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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王嗜妻如命 第103章:小三命,驚世聘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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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ript>    不過,也有人感嘆,這晉親王的動作夠快的,這人還在大長公主府上,那邊已經(jīng)讓人稟報了樂成帝,他果然是打骨子里嫌棄孫宜嘉吧,不然何須如此的積極。

    因為自家妹子生辰,樂成帝可是特意的給了所有的臣子一天的假,他們都樂呵去了,自己也可以樂呵一天,所以,樂成帝讓自己妹子大肆的慶生,未嘗沒有自己借此機(jī)會偷懶的想法。他一年到頭,除了年底臘月二十三封筆,到次年十五這段時間還基得閑之外,還沒有哪一天不忙的,要這臣子們,時不時的還有沐休,他這個當(dāng)皇帝的反而要日日操勞,即便不上朝,那也得看奏章,處理政事。

    原以為偷得浮生半日閑吧,結(jié)果呢,還是出事兒了,這還沒過門的兒媳婦,又這沒了,不過,沒了沒了吧,跟李鴻淵一樣,樂成帝也早習(xí)慣了,好在,這個準(zhǔn)兒媳沒像之前那幾個那么慘,如果她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嫁人,也算是好兆頭了。所以,這嫁人的時間還是不要改了,事實上,如果可以,樂成帝希望孫宜嘉最好是明日嫁出去,可惜,他算是皇帝,也不能干出這種事兒。

    樂成帝攬著蘇貴妃長吁短嘆,這什么時候才能見到老六媳婦啊。

    蘇貴妃勸慰他,那不是還有一個側(cè)妃即將進(jìn)門嗎?

    “側(cè)妃,即便是上了皇家玉碟,到底也只是妾啊,那哪能算是媳婦兒啊。”

    要這有口無心的一句話,可是狠狠的戳中了蘇貴妃的心窩子,親王側(cè)妃不算是親王的媳婦,皇帝除了皇后之外的后妃自然也不能算是皇帝的媳婦,得再好聽,天下人都捧著,其實還是個妾,唯一不同的,大概是有品級,分了三六九等。

    “那不如淵兒直接娶阮家丫頭為正妃好了,首輔大人不得心里也更高興些。”

    樂成帝略糾結(jié),然后還是告訴蘇貴妃實話,“那丫頭命格有問題,若是入了皇家,不能為嫡妻啊,不然必生禍端。按年齡,老九老十其實都可以選她為正妃的,當(dāng)初你們提出的時候,我也是因為這個給否了的。”

    蘇貴妃大驚,“皇上,此話可是當(dāng)真?這是哪位大師的啊?”

    “了塵大師。具體哪一年已經(jīng)不記得了,總之是到白龍寺上香,點(diǎn)了阮卿隨行,他帶著他的嫡幼女,那時候,了塵大師與朕了。要朕前幾日也的確是糊涂了,不然,其實都不該讓她入皇家的,今兒出事的是這丫頭,朕還真會高興。”

    要樂成帝那一日,除了記得一個死人之外,他還記得什么?

    蘇貴妃甚至有吐血的*,這藏著掖著這么久,那他們之前那幾年為了拉攏阮閣老做的各種計策,其實從一開始被樂成帝給拍死了啊。算計阮芳菲的婚事,才一次兩次嗎?絕對不止,可是每每都在最后敗在樂成帝手下,每次都恨得咬牙切齒,以為又是哪個對頭在弄鬼,可實際上呢,根不是!“皇上怎么不早些?”故意耍著他們玩嗎?

    “因為了塵大師,在那丫頭的婚事確定之前不宜宣揚(yáng)出去,恐生事端,其實按照了塵大師的建議,讓遠(yuǎn)離皇室更好。要現(xiàn)在,她還沒入老六府上,老六又是那樣一個命格,朕擔(dān)心,她還是會出事兒啊。”

    “怎么會這樣?”蘇貴妃有些難以置信,“那么好好的一個姑娘,怎么會有這么個怪異的命格?”因為是了塵大師的,蘇貴妃從不懷疑這事兒的真實性。

    “這事兒妃還是暫時保密吧,若是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入了府,自然最好不過,若是再出什么事兒,那也是無可奈何。”

    “皇上放心。”

    李鴻淵知道阮芳菲這詭異的命格嗎?自然知道,之所以會如此,應(yīng)該還是與他有關(guān),事實上,這命格被了塵大師批出來,是在阮芳菲第一次見到李鴻淵那一年。

    因為她對李鴻淵的偏執(zhí),若是嫁給皇家的其他什么人,皇室成員之間嘛,走動得還是比較頻繁,你認(rèn)為她會安分守己?還是別做夢了,那么生出事端是必然的,皇家一般都不會有側(cè)室在正室前出現(xiàn),而為側(cè)室的話,無宣,是不能入宮的,入宮一般也是跟在正室身邊,那么要弄幺蛾子的機(jī)會都少很多,當(dāng)然,讓她徹底的遠(yuǎn)離皇家,或者遠(yuǎn)離李鴻淵才是最妥當(dāng)?shù)摹?br />
    遠(yuǎn)到實在無法伸手的時候,大概能消停了。

    李鴻淵明知如此,為何要留著她?因為在某些時候,這個人真的很好用。

    李鴻淵今生的目標(biāo)非常明確,于權(quán)勢,要么成帝,不成帝也要做那無冕之王;

    于妻子,他的目標(biāo)從來只有一個,那是靖婉,除了她,他不會讓任何人坐到這個位置上,哪怕只是當(dāng)擺設(shè),日后給靖婉讓道,也都不行。

    他很清楚靖婉不愿為妾,亦不愿為繼室,而且繼室來比原配低一頭,他又怎么可能讓另外一個女人爬到婉婉的頭上,僅僅是名分上都不行。

    可是靖婉與他有著八歲的年齡差距,她至少要十四歲才能嫁他,而按照前世的情況,靖婉這個時候才入京,因為在之前,李鴻淵還沒想到靖婉可能有特殊來歷,不想打亂她的成長軌跡,因為環(huán)境改變而成長為一個他不熟悉的人,所以,他能娶她的時候,她怎么也得十五六歲,而他已經(jīng)二十三四。

    十六歲封王開府,已經(jīng)可以娶妻成婚,這中間七八年的時候,他的婚事不可能一直拖著,蘇貴妃不允許,樂成帝更不允許,他還要費(fèi)盡心思找借口,拖了七八年,卻突然要娶一個身份地位相差懸殊的人,任誰都會覺得有問題,那會給靖婉帶來麻煩。

