道,“姑娘,可是疼了?”
“沒事,只是不知怎么的,感覺怪怪的。”
“是奴婢不好,一時走神,下手重了些。”要是能瞧見自己后背,不會覺得怪了。
沐浴后,還是像往常一般給她護(hù)理身體,自然又擦了些藥,痛感不會再有,只是這痕跡一時半會還不會消失。
靖婉收拾得清清爽爽的開始晨練,即便是在一身大汗之后還要再沐浴也無所謂,高門內(nèi)宅的姑娘,有那個條件,是這么任性。
半個多時辰的晨練完成,再次沐浴之后,靖婉又恢復(fù)了活力,照例吃了一碗滋補粥品,去給她娘請安的時候,遇到了她爹,似乎因為宿醉的原因,精神不太好。隨后季姨娘蘋姨娘以及兩個庶妹相繼的過來,兄長不必,庶弟的年齡都不算了,倒不用日日來請安。
“白氏呢?”駱榮彥沒見到人,隨意的問了一句。在他看來,算是懷上了,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只是請安而已,又不是多遠(yuǎn)的路,還能累著不成。
靖婉看了她爹一眼,這是還不知道白氏的事情?!所以,靖婉對她爹是尊重有余,親近不足,站在自身的立場,自然是希望他不將姨娘們放在眼里,可是站在姨娘的立場,他是個十足的渣,而且他也不算個稱職的父親。輕輕的捏了捏準(zhǔn)備開口的張氏,讓她娘來,還不知道會將事情成什么樣,而且還有兩個妹妹在場,將那些齷齪事大咧咧的出來算是怎么回事?
“爹,女兒瞧著您臉色不太好,不若女兒先帶兩個妹妹去給祖母請安,你們晚些時候再過去?”
駱榮彥自然不是蠢的,知道這里面多半有什么事情,點頭道:“行,你們先去。”
靖婉領(lǐng)著駱靖悠跟駱靖薇離開,出門前看了季姨娘一眼。
季姨娘微不可察的頷首,表示明白靖婉的意思。這件事與其讓張氏來,還真不如讓季姨娘來,正所謂話也要講究藝術(shù),同一件事,不同的辭,達(dá)成的后果可能有著天淵之別,季姨娘很明白自己的立場,所以,靖婉相信她會將這件事得很“完美”。
如果白氏安分守己,靖婉自然不會將她怎么樣,可是正如柳兒所言,偏偏仗著肚子里那塊肉,作威作福,現(xiàn)在出了事,也不怪靖婉的落井下石一回。而在季姨娘等人看來,靖婉還是心慈手軟了,要她們,直接弄點意外,讓她暴斃才最好,只是禁足,未免太便宜她了。
相比落梅居,主院才叫熱鬧。
靖婉三姐妹前腳剛到,后腳三房的人也到了,只是相比以往,還多了一個女人。靖婉即便是對三房的姨娘們沒什么印象,也立即明白,這女人是她三叔昨晚帶回來的那個。看上去倒的確是個我見猶憐的美人胚子。
按理,一般的妾室,是沒有資格到老夫人跟前請安的,尤其是駱老夫人這種不待見妾室的人,劉氏不是蠢人,即便是裝賢惠大度,也不可能干出這等蠢事,那么,原因只有一個,駱榮平讓她帶來的,在老夫人那里過了明路的妾,自然比那些縮在后院無聲無息死了都沒人知道的妾好上不止一籌。可見這女人在駱榮平心中的地位。
“娘,這是三爺昨兒晚上帶回來的妹妹,可是當(dāng)成心肝肉一般呢,這不一早讓媳婦帶來給您瞧瞧。”劉氏笑意盈盈的道。可是誰都看得出來她笑容的牽強,話語里的委屈。
靖婉心里暗嘆,這演技,絕了。要她是被駱榮平掃了面子而怒火中燒靖婉還信,會委曲求她還真不信。她的目的無非是在駱老夫人跟前博同情,只要駱老夫人站在她這邊給她撐腰,那么駱榮平再如何寵這個女人,也翻不起什么風(fēng)浪。
“這妹妹不僅人長得好,這名兒也好,叫……”
“賤妾浣娘見過老夫人,老夫人福壽安康。”女子搶先一步開口道。(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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