    最好的可行辦法,他們給她選人,或者賜婚,那么都接著,然后,讓她們一個個消失。不要那些女子無辜,天下無辜的女人太多了,而真的無辜的人,他未嘗不能給她們一條生路,不是他真的好心,僅僅是為了給靖婉積福,畢竟,她們的不幸,他是罪魁禍?zhǔn)祝竿衿鋵嵅攀窃颍辉谝庾约簳粫袌髴?yīng),卻不愿意靖婉背上這些莫名的冤債。

    李鴻淵開府沒多久,他有了第一個未婚妻,是蘇貴妃選的人,蘇貴妃娘家人。

    這個女人,也是他前世的王妃。他過,蘇貴妃對他,除了那么一兩件事,沒有對他不好的地方,選的這個女人也是一樣。他十八歲娶她,到他二十四歲這個女人對他都是一心一意,直到揭開了某些殘酷的真相,他被迫離京一年,這期間經(jīng)歷,當(dāng)真是難以言,不過所有的苦難,都因為他遇到并真正了解了一個天底下最好的女人,那些,他都無所謂,他回來之后,第一件事,是勒死了他王妃。

    今生,在他與那個女人定親后三個月,花燈節(jié)上,她暴斃在陰暗的巷道,是被凌辱致死的,死相凄慘,從頭到腳,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肉。

    半年之后,蘇貴妃給他選了第二個人,那是個前世與他毫不相干的女人,事實上,她前世嫁得還不錯,過得也很好,李鴻淵讓她墜崖而亡,不過實際上是金蟬脫殼,暗中將她送走了。

    再隔了一年,他十八了,蘇貴妃又給他選定了第三個人,這一次,他準(zhǔn)備出手的時候,有人比他先一步動手了,那是個姑娘,天真善良,只十二歲的年齡,不顧他來差的名聲,頻頻的出現(xiàn)在他面前。

    而有過一世經(jīng)歷的他,才知道這個姑娘絕對不容覷。

    已經(jīng)第三個未婚妻出了意外,他的克妻的名聲基上已經(jīng)定下了。

    蘇貴妃心疼他,始終不放心他沒個妥帖的人照顧,跟樂成帝軟磨硬泡,這一次,直接給他賜婚,同樣是個家世不俗的女子。

    不出一個月,再一次的出事,沒死,重傷致殘。

    第五個,被毀清白,懸梁自盡。

    第六個,雨天出行,摔了一跤,跌入池塘,淹死。

    第七個,孫宜嘉……

    如果每一個都是他親自動手安排除掉,累人不,還不定一時疏忽大意被人察覺到端倪,有一個人幫他出手不同了,他只需要在某些時候動動手,比如,孫宜嘉被引入樓之前,拿掉阮芳菲點(diǎn)的“**”,再將不會出現(xiàn)在那里的駱靖博引過娶,足夠了,多輕松。

    為什么要讓阮芳菲成為自己的“準(zhǔn)側(cè)妃”?她已經(jīng)不了,與其讓她動手算計他,不如從一開始由他掌握主動。知道她會對孫宜嘉動手,如果沒有“準(zhǔn)側(cè)妃”這個名分,她在“除掉”孫宜嘉之后,自然會打“準(zhǔn)王妃”的位置,他父皇不會允許,那么不知道她會弄出什么事兒,與其這樣,還不如讓她稍微安份一點(diǎn),等他將婉婉身邊布置周,將不安定的因素部都處理掉,是收拾她阮芳菲的時候了,因為他不再需要第八個沒有意義的未婚妻。

    要,如果不是婉婉的身份太低了些,他自然無需如此大費(fèi)周折,不過,婉婉現(xiàn)在的身價倒是發(fā)的高漲,底氣發(fā)的足,當(dāng)然,這些都是附加在她身上的,所以有的事情還是要做。他已經(jīng)克妻克到?jīng)]得娶了,那么現(xiàn)在等她……

    “皇上,那不如讓淵兒早些將人抬回府吧,也免得夜長夢多。”

    “朕也想啊,可是那孽障不愿意,之前一并叫人遞上來的是他要推遲阮芳菲入府時間,他,他算真的一輩子娶不到媳婦,也不要弄出一副逮著一個不撒手的德性,太難看,他他又不是沒人暖床伺候,讓你這個母妃不用為他操心。”

    其他的皇子哪會這么糟心,事情父母決定完了,當(dāng)兒子的只需要乖乖照做,沒有敢不聽話的,李鴻淵不行啊,他不點(diǎn)頭,而你擅作主張,回頭能搞出事兒來!孫宜嘉那事兒上,樂成帝已經(jīng)吃過一次教訓(xùn)了,再來一次,那孽障可沒那么容易善罷甘休了,還不如依著他,少給自己找罪受。

    蘇貴妃一聲嘆息。

    “行了,別為那孽障發(fā)愁了,順其自然吧,實在不行,日后給他過繼一個兒子。”反正他已經(jīng)有那孽障光棍一輩子的心理準(zhǔn)備了,至于為什么連兒子也要過繼,李鴻淵的理由也是理直氣壯,他自己不介意暖床的女人是什么身份,可他兒子的娘,卻不能是那樣的出生,至少得名正言順,身份再低也得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出生的官家女子。類似忠親王妃那種情況,什么都不用做,他先把人給弄死了。

    這些年,他身邊來來去去那么多女子,也沒半點(diǎn)音信。

    這一次,蘇貴妃卻出奇的沉默了。也沒出,直接選兩個官家女子,也不論臣子是否會同意,直接抬入晉親王府這樣的話。

    雖然在皇室,有正室不入門,側(cè)室侍妾不入門的規(guī)矩,但特殊情況也可以是特殊處理,李鴻淵克妻到那份上,自然應(yīng)該算是特殊情況了,開始幾年,蘇貴妃是死不承認(rèn)自己兒子特殊,后來終于想通了,可是剛剛露出點(diǎn)風(fēng)聲,京城的官家女子前后幾天定親的那是跟潮水一般,如此明顯的嫌棄,作父母的,哪個不生氣,哪個不心冷,倒是有那么些主動的提出來,蘇貴妃又覺得那么積極主動,為的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這種人宮不稀罕,都滾!

    諸多的原因參合在一起,這準(zhǔn)備侍妾的事兒一直沒成,不過依照李鴻淵的德性,如果真的給他弄這么個人,他能弄出“克所有妻妾”的名聲,只有那種隨便給他玩玩的不會被克著,她娘的,這也算是天下最大的奇葩了。

    反正為了杜絕身邊出現(xiàn)任何有名分的女人,李鴻淵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這種事兒,他是每想一次,記一筆賬在靖婉頭上,一定要從她身上找補(bǔ)回來。

    所以,在靖婉完不知情的情況下,她頭上已經(jīng)債務(wù)累累了,如果日后某一天知道了,不知道會是什么表情。

    這圣旨也已經(jīng)到了,席宴也準(zhǔn)備得差不多了,要還沒達(dá)到目標(biāo)的幾位老大人,這會兒也只能稍微扼腕一下,不好再將靖婉叫回來,只是等十八學(xué)士搬來大長公主府之后,得趁機(jī)會好好瞧瞧,聽第五太卿,那品相可是非常好,京城的另外幾株可都是比不上。再聽他滔滔不絕的描述了另外的,心里面被勾得特癢癢,然后看到駱沛山特得意,讓人只想狠揍他。

    得意什么,在他孫女進(jìn)京前,他手里可是沒有能跟他們顯擺的,一個糟老頭子,要借孫女的光,他也好意思得意?!

    駱尚書駱大人,還拍著胸脯告訴你,他得意了,怎么著,跟第五太卿之前的,那丫頭姓駱,是他家的,別人家想要也沒有。

    駱尚書表示,心情特別好,背著手,哼著曲兒,差一步三顛了。今兒可算是讓他出了一口惡氣,以往都是他眼饞他們的東西,現(xiàn)在,將來,哼哼哼……

    心情舒暢的,除了駱沛山,大概是姜閣老了,比起平日的嚴(yán)肅矜持,現(xiàn)在是眉眼帶笑,還頗有點(diǎn)急切,嘴里還不停的哼哼著,跟駱大人有異曲同工之妙,若不是考慮到這是大長公主的生辰席宴,不定他這會兒已經(jīng)打道回府,專心研究他的曲譜去了,不過看樣子,在席宴之后,他也不會繼續(xù)留了。

    另外幾人與他沒有“利益沖突”倒也無所謂。

    靖婉也是沒見到,若是見到了,大概也只會失笑,這些老大人,真是特可了。

    事情已經(jīng)徹底成了定局,孫宜嘉雖然在盡可能的隱忍,但是走在她身邊的靖婉豈會感覺不到她在止不住的興奮。要這些閨閣女孩,在婚事上能得償所愿,大概是再沒有比這更值得開心的事情了。

    “嘉姐姐很快活?”靖婉湊近她耳邊,低聲笑道。

    孫宜嘉哪會不知道自己被取笑了,“瞎什么呢?”

    “那你是不快活,不樂意嫁給我哥?”靖婉故意挑眉。

    “我,我……”孫宜嘉被她弄得又羞又急,她一百個一千個樂意,可這話能出來嗎?可是不又擔(dān)心靖婉誤會她嫌棄她兄長,一時間,急得滿臉通紅,若不是鼻子以下都被面紗遮著,這時候只怕早引得眾人注目了。

    靖婉捂嘴,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如果不是因為場合不對,她鐵定捧腹大笑。

    孫宜嘉哪會不知道自己這是又被她給戲耍了,一時間又羞又惱,不過卻并沒有真正的生氣,這是不是表明,婉妹妹真的不介意自己做她嫂子?要之前已經(jīng)有所覺,可始終不敢開口確認(rèn),心里給自己打了打氣,“婉妹妹不介意?”

    靖婉斂了笑,不再逗她,玩笑也要適可而止,即便是好姐妹,過火了也不好。“我介意什么?介意嘉姐姐的臉么?”

    孫宜嘉自然知道,對她的臉,婉妹妹是最不在意的那個,一時間,眼睛又忍不住有些澀。

    “唉?別哭啊,你這會兒哭了,別人不知道又會編排什么。”

    孫宜嘉吸了吸鼻子,讓自己回復(fù)常態(tài)。

    “唉,這是來哭了,該如何是好,算了,還是留給三哥日后慢慢哄吧。”

    “你這張嘴,不知道什么叫做收斂么?有時候還真是跟某個人一樣討厭。”

    后半句靖婉沒聽清,“嘉姐姐嘀咕什么呢?”

    “什么都沒有。”

    看那融洽的氛圍,打心底里洋溢出來的笑容,還真是格外的刺眼呢。

    席宴上,孫宜嘉棄了原的位置,跟靖婉他們擠一桌,反正原人數(shù)不滿,倒也無人什么。

    要這大長公主的生辰席宴,這桌上之豐盛,自然不必,可是呢,這熱盤也早變成了冷盤,算是能入口的,這些深閨的嬌嬌們,也是矜持得很,靖婉自己也不得不做做樣子,所以,不管什么宴,現(xiàn)下都最討厭的,還是在自家,縮在自己院子里吃得最痛快。

    這一頓飯,磨磨唧唧了半個多時辰,男賓席只怕耗費(fèi)的時間更久。

    果然不出所料,這席面撤下去后沒多久,有部分上了年歲或者有要事的人提出了告辭,這個時候一般也不會挽留。駱老夫人也是其中之一,她是兩種原因都占據(jù)了,關(guān)于駱靖穎的事情,大長公主自然是知道的,忍不住唏噓,同一府的姐妹,這差距怎么這么大呢?

    “給大長公主添麻煩了。”駱老夫人表示歉意。

    “駱老夫人這話見外了,別的不,你們家三姑娘,公主喜歡得緊,若不是……都想將她收為義女了。”

    駱老夫人自然知道大長公主的顧忌,喜是一回事兒,若是收為義女,那直接是親緣關(guān)系了,這是要結(jié)交朝臣呢,還是想干什么?樂成帝該有想法了,大長公主這么些年都能得樂成帝看重,何嘗不是她知道收斂。所以,這情分能長久的好下去,也是需要盡心維持的。

    “能得大長公主厚,是這丫頭的榮幸。”

    靖婉安靜的站在一邊聽她們話。

    隨后,有大長公主的掩飾,駱靖穎被送上了馬車,之前只是綁手,現(xiàn)在身都被綁著,嘴巴堵得更嚴(yán)實,是防止她弄出幺蛾子。

    回到駱家,看到被抬出來的駱靖穎,駱家眾人才知道出了事兒。

    須知,今日,幾個兒媳婦,除了長媳王氏,其他三個駱老夫人都沒讓去。而駱沛山也只帶了長子跟幾個孫子。這會兒都出來迎接。

    老四媳婦吳氏或許有些遺憾,但也不會多想什么是了;老二媳婦張氏更不用,身不太這些場合;唯獨(dú)老三媳婦劉氏,可是她想再多也不會出來,駱老夫人更是無視她。

    劉氏這會兒見到自己閨女這模樣,分明是遭了大罪,可是卻被綁成這般模樣,可見是犯了事兒,劉氏又恨又惱,多半是這個豬腦袋又干了蠢事兒,她也不敢吭聲,即便是駱靖穎對著她唔唔唔的喊,她也只能裝聽不見。

    駱榮平見到駱靖穎這模樣也是惱怒非常,雖然有針對駱靖穎身的,更多的卻是針對駱老夫人,這可是他輝煌騰達(dá)的籌碼,現(xiàn)在卻弄成這樣!可他也半點(diǎn)臉色不敢露。他還不知道,他們父女與睿親王那點(diǎn)自以為別人不知道的事兒,早被羽瑤翁主給抖了出來。

    另外幾個人,可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興致缺缺。

    “將駱靖穎丟到佛堂去,把綁松了,如果敢鬧騰,直接給我掌嘴,打到她不敢鬧騰為止。”駱老夫人冷厲的道。看都不看駱靖穎一眼,再發(fā)作了她的奶娘丫鬟,當(dāng)然,這是在幫靖婉了,在駱老夫人看來,這三個人何止是“護(hù)主不利”,明知主子不對,不加以勸阻,才是大錯特錯,要她也該以并嚴(yán)懲。“你們跟我來,婉婉你忙自己的去吧。”

    駱老夫人回到主院,先去換了身輕松些的衣裳,這個期間,足夠他們了解駱靖穎在大長公主府干的好事兒了。劉氏木著臉,到底在想什么,沒人知道;張氏氣憤不已,饒是她這樣的,也對劉氏拉下了臉;而駱榮平的那勢力的做派,駱榮彥原看不上眼,這會兒閨女被他閨女算計,對這個三弟可沒半點(diǎn)好臉色。

    “要我啊,還是三丫頭能耐,管他魑魅魍魎怎么折騰,沒有受影響不,反而走高,不過她也是心善,自然有福報,不像有些人,整天想著嫉恨這個,算計這個,一肚子的壞水,這善有善報,自然也是惡有惡報。”吳氏扯著帕子笑道。

    “好了,屬你這張嘴厲害。叫你們來是因著有一樁喜事兒,”駱老夫人將孫宜嘉跟駱靖博的事情了,“這婚期著實太緊了點(diǎn),靖明雖然是兄長,也只能暫時推一推,老二媳婦,該準(zhǔn)備的你趕緊準(zhǔn)備好,其他的一些事宜,我撥兩個人給你使喚。這婚房,你們那邊反正也早給留好了院子,老二趕緊派人找匠人來粉刷粉刷,這媒人的事兒,我跟你爹會請人。另外,這孫家丫頭,雖然傷了臉,但不能否認(rèn)那是個好姑娘,她過門之后,我不希望有人嘴碎,些閑言碎語,我今兒先把話擱在這兒,到時候如果讓我聽到不好的話,別我這個老婆子還沒點(diǎn)慈悲心腸。你們兩房看看有什么能幫忙的,如果不想幫,自個兒呆著,別出來讓人堵心。”這最后一句話是給誰聽的,顯而易見。

    饒是劉氏的城府,也忍不住變了變臉,駱榮平的臉色也陰沉得可以。

    駱靖穎那事兒,老夫人親自收拾,沒責(zé)備他們當(dāng)?shù)锏牟皇牵麄円膊桓姨岚刖洹?br />
    “娘,您放心,兒媳閑的很,您跟二嫂有什么需要的,只管一聲,人手若是不夠,只管吩咐我們四房的人,除了我們爺忙著科考,其他的人,隨便使喚。”吳氏很是爽快的道。駱榮瑋也對駱榮彥表示了歉意。

    “娘您盡管吩咐。”劉氏也忙道。不管心里怎么想,只要她還是駱家的媳婦,得聽婆母的,上次因為浣娘的事兒,出了威脅之言,再敢來一次試試,駱老夫人肯定馬上休了她。駱榮平卻什么表示都沒有。

    “行了,趕緊去忙。”

    駱家上下的人幾乎都忙活了起來,沒辦法,這還剩下不到二十天的時日。

    那邊,靖婉讓人將十八學(xué)士搬上了馬車,另外還準(zhǔn)備拿上兩自制的群芳譜,不過,在看到駱靖博那副未完成的畫作時,改變了主意。

    排開嘉姐姐毀容這個因素,駱家與定國公府的門第相差甚遠(yuǎn),而駱榮彥更是個只掛了閑職的人,駱靖博要做定國公的女婿,實在差得遠(yuǎn),可是,靖婉也要讓世人知道,他哥哥也不是一無是處,他有著讓所有人驚嘆的資。

    于是,又另外帶了幾盆養(yǎng)得不錯的花木,雖然不是珍品名品,但在靖婉看來,它們也只得被人好好養(yǎng)育,有足夠的觀賞價值。

    靖婉返回大長公主府,某幾個人已經(jīng)在那兒心焦的等著了,湖邊的熱鬧引不起他們半點(diǎn)興趣。雖然少了一個姜閣老,但是又多了諸如工部尚書鐘大人等幾個花人士。

    不用靖婉叫人,姜駙馬已經(jīng)派了人將十八學(xué)士抬了下來。

    聽聞的時候是一回事兒,真正見到了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算是最多隔一日能見到它的駱沛山,這會兒也忍不住的圍過來。

    “這品相,何止是好,簡直是太好了。”阮閣老也露出幾分激動,想搶回家。

    其他人也紛紛贊嘆不已。

    這株十八學(xué)士,花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的開了,有不少都已經(jīng)完的綻放,也有一些呈現(xiàn)半開的狀態(tài),花苞同樣也還有不少。

    那雪白滑膩的花瓣,層層疊疊的,美得不可思議。

    “丫頭,你真這么送出去了?”第五太卿不死心的問道。

    “不少送的,是女賠給羽瑤翁主的。”靖婉笑盈盈的道。

    姜駙馬察覺到第五太卿的“險惡用心”,一揮手,讓人趕緊抬進(jìn)府去。至于靖婉附加的幾盆,雖然遠(yuǎn)不如十八學(xué)士受追捧,但那品相實在出眾,也讓人心動,姜駙馬正想一并收了,可惜,已經(jīng)被這幾位給瓜分得一干二凈,還不夠,差點(diǎn)搶了起來。

    “姑娘養(yǎng)花看來的確是很有一手,有什么心得,能不能給我們這些老家伙道道?”首輔大人笑得很是和藹。

    其他人心里都大罵,個老不修,不過那耳朵豎得老高老高的。

    “心得談不上,不過女近來正在制作群芳譜,將自己的一些方法匯集成冊,只是恰好遇到兄長大喜,待過了這陣子,群芳譜制作好了,若是諸位大人不嫌棄,女便讓祖父帶一份給諸位大人。”

    駱沛山摸著胡須的手一頓,家里明明有現(xiàn)成的群芳譜,現(xiàn)下卻不拿出來,看來自己這孫女應(yīng)該還另有用意,自然不能拆乖孫的臺不是,也好在,他手里的群芳譜沒被第五太卿這個老混球看到,不然,至少會有好幾保不住。

    靖婉的這個主意,自然是沒有不好的,這個時候才真的是“達(dá)者為先”,靖婉拿出來的東西,已經(jīng)很好的證明了這一點(diǎn)不是。

    “丫頭,據(jù)你那盆三色牡丹也快要開花了,是也不是?”

    “嗯,再有一個多月,應(yīng)該開了。”

    “到時候搬出來我們這些老家伙見識見識?”

    “好啊,等開花了,我讓祖父搬出來給諸位大人賞鑒。”

    “依下官看,不若到時候咱們一道去拜訪駱大人,那么精貴的花,搬來搬去,萬一受了一星半點(diǎn)的損傷,也夠人心疼了不是。”還能名正言順的看看其他的寶貝,因為見了這十八學(xué)士,對其他的才發(fā)的心動,不能據(jù)為己有,也得好好賞賞。

    “有道理。”除了駱沛山,無不是點(diǎn)頭符合。

    駱沛山豈會不知道他們這些人的打算,險些氣歪鼻子,不過,這一群人聯(lián)合起來,可不是他一個人能夠擋得住的。

    靖婉看得直樂。

    “丫頭,你且去玩吧,不用陪著我們。”

    “恭敬不如從命,女告退。”

    等到靖婉離開之后,這群人才真的原形畢露,為了能靠得更近些賞花,沒少直接動手,管你官職是高是低,管你身份是貴是重,沒有情面可講,不過,雖然在邊上推來搡去,卻是連十八學(xué)士的葉子都沒碰到,它兀自開得怡然自得。

    見到靖婉出現(xiàn),大長公主直接讓人給她搬了繡凳,坐在自己邊上。

    “十八學(xué)士已經(jīng)搬過來了?”

    “是的,已經(jīng)搬過來了。”

    “公主倒也想去瞧瞧,不過,這會兒圍著它的肯定不少。”

    “嗯,京城里大人們對花木的喜,倒是讓臣女有些意外。”

    “沒什么好意外的,京城只是將這些人集中在了一起,瞧著才格外多些,你今兒遇到的這些倒都是真正花惜花的人,還有那為數(shù)不少附庸風(fēng)雅的人,那才叫多。”

    “臣女受教了。”想想,倒也的確是這么回事兒。“咦,這么會兒,這獎賞已經(jīng)給出去了三份?”上午那么久,也孫宜霖拿走了一份,她那份都不能算在內(nèi)。

    “那三子運(yùn)氣好,都抽到自己最拿手的,加上為了這獎賞力以赴,表現(xiàn)得很是出彩,這獎賞自然拿走了,你瞧瞧現(xiàn)在這個,怕是也能再拿走一份的。”

    靖婉向花臺上仔細(xì)看去,是一位眉目格外清秀的公子,換上女裝,絕對不會讓人認(rèn)出他是男兒的那種,現(xiàn)下正在作畫,深情分外專注。

    “平西侯府的公子,庶出,不怎么受待見,那一手畫,卻是極為出彩的,便是連我們大名鼎鼎的霖公子都比不上的。不過,算他拿到了獎賞,怕是也保不住。”

    靖婉點(diǎn)點(diǎn)頭,侯府雖然能蔭恩子孫,但是也很有限,子孫卻有那么多,而且他們不能參加科考。這些人有嫡庶之分,也有受寵與否之分,不受寵的優(yōu)秀庶子,為不成器的嫡子甚至那些受寵的庶子當(dāng)墊腳石的也是比比皆是,這事常態(tài),知道了也讓人無可奈何,除非你有能力伸手拉一把。

    這個人,李鴻淵的記憶也比較深刻,在婉婉的工筆畫法面世之后,他是第一批學(xué)習(xí)的人,同時也沒有放棄寫意畫,才三十多歲,成為工筆寫意雙絕的大家,名滿天下,可見,他的繪畫天分有多高。

    有這一次機(jī)會,他或許能少受十年磋磨,可是也有可能讓他不會有那么大的成,怎么也算是啟元王朝的大才,李鴻淵還不想毀了,所以他不會做什么,如果他能保住獎賞,是他能耐,是他的轉(zhuǎn)機(jī),保不住,也注定他要走上老路。

    畫作完成,是一副山水畫,恢宏大氣,與他身的靦腆性子是半點(diǎn)不符,雖然在畫技上還有欠缺,但是去極具靈性,將來或許成非凡。

    如大長公主所,他的確拿走了第六份獎賞。

    而這少年,拿到獎賞之后,回去之后,二話沒,將荷包給了他父親平西侯。

    而平西侯只是淡漠的了句“做得不錯”,將荷包收了起來,裝裝樣子都沒有。

    旁人看在眼里,不置可否,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多一句,不定反而讓那公子回去遭罪。

    或許是好運(yùn)都集中在了下午,在之后也是每隔兩三個人,會拿走一個荷包,當(dāng)然,也不乏有被懲罰的,比如,指定另外一人喝一壇子酒,那可算是得罪人的事兒,不過,如果將這一壇子酒送給一個酒鬼喝,另當(dāng)別論了,大長公主府上可都是好酒,再有原地轉(zhuǎn)圈再去切十個果子的,那位可是險些切到手,還有一人如同李鴻淵一樣,抽到穿女裝的,不過,自身卻是長得五大三粗,皮膚黑,更是十多歲長出了胡子,那穿上女裝之后的喜感度再次笑翻場。

    眼見著只剩下最后一份獎勵了。

    不過,這份獎勵卻不是誰憑借才藝拿走的,而大長公主出嫁的嫡長女,當(dāng)著所有人面兒,跪下來求大長公主要走了的。

    這一變故,可以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大長公主氣得直接將荷包砸她嫡長女臉上,“滾,日后都不準(zhǔn)再上大長公主府。”然后直接拂袖而去。

    而得了荷包的那位,非但沒有去找看看自己被氣得不輕的親娘,反而喜笑顏開的將荷包收起來,她似乎對自己的行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靖婉知道,這世上,總有那么一些腦袋拎不清的人,顯然,大長公主的這位嫡長女,是其中的典型。也不想想,如果讓樂成帝知道了這個荷包最后是如何拿到手的,拿著這個荷包跟樂成帝討賞的人,又能得了什么好?

    來是很開心的事兒,結(jié)果卻已這樣掃興的方式收場。

    所有人也都是有眼色的,于是紛紛提出了告辭。那么縮在那邊看花的姜駙馬,只得出來幫著送客,心里卻著實不踏實,自己的寶貝若是被人抬走了如何是好?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祝匀粵]能讓姜駙馬有好臉色。

    而大長公主不肯出面,只得讓她的兒媳們出面,要這幾個兒媳,因為不想與朝臣有太大的牽連,她們的出身都不怎么樣,如此一來,暴露出一個大問題,不怎么上得了臺面,因為,大長公主不怎么待見她們,這也是靖婉幾乎一整天都沒見到也沒聽人提到她們的原因,或許是某個時候見到過,只是存在感太低,被忽視了。

    面對一種貴婦人,她們有些縮手縮腳,知道大長公主府的情況,自然也不好計較什么,各自告辭離開。

    在回城的馬車上,靖婉將目光落到庶妹駱靖悠身上,這丫頭雖然偶爾會犀利一回,可是多數(shù)時候都還是有些木訥畏縮,看到大長公主的那幾個兒媳婦,靖婉覺得不能放任她這么長下去,不然日后到了婆家,跟那幾個一樣,不被待見是一回事兒,還會受委屈吃虧。

    等嘉姐過門了,讓她好好帶帶這庶妹,長嫂么,調(diào)教姑子那不是應(yīng)該的嗎?再,她如果不得空,她身邊不是還有教養(yǎng)嬤嬤嗎,借來用用好了。龔嬤嬤?龔嬤嬤算了,沒見她除了對靖婉,其他人都不能讓她上心么。

    靖婉之前從家里離開的時候,駱府還安安靜靜的,怎么走一趟回來,熱鬧成這樣?一個個走路,這腳下帶風(fēng),仿佛這人突然間多出了好幾倍。

    靖婉這才真正的意識到,她哥真要娶媳婦了,娶的還是她閨蜜。

    作為當(dāng)事人,需要忙的,卻不多,于是,靖婉毫不客氣的找到自己兄長,頗有幾分氣勢洶洶的將她拽了過來,原還在打趣取笑他的幾個兄弟,都被靖婉給唬了一跳,這三妹妹(三姐姐)是怎么啦?該不會是三弟(三哥)惹到她了吧?

    剛走沒幾步,迎面撞見駱沛山跟她爹以及叔伯。“這是怎么了?”

    “祖父,我找三哥有點(diǎn)事兒。對了,還有這個,”靖婉將荷包拿出來塞駱沛山手里,“祖父看著處理吧,孫女先走了。”后面拽著駱靖博。

    可是頭一回見到靖婉這么“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樣子,“這是怎么了?”

    一眾兄弟表示不知道。

    同樣莫名其妙的駱靖博被境外直接帶到了海棠雅居的書房,“趕緊的。”靖婉指著他的百鳥朝鳳圖。

    “妹,現(xiàn)在畫畫?大家都在忙,這是不是不太好。”

    “那三哥不想給嘉姐姐下聘的時候,拿出點(diǎn)自己的東西嗎?定國公府高門大戶,我們家呢雖然不差,但也遠(yuǎn)比不上他們家不是,尋常的聘禮上不能出彩,自然要拿出點(diǎn)特殊的東西,你也想給嘉姐姐長長臉不是?”

    駱靖博哪還會不知道妹的意思,“妹是,用這幅畫做聘禮?”實話,這個提議讓他也很心動,第一副面世的工筆畫,所帶來的名與利,如果用它來做聘禮,在某種程度上來講,足以成為最稀世,最特殊,也最珍貴的聘禮。

    “是這樣,所以,你畫還是不畫?”

    “畫畫畫。”駱靖博立馬挽起袖子。

    靖婉勾起嘴角,然后也開始動手幫他調(diào)色。

    龔嬤嬤跟青竹在一旁伺候著,遞一遞東西,打打下手,其他的丫鬟婆子,基上被靖婉打發(fā)去幫忙了。

    龔嬤嬤看著一心一意為自家兄長的姑娘,對她真心,她能對你掏心掏肺,一時間思緒萬千。

    不過,一個時辰之后,龔嬤嬤那臉色變得有那么點(diǎn)古怪了。

    只因為,自家姑娘趁著三少爺休息喝水的時間,嘴巴一刻不停的吧啦吧啦教,而內(nèi)容,嘉姐姐怎么怎么的好,你日后要如何如何的待她,得直白粗俗點(diǎn),是,你眼里只能看見她,你心里只能裝著她,床上你也只能睡她……

    饒是一項端正嚴(yán)肅的龔嬤嬤,都被她得臉色臉色跟個調(diào)色盤似的。

    姑娘,你要按照自己的去找夫君,你還不如一輩子青燈古佛。

    不過,想到某個虎視眈眈的活閻王,龔嬤嬤突然很想知道,他是否能做到姑娘的這些?如果他這能為姑娘做到這個地步,那么,龔嬤嬤對他以往做的事情甚至可以既往不咎,甚至在他再來找姑娘的時候,她能大開方便之門。

    能將一個女子寵到如此地步的男人,其他方面再不好,在這上面也無可指摘,當(dāng)然,對于那些老迂腐來,是不成體統(tǒng),夫綱不振。

    靖婉不過是將現(xiàn)代版的“三從四得”,去掉了絕對不能在這里存在的,在拉拉雜雜的糅合了其他的一些東西,一些聽起來或許不可思議,很出格的事情,細(xì)究起來也抓不到錯處的東西。

    駱靖博在這方面,其實還很單純,基上沒接觸過這些事情,平日里駱榮彥也很“失職”,沒跟他過這些,正是因為這樣,才方便靖婉給他洗腦。

    腦袋里還暈暈乎乎,又被靖婉拎過去接著畫畫。既然是洗腦,自然不是一遍能完事的。

    駱靖博這么周而復(fù)始的在身體與精神上被靖婉雙重折磨。

    等到駱靖博離開的時候,整個人都有點(diǎn)萎靡了。

    見到他的人無不是面面相覷,這是怎么啦?下人不好問,當(dāng)老子的自然不客氣。

    好在,駱靖博也知道自己妹妹的話有點(diǎn)驚世駭俗,倒也沒有直接大咧咧的出來,“沒什么,只是兒子沒什么拿得出手的,總要準(zhǔn)備點(diǎn)特殊的聘禮,有點(diǎn)累。”

    駱榮彥失笑,“你子,這還每過門,如此上心了?”

    “她是我未來的妻子,要過一輩子的人,對她上心不應(yīng)該?”駱靖博莫名反問。

    駱榮彥沒想到自己還有被兒子噎住的一天。

    所以,靖婉洗腦還是有了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成效,至少有一句話,他徹底記住了,那才是與你過一輩子的人,父母有自己的日子,他們會漸漸老去,離世,兒女會漸漸長大,或嫁人,或娶妻,然后生子,只有夫妻二人,才是在一起最長時間的人。

    在駱靖博離開之后,龔嬤嬤看著靖婉,欲言又止。

    “我知道嬤嬤想什么。一生一世一雙人,他心里只有我,我心里也時時念著他,這種人生,我從不奢望,我不會按照這種標(biāo)準(zhǔn)去過日子,更不會鉆牛角尖,我只是想著,如果身邊有那么一對人,能過上這樣的日子,也沒什么遺憾了。”

    其實,龔嬤嬤早看出來了,自家姑娘對別人的人生充滿期待與念想,對自己卻從不寄予太高的期望,在這方面,她總是保持著懷疑、謹(jǐn)慎、理智的態(tài)度。

    龔嬤嬤心疼她,“姑娘別這么想,你一定能過上這樣的日子的。”

    靖婉笑笑,并不言語。

    的李鴻淵收到龔嬤嬤的傳信,“原來婉婉不僅僅是個醋缸那么簡單,還是個特別貪心的,不過,如你所愿又如何?”

    要在駱家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有那么兩件事值得一提。

    阮瑞中帶著一盆花回去,心翼翼的照顧著,阮芳菲覺得奇怪,問了問,在得知它的來歷,更是第一次聽父親贊美另一個姑娘,讓她品嘗到了聽到“別人家的孩子”如何如何的滋味,好想將她剁了,然后看著野狗,一口一口的將她吞掉。

    盯著那花,神色幽幽,低賤的東西,永遠(yuǎn)都是低賤的,哪里值得精心的照料。在首輔大人不在的時候,一杯熱水從根部倒了上去。明早,大概能死了。

    另一邊卻是孫宜嘉嫁妝的事情,所嫁之人身份天差地別,有人想要將她的嫁妝減少,不是減少幾成,而是減少到只剩一成。“算只是一成,也比一般的姑娘豐厚太多。”孫宜彬如此的道,在他看來,定國公府的東西,那都是他的,能給一個毫無用處的妹妹一成的嫁妝,堪比天恩了。

    孫宜霖冷眼瞧著,而定國公夫人直接將茶杯砸了過去,若不是他躲得快,能給他腦袋砸個窟窿,“孫宜彬,我告訴你,我給你宜嘉準(zhǔn)備好的嫁妝,你敢動一樣,我把你做的那些惡心事兒抖出去,不要跟我什么家丑不可外揚(yáng),有你這么個孽子,我還要什么顏面,我倒要看看,到時候,你憑什么獲封世子,你憑什么定國公府?”

    孫宜彬臉色鐵青,可是,這的確是他的軟肋,他以為,憑借之前的準(zhǔn)備,只要拿到他爹為他請封世子的折子,他能成為世子,名正言順的掌權(quán)定國公府,可是沒想到,折子遞上去,一點(diǎn)音信都沒有,而那些拍著胸脯保證為他奪權(quán)的人,一個個都縮了回去。他也這才意識到,與家里人撕破臉早了點(diǎn),現(xiàn)在不得不投鼠忌器。

    拂袖而去,走到門口,又回頭,看著孫宜霖,“是我瞧你了,不過,咱們走著瞧。哼——”

    他以為是孫宜霖從中搞鬼,讓樂成帝沒有準(zhǔn)奏。

    孫宜霖沒有搭理他,他會讓他的好大哥知道,真正的好戲還在后面。他做任何事情都會來不順,來多的人背離他。

    事實上,孫宜嘉的嫁妝,的確要減掉一些,畢竟有些東西能帶進(jìn)皇家,卻不適合帶入朝臣家中,還有那么一些稀世珍寶,是祖上傳下來的,原是被迫補(bǔ)償給李鴻淵的,現(xiàn)在自然不能帶走。不過,是剩下的那些,也是定國公府嫁嫡女該有的分量,還十足十的。定國公府后院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扯爛了帕子,砸了一屋子的東西,一個毀容的無顏女,嫁個那么一個沒家世,沒地位,沒才學(xué)的人,也如此厚重的嫁妝,她憑什么,憑什么,憑什么……

    更可氣的,連國公爺都不什么。

    之后的幾天,定國公府與皇室這邊做了最后的處理,與駱家那邊可以走正是的禮節(jié)了。

    前面的納采,東西是那些,因為是定國公府,算駱家盡可能準(zhǔn)備了最好的,還是難免被三道四,駱家自己做到問心無愧是了,孫宜嘉也不會在意。

    交換更貼,合了八字,得出一個實打?qū)嵉奶熳髦稀?br />
    隨著時間來近,再有三四日是春闈,而跟定國公府下聘的時間定在春闈的頭一天。

    駱靖博將祖父及父親都請到妹妹的海棠雅居。

    這些日子,他除了需要他的時候,比如試衣服之類的,他都完埋頭在海棠雅居,只知道他在準(zhǔn)備特殊的聘禮,具體的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當(dāng)駱沛山與駱榮彥看到徹底完成的畫作時,一時間當(dāng)真是被那幅畫給驚住了,他們整天都耳提面命的告訴他要好好學(xué)工筆畫,他之前的一些,還遠(yuǎn)及不上靖婉,被他們分外的嫌棄,可是這一幅“巨作”,比起靖婉的水平那也是一點(diǎn)也不差啊,甚至因為大了無數(shù)倍的原因,難度增加,更添氣勢,而細(xì)節(jié)處也更要注意,倒顯得更甚一籌。

    駱沛山一巴掌拍在駱靖博肩上,“好子,很好很好,非常好。”

    駱靖博不敢獨(dú)自居功,“多數(shù)都是妹調(diào)的顏色,沒有她,肯定要遜色很多。”

    “你子知道好,所以還是要繼續(xù)努力學(xué)。”

    “是,祖父,我會的。”

    “你是要把這幅畫當(dāng)聘禮?”駱榮彥有些不贊同的道。“靖博,你知道它真正的價值嗎?它是開創(chuàng)工筆畫的‘第一’幅畫,不管后世出了多少超它的畫作,但是歷史意義,永遠(yuǎn)不可能超它,萬一被定國公府扣下,而不讓兒媳婦作為嫁妝帶回來,豈不是……”

    “老二,你不是一向最不在意這些嗎,這會兒也這么市儈?定國公府敢扣下,他們是想被天下人讀書人噴死嗎?再,這份名利的真正歸屬是三丫頭,她都不在意,你咋呼個什么勁兒。——丫頭,大長公主生辰那天,你打這個注意吧?”

    靖婉點(diǎn)點(diǎn)頭,“我想讓世人知道,天下最好的姑娘,嫁給我哥,也是不虧的。”

    “行行,你是給你哥撐面子,也是給孫家那丫頭撐面子。所以,混子,一定要對你妹妹好點(diǎn),知道嗎?別人家的妹妹,哪個會為兄長如此的費(fèi)心費(fèi)力。”

    “祖父,我哥他都記在心里呢,不會忘的。請您跟父親過來,是想請你們幫忙裱起來,因為不提前泄露出去,只能辛苦辛苦你們了。”

    “你這丫頭,跟自己人這么客氣作甚。”

    這轉(zhuǎn)眼到了春闈的前一日,駱家請了四位福之人同媒人,還有駱靖博這個準(zhǔn)新郎館,帶備聘金、禮金及聘禮前往定國公府。

    要,在定國公府等著“接聘”的人可不僅僅是府上的那么些人,還有孫氏一系的人是,以及諸多的親朋好友,有多少是帶著真心而來,又有多少是來看笑話的,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有些話得太難聽,定國公夫人的臉色險些繃不住。

    等到駱家的人到了,看著果然沒什么特別的,那些或嘲或諷,“要啊,我們嘉姐兒那可是躺在富貴窩里長大,日后還不知道會過什么樣的苦日子呢。”

    “這聘金倒也是挺多的,十萬兩呢。”有人甚至不顧定國公夫人的臉色,抖數(shù)著禮單。

    “這百鳥朝鳳是什么東西,還是單著一樣,這算怎么回事?”

    “不如拿出來瞧瞧吧,聽這名兒倒是挺奇特。”

    孫宜嘉其實在后廳,一眾府里的姐妹,外面的“姐姐妹妹”,那也是陰陽怪氣,什么,帶那么多嫁妝過去,不會是日后整個駱家都要她養(yǎng)吧。

    “要宜嘉妹妹畢竟是個毀了容的,不多帶點(diǎn)嫁妝,要如何立足?”

    孫宜嘉根不以為意,只是聽到禮單上出現(xiàn)了百鳥朝鳳,一下子呆住了,他那幅畫完成了?還帶了作聘禮?孫宜嘉豈會不知道那幅畫的價值,他偏在今日拿出來,而且還是聘禮,這是要將所有的名與利,所有的榮耀都分她一半!

    孫宜嘉止不住的哭了出來,自己是做了多少世的善人,才在今生得他如此相待?

    一眾人見孫宜嘉哭了起來,也不好再什么,不過也有人撇嘴,現(xiàn)在哭有屁用,日后才有你哭的時候。

    而外面,有人瞄見了最特殊的那個長錦盒,伸手想去拿。

    之前還無動于衷的幾位福夫人,卻齊齊的伸手?jǐn)r住,“這東西金貴著呢,你們還是少碰為妙,萬一弄壞了,你們所有人都賠不起。”要她們作為駱家請來的福夫人,一開始還不太樂意,因為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會是什么情景,可是,這最重要的一件聘禮,給了她們足夠的底氣,現(xiàn)在這些人的難聽,待會兒被打臉才會更痛。

    “親家夫人,這東西的確金貴,天下獨(dú)一無二的一件,若是弄壞了,即便是仿造一件一模一樣的,其價值也不及它的萬一。”媒人輕撫著錦盒,輕笑道。

    話都已經(jīng)得這么明白了,自然不會再有不識相的人強(qiáng)行伸手。

    不過,算是定國公夫人都被勾起了好奇心,不過,駱家真能拿出這等好東西,給這些人瞧瞧也好。于是,揚(yáng)起笑,“不如讓大家見識見識?”

    媒人點(diǎn)點(diǎn)頭,打開錦盒,將畫作取出來。

    “還當(dāng)是什么東西呢,一張百鳥朝鳳圖,有什么值得稀罕,還天下獨(dú)一無二?笑死人了。”

    定國公夫人也大失所望。

    “一般的百鳥朝鳳圖自然不稀奇。要駱家的這位三公子,才名不顯,也只是個舉子,平日里沒什么特別出眾的地方,可是呢,他是個不走尋常路,胸有溝壑的,他敢想,敢做,所以他能人所不能。”在另外一位夫人的幫助下,整幅畫已經(jīng)部展開。

    所有不以為意的人都徹底的閉上了嘴巴。

    定國公夫人不可思議的捂住嘴,“這,這是什么畫法?如此的傳神靈動,跟真的一樣!”

    “博哥兒自創(chuàng)的工筆畫法,歷經(jīng)磨練,方才完成了這幅巨作。我們博哥兒自認(rèn)為沒什么拿得出手的地方,只有這幅還沒面世的畫作,也希望借這幅畫,表達(dá)他對貴府姑娘一片情誼。”媒人淡笑著道。

    另一位夫人輕輕的摩挲著畫作,這些人閉嘴了,還是嫌棄不夠痛快,“不知道這算不算獨(dú)一無二?工筆畫的第一副巨作又夠不夠金貴?弄壞了,你們賠得起嗎?”

    要這些人,沒有哪個是真正的沒經(jīng)過良好教育的,一件東西貴重與否,多多少少都會知道,這幅畫,她們的確賠不起,所以只能扯扯嘴角不吭聲。

    “好好好……”定國公夫人一連串的好字,單單是這幅畫,已經(jīng)讓她賺回了所有的顏面,這一瞬間,對駱靖博那是一百個一千個滿意。

    明日,不,不用等到明日,只怕不出一個時辰,這女婿能名震京城,甚至蓋過他兒子。畢竟,他兒子再厲害,也沒有開創(chuàng)出新的繪畫方式不是。然后,他會漸漸的名傳天下,所有開始學(xué)習(xí)工筆畫的人,都會將他當(dāng)成“師傅”,他會成為一代祖師。

    自己女兒嫁個這樣的人,哪怕住草廬,也只會被人成是高潔。

    要,駱靖博這會兒心里其實很尷尬,這都是妹的榮耀啊,讓他給占了!

    畫作還沒有被收起來,一些男賓聞之而來,看到之后,無不是贊不絕口。

    孫宜霖看著畫,感慨萬千,沒想到這妹夫,還這么能耐。“妹交給你,我放心了害。”

    “舅兄放心,我一定會對令妹好的。若是對她不好,我自家妹能活撕了我。”想到這些日子自家妹子的各種教導(dǎo),還有對他的各種威脅,他是恨不得將孫宜嘉捧手心里揣心尖尖啊。

    孫宜霖失笑,駱姑娘對自家妹確是好得沒話,妹雖然歷經(jīng)坎坷波折,但最后能得這一份姻緣,值了,都值了。

    而后面,孫宜嘉的那些姐姐妹妹們,又變成了羨慕嫉妒恨,這賤人,怎么那么命好,這鬼樣子,卻要嫁即將名滿天下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